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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渡心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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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诬栽,但是,跟着到来的问题,却是自己的意向如何?到底该怎么去办?下手吧,实在于心不忍,更于心不安,这件事一干了,这辈子就别想安宁,多少年来的清誉名节也就全砸了;“放水”呢?则不啻叛背了“悟生院”,违反了“悟生院”的酷厉规矩,而这个后果却是异常严重的,如果他这么做了,便成为“悟生院”的叛徒,面临的便将是“悟生院”的倾巢追捕,众多杀手的天涯跟踪,以及一场接着一场的挤战——那必定是血淋淋的,狠毒毒的拼战了……。

于是,如何去做、如何应付、如何善后,哪样做才值得的一连串的问题,乱哄哄的一下子全涌进了他的脑海。

细细思维着,分别剖析着,慢慢考量着,关孤闭上眼,他以他的智慧,良心,道德感,伦理观,以及他本身所居有的力量为衡度点,来将这些恼人,烦人,及痛苦的问题一一研究斟酌。

那店小二所说的一番话,虽不至全对,但大概是不会错的,就算不能当铁证实据来看,最少也是一件颇有其可靠性的参考,当然,关孤知道,为了获得绝对的正确内情,他还必须进一步到舒家去查探——现在,他就要决定,如若他的怀疑不幸而中,如若那店小二所言无讹,他是否——反?

沉思着——良久。

琢磨着——良久。

考虑着——良久。

终于,他猛一咬牙,有了最后的决定,他知道,这一决定,可能便要使他以及很多人的后半辈子命运完全改观了!

渡心指……第十六章夜、寂、小精轩

第十六章夜、寂、小精轩

闷热的晚上,无风,天空有繁垦闪烁,却就有一股子燠燥的沉郁随着白天未消的热浪荡漾在夜的空气中,人坐着不动,便也汗腻腻的了。

天井中,街檐下,房门口,有不少人正在围坐乘凉闲聊,东一摄西一堆的,市面上还相当热闹,远近灯火辉煌。当然,这是不适于夜行人行动的时间,但关孤却不管他将一切收拾停当,佩带齐全,然后,吩咐店伙将坐骑牵出,预行拴在客栈门口的马栏上,自己便悠闲安详的踱向街口。就像散步一样,关孤缓徐自在的来到了“荷花弄”,他背着手略微徜详了片刻,在一处较为阴黯冷僻的院角里,倏然一个空心跟斗倒翻而入舒府!

落脚处是前院圃的一隅,这片花圃却好大好雅,虽在夜晚,却仍可自空中的星光与楼宇里映出的灯火看清花圃的大略景致,只见百花齐放,缤纷争妍,而花儿更栽植成各形各式排列有致的图案,有圆形的、方形的、菱形的、梅花形的、多角形的,布置得既悦目,又生动,花坛四周,更以各种彩石砌边;另外,几处古奇苍剥的假山,小巧的凉亭,精致的棚架,便恰到好处的分布其间,有一个心形的小水池,点缀于花荫藤棚下,池水莹洁澄澈,里面还衬以白石水草,几尾美丽多彩的金鱼儿,还对着夜月星光吐泡溅珠哩……空气中有幽淡的花香飘散,连呼吸着也是那么清馨怡人了,在这么一处恬雅的所在,若要拔剑溅血,委实是件大煞风景的粗事,关孤无可奈何的朝自己苦笑,然后,他轻悄的绕着路行向后院。在经过了前面无数处华丽恢宏的楼阁之后,他也已来到一道粉墙旁边,粉墙中段的月洞门却紧闭着,他没有试推那门,轻轻松松的越墙而过。

