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黑执事]吃了那个蜘蛛-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啪。”碟子碎了,叶轻舟看着地上的碎片,像上面开了朵花。
“嗯,这个身体用起来有点不舒服,所以失误是正常的。”卢卡很自然地加上一句注释。
“那能不能麻烦告诉我,你揍我时那矫健的身姿是怎么回事?”
卢卡没回答,直接抓住叶轻舟的头按进墙面里,那叫一个翩若惊鸿,动若游龙,叶轻舟的头砸在墙里面,两只手撑着墙面,拔了半天,才拔出来,结果他刚把头拔出来就看见卢卡拍着手,准备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洗完了洗完了,接下来去干点别的事情吧?不过说起来,最想干的还是那个。。。嗯哥哥一定会高兴的。”
叶轻舟看着满地的碎片和空掉的锅子,沉默了。
这根本就不是‘洗’完了,你这是‘砸’完了啊混蛋!
“你给我回来!”听到他的吼声,卢卡僵硬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头也不回地,卷起一道滚滚烟尘,跑掉了。
收拾完地上的碎片,还要批示托兰西家族一天的文件,因为现在正是洗白家族的重要时刻,哪怕是一天都不能偷懒。话说这难道不是托兰西的工作吗?嗯,只能说以托兰西连看都不看就在文件上签字的处理方法,最多三年,托兰西家族就会变成一个空壳。
坐在执事的卧室里,被奇异烧焦的床已经搬走了,叶轻舟只能坐在书桌旁用鹅毛笔开始批示。
刚弄了一会,托兰西就转了进来,手插在大衣兜里,那衣服当然是他最喜欢的紫色大衣,然后一脸无聊地围着叶轻舟打转,一会摸摸桌子上的墨水瓶,一会靠在桌边吹口哨,不过看他若有若无划过叶轻舟的视线来看,他其实最想摸的是叶轻舟的头。
叶轻舟没理他,托兰西自己也不觉得受冷待,就在他旁边站着,过了一会似乎是感觉累了,就干脆趴在桌子上,看着叶轻舟面前两沓纸质文件发呆。
以前的克劳德,或者说是托兰西重生前的克劳德会把这些交给自己处理,所以一天到晚都很累。做贵族很累,批文件很累,总之什么都很累。也不是没有想过让克劳德帮助自己,但是有种东西叫做执事的美学,那种奇怪的美学用不知道是谁的法则规定,执事是不能太过干涉主人的人生。在托兰西看来,那与其说是一种不干涉,倒还不如说是一种傲慢。
在恶魔的眼里,他们就是舞台下的观众,肆意评论着舞台上人的辛酸苦楚,那些痛苦的挣扎不过是他们人生中的一场喜剧。很多人喜欢看戏,很少有观众会亲自上台演戏。
他们是观众,克劳德也是观众,心里的某个地方存在着一种‘这和我无关’的思想,所以才会一直保持冷静,和那种若有若无的态度。
克劳德是局外人,托兰西却在局中,外面的不想进来,里面的无法逃脱,彼此之间隔着一个局,变成无法触碰的存在。
可是重生之后的克劳德变了,似乎也进入了这个局,变得。。。可以触碰。
他伸出一只手,按在叶轻舟头发上,然后揪起一缕,拽了拽,叶轻舟的笔停了下来,抬起眼看他,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无名指上从叶轻舟那里撬来的的戒指在灯光下发出星星般的光芒(暴动事件后他一直没还回去),他的手里握着叶轻舟的头发。
托兰西不害怕,他知道,如此轻易地知道,叶轻舟不会生气,也许。。。会露出无奈的眼神,摸摸自己的头。
叶轻舟看了眼托兰西眼里的戏谑,伸出只手按在他的头顶,墙上的指针显示现在是夜里十点,也该休息了。
“睡觉,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他说道,托兰西却皱起眉头。
“一个人睡不着。”
“。。。”如果不是很清楚托兰西现在不过十三岁,他一定会想歪的,“等批完这些文件我就过去。”
“不要!”他拒绝了,然后挤开叶轻舟,坐在他旁边,很自然的点点头,“因为我不会自己放水洗澡,所以要等你伺候我洗完澡之后再睡觉,在这之前我就大发慈悲地在这里等你,撒,感动吧,克劳德。”
那种自己无能的话就不要说的那么理直气壮了。叶轻舟吐槽一句,继续看手里的文件。可是仅供一个人坐的椅子挤下两个人总是有点勉强,即使托兰西很瘦也还是挤得很。
于是托兰西很自然地钻到叶轻舟怀里,侧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绕过叶轻舟的脖子,搭在他肩上,柔软的头发也贴在他下巴上,故意蹭了蹭。看到叶轻舟询问的视线,他很自然地答道:“这样子是不是就不挤了呢?”
