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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第42部分

小说: 那些和人生赢家抢男主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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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念竟真赶得上他,偶尔落后几步,咬咬牙也能追上来,比由他扛着人走的速度还快。两人从不辨方向的深夜跌跌撞撞地走到晨光微熹的凌晨,才拖着一身露水和零星的伤口走出草丛。

    草丛之外便是陡峭的大斜度山坡,坡上生满了叶子浓密翠绿的阔叶树,脚下树根、草茎盘根错结,其间生着不少野草野花,杂有不知名的蘑菇,看起来倒像是春末夏初的天气。

    此时整片大地尚未随着晨光苏醒,树叶上凝着清澈的露珠,穿梭在林下不时会碰到丝线吊下的肉虫,倒是有些小型啮齿动物早早出来觅食。往林子里趟几步就会惊动正在睡眠的蛇虫鼠蚁,发出细小的尖叫和沙沙的足音,随着人类入侵渐渐远去。

    在这万籁俱寂之时,唯一清楚的便是不远处奔流的水声。

    邵宗严精神一振,回头扶住同样脸色通红、气息粗重的释念,一面提刀扫过面前的路,惊走脚下趴着的蛇虫鼠蚊,一面也安慰大师:“马上就到水源了,到那儿咱们就能休息一会儿。”

    好在水源离得并不远,在林间斜穿了没多久,他们就找到了从相邻山头拐下来的那条小河。河水并不深,水面也只宽两三米的样子,水流却很湍急,在有大石头的地方打着漩,卷着头上落下来的绿叶或树枝,向下游急速奔流。

    眼看到了河边,邵宗严却不急着休息,而是回头朝着释念大师笑了笑:“咱们先从河里走一段,到了下游再休息。”

    他笑得极为含蓄,眼睛微眯着,饱满的卧蚕横于眼下,嘴唇弯成翘翘的菱角形,显出一种难得的纯真。释念忍不住也回了他一个笑容,真如高山融雪,清澈到底,顿时把好容易纯了一回的邵道长衬成了妖道。

    幸好邵宗严早对自己的外表认命了,没有什么和和尚比纯洁的念头,用笑容晃花了释念的眼之后,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裤腰往肩上一扛,拿出晾衣撑当拐杖,二话不说重重地踩入河水。

    河底积聚着不少淤泥和水草,人踩下去就会陷进湿滑的淤泥,每次拔起脚都会带起一片浊水,水里的鱼和磷虾被人类惊动,纷纷向两岸水较清的地方游去,来喝水的动物也退到略远的地方,警惕地盯着他们。

    因为水流湍急、淤泥松软,水里的路并不好走,邵宗严每走一步都要先用晾衣叉叉进水底,确保自己不会直接被水冲向下游才敢往前踏。不然在这么陡又这么急的水道里,一旦失足就会像落入水里的木屑一样被卷走。将来无论是被旋涡卷进深水,抑或是撞在大石头上打得粉粹,就都不是自己可以撞制的了。

    而且晏寒江在他怀里呆着呢。万一衣服在水里松开了,这么一点点大的小草鱼精要是让水卷跑了,他上哪儿捞去!

    他咬了咬牙,扯起沉重的左足,继续往前迈去。他自己觉得已经走了很久,可直到太阳已完全升上地平线、整座森林都随着阳光重新苏醒过来,他们实际上才刚向下游走了十几米。

    “天亮了。”他背上的释念大师看着面前浊水中反射的阳光,朗声道:“道长歇一会儿吧,现在天已经亮了,吸血鬼是不能见阳光的,整个白天咱们都是安全的。”

    “真的?”邵道长大喜过望,脚步都轻盈了许多,走到岸边,放下释念,坐在石滩上大口喘息着:“我真是累得够呛,不知这地方有什么古怪,比在沙漠里那次还累。”

    晏寒江从他胸口往外爬,见离着领子不远了,索性就在衣襟里闷声闷气地说:“或许是这山太高吧。咱们本来是在四五百米的低纬度地区的,突然到这种高山上,大概会有些高原反应。你看看手里还有药没有,有反应的话就吃一粒顶上。”

    手里倒是有药,可是那行功时吃的蕴灵丹,在这里吃太浪费。反正是因为地域太高了不舒服,等下山就好了。

    释念大师喘着粗气问道:“道长和在谁说话,莫不是‘千蜃阁’的哪位上仙?”

