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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这复杂世界里-第11部分

小说: 在这复杂世界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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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热爱厨艺,不爱洗碗,厨房里总是堆积如山惨不忍睹。忍着。
姑娘美剧爱好者,刷完淘宝看视频,4M的带宽紧巴巴的,连百度都打不开。继续忍着。
姑娘半夜接电话,声音脆生生的,好听,但说着说着就号起来,哭喊着“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哪里做错了”,搞得左邻右舍都以为我俩半夜在闹分手。还得忍着。
有天姑娘跟我说,男朋友从外地来看她,让我回避一会儿。
我出门遛了半天猫,回到家门口一看,男朋友用着我的杯子,靠着我的枕头,赤着俩大脚,搭在我的茶几上,噼哩啪啦玩我的Xbox。
没法忍了。
跟姑娘说:啥时候能搬走?
姑娘反问我:你不让我住了?
我说:让让,那你啥时候找房子?
姑娘坚定地说:你这么问的意思就是不让我住了呗。
我也来了脾气:随你怎么想。
姑娘说:你以为我想赖在这啊,每天洗澡像打仗,睡觉像扑街,看个视频都得专门挑半夜网速快的时候。对了,你知道你脱发吗?卫生间的下水道我每天都得疏通大半天。
我一时无言。
姑娘的男朋友也凑过来说:大不了,我俩这个月付你一半的房租水电。
我说:滚,都滚,赶紧的。
差点打起来,朋友是没法做了,各种拉黑惨不忍睹。
一个人静下来,我开始反省,是姑娘太极品,还是我做得有点过。但细想来,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我在没有考虑现实的情况下,就出于好心邀请姑娘,就像一个侠义心肠一心救人却因医术和经验不足而误治致人非命的医生。好心不是做错事的理由,好心同样也会作怪,造成的后果甚至比当面拒绝更加严重。
像我这样的,在工作上也能遇见相同的例子。
我的一位姓吴的女同事,天生热心肠,无论谁遇到麻烦,她都一马当先,满腔热忱,同事们给她取了个绰号叫“吴答应”。
老板在外应酬,喝了酒,半夜打电话给“吴答应”,她二话不说打车出门,做代驾送老板回家,完事了再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打车回去。
客户去外地拍片,把重要文件忘在了家,也打电话给她,她赶着末班飞机跑了趟西安,第二天清晨坐头一班飞机再回来。
有员工敬业至此,老板可以瞑目了。
但问题也正出在这儿,“吴答应”万事答应,同事们忙不过来的、不愿做的工作,她也一样包打天下。然而在这里头,有许多是并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的工作。
力不能逮,自然做得不够好,老板怪罪下来,她一脸委屈地说:我只是帮忙而已啊。
被帮的人一听也不乐意了:热心肠也要看情况,你帮归帮,别净整倒忙。到头来你是做了好人,责任不在你身上,害得我白白被老板骂。
留下她梨花带雨地哭诉:明明我是好心,为何所有人都怪我?
造成这种难堪局面的原因只有两个:一是“吴答应”的滥好心,二是她不懂得拒绝。
不懂拒绝是现代人的通病,因为相比其他,拒绝所造成的伤害是更加直接的。正因为如此,我们往往喜欢用一个看起来不那么生硬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前一秒刚收到客户发来的资料,下一秒收到老板短信说明早交方案,你说“好”,于是通宵达旦地熬夜作业,最终只给出不算完善的作品。
明明做好去海边旅行的计划,朋友说去看沙漠,你说“好”,于是南辕北辙,在不喜欢的旅途中疲于奔命,发尽牢骚。
同事没时间,跟你发牢骚,请你帮忙,你说“好”,于是忽略自己的职能,耗费精力做专业外的工作,结果两头得罪,吃力又不讨好。
最要命的是感情戏,收到不怎么喜欢的女生表白,想委婉拒绝却语气含糊,态度暧昧,不经大脑答允她明晚的饭局、后天的电影、下个月的同学聚会。一拖再拖,直到要见对方家长的最后一步才终于坦白:啊呀呀,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其实不喜欢你。
这样的你,被老板怪罪,被朋友谴责,被女孩怒骂“极品”,又能怪谁呢?
人是群居动物,在人际关系的构成中,每一个个体的行为都将对这个生态圈起到微妙的作用。
起初,像“吴答应”这样的热心人在团队中更受欢迎,因为他们和蔼可亲、急公好义。但时间久了,一味的好心却只会让其他人产生依赖心理,进而导致整个团队缺乏责任感,无力进步。因此,越是成熟的团队,越需要各司其职,环环相扣。
同理,在与朋友的交际中,应当只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如果任何事都不懂拒绝,甚至违背自己的内心,即使一时得以解决,却会在往后彼此的心中埋下芥蒂,总有一天会变成无法抹去的裂痕。
教科书教会我们好心的义务,生活却在说,我们同样有拒绝的责任。
别让热心人的顽症作怪,拒绝不会让你错失真正的朋友和机会,一颗泛滥成灾的好心亦不能代表你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别忘了,姑娘们在拒绝你时通常会这样说:你呀,其实是一个好人呢。