沉默。
叶轻舟看着托兰西亮晶晶的蓝眼睛,忍不住开始动摇,其实。。。大概。。。或许。。。两个男人嘛,又没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继续看文件,只是绕过托兰西的两只手远远看去竟像是把这个少年抱在怀中。
他没有意识到,不代表托兰西也没有意识到,在叶轻舟的侧面,托兰西的眼一直黏在他身上,蓝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意味。半晌,他垂下头,额头抵在叶轻舟胸前,隔着几层衣服,能听到那人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和自己的心跳没有丝毫区别,为什么听到的时候会感觉安心呢?安心到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不禁想到,如果被这个恶魔吃下肚子,会不会就化为他的心脏,他的骨血,他的一切,奔腾在他身体的每一处?
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会得到永不分离的幸福。
好不容易处理完文件,低头就看见托兰西已经睡着了。只是这一次,他的眉头没有皱起,舒缓的表情有着一种自然而爽朗的味道。
要吵醒他吗?
不,他一只手放在托兰西的膝盖下,一只手抱着他的背,然后就用这样的动作把托兰西抱了起来,鼻尖闻到一种香气,似乎是洗发时用的香波,他凑近托兰西发间闻了闻,鼻尖触碰到少年的脸颊,精致的容貌细看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心跳乱了一瞬,脑袋晕乎乎地,这样的他一脚低一脚高地把托兰西抱回少年的卧室。
房间很静,美丽的少年在他的臂弯沉睡,昏黄的灯光有种暧昧的味道。托兰西的脖颈歪在一边,能看见如同天鹅颈项般洁白稚嫩的肌肤,如同挂在天边一抹白月牙。
心跳平静不下来,这样的少年,无暇而美丽,在他的臂弯里,任他施为。
这。。。
去你妈的!
看到托兰西床上摸着自己肚皮睡得超级舒服的汉娜,不,看这睡姿绝对是卢卡那个熊孩子,他的脸色整个阴沉下来,什么瑰丽的想象都变成四个字。
去你妈的!
用最后的冷静把托兰西放在床上,然后揪起卢卡的领子就把他拖了出去。像扔垃圾似的扔在走廊里,然后啪地一声把门关上,捏着自己的拳头,把骨节捏得啪啪作响。
“能不能麻烦这位小先生告诉我,晚上不睡觉爬到别人床上是想干什么啊?”
卢卡看了眼叶轻舟黑透了的脸色,立刻得出现在最好不要惹他的结论,很知情识趣地开始解释:“我的床被烧掉了。”
“。。。怎么烧掉的?”
“我也不知道啊,”卢卡做出一个什么东西飞在半空中的手势,还自带音效,“总之就是biu~地一声,就烧掉了。”
叶轻舟有种把托兰西叫起来看上帝的冲动,难道该说你们两个不愧是兄弟吗?理由一模一样就算了,连拟声词都是一样一样的!
