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颂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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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姜海……
他也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只是奇怪的是,他的超能力还在。颂婉有时候去看他,他也只是坐在吊椅上发呆,吱呀吱呀的摇着椅子,有点秃顶了,眼睛还光明着。
有时候察觉出了颂婉来,才会尴尬的捂住脸,他不敢直视颂婉了,引以为豪,唯一的自尊点消失不见了,他那点在颂婉面前可怜的自尊心也没了。
颂婉只会慢慢地,轻轻地拉下他的手,摇摇头。颂婉的两片嘴唇无比贴合的附着在姜海干燥的起皮的嘴唇上时,姜海的心都温暖了。
“你为什么……”
“你不要忘了,我可比你,老得多。”
可那也是10年前的事情。
姜海,今年也该69岁了。
当颂婉再次敲着姜海“崭新的铁门”时,一个叼着烟头的女人开了门。
“你丫谁啊。”
颂婉有点不开心,但语气还算平和:“我……”
“妈的!老公!这是你小三吧?”女人刻薄的敲着门框,不让颂婉说完话,尖细的嗓音覆盖过颂婉的温和声音。
一个男人立马拿着报纸提着裤子拖拖拉拉的从厕所小跑过来,刚才还很紧张,现在立马脸放松下来:“你丫瞎BB啥!你他妈咋看出来的!”
女人立马不干了,跟她男人吵吵起来,偶尔里屋传出小孩子的啼哭声。
颂婉立刻知道姜海可能不住在这里了。
她又找了几户人家,才终于问道。
“姜海?那个不爱说话的老头子么?他啊早死了!好像是有4年了。上次来催缴房租的女房东来催,半天没人开门,女房东就自己开屋进去了,啧啧啧!姜海早就死里面了!”
颂婉只觉得天打五雷轰。
后来颂婉去了好几家医院,找了好多4年前的化验单子什么的。才终于找到一个:姜海,男,65岁,煤气中毒死亡。
姜海他自杀了。
颂婉瘫坐在地上。
过了好几天,颂婉才缓过来神儿去找肖捷他们了。
“颂婉?”
肖捷惊讶的开了门。
薛允夏不在家,倒是他俩的孩子已经会说话了。
“颂歌,这是颂婉阿姨!”
“颂婉姐姐好!姐姐好好看!”小颂歌才3岁,嘴巴很甜。
肖捷捂住额头,他真的想冲天咆哮一句:“颂歌!你面前的这个欧巴桑已经200多岁了!”
颂婉却很奇怪。为什么这孩子要叫颂歌……颂歌,已经背负了太多人的姓名了。
“你知道,我喜欢过你,可还是放弃了。”
颂婉的心漏了一拍。
只是一个简单的解释。
颂婉笑了笑:“是啊。所以我决定去找姜海了。”
“姜海?他还好吗?”
“还好啊。我说,我想去找他了。”
“你想去就去呗,告诉我干嘛?”肖捷抱起肖颂歌,往卧室走了。
在颂婉也决定离开的时候,肖捷突然说:“我不是多情的人,我只希望,你幸福。”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颂婉大喊着对肖捷说:“我叫!佟佳颂婉!很高兴认识你!”
没有回音。
只听见小声的一句:“嘘!颂歌困了。”
确实都困了。
好累。
像孩子一样,上一秒还兴奋地东西乱跑,下一秒就困得想睡觉。
颂婉从来都不是什么女主角。
至少,在肖捷和姜海那里是了。
☆、番外1:我欲断魂,倾透你断灭(姜海颂婉篇:上)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是一位男子许给佟佳颂婉的一句话,也是男子给佟佳颂婉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回来,娶你。”
男子曾经无数次说过这句话,佟佳颂婉也不想把他这句无心应付的话放在心尖儿上,可如今,三个月过去,佟佳颂婉也不得不天天攥着手帕看着纸窗发呆了。
“婉儿,不要等你的哥哥了。”
“唉,我怎么可以。才三个月,又不是太久,等也得等!”佟佳颂婉听着那女人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女人是佟佳颂婉的亲额娘。
今年,佟佳颂婉不足16周岁。
“颂婉。阿玛有一事相求。”佟佳父有点左右为难的样子,明明刚想夹水煮鱼,可是刚夹起时突然放下筷子。
佟佳颂婉怔了怔身子。
“三年一大选的选秀……又要举行了。”佟佳父只说完了一句话,佟佳颂婉就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佟佳父全名是佟佳墨山,是嘉庆皇帝身边的一个并不太出名,却威信蛮高的大臣。
“我明白阿玛的意思。我想不从,也只是女儿的无理理由罢了。我等了他两年,耗尽了我两年的光阴。我明白……”佟佳颂婉强逼着自己咽下饱满的米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佟佳颂婉兄弟姐妹三人,哥哥今年已22岁,妹妹不足12岁,自己这个年龄刚好适合进宫当秀女。
所以,无论自己从或不从,这都是一个定数了。
1802年,年仅18岁的佟佳颂婉入宫。
嘉庆皇帝都是凭着家世,外貌才翻牌子的。入宫之前,宫廷画师都会为每一位秀女画一张像,嘉庆皇帝根据画像挑选今日要宠幸的秀女。
佟佳颂婉本就无心争宠,她也没有贿赂画师,只是看着一个个丑恶的秀女的嘴脸拿着大把大把的银票银子,去画师那里献殷勤就觉得恶心。
画师看着一边蔫蔫地坐着的佟佳颂婉略有点不爽。
你怎么不拿钱贿赂我?好啊,你别想受宠了!
