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小姐,谁妻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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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拢在中:“而且,就算是奸商,我家娘子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奸商。”
木雅歌嗔她一眼,温顺似只猫儿般倦然窝在她怀中:“你越发油嘴滑舌了。”继而轻轻一叹:“我倒希望有朝一日,你的女儿身能在一个机缘巧合下公之于众,堂堂正正的做个女皇商。”
“会有那么一日的,日后有得忙了。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休息会子吧。”
“恩~”
青峰山上,木爹爹正从午睡中悠悠醒来,搓着眼迷迷糊糊正要去出恭,一个身影恰时跃上她头顶树枝,正缝迷路时瞧见木脚下浑噩木爹爹,双眼大亮,直扑扑一跃而下。
木爹爹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个大跳,睡意彻底惊醒,看清眼前何人,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吓死我了,我当是哪个贼子,夜霜,下次来请走大门。”
“切,谁要走大门啊~”夜霜不屑一声:“对了,你家冰山在何处?老娘有事寻她。”
“是不是有关京城之事?”木爹爹不假思索问出,至上次见到来自京城安信,木爹爹便对此事耿耿于怀。
“废话,你家除了那点破事还能有撒?”夜霜不耐的大声嚷嚷,一把扯着木爹爹衣领快步向前:“快带老娘找人,老娘完事还得回京城打理生意。”
木爹爹脚步一定,反拽住她:“你告诉我,我来处理。”
夜霜鄙夷的看她一眼:“鸡都没杀过,还敢大言不惭,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冰山估计得把老娘生煎活剥了。”
“三十两!”木爹爹不浪费唇舌,一口叫价要消息
夜霜眉心跳了跳:“···三千两。”
“三十两!”
“三百两!”
“三十两!”
“成交,给钱!”
夜霜脸上乐开花般将木爹爹摸出银子塞进她怀中,言而有信的在木爹爹耳畔低声说起,只见木爹爹脸色越发沉重···
半饷后,木爹爹好看的唇瓣肃然的直抿成线,神色忧郁。
夜霜幸灾乐祸的拍拍她的脸颊:“怎么,吓傻了?也对,这么个大人物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小犄角是让人受宠若惊的。”
木爹爹紧了紧拳头:“即使是他,我亦不会让他扰破我们现在平静的生活。”
几日后
已接手成阳商事的段小楼尽心尽责亲自过问店铺中的生意,今日不例外要巡查一番,却见一个眼生男子坐在她店中悠悠品茗,而一向只会拨弄算盘的柳管事正低头顺耳恭敬的说着什么事,那男子偶尔会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意
“管事,这位公子可是有事?”段小楼开口问道,眼睛却止不住的打量着已负手而立的丰神俊逸的年轻男子。
“姑爷,这位公子至京城而来,想要在我们柳家进些精米回去贩卖,正给他汇报价格呢。”管事笑着说道,段小楼不难发现觉这个向来和和气气的管事一直站立于男子身后,回话时也不未抬起头来,宛若身份卑微不少。
正当段小楼疑惑云云时,年轻男子上前朗声笑问:“你就是柳家姑爷,段小楼?”声线丝丝温润,却有种无形威慑。虽是问话,却是笃定之意,俊朗的男子和谦笑容让段小楼直觉般的生出机警,有些莫名惧意。
这感觉似曾相识···
对了,很似青峰山上的漂亮岳母。一样贵气袭人,一样深不可测。
段小楼悄然警惕,不由的拧紧了眉宇,男子瞧见,忽爽朗开怀大笑:“怎么?我吓到你了。”
“这位公子不是要买米?”段小楼不示弱直视与他,话锋一转:“想要进多少?”