    晏寒江尾巴一甩一甩的拍着他的胸肌借力,总算从他领口里爬出来,扒着衣领沉稳地说:“告诉这位大师也无妨,反正以后我都要跟着你到处跑,总不能一直藏着不见人。”

    他的头顶正好从邵宗严颈下探出,邵道长这么一低头看他,下巴就正好顶上毛绒绒的头顶,滑滑的、痒痒的,感觉好得不行。

    邵道长有心多蹭两下,又怕客户看了嫌他不专业。只得忍着心痒拿出小袍子塞进领口,让他在自己怀里更衣,手在外头略托着鱼尾,含笑介绍道:“这位是晏寒江晏兄,乃是元婴修士,他曾屡次救我于危难中,既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平生知己。”

    释念惊叹地看了半晌,颂声佛号,双手合什,也给草鱼精行了一礼。晏寒江高冷地点了点头算作答礼,尾巴在衣服里拍了拍,要邵宗严把他托出去。

    邵道长小心翼翼地把他从怀里捞出来捧在手心里,本想放进鱼缸,晏寒江却嫌麻烦,摇头道:“光带着我比托着鱼缸轻多了,不行你就把我腰带系到腰间带钩上,省得还要占一只手。”

    腰间系着一条小鱼精当挂饰么……不行不行,这是虐待草鱼啊!邵宗严才不舍得,从包里翻出来一条大方巾,两边拧细了系在脖子上,中间稍微拉起一点,就自然形成了一个吊床,正好能容草鱼躺在里面。

    他花了几分钟照顾好晏寒江,才想起半宿没吃没喝还户,连忙从包里倒出那个盛水的大缸请他喝水,安慰道:“河水这么喝不干净,现净化也来不及了,大师先喝些陈水,都是我家里做饭用的。”

    大师也渴得要命了,要是没他拦着就能下去喝生水去。当下道了谢,拿缸里的水瓢舀着水痛痛快快喝了一顿。邵宗严自己也拿了个碗,自己喝着还拿小勺盛了一勺尖给晏寒江。

    三人喝够水、休息了一会儿,邵道长便把晏寒江搁在小碗里,自己把木柴堆成一个中间有孔的圆形柴堆,生起一堆和燃气灶头差不多的轮转火。

    正好临近小河,河水又被他走路时带起的淤泥弄得混浊,河里的鱼都游到岸边呼吸,他没费多少力气便徒手抓了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可惜这里水浅,养不出大鱼来,顶大了只有一斤多,倒是圆溜溜细长条的,看着都跟肉辊子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种鱼做水煮鱼好不好,要不索性直接烤了,再把包里吃剩的馒烤烤配着吃?

    他一边想一边快手快脚地剖了鱼,拿树枝穿了搁在灶边烧烤。掏出的脏器和洗鱼水被他远远倒到林子里,去下游溪边洗手时看到有几个小虾露头,索性拿笸箩照水里兜了几下,端起来控了控水,果然在箩底看见了一堆透明的小虾。

    虾子也不大,就炸着当零食吧。

    他顺手就在河里漂了几遍虾,回去后倒进盆里拌上盐,拿手来回抓揉着给虾码上味,最后洒上面粉,一点点揉匀了,坐上油锅快炸。

    炸虾熟得极快,一进锅就随着“滋啦”的滚油声冒出了香味,拿铁勺压着晃了几下外壳便都红了。他拿漏勺捞出来滤着油,正考虑着再弄点什么来炸,耳中忽然听到极低的念经声。

    对了……这回的客户又是位素食主义者。

    上次那位精灵还能接受肉食,佛门弟子却是不能见杀生吃肉的,他们俩倒是吃鱼吃虾地,总不能让大师就着香味啃干馒头啊!

    他深深反省了自己对客户的冷漠,想要给大师做点素菜吃,可是翻找背包时才发现家里带的鲜菜前几天等着跳龙门时就都做了,现在只能在林子里现找。可他们偏偏又没有那个为了找食物而绕远的时间,只能遇上什么吃什么……

    不,有一样吃的始终在他眼前,就是他没发现而已!

