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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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奇怪,怎么会在葬礼上出现穿红衣的人呢,可能就是我看错了吧,哈哈!”打着敷衍,我锤了锤闷闷地胸口,感觉有些迷糊…为什么?
就在这时,一边上,在亲友中攀谈的那个白色连衣裙女人走向了我们,她正是白可学生时期的家庭教师,BH大学的学生,名字白可好像是提到过,不过我已经记不得了,好像是姓刘…之类的吧……
两个同样苍白的女人寒暄了起来,我站在一旁耳边却嗡嗡的响着,一个女人穿着苍白的裙子,另一个女人戴着苍白的面具……
“小可,节哀顺变。”女人怜惜地看着她,安慰的话徘徊于耳边,许久才离开……
“这场葬礼上我演的戏够多了,”女人走后白可对我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很伤心,简直就是肝肠寸断!”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极为灿烂,这教我产生了一种非常非常不真实的感觉,仿若我还没醉酒也没有吸食毒/品,就已经醉了,晕了……
“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我在一旁有些漠然的看着她道,木偶似的把焦距虚无的对上正前方的人群之中。
“尹斻,你知道吗……”她拉过我的手,在我单薄的手掌上划着字:“我必须是那个对外有礼懂事又善良的长女,只有这样,我才能一边把事情看似做绝,一边又给自己留了一条路。因为……所有的人……”
“都要比我还要绝情!”
她在我手上划了一个“心”字,淡淡道:“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但是我必须要抓住人心。”她望向那些虚情假意的“亲友”,叹息:“在J市我是白可,白市长的长女…”
“没错,当年那个没有仕途的白勇,吃软饭的白勇,现在是市长!”
“而我不得不考虑我在J市的根基不稳。”
白可走上的是同她所厌恶的父亲一样的仕途,她的母亲是白市长的第一任糟糠之妻,而她,则是一个被抛弃的“不能传宗接代”的拖油瓶……
这样典型的苦情剧套路,典型的因往事而堕落的套路,很是无趣……
我没有再接她愈来愈恨的话,任由她向我宣泄着情绪,直至现在,我们不过是才认识了两个小时罢了,然而我有预感,我们会很聊得来……
“我厌恶我的这个‘父亲’!厌恶到死!”
“我可以拒绝承认他,也可以对他冷嘲热讽,但是同时又给他一丝希望,让他认为我只不过是耍小孩子性子罢了,认为我对他……‘还是爱着这个父亲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朝一日狠狠地踩着他!踩死他!”。
“这样的假象,对于已经逐渐年事已高又丧女的白勇来说,却是真是无比的!”此时,白可的脸上展现出来了一种扭曲的报复的快乐。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我自己,但是我知道我是正确的!”说完,她温和的微笑着,拉起我的一只手来:“尹斻,我知道你,其实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就知道你……”
“我们是一路人。”……她一定是想要这么说。
我摇了摇头,看着越发癫狂控制不住情绪,不再冷漠麻木的白可,总觉得她才是出门嗑药嗑多了的那个。
于是抽出她紧握着的我的手,不再看她。
“复杂吗?”白可突然问我。
“什么?”我回过头。
“人心。”白可紧紧地攥了攥拳头,眼睛里有些不真实的东西,似乎是迷茫和未抛弃的天真。
“复杂的要死!” 我笑了笑,突然!心头一惊,看向了远处脸上充斥着伤痛的白市长……
他并没有发现我的视线,因为他正侧过身体和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交谈着,当然,也更没有发现他的另一个性格扭曲、正狠狠瞪视他的女儿……
他的身后,此时此刻,正站着一个身穿玫瑰红色洋装的妇人!
下午18:13分,市长之女白思琪的葬礼上,随着一声惊呼,白市长“悲极”晕厥……
而我,则明明白白地看到那个衣着喜庆的美妇掐住了他的脖子,但我却只是冷冷的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喜气鬼2
“报应!”
就在所有人都惊异于白市长会突然间昏倒时,白可却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
也正是这一句,足够教我背后直冒寒气。
“你说什么?”
我问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始终将目光定在那个还未消失的,红衣美妇的身上,她不是看不见吗?
难道……!
意识到已经露了馅儿,白可转过头来看着我,严肃的警示道:“你要替我保密!”
我自然是会保密的,就算是她先前似乎是有意在试探我、甚至是企图诓骗我,我也还是会替她保密的。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是说出来也是毫无意义的,在一些人那里这是无稽之谈,而在我这里更是无关紧要……
只是……她看得见,居然还能这么好好的活着?
不由自主的慢慢起了念,这样好的“引子”若非是现今的我已经用不到了,放在从前,无论是冒多大的危险,我也是必定要搞到手的!甚至就是要在事后被墨愠以监督者的身份惩戒,也不能阻拦!
在阳间,自打和墨愠相识以后,自打他识破我的真实身份以后,他便成为了我的监督者,时时刻刻监督着我的行为。和赵博阳不同,和夏军也不同,他并不在意我学习人的堕落方式,他唯一在意的只是我会否伤及人命……
由于白可阴差阳错的出现,我开始摇摆不定,或许我还有的救?