“。。。你有没有想过,托兰西起床的时候看见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躺在自己床上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娶了她。”卢卡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脸上浮现出红晕。
对于这种sb,我真的只有一句话,去你妈的。
“而且,我从小就一直是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啊,我们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挨打,我和哥哥之间,不需要别的人。”
叶轻舟的瞳孔微缩,表情空白了一瞬。
不需要别的人吗?看着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多么残忍话的卢卡,叶轻舟按在门上的手垂了下来。
卢卡把这当做是赞同的信号,打开门走了进去,关门时,叶轻舟很不甘地说:“在他醒来前出来,要不然真的会吓到你哥哥。”
卢卡把门关上了。
叶轻舟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样入睡了。
已经习惯旁边有个喜欢钻在他怀里睡觉的家伙,当怀抱空下来时,为什么会有种难过的感受。
为什么。。。
第20章 那个老爷遗传
思考半天也没有头绪的叶轻舟把这些全部归结到“感觉自己弟弟要被抢走时的不忿和嫉妒”,于是很安心地自己跑去客房睡觉了。
至于特意跑到托兰西卧室旁边的客房睡觉和翻来覆去了一夜都没怎么睡着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半夜,实在难受得紧,就爬起来拿了个枕头,抱在怀里,一边抱怨着不够软,没有自家小鬼抱起来舒服,一边又抱怨不够硬,只要稍微使劲就立刻瘪下去,前言不搭后语地想了很久这种丢人的事情也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来的好。
凌晨五点半,天还黑着,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细微的开门声,他腾地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立刻像嗅到猎物的猎犬似的奔了出去,走到门口,才有意识地控制住自己的脚步,慢悠悠地踱出去,一副我就是刚刚睡醒,出来随便走走,怎么那么巧遇到你啊的样子。
汉娜没回头看这个男人,她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着。
叶轻舟憋了半天,没忍住,还是叫住了她:“汉娜,是你吗?”从那种沉稳地姿态来看确实是汉娜,“卢卡呢?”
汉娜顿下步伐,转过身看着他,像是看到了世界上只此一件的珍宝,或者说傻瓜。
“你真的很奇怪,明明是一个恶魔,却像一个人类一样天真。”卢卡看到的东西,汉娜都可以看到,所以她知道,昨天叶轻舟发现卢卡躺在托兰西床上时,脸上一瞬间划过的愤怒与嫉妒代表着什么。或许叶轻舟自己都没有发现,被托兰西纠缠太久,每天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托兰西服务,没有一刻的生活是与托兰西分开的自己,已经渐渐被这个少年用软刀子,割干净身上的每一块肉。
他只是把托兰西当做自己的弟弟,可是托兰西却是想把他吃拆入腹,有心算无心的事情,大部分已经注定好输赢,更何况,叶轻舟是一个好人,这是他致命的弱点。
汉娜觉得不可思议,为这个恶魔居然还会相信人类这种狡诈又多变的食物,同时感觉到兴奋,这是千百年都看不到一次的有趣剧情。
摸摸肚子里沉睡的卢卡,她觉得漫长而孤独的生活又一次有了乐趣,她不介意让这个乐子更长久一些。
“不过这或许也是老爷大人如此信赖你的缘故。”这句是实话,然后下一句就开始扯谎,“卢卡告诉我,老爷和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孤儿了,所以每一次备受欺辱时都会期待有什么人,父母,哥哥什么的保护他,可是老爷只有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弟弟,虽然不说,但是老爷也一定会期待有个哥哥保护他。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相信,你就是那个人。”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踌躇半晌才说出了最后的结论,“请你,成为老爷的哥哥,带给他幸福。”汉娜弯下腰,深鞠一躬,好掩藏自己勾起来的嘴角。
“即使你不这样说,我也会好好对待托兰西,至于卢卡,我弟弟的弟弟,也是弟弟,我会保护好他们两,这不是因为你的嘱托,是因为我。。。不,我认为托兰西值得最好的对待。”这样说着,他的眉头却皱起来,心里的一丝不舒服被归结到这个女人的自以为是。
好像连托兰西是她的所有物的那种口气。
托兰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