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总是我的菜-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念这个包子性格越来越明显,钟非欺负的狠了,他也只是缩成一团,默默流眼泪,到了后来连钟非都觉得欺负的太没有成就感,也不太搭理钟念,估摸着司齐这些时日,对着钟非不太畏惧,又激发了他恶作剧的心思。
“沈二公子居然带着MB来公司,沈总真是越来越纵容弟弟了。”说话的是一个女声,司齐端着杯咖啡,静静地站在里面。
“真的假的,还有这事?”另外一人似乎十分吃惊。
“还能骗你不成,因为那个男的,Sarah抱着箱子从十八楼下来了,你是没有看到她当时那个丧气样子。”这个女人说话满是揶揄:“现在几乎全公司都知道了,你是来晚了,刚才那个小MB还下楼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沈二公子的小情人似的,隔个半个小时就下楼一趟。”话说着,两人也走近了,待推开隔间的门,剩下的话就被吞进肚子里。
司齐端着咖啡,白色的烟雾笼罩在他的眉头,将他的脸熏得有些红,他只是笑了笑道:“你们接着说,我听着。”
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迅速的倒了水,就赶紧出去了。
如今他拥有沈氏19%的股权,进入公司就不是大问题,所以钟父才让他同大哥来这里,只是他没有想到,钟非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折辱他。即便这是个谣传,但如果他真正的在这公司掌权,今天这事想必也是个大笑话。
他走出茶水间,正预备着上电梯时,抬眼间居然遇见了个熟人。司齐将方向拐了个弯,往那人的方向走去。
“钟云,原来你在这里。”钟云正在低头同人讲话,听到这声音身子一僵,司齐已经是站在他跟前了。
“介意谈谈吗。”司齐看了他身边的人道:“不过若是打扰你的话,我还是可以等等的,毕竟我挺闲。”
钟云抿着嘴,点了点头。
“沈经理,那这事?”那职员拿着小眼神在两人间互相瞟着,一看就在酝酿什么狗血大戏。
钟云颇有气势的道:“就按你的方案。”
终于只剩他们两人,司齐开口道:“最近怎么不回家?”
钟云一愣,像是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半晌,才端着嘲讽的语调道:“怎么,空虚了。”
“我,有些想你。”司齐看着他,似乎没有受到对方恶意眼神的影响。
钟云有些搞不懂现在的情景,一个星期以前,他们俩互相厌恶,恨不得互相掐架,他还为着钟念回国暗自兴奋一阵,这样就更方便他行驶计划。倘若钟念一辈子不回国,他还找不到机会夺回沈氏19%的股权。可是现在,他望着钟念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面干净纯粹,带着微微的关怀,这样的情景让他接受不来。
于是,他充满恶意道:“钟非的小情人,没想到你倒是胃口不小。”
面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钟云听到对方说:“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喜欢你。”声音极轻,像是一滴小雨,落在他心尖,泛起一丝涟漪。
钟云不屑道:“像你这种恶心的人也配,你连为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废物。”他假装没有看到对方肩膀轻微的颤抖,提脚离开。
唔,脸是挺不错,就是性格差了些,司齐撑着脸,笑的有些发颤,真是好久都没有碰见这么合他心意的人了。
☆、豪门恩怨七
司齐一天为钟非各种跑腿,期间还要做一副不敢怒不敢言的姿态,本是预备着看司齐生气的钟非也是叹了句没意思,抛开了司齐不知道去哪混了。
坐在后座,司齐偷偷地瞥了眼假寐的钟宁,带着斟酌的开口道:“大哥今天挺累吧。”他本来就对钟宁会回答不抱期待,没想对方居然“嗯”了一声。
“大哥要好好休息。”
钟宁转过头来,看着这个他自小忽略的三弟,他觉得对方似乎有什么变了,但他也说不上哪里,仅仅是靠着直觉。其实就算是钟念变了那又怎么样,同他不会有什么关系,他的弟弟向来只会有一个,只有钟非。
钟宁不回答,气氛又凝滞了,倘若是平时,他独自回去时,通常是小憩片刻,沈氏是个大担子,钟父差不多全部放手,而钟非又是个游手好闲的,只要是不添麻烦就算好事,作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钟宁即便是优秀还是有许多要学,他就像是个机器人,每时每分都控制的精确无比。可若钟非有空,或是做错了事,也会同他一起回去,那时他则会教训胞弟,然后为他收拾烂摊子。
像是今天,会同钟念一起回去,倒是第一遭。
钟宁也睡不着了,于是他开口道:“第一天来公司,感觉怎么样?”
司齐回想着这一天被呼来喝去,甚至在钟非的要求下,为他的下属跑腿打杂的经历,实在道:“挺不好。”
钟宁冷冷道:“刚进公司,难不成你还想做个经理,什么都不懂,就多做多看,才能学到东西,能力不行,心倒是挺大,也不垫垫自己的斤两。”这话通常是他教育钟非,如今一顺口也给说出来。
钟念乖顺道:“我会好好工作。”又顿了下,接着道:“听二哥的话。”
想到钟非那个不靠谱的性子,钟宁有些无奈,道:“明天你还是跟着我算了。”
车窗外的灯影明明灭灭,打在两人的脸上,微热的晚风从摇下的车窗中拂过,绕着两人打了个卷,带着初夏的热气,外头的喧嚣声一股脑的涌了进来,有些热闹的感觉。钟宁一向习惯摇下车窗,这样心里会舒坦些,他也搞不清这种心态,反正倚着靠垫,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他疲惫一天的心会放空那么一阵,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轻松。
望着身边那个男人疲惫的样子,司齐试探地开口道:“大哥,你今天晚上忙吗?”
通常在轻松时,钟宁的心情是挺不错,于是他问道:“有什么事?”