城池 / Linali 


纯真年代 / 宇华在苏格兰 

你去了英国
文 / 里则林 90后作者 “有个fm”台长 @里则林 
我再见到她时,她提着LV包,一身名牌,戴着一只金贵的女式表;多了一分女人味和几分成熟。
1
十五岁时,我站在楼道里,跟所有的小伙伴挥着手,送他们升入了初三;我留下来,再读一年初二——但不是由我决定的。
老师对我说:“别人不交作业一次,扣五分操行分,可是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你每次不交作业,我只扣你零点五分,可你还是不及格。只能留级了。”说完忧愁地看向窗外。
我穿着中山装校服,随着他的目光,一起忧愁地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点缀着几片当年的霾。
几秒过后,我点点头,觉得老师说的是有道理的,毕竟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况且学校不可能把我永远留在初二吧,想通这点以后,我欣然留级。
又一年初二,我又被安排在靠近后门的卫生角。刚刚留级下来的那段时间,侥幸升上了初三的那群不知道为什么操行分能及格的校内知名“不良少年”,常常会逃课下来,在我们班后门的玻璃上,探着脑袋来围观我。围观完后,会一起大声喊我的名字,让我出去抽烟。
每当此时,同学们都会集体转过身来看着我,老师的眼神更是让我觉得能喷出一道闪电秒杀我。我无辜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然后低下头,弯下腰,默默打开后门,溜了出去。
几个星期过后,班主任就跟年级主任反映,因为我的留级从而影响了他们班级的正常教学,经常有人在上课时间敲打后门。然后我站在教导处跟教导主任保证以后不会了;再站在操场上求小伙伴们不要再来敲门了。被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他们,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觉得生命中突然少了一件好玩的事情,但经过思考,他们最终还是答应了。
之后我如去年般,开始了每天睡觉的生活。
2
老师和我都以为,我又会将一整个初二睡过去。
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冷清的卫生角忽然人潮涌动,热火朝天起来。我带着起床气正准备怒斥大清早就想来拿工具搞卫生的同学,结果抬头一看,是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可怕的是,连胸也小。她正在搬着桌椅和书本。
我毫无兴致地问她:“你怎么坐到这里来了?”
她答:“我在前面太闹了,老师嫌我影响其他同学。”
我顿了顿,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打了个长哈欠说:“你别在我这儿闹,好好做人,争取早日回到前排,知道吗?”她点点头。我马上又砰的一声,狠狠地砸在课桌上,倒头睡去。
只是谁也没料到,从此以后,我永远都能在上课时间随时听到小声而快速的叽喳细语,讨论的全是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从不间断,一度让我感觉全世界都是这女生的声音;下课时更经常被一阵阵狂妄的笑声惊醒。
这女生的声音又尖又细。我从客气地提醒她到破口大骂怒目而视,但她就是忍不住地要说话和聊天。面对这么一台聊天永动机,我甚至有时会有不知所措的委屈。
在一天放学时,我和老狗走在路上,我说:“狗哥,前面来了一个傻×,每天叽叽喳喳,搞得我觉都睡不了。”
老狗说:“打他啊。”
我:“女的。”
老狗一听,停下脚步,点起一支烟,特别严肃地看着我说:“你这样想就不对了,你告诉我什么叫作男女平等?”
我心想:男女平等?
老狗:“你晓不晓得?人要讲究男女平等?”
我皱着眉头问:“怎么说?”
老狗把烟往地上一砸:“女的还不是一样打!而且打得更重!”
听完,我整个人都石化了,在那么一个明明大家都没有“三观”的年纪里,一旦身边的某个人假装有,那么身边的人就全会被传染。我刹那间恍然大悟,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那天之后,我们班的卫生角经常能看到一个少女聊天聊着聊着,整个人突然往前一倒,然后惊愕地转过头去看着身后的少年。她椅子后背,全是我的脚印。
过了几天之后,我发现她开始背着书包上课——为了减震。我抬起一脚蹬去,她也就停顿那么几秒,回头看看书包,然后继续跟身旁的人聊天,我看着天花板,感到很无助。
我逐渐变本加厉,每逢下课就组织一大群小伙伴,用纸团围攻她,她虽势单力薄,也仍然一手护头一手捡起砸向她的纸团还击。
欺负她就成了我们的一个乐趣。每逢下课,一些发疯的小伙伴蹦蹦跳跳地到我面前来问我:“开始了吗?开始了吗!”
但实际上,由于她的顽强和不屈服,我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平时大家都对我毕恭毕敬,觉得多看我一眼就会被我杀掉,对此,她却丝毫不理睬。
在又一个课间,我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对她说:“我们一起下去买东西吃吧。”看我第一次对她那么客气,她突然露了一点羞涩的表情,然后默默地站起来,跟我走出了教室。
走过阴暗的医务室楼道时,我忽然大喊一声:“弄死她!!!”一瞬间两边涌出十几个人,无数个纸团飞向她。她愣在原地被劈头盖脸地砸到,看得我兴高采烈地哈哈大笑。
老狗抓着一个纸团飞向她,啪的一声,正好砸在脸上。
直到这时,大家才发现她一反常态地没有还击,也没有说话。楼道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她突然抬脚飞向老狗,老狗整个人摔了出去——老狗以强壮著称,五年级丢实心球比体育老师还远,初中以后还创造了校纪录;打球时面对最激烈的碰撞,也从不倒下。他这一摔让我们叹为观止,全站在原地,张着嘴。
然后她从我身边走过,瞟了我一眼。我这时才发现她眼睛是红的,满是委屈,我怔住了。她收回目光,低下头走开了。而那个对视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我那时其实是一个调皮而善良的男生。调皮过后,才突然想到,其实她也是个女生。但因为交友不慎,听信了所谓的“男女平等,女打更重”理论,导致我差点丧失了人性。一股内疚感涌上我心头。
我对老狗说:“其实她刚刚哭的时候还挺可爱的啊。”
老狗一句话都没说,估计还沉浸在那无法解释的一脚中。那天之后她得了一个外号叫“大力佼”,“佼”是她的名字,“大力”是因为她很大力。
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欺负过她了,虽然还是经常会骂她,但她也敢还口了,因为她大概知道,我对她有歉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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