    河水边就生着一排排茎叶细长的蒲菜,顶上还顶着蜡烛似的花头,这个东西的根剥出来炒一炒,可是又脆又嫩,比什么瓜菜都不差。

    他起身拔了几根蒲草,大师看到了便知是为自己准备吃的,连忙阻止:“道友只管准备自己的,出家人有一碗冷饭便可裹腹,不敢劳动道友特地动手。”

    邵道长笑道:“大师不必客气,是我做肉菜做习惯了,一时忘了大师要持斋。只是这里的锅已经炸了虾,怕是刷不太干净,大师草嫌弃。”

    大师颂了声佛号,直说“不敢”:“逃命之时哪里敢挑三捡四?劳烦道友烧素斋已是过意不去了。”

    他一点没把自己当上帝,过去吭哧吭哧地帮着道长拔草。看看拔了一小堆,邵道长便割断上面的部分,洗净剥皮,露出最下面一截清脆微甜的茎肉,切成小段搁进锅里滑炒。

    因为佛门不吃五荤,炒蒲菜时也没法搁蒜片,光是靠一点油盐提味怎么也不会太好吃。邵道长没办法,只得祭出了现代社会的一大杀器——味精。

    味精虽不如天然的鲜汤健康,可是加一点便能提鲜,出锅里再打上一勺明油,整道菜便鲜灵灵色香味俱佳。虽然不加鱼肉,却能尝出有一种单做蔬菜绝不会有的鲜香。

    邵道长又把馒头扔到火边烤。烤到表皮微微开裂,裂口附近的馒头皮变得焦黄酥脆,发出烤面食特有的香味时便捡出来,递给大师一个,自己拿着一个慢慢剥皮,把香酥的面皮掰成小块喂给晏寒江,看着他一口口啃得香甜,就觉着自己好像也不饿了似的。

43|第四次救援() 
火堆旁的鱼已经有一面微微发黄了,鱼身上打的十字花刀被烤得绽开,露出下面雪白的肉。邵宗严叼着烤得温热的馒头芯,蹲到旁边拨了拨火,在鱼皮上涂了层油料,洒了盐、姜粉、豆蔻粉和一点小茴香籽,翻过面继续慢烤。

    晏寒江捏着馒头皮和炸小虾,一口一个地就着吃,吃得嘴里发干,就在旁边小瓷勺里喝一点用爆炒蒲菜冲的热汤。释念大师这个本不该吃、也不该看人做荤菜的和尚也不挑剔菜里有荤油,就坐在那盘炸虾对面啃着烤馒头,还一筷接一筷地夹起带点炸虾香气的炒蒲菜,吃得十分捧场。

    邵道长有些过意不去,愧疚地说:“本该给大师多做些菜,可惜这附近只有蒲菜,要是家里带的南瓜、藕、蘑菇、茄子、松子和大榛子前几天没都吃干净就好了。”说着便掰开馒头,往里面夹了满满一层炸虾,又香又脆地吃了起来。

    大师默默地夹了一筷子蒲菜,嚼得嘎吱嘎吱响。

    背后的烤鱼也快要烤好了,油脂顺着棍子滴落,落到火苗上引起一下爆炸似的燃烧。邵道长三口两口啃完馒头,回到火堆翻了翻烤鱼,见熟得差不多了,索性拿了一条在火苗上空翻烤,让刀口里翻出来的鱼肉也尽快染上焦黄。

    正在翻烤的时候,头上忽然有一大团黑色的东西扑啦啦朝他头顶撞来,阳光从那东西背后透出来,晃得人眼花,他竟没认出是个什么鸟来。远处围着桌子吃饭的释念大师反倒第一个反应过来,惊叫道:“小心!别让它咬到!”

    邵道长下意识往旁边一闪,手里抓着烤鱼就捅上去了,那只黑漆麻乎的大东西竟是直奔着烤鱼而去的,当即张开大口咬了上去。

    原来是个让鱼肉诱来的馋鸟。给它叼一口也成,正好好久没吃鸟肉了。

    他随手抄了根树枝,打算等那东西叼住鱼就扎上去。就在此时,河里忽然升起一道水线,如箭一般穿过那只怪鸟,将它打出柴堆外。

    那支水箭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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