压寨夫人(gl)-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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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嘈杂的市集里头,这儿是多么奇异的场景。
她再也受不了了,一个箭步到了蓝珀的身后,小声地颤抖着说出了她日夜思念的人的名字。可是那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然低着头背对着她做着自己的事儿。
这时候一边有个人悄悄告诉她说,”妳不知晓非老板的事儿么?非老板来到这儿的时候便昏倒在大街上,是卖糖葫芦的汤婆婆把她带回家去,汤婆婆过世之后非老板便接下了这个摊子。所有人都知道,非老板的耳朵是听不见的了。”
“非老板…听不见?”楚芸看着蓝珀的背影,她心里想蓝珀果然是隐姓埋名,待那不是要点,她不敢相信的是蓝珀成了个聋子。
为什么?她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从后抱住了她。
那人自然是大吃一惊,抓住楚芸的手拚了命的扳开,转过身后看见是她,她便楞住了。
而楚芸看见了,她看见在她的眸中,居然对自己流露了恨意。她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自然也让她一掌拍开了。
蓝珀,这个已换上了非忘芸这个名字的人,连架上那几只糖葫芦也不管了,将钱给收好了以后,便速速跑走。楚芸自然是追了上去,而其他人看见这情景,均是面面相觑。
蓝珀跑了挺远,到了几乎要靠近城外的地方,那儿有一间甚为简陋的小屋子。
那屋子正是两年前汤婆婆的居所,为感念汤婆婆,她也一直没有搬走。虽然她这几年来在寨里攒下的银子也不少了,可她总没忘记那个将自己当作孙女对待的人。
身上穿着女装,她非得要两手拎起衣襬跑。
她想要再跑快一些,在快一些,好让那个人,都不要追上自己,好让那个人打退堂鼓。她不想再看见她了,蓝珀觉得自己心里好酸,她当初对自己说了那些话,还下了重手…
当初蓝珀首先醒在汤婆婆的屋子时,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苍老却蔼可亲的面容,汤婆婆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几句话。
蓝珀只听到细微的声响,却听不清她说了甚么。
直到汤婆婆又连续问了好几句,蓝珀均是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汤婆婆才明白她听不见。
于是汤婆婆便带着还很虚弱的她,到了镇上的大夫那儿,那大夫看了看她的耳朵,摇了摇头,开始用勺子去掏。
蓝珀亲眼看见了,掏出来的东西均是干涸的血块。
她便明白了,楚芸那几个巴掌,把她给打聋了。只是在大夫清干净那些血块之后,蓝珀发现自己的左耳大致还剩下一半的听力,右耳大概是还捱了一拳的关系,是真的都听不见了。
汤婆婆听了大夫说她大概是再也听不见以后,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要大夫在纸上写下她愿意先照顾她一阵子,虽然她是个没啥钱的老婆子。
蓝珀便说了,她的左耳还能听得见一些,她说她叫做非忘芸,是让家里人给虐待便逃了出来的。为了路上方便,才扮成男装。
于是蓝珀便在这儿住了下来,换回了女装,和汤婆婆一起卖着勉强能餬口的糖葫芦。有时候汤婆婆让她买些菜回来煮,她总是多用了自己的银子,多买些比较有营养的东西。原本还打算要买些人参跟一只鸡回去炖汤给汤婆婆喝,可每一次买那些菜汤婆婆都会苛责自己别花钱在她那把老骨头上。虽然她最后还是这样做了,但她没想到这般和乐融融,辛苦却温馨的平淡生活,终结于一年之后汤婆婆的一场急病。
于是她又变回了刚刚穿越而来的那个样子,只是一个人,无亲无故的。
她开始不说话,只是在卖着糖葫芦时会对着那些小孩子们淡淡的笑了笑。镇上的人从大夫那儿听闻她是个听不大见的人,也纷纷叹道她是个苦命人。
不过蓝珀终究和规规矩矩的汤婆婆不一样,糖葫芦的材料用上了不一样的当季鲜果或是蜜饯,因此卖的比汤婆婆好上很多,大人小孩都爱吃。
她就决心在此落地生根了。
由于长的也算标致,镇上也有几个说媒的,不过她就装做自己听不见,那些人时间一久便也放弃了。
她觉得自己的过去还没有放下以前,她不配拥有未来。
只是没想到,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的人,如今来到了自己面前。
她瘦了很多,原本姣好的身材,此刻却像是前世那些纸片模特儿。
可她不想见到她,她面对不了她。
“蓝珀!蓝珀!”楚芸在她身后追的气喘吁吁,可蓝珀最后回应她的,只有碰的一声。
她在她面前,用尽力的甩上了门。
楚芸便开始在门外敲着,喊着,甚至是哭着。
可就算她将自己折磨的精疲力尽,蓝珀依旧不为所动。
最后她开始用自己的肩膀撞门,说着自己错了,她希望可以向蓝珀赎罪。
蓝珀一听见她是来赎罪时,便将门打开了。
楚芸原本心里划过一丝欣喜,可当她看见她那冷若冰霜的神色时,才想到根本不可能那样容易。
蓝珀对她轻轻地说:”我已经聋了,听不见你说甚么,别在外头鬼吼鬼叫,我要了你的身子,你让我终身残废,咱俩算是扯平了。”
楚芸拼命的摇头,”不…不是…”
她还想要张口跟蓝珀解释些甚么,可随即想到了她说她自己是个聋子,便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她,任凭她怎么推都不放开。
“妳够了没有!?”蓝珀吼道:”妳到底要害的我多惨妳才甘心?我求求妳,我真的不想再见到妳了…”
她开始流下泪来,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又突然情绪崩溃。她好累,她甘愿孤独终老,也不要过着先前那样每一日都被伤害的生活。
“蓝珀…”
“先前我说我喜欢妳的时候,妳说妳喜欢水一方。后来在山里我说我喜欢妳的时候,妳没有回答。接着妳发现了我是个女子,便说我如此伤风败俗。为了把妳从别人手中抢回来,我让那些人打得吐血,然后隔日早上又让妳那般对我。楚芸,妳究竟当我是甚么了?那一日可是妳自己说的,我比不上…比不上一个想要强了你的男人!既然如此,我们之间再无任何情义可言。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开的人是妳,现在来这儿抱住我让我原谅妳的人也是妳…楚芸,我没有那么贱,我可以用时间把妳淡忘掉,我可以去找个另一个爱我的人与我一起生活,我可以孤独终老。妳从来不是我生命里头唯一的选择,只是我先前太笨了,眼里只有妳!可是楚芸,以后不会再如此了!”