现在,由这里的房舍格局看来,关孤知道,他已经到了后院了,而后院,往往便是一般家庭的内宅所在。

钱文欣所描述的那幢精舍十分易找,关孤几乎在进入后院的同时便一眼发觉,它的位置坐落在后院的正中靠右。不错,那幢精舍之前有回廊绕环,朱红栏干,栏干却以寿字镶嵌而成,十分精巧,而且是铁质的,精舍四周,已有翠竹成幽,若在白天,清风徐来,修篁籁,映着满窗的碧影冷绿,怕再热的天亦会觉得凉爽宜人了,住在这里的主儿,必是个懂得享受,更懂得风雅情趣的角色……轻轻吁了口气,关孤默视着精舍面对的六扇冰花格子窗,六扇窗有两扇透出灯光,另四扇是黑黝黝的,大约估计,这幢巧雅的房舍共有四间隔室,亮灯的地方,是在当中,可能是间小厅。

缓步走到屋前,关孤踏着小小的白色石阶进入廊内,然后,他极度礼貌的轻叩那扇关着的桃花心木雕刻成细致花纹的门儿:“笃,笃笃!”

“笃,笃笃!”

里面,一个柔润、温厚而微现苍老的语声回应道:“是谁呀?银心儿,快去开门。”

于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到门后,是拔栓的声音,接着门儿呀然启开,当门而立的,是位年才十六岁,长得灵巧清秀的小丫鬟。

这小丫鬟背着房中灯光,也没看清关孤的面貌,但是,关孤的形态打扮却猛然给予她一种无可言喻的惊慑与震恐感,她僵窒了一下,畏惧的瞪着关孤,颤生生的问:“你……你是谁?”

关孤低沉的道:“请你让开,而且,好好呆在一旁。”

大吃一惊,这叫银心的小婢女惊恐的道:“你——你要干什么?这是后院内室,夫人与小姐又全住在这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往里闯?”

关孤漠然的道:“十分抱歉,我必须进去。”

吸了口冷气,银心却仍不退缩,她睁大了那双受惊的眼,强自镇定着斥责着:“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搞清楚了,我们这儿不是随随便便的地方,这是舒府内宅——如果你有什么难事要央求我家老夫人解决,可以到前院林总管那儿去,他会帮你忙的……”关孤微笑道:“我的确有难事一桩,却不是那姓林的总管可以帮得忙的,小姑娘,这件事,必须由老夫人亲自解决!”

抖了抖,银心仍害怕的坚持着道:“不行,这是晚上,又在内宅,老夫人不能见客,你若一定要面谒老夫人,那,你明天白天再到府里求见,老夫人说不准会在花厅见你关孤平静的道:“你让开,小姑娘。”

又吓又急又气,银心挣红了一张小脸嚷:“你这人怎么啦?不讲理吗?”

这时,屋里已传来方才那湿润苍老的声音道:“银心儿呀,你在嚷什么?天黑了,也不怕吵扰人家?”

不敢回身,银心抖着嗓子又十分气愤的应道:“老夫人,有个不认识的大男人,他一定要见夫人,我告诉他这里不方便,叫他明晨白天再来,但他就是不肯走,老夫人,可要扯‘叫人绳’?”

一位身着素色衣裳,头发花白,却面目慈祥又仪态雍容的老夫人在此刻也已来到了银心背后,她的模样虽是福泰泰的,但在福泰中,另有一股子温厚又高雅的韵味,她眯着一双老眼望向关孤,边低柔的道:“银心儿你让开,请这位相公进来。”

银心急道:“但,老夫人——”

那老太太道:“你让开。”

于是,银心只好满心不安的站向一旁,这位老太太含笑向关孤道:“这位相公,请进。”

关孤默然而入,他猜得不错,这里果然是一间小厅,一间陈设得相当洁净雅致的小厅。

站在小厅里,关孤首先搜寻那银心儿口中所说的“叫人绳”,很快便被他发现了那是一条红色的丝绒绳,就垂悬在小厅靠近后窗的墙壁上!

那老太太也在端详着关孤,她和蔼的笑道:“已经夜了,这位相公要亲见老身,不知有什么要紧事?相公高姓呀?台甫怎么称呼?”