当两人一同进入汗蒸房时,钟宁有片刻愣怔,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答应钟念,并且陪伴他到这种地方来。
“大哥,先换上衣服。”司齐递过套衣服,衣服是天蓝色,绣着些小字。汗蒸需要脱掉自己所有衣物,穿着专用的汗蒸服。钟宁拿着衣服,有些窘迫,他面前的司齐已经麻利的换好衣服,并且邀请道:“大哥,我想先洗个澡,你要一起吗?”
这里的浴室挺大,容纳两人绰绰有余,钟宁同司齐二人快速的洗完澡就进入汗蒸房。一开门一阵白色的雾气弥漫而来,钟宁闭着眼睛,立了好几分钟才视野才逐渐清晰。
“大哥是第一次汗蒸吧,要先走动一阵才能坐下。”司齐摆好坐垫,又为两人倒好水。此时高峰期还未来临,所以房间中只有他们二人。
钟宁缓缓地走了一段时间,就挨着司齐坐下。
司齐递过杯水,道:“多补水,呆会会出汗。”
就着那根吸管,钟宁喝了好几口水。房间的温度是四十一摄氏度,他觉得有些憋闷,空气像是实质化,压着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转过头,钟念身上已经出了许多汗,前胸的衣服湿了大片,汗珠子顺着匀称的小腿往下流,然后坠到白色的瓷砖上,有一种莫名的美感。他的身上也开始出汗,只不过是额头上有些汗珠子。
“大哥,你看这就是平时久坐办公室的结果。”司齐伸手摸了摸钟宁的手,手臂上只是有些湿润而已,明显长期坐办公室,毛囊的功能萎缩,“大哥要常运动,不然身体会变差。”
钟宁想起自己很久未去的健身房,他是高级VIP,除了最初一个星期去个三四次,到了后来一星期一次,再到现在,忙的无暇□□,根本没精力再去。
司齐额头上沁出汗水,在灯光的反射下,反射的晶亮的光泽,他伸手抹了一把,然后拿出两个枕头道:“这里头是加了中药,对颈椎不错。”说罢将枕头递过去,自己也顺便躺了下去。
呈着大字型躺在瓷砖上,钟宁觉得整个人像是在被烘烤,特别是颈部传来热辣辣的感觉,让他觉得挺难受。他刚想撑着手起身出去,司齐一把按住钟宁,汗水顺着司齐的手流下来,滴在钟宁的衣服上,晕开一片暗沉的色泽。
“时间还没到,现在出去就白费前面的功夫。”司齐全身湿透,像是躺在水里,他见钟宁在看他,苦笑道:“我身体太差,出的都是虚汗。”说罢他掀起衣服,拧出一把汗水来。
这句白费功夫很明显戳中了钟宁,即使是他在怎么不乐意也留了下来,他向来做事考虑详细,避免无用功,何况是现在不在他计划之内的休闲。慢慢的他也淌出许多汗,这些汗水流出,带着他也轻松不少。
钟宁回家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他一回来沈春元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关切道:“今天加班了吗,这么晚回来。”
钟宁淡淡道:“有些忙。”
沈春元毫不气馁,任凭钟宁语调冷淡疏离,仍旧嘘寒问暖,热情的不得了。其实他们母子的生活模式也让司齐十分好奇,究竟沈春元是做了什么事,才让她的两个儿子都对她不假辞色,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豪门恩怨八
这段时间的日子基本上没多大差别,除了司齐被调给钟念做了助理,不用再去做打杂跑腿的事。不知是不是上次的汗蒸让钟宁轻松不少,他似乎非常喜欢这项休闲活动,只要是有空,钟宁也会拉着司齐去流流汗。两个人一起换衣服,一起洗澡什么的早就习惯了,在钟宁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他对司齐的态度好了许久。
但他没有注意到,并不代表其他人看不出来,钟非单手插着裤袋,倚着门框道:“大哥,最近你是不是跟钟念太亲近了。”
钟宁批改文件的手一顿,冷冷道:“你想多了。”
“希望如此吧。”钟非耸耸肩膀道:“其实是沈姨想问,她不敢向你开口,就想从我这里打探。”
钟宁道:“不管她。”
“我也没想管她,只不过她总是站在我旁边叽叽喳喳,每句话都像个套子,句句在探听消息,跟她说话放松不了。”钟非揉着头发道:“真不知道爸是怎么忍得下她。”
钟氏大楼冷色系为主调,设计装潢走的是简约风,经理的办公室是用透明玻璃围绕,故而司齐站在钟云的办公室时,钟云依旧保持着阳光和煦的笑容,直到周围的帘子被放下,他才一脸阴沉地说:“你来干嘛。”
“我想你。”司齐望着钟云,十分顺畅回答。
钟云脸色有些复杂,他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其中很大原因就是钟念这出乎意料的告白,倒不是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废物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而是他突然就茫然了。
这些年来,不管在外他装作多么阳光美好,实际在心底他早就是烂透了,他是怀着对钟念的恨意才一步步成长到现在。他喜欢看着自己夺去钟念东西时,对方那一副痛苦的模样,他极为享受这个过程,就像是一位技术高超的屠夫,拿起手中的尖刀,按着纹理逐步的下刀,手法沉稳,动作老练。
他的童年过于灰暗,是在冷眼与责骂中度过,他不晓得,明明他的父亲不愿意要他,为何母亲执意要生下他。母亲不爱他,他从小就知道,她大可以丢掉自己这个累赘,可母亲没有这样做,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他的母亲,这个美丽的女人疯了。钟云在十八岁以前只有这个疯子母亲,即便是他知道自己有个有钱的爹,但是这个人不愿意要他。
见到钟念时,他才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