画师都是凭着一个思想直线做事儿的,轮到弱不禁风的佟佳颂婉画像了。画师看着我见犹怜的颂婉不由得也有点心猿意马,故意画的更丑了。
当嘉庆皇帝看着一幅幅画像时,看到被扭曲的颂婉的时候,不由得有点不高兴。
“怎么选秀的水准都是这么差!”嘉庆皇帝随手一撇,身边的太监立马有眼力见儿的撤掉了“佟佳颂婉”四个大字的绿牌子。
嘉庆皇帝左挑挑右看看的确定了一个牌子,一翻,像没事人儿一样继续看奏折了。太监看着牌子用尖细的嗓音喊着:“越氏!”
照理来说,太上皇丧期应该是不允许选秀等喜庆之事的。
乾隆皇帝死于1799年,今年恰好是第三年,选修什么的事儿也是大臣举荐的,嘉庆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选秀这事儿了。
算是自乾隆死后的第一件喜事了。
听着同寝间的越氏受宠一事,颂婉只送上不咸不淡的一句:“恭喜。”
这届秀女都不大喜欢性子沉闷的佟佳氏。
佟佳氏,满人很多都姓这个,并不稀有的姓氏,可这届真的只有颂婉姓这个。大家有时候唠嗑避免不了谈及她,大概的都只用佟佳氏模模糊糊略过。越氏飞上枝头了,变成了越贵人。
有时候越贵人故意来秀女苑看看,总是阴阳怪气的说起她的同寝室友。
“佟佳氏的性子可真躁,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谁知道是不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越氏笑眯眯的,看着一大帮围过来不守规矩的秀女只是相视一笑。
越氏之祖父乃上上朝皇帝身边的大臣,连带着越氏几代受宠。
越氏恃宠而骄,区区四日,已在宫中传遍。
嘉庆本不想理会传言,可越传越欢,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小道消息,什么越氏已怀孕了,嘉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传下去,越贵人降为越答应!”
这消息让秀女苑的几位知道了可真是乐坏了。
“平时看她过来嘚瑟我就不爽!”
“四日里她有三日都来,一呆就呆两个时辰,咱们都不敢恭维她!”
“不爽又怎么样,现在人可真是下位了,你们也得好好争取啊!”
“这下不用什么娘娘动手腕了,直接自己就下位了!”
佟佳颂婉只是出来取水瓢取水喝。
“诶诶诶,咱们苑中,除了越氏,容貌姣好的好像只有佟佳颂婉了吧?”不知谁提了一嘴,几个心肠有点坏的秀女就围了过来。
“颂婉啊,你瞅瞅你,也是如花似玉的小模样儿,你就没心思当妃子什么的吗?”
佟佳颂婉轻笑了一下。
“没兴趣。”
几位秀女立马有一个不干了,腾一下子从石椅上站了起来:“你什么态度?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长的好看了不起?”
她的话引起围观的秀女的不满,纷纷指责佟佳颂婉。
佟佳颂婉只是闭了一下眼,说道:“我不愿与世争夺,只是为了踏入世俗融入期间,为你们让位子,你们竟说我心高气傲?我看不看得上皇帝还用你们说吗?我的年龄,已经很大了!我懂得为自己争取机会,也是在给你们制造机会!”
几个秀女虽也有不服的情绪在里面,可也只是哼啊答应应付一下了。
“既然如此,我想你们也应该很清楚了。话已至此,我也不想说的太明白。”佟佳颂婉拿起水瓢,喝了几口,又转身走回寝室。
只是不巧的事情发生了。
佟佳颂婉照常每日在秀女苑的门口逗留,平日无事儿,托阿玛在宫外送进来两只芙蓉鸟养着玩。
一公一母,颂婉只盼着它俩能省下一窝小鸟就好了。
殊不知,这只母芙蓉鸟是永远生育不了的。
嘉庆闲来无事,在御花园中闲溜达。
佟佳颂婉在溜芙蓉鸟。
“这女子是谁?从未见过!”
嘉庆顿时有点心动。
嘉庆身边的太监赶紧看了颂婉一眼,说:“是秀女苑的秀女。”
“这届的?”
“呃……正是。”太监也因为颂婉的长相留意过她,这次再仔细看一眼,果真美哉。
“今晚,翻她的牌子吧。”嘉庆顿时也只想赶紧到晚上,也没心思继续逛御花园了。
“颂婉颂婉!你知道你今晚要被侍寝了吗?”
“什么?”佟佳颂婉一下子从床铺上腾跃而起,满脸不可置信,自己隐蔽的这么好?怎么会……
完蛋了,今天去御花园遛鸟了……
佟佳颂婉看着那对儿小黄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遛鸟是自己主动去的,关它们什么事儿啊……
说着,两个时辰就这么耗过去了,佟佳颂婉坐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换人去……的确有很多女的争破头皮也想去,可自己……如果被嘉庆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株连九族啊……我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这么葬送了阿玛额娘他们的性命啊……
佟佳颂婉只是这么想着,就这么过去这么久。
几个宫女连声都不打一下,直接推门进去,一个个没等佟佳颂婉说什么,就开始扯她的衣服,把她领着去大澡盆里洗澡了。
两个太监在门口守着,就这么看着光着身子的颂婉。颂婉有点难堪,脸色挺难看的看着俩太监,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呃……你们……”
俩太监显然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把头转了过去。
可颂婉还是觉得别扭。
洗完澡,宫女把棉被裹在颂婉身上,俩太监把颂婉背了起来。
佟佳颂婉此时的心慌死了,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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