只要……吃了她的精魄……
脑海中一面是墨愠满是愠怒的脸,一面是白可扭曲憎恨的脸,我发觉出,原来我也是这样的优柔寡断,甚至于是愚蠢……
喉咙里面像是卡了一块怎么也咽不下的糖块儿,甜得发腻,甜得恶心,腥甜腥甜的味道瞬间遍布了我的气管,乃至直冲鼻腔和天灵盖!
“喂!你没事吧?”这一回,轮到了她来替我担心。
我咬破了舌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整个儿咬断了吞下去一般,最终却只能伴随着那些嘈杂的声音恢复神智,等到我不再暗自纠结以后,我和白可早就已经离开了火葬场,而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病房的床上,躺着面色发青的白市长,白勇。
似乎是要到了白可发挥的最佳时期,白勇的妻子倒下了,女儿也死去了,现在……只剩下了她……
一个可以将来同父辈在官场上“并肩作战”的唯一一个血脉!白可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在白勇没醒来的期间,她的神情一摆以往的麻木冷淡,而是喜上眉梢的凸显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温柔神色。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一下一下的削在那只红了一半的苹果上,皮始终没有断……
我就坐在她的旁边,和她一同等待着白勇的醒来。之所以是这个样子,原因却只是因为这位不曾相识的白市长的一个秘书找到了我,据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我交代。
向我交代?
我对此始终想不明白原因所在,我先前和白勇从来也没有见过面,就算是他曾经和“尹斻”的父亲是战友关系,但是这又和我有什么牵连呢?
所以,现在,我只能也故作耐心的等待着,期盼他醒来,而不是死去。
我讨厌后顾之忧和不能充分了解到的麻烦,比如突然间:一个陌生人,在某起重大事件以后,提起来要交代什么事给自己之类的……
白可绝对是可以称之为天生的演员,就在白勇苏醒的那一刹那间,她的神情就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淡漠和黯黯伤神的样子,以至于我甚至是以为先前那一切诡异的画面,全部都是我的臆想。
“爸!”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白勇。
显然的,白勇对此也很是激动,他拉着白可的手,开始了絮絮叨叨的啰嗦,只一个下午,四十几的白勇就似乎是一下子老了很多,孱弱,说不出来的可怜。
我坐在远处,不发一言,直到白可点着头,应答到什么,随即起身出了病房,才率先开口。
“白市长……”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话被截断,他一抬手,艰难地支撑起来半个身体靠在床头,面对着我,道:“我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战友,想必你是也知道的。”
我微微点点头,看着他,等待下文。
“所以,我们当初有过一个约定,今天见到了你,虽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顿了一顿,接着慢慢的说道:“你和可儿,年后就结婚吧。”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可拒绝的长辈语气。
我沉默的看了一会病床上的白勇,一时间产生了一种跑错剧场的错觉……
………“这老家伙也嗑药了?!”
“……”回头瞄了一眼病房的房门,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着,冲着病床的方向一鞠躬,随后快步的逃离了这间诡异的病房。
“娃娃亲什么的……还真是个大惊喜呢!”如果天山童姥再次,那么她想必一定会这样幸灾乐祸的说!
白市长和我躯壳的生父曾经是战友关系,这并不足以使我大惊小怪的。毕竟,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圈子中,人们或多或少总是能够牵上些许关系的。
只是……当他开门见山的说,要把仅剩下的一个女儿嫁给我时,我就不能不惊讶了……
这仓促草率的行为,与逼婚有什么两样?
自然,我是不可能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丧女之痛的老家伙的,一时兴起!?
有什么事?会有什么事呢?这就和常羽急于将常威交给我照顾一般,白勇的考虑又会是什么?……我感到了焦虑,继续尼古丁,或者是更能让我镇定下来的东西!
“咳咳!”
我走出来,刻意的咳嗽了两声,左右回顾,却不见白可的踪影。
现已华灯初上,想起先前在葬礼上她的邀请来,一时间我有些急于找到她的所在,结果却发现,我到如今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对此我发觉出来,自己很有可能是由被放了鸽子。
出了医院正门,一辆黑色无牌照的轿车,停泊在距离大门口不远的地方。
司机看到我出来,便掐灭了手上的烟头,狠狠的捻了一脚,毫不客气道:“请吧!”
一见着来的人是谁,我就知道逃跑绝对是没有用的,这司机可不是白可叫来的……
车平稳地行使在路上,我趴在车窗口,任风吹着,街上的喧嚣才起,几分不真实的热闹,几分真实的落寞,越走越偏的路,越行越寂寥的地点,何处才是归途?
……
马书记的小儿子………马宁翰,是一个最最典型的那种二世祖。
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唯一不通的就是人事儿。早些年的我比现在更混,所以小混蛋们总是会走到一起去的,这根本就不足为奇。
没有白可的引荐,没想到最终我还是狠狠地吸上了一口,马宁翰坐在对面嘻皮笑脸的打量着我,我知道,他这是在向我传达一个讯息。
暧昧的灯光,柔和地打在女人成熟而丰满的曲线上,纤细到难以想象的腰肢和饱满到不怎么协调的胸部挤在我的手臂旁边,那种浓烈的香水味道已经不再是香可以形容的了,更像是在低低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各种快乐……
我通常不是很喜欢揣测身边人的,但是却又偏偏忍不住这样的冲动想要去看清他们,我的眼前是无数光点形成的一团浅晕,女人化了浓妆的脸庞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