男子瞧她一眼,兀自走到前台米囤前,弯腰舀了一手的糙米,忽道:“听管事说,柳家精米一石九十五文钱,糙米一石三十五文钱,难道你不知再好的精米不高出九十文,再劣的糙米不低三十文吗?这种此消彼长的卖法,很不利于精米的销量啊。”
“公子多虑了,能用的上精米的定不会在意区区几文钱,何况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呢?”段小楼如是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狗。公子购买回去哪怕再加上几文又有何妨。”
男子弯了弯眉:“那降低糙米的价格可就是为了给清贫百姓减轻负荷?几文钱不多,对他们而言却是珍有的家产。”
“我是商人,且能做亏本买卖!”段小楼骄傲的学着大小姐的口头禅,转而眉头一竖,有些不耐道:“诶,我说你到底买不买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瞎扯!”
“姑爷,不可无礼!”管事脸色大骇的抱拳道:“公子莫见怪,我家姑爷性子如此。”
“你,很好。”男子抬手截断他的话,深邃带笑的眸光看得段小楼有些莫名发怵,又听他道:“带我去见木夫人。”
段小楼愕然,不及开口,男子身后就响起一道熟悉声音:“夫人有事缠身,我陪你品茗言事。”
众人纷纷回头,便见木爹爹笑脸相迎立与铺道上,明媚的阳光洒在她清秀脸上,显得格外精神灿然,看向男子的神色是欣慰与警戒并存:“公子意下如何?”
男子先是一怔,随即笑开来:“姑爷盛情相邀,小侄自然相从。”
姑父?姑父!!??
在段小楼震惊之时,木爹爹已与男子相聚与一品阁雅间。
“刻意邀朕至此,皇姑父定有要事与我说,不知是何事”男子端起木爹爹为他倒得茶闻了闻,浅尝一口,举止无一不透漏年轻皇者的潇洒贵气,沉稳内敛。
他尖锐近乎无情的眸光触进木爹爹心底,木爹爹心有戚戚,可胸臆间挤压的勇气顿时给她无限力量,视死如归的直视皇帝公冶全,恳然道:“皇上,你白龙鱼服至此,成阳蓬荜生辉,只是。”抿了抿嘴:“请你离开成阳,我们一家四口不愿再卷进血雨腥风的朝堂暗斗中,请不要来打搅我们现在平静生活。”
皇帝眸光乍寒,语气轻不可闻,:“所以皇姑父不会让我与皇姑姑相见?皇姑父,你忘了朕如今是什么身份?亦忘了皇姑姑是什么身份?皇姑父不怕朕一个藐视天威之罪就要了你命!”
“草民自然知晓,也因为知晓,更不能让夫人和雅儿,小楼卷进朝堂争斗之中。”木爹爹深呼一口气,继续道:“今召皇帝十一年,皇后乃大晋不败虎将温将军嫡长女,父族手握五万世袭家将,母族表亲位及户部左侍郎,掌管天下赋税财务,两大皇亲近乎握住国之命脉的三分,皇上深感其威,今南下,是想让夫人手握天下粮仓,以防万一。”
“哈哈哈,宫中传闻果不尽实。”皇帝忽击掌大笑:“都道当年静硕公子下嫁的驸马除了描的一手好丹青,无一技之长,众人都为皇姑姑委屈,却不知皇姑父也是心思灵敏之人,连朕来此意图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木爹地扯出一抹苦涩笑意:“经历那么多,想不成长也难,何况与你姑姑日夜相处,耳闻目染,人自然也跟着学精了些。”
“皇姑父深谙朝中大师,更不该阻拦朕与皇姑姑相见。”皇帝敛了笑:“皇姑姑姓公冶,她也应为天下尽一份责。”
“那你可愿意与你姑姑共享天下!?”木爹爹挺直了身,毫无惧色的反唇相问。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大胆!”
皇帝登时立身,勃然大怒,骤然周围不知窜出煞气腾腾的暗卫将冰冷刀锋架在木爹爹脖子上。
“草民方才别无他意,只是想守护这个家庭的安宁。皇上,你是天下人的皇上,这个天下理应由你一人承担,夫人来到成阳,就只是我一个人的夫人,草民要守护她头顶那一寸碧海蔚蓝。”
许是真挚无畏的话语令久浸无情帝王家的皇帝一时动容,扬了扬手,暗卫少时不见踪影:“既然皇姑父有心隐世,朕亦不好强勉,退下吧。”
木爹爹虽是不信,话却只能到此,拱了拱手,离去。
“皇姑父啊皇姑父,你有心避祸隐世,可木雅歌却不是安于现状的女子。”皇帝负手而立,俯视而去的木爹爹,嘴角勾了起来:“成阳柳家须得出下一届皇商,替朕手握国之粮仓!”