楚芸听她说了这样一长串,身子忍不住地颤抖,然后突然眼前一黑,便甚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我没说好
我不会写有关血亲的文的
应该要说的是
是与水一方还有蓝珀的后代有关的故事
QAQ亲们会想要看小水跟小白的娃儿的故事么
啊,等小水和小白生包子吧~
(小孩子白白软软圆圆滚滚的所以叫包子)
新文的名字干脆叫做〃放开那只包子〃好了咩嘿嘿
对了,不许霸王啊
给我留言!
☆、第四十七回
白露霜一个人在书房里头看着帐本;窗外透入了几缕阳光;蝉鸣的急躁让人明白,此刻已然是入夏了。
又是一年了,她心里想,这两三年也就这样子过了,不留痕迹的。
不留痕迹,在他人的生活里,水一方的消失对那些人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变动。而对于她呢?这白白消磨的美好光阴,以细纹的方式,在那些让人不易察觉的地方,开始慢慢遍布。这三年来太过忙碌;而她如此忙碌;就为了让自己别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自己曾经那般眷恋一个人的怀抱,想起自己曾经与一人缱蜷温柔。
只是终究有忍不住的时刻,她看着架上那只蓝眼的娃娃,居然尽力让自己别泪如雨下。她在那儿做国君,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会有许多人投怀送抱么?
她无奈至极,却没有人可以诉说。她不禁想,是不是想要与一人长相厮守,就非得这般历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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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月国,皇宫御花园。
那人望着一轮明月,竟是泪流不止,她听着后头是否有脚步声传来,免得这等软弱的样子,让别人给瞧去了。
“王。”一个女孩儿来到她身后,她早已擦干了她的泪痕,轻轻地应了一声。
“娜坦莉,这时辰了还在宫里,传出去让人知道了,未免不好听。”
“王…今日朝中大臣们所说的,请王选妃,王的意下如何?”
“我…朕今日便说了,这是不可能之事。”
“王在这儿也有两年多了,却…却如何念念不忘?王是大月子民,而非中原之人,如今身在故土,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娜坦莉,妳是聪明人,知道我…朕其实不想做甚么国君。我当妳是朋友看,选妃这件事儿…别在我面前提起了…我…朕真的不爱听…”
“王…王得为优萨福尔一脉开枝散叶,王…娜坦莉…”
娜坦莉自愿入宫,娜坦莉自愿与千百个女子共拥有你,孰知你执意不肯。
“娜坦莉…”那双蓝眸子,带着几分哀怨地看着她,”娜坦莉,妳爱过人么?”
“爱…”娜坦莉想了想,低低的说,”兴许那是爱吧。”
“我…朕有一个妻子,在中原那儿。还记得当初迎娶她时,她把我做了仇人,不肯与说我上一句话。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儿,咱们却好好的在一块儿了,本以为那样的生活可以继续,却莫名就来到这儿了。我。。。朕也想过让她来这儿,可是她体虚,这儿冬日严寒,她定然是受不了的。况且,咱们先前所住的那些地方,对朕而言那儿才是家…这儿只是一个…暂时待着的地方罢了。朕已然下定决心,这两个把月找个人接了朕的位置,朕要回去中原了…”
“王!”娜坦莉不可置信的大叫,随即带了有点质问的语气,”王在这儿能够后宫佳丽三千,为何非得执意于一人不可?”
“娜坦莉,妳会这般说定然是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的…”那人苦涩的笑了笑,”爱这样的东西呢,是一瞬间心怦怦跳了,然后用固执定成了一辈子的永恒。”
娜坦莉震惊了,那一瞬间,不晓得是否是错觉,她看见那人的眼角旁,有一抹曼淡淡的光亮。那人却转了过去,披风一挥,”晚了,该回去了,丞相之女,不该深夜留于宫中。”
“…王…娜坦莉…向王请安。”
“退下吧。”
“是。”
在娜坦莉离开之后,她转过身来。
那人正是水一方。
她漫步走回皇宫中自己的寝室,看着大床上只留有一人的痕迹,心里是悲从中来。
反贼已然根除,她却被拱上了这个位置,爹与娘四处寻找着自己的替身,已然两三年却依旧没甚么下落。
她倦了,累了,厌了。她只想要回到水月寨里头,好好的,好好的抱住白露霜,痛哭一场。
那时候的她,定然会轻轻抚着自己的脸颊,说:”方儿,别哭,让别人瞧见就不好了…”
白露霜的消息频频自中原传来,她也知晓她变了许多,就如同自己也变了。
可她明白,没有改变的是两人之间那更行更远更还生的羁绊,她知道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