关孤静静的道:“我姓关,单字孤。”

这个叱咤武林的名字显然对这老夫人来说是十分陌生的,她脸上掠过一丝讶然又迷茫的神色,却上噗头算道:“关相公,你先请坐,有什么事不妨慢慢说。”

侧首,她又吩咐银心:“银心儿,你去沏茶来敬客。”

有些不愿不某的犹豫着,漫应了一声,这小丫鬟却并没有移动脚步,她睁着那双精明的眼睛,骨碌碌的朝关孤上下打量,模样儿透着十分的怀疑、忧虑、加上紧张!

老太太微嗔道:“怎么啦?银心儿,你没听见?”

缓缓回身,关孤深沉的道:“不用客气了,夫人。”

双目冷彻的注视着对方,他又问:“请问夫人可就是舒老夫人?”

那老太太有些怔仲的道:“老身正是,关相公有什么见教?”

关孤低叹一声,走过去掩上了门,面对舒老夫人道:“夫人的娘家可姓韩?夫人闺名可叫韩娥?”

舒老夫人在一阵迷惘之后立即涌起一片喜悦,她急迫的道:“关相公,你可是由老身娘家来的人?”

关孤摇摇头,道:“不是。”

又糊涂了,舒老夫人惑然道:“那……你有什么事呢?”

关孤古怪的道:“老夫人,令媛也在?”

怔了怔,舒老夫人有些戒备的道:“小妇在房中——关相公,你问这个做甚?”

关孤抿抿嘴唇,幽冷的道:“有个早朝的小故事,相沿至今日的两句成语——‘相如无罪,怀壁其罪’,老夫人,这两句话你一定知道?”

舒老夫人疑惑的点头,道:“这是说一个人身怀至宝,纵使那人没有过错,但他身上所怀的宝物却会为他带来灾祸,和‘象以齿焚身’的含意一样……”关孤寒酷的一笑,道:“今夜我来,目的即是如此。”

思索了好一会,舒老夫人才斗然醒悟,也大大的颤栗了一下,而色惨变,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目注关孤,骇然道:“你……你……你是说——你是来杀害老身的?为了老身的家财?”

关孤冷然道:“是的。”

突然,银心飞快奔向“叫人绳”的方向,关孤眼皮子也未撩一下,左手二指倏弹,一股无形锐风,“嗤”的暴射,那银心隔着“叫人绳”还有好几步,也已“吭”的一声滚倒地下,关孤已凌虚点了她的“软麻穴”以及“哑穴”!

舒老夫人猛一哆嗦,恐怖的问:“你杀了她?”

关孤平静的道:“没有,仅使她安静下来而已!”

老夫人微微放下了心,却依旧惊惧的道:“那么——你也是武林中人了?”

关孤点点头道:“我是。”

舒老夫人宛如想起了什么足以壮胆的事,她急道:“老身不妨明白告诉你,老身家里也有两位甚具名声的武林英雄住着保护家宅,他们全是老身先夫的挚交好友,你如果胆敢有有邪念,他们断然不会饶过你的,他们是——”关孤微笑着打断了舒老夫人的话尾:“他们是‘绝斧绝刀’,‘两世斧’南宫豪及‘不屈刀’丰子俊,关东的好汉,是么?”

震骇的张大了眼睛,舒老夫人颓丧的道:“你——知道他们?”

关孤漠然道:“十分清楚。”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今天晚上,只怕他们也难逃此劫,我来这里,老夫人与令媛的性命固然要取,他二位亦不能留。”

颤栗着又朝后退了一步,舒老夫人脸色灰白的问:“就算你杀了我们,这偌大的家产你也无法承受,因为,你没有身份,渊传,契倨……”抖了抖,她又道:“而且,宅里发生命案,官府也会唯你是问……”关孤笑了笑,道:“我来杀你们,目的虽是为了你们的这笔偌大产业,但只是受托而已,你们的家产并非由我接收,事过之后,官府亦无法找到凶手,因为,我早已飘然远去了。”

舒老夫人在一震之后,立即悲愤欲绝的道:“你是说,你只是受雇行凶?幕后还另有他人唆使?”

关孤微笑道:“不错。”

痛苦的思忖着,舒老夫人喃喃的道:“这个狠心……寡绝……的人……会是谁?”

在孤轻咱一声,道:“是那个有身份、渊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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