今虽见不到柳家主母也无妨,且还有一年光景这一届皇商才会隐退,左侍郎既亦暗通北方吴家,南方柳家便不能全身而退,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皇后母族在握米粮之权了。
“娘子娘子娘子!”段小楼匆匆从米铺跑回,一路上大惊小怪的叫嚷着:“娘子!”推开书房,愕然瞧见漂亮岳母居然在和她家娘子对弈!
木夫人朝她看了一眼,浅笑示意她阖上门。
段小楼默然点点头,掩上门立与神情专注的木雅歌身后,木雅歌冥思半饷,捻子轻轻落下,黑白双子顿时势均力敌,谁也进不了半分。
木夫人望向木雅歌,莞尔道:“雅儿,你的棋意又进步不少。”
木雅歌叹然一笑:“承蒙娘亲承认。雅儿亦如往常一样,与娘亲又是和棋。”从未赢过一次。
“对弈若太在乎输赢反倒受其所累,举棋思百步,倘若看不清摸不准算不尽对方下一步,又如何赢?”木夫人气定神闲将棋捻进启篓中:“你如今棋风比一年前更锋芒逼人,每一步志在取胜,却是心切不少了。”
木雅歌微笑以对,话中有话:“若一路上不挥刀斩荆,雅儿怕越是往后麻烦越多,届时手忙脚乱,岂不是会一败涂地?”
“所以,近来你开始并购周围小米商了。”
段小楼对两人前半截话听得云里雾里,后这一句可就清清楚楚了:“漂亮岳母,你有所不知,我们不并购那些米商,就要被吴家并购去了,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联袂更多买米商与我们一条道上,将来才有能力与北方吴家对抗啊。”
“北方吴家有皇后母族作为依靠,你们又如何与之分庭抗衡?”木夫人微翘嘴角,饶有兴趣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巡回。
“难怪那些北方商客畏畏缩缩,原来吴家在有这么大颗树乘凉啊。”段小楼恍然大悟,继咧嘴一笑:“我们不会那么容易临阵退缩!”
木夫人目光落在木雅歌身上:“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木雅歌摇头拒绝:“我希望可以靠我与小楼之力解决,我们需要独当一面。”
“就是就是!!”
段小楼连连点头,木夫人不再多言。
突然段小楼一声怪叫,才想起为何匆匆回府,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木夫人:“漂亮岳母,你家侄儿来看望你,不过,他先被便宜岳父叫去喝茶了,晚上可要在何处设宴款待与他,或在你青峰山,或在府邸?我叫人准备。”
“侄儿?”木夫人眉心微颦,片刻,脸上骤时一变。
“他能屈尊来成阳探亲定有所求,估计还是件不小之事。”木雅歌自知晓那位所谓‘侄儿’是何等至尊之人,诧异非常:“娘亲,可要出府迎接?”
“你爹爹既然先邀他去往他处,便有心不他来柳府,我们待她回来便是。”
☆、第56章
等了半日;木爹爹终是锁紧眉心;神色堪忧的疾步回到柳府;不及众人询问,那位天下至尊的侄儿去往何处;木爹爹二话不说的直将木雅歌拉进了书房。
“我去了米铺;管事说你最近极力收购周围小米商,可是真的?”
木爹爹面呈难得一见的肃然与凝重;弄的木雅歌心不由的提紧三分,可对方是是木爹爹,是不可以托词糊弄过去的人;如实颔首后,木爹爹即可抱头蹲下;止不住的摇头唉声叹气,口吻充斥着自责:“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让你接受商事的,哎~是爹爹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