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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36部分

小说: 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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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歌闻言失笑:“他是龙族女君的儿子,像龙族女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龙少年不服气:“我听族里长老说,我娘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啃爪子化不了人形,哪里有我这么潇洒帅气?”
  “噗……”漫吹音捶桌子大笑,“你娘的黑历史居然被你知道了,蛋宝,小心被你娘揍屁股。”说着脸色微微一变,“啊,传言你娘为你娶第七个小爹没成,跟人私奔了,现在还下落不明,你的屁股暂时保住了哟蛋宝。”
  龙少年一听漫吹音喊他蛋宝就面容扭曲咬牙切齿:“不要叫我蛋宝!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能叫这么土的名字。”
  漫吹音耸耸肩:“听说龙族十分注重这个正名,有专门的仪式与传承。然而你娘还没有为你取名字,等她回来才能给你取个正式的,等着吧。蛋宝,要知足啊,你要知道你娘都是叫你哑巴蛋的。还是说,你更喜欢这个名字?”
  哑巴蛋?
  龙少年将拳头握得咔哒作响:“我真的是她亲生的吗?”
  “如假包换。”
  镜歌换了个姿势,好奇:“如假包换……要怎么换?”
  漫吹音:“……”
  “我说镜歌,你的文学水平连我都不如了吗?”
  “不是我文学水平不如你了,是你文学水平从来和我不在一个高度。”
  “管他的呢。哎镜歌,我带蛋宝一起住在你这里,没问题吧?”
  “我这里空置的房间很多,你随意。”顿了顿,他还是友情提醒一下她,“你带了个少年住在我这里,你猜,司命会怎么传?”
  漫吹音呆了呆。她这才想起司命那个十分会胡扯的女人。
  眼珠子转了转,漫吹音反应很快,指着龙少年道:“那张脸那么具有标识性,要扯也扯到玄湄身上,我怕什么,你当我是傻的吗。”
  龙少年挨过去抱住她手臂,附和地点头。
  “哦,那随你。”
  漫吹音就带着龙少年去找合眼的空房间,漫吹音找了一处门口栽了一大丛葡萄的房间,龙少年要跟她住一间,被漫吹音轰出去了,最后委委屈屈地住到她隔壁。
  漫吹音安置好了就跑去摘了好几串葡萄,洗了洗送去了镜歌的寝殿,自己含了一颗招呼镜歌坐:“我都有洗过,很甜,你尝尝。哎,我们继续聊聊我的身世,我突然生出了十二分的好奇,不搞清楚我会寝食难安的。”
  镜歌正站在书架前翻看书籍,漫吹音也没去看他看的什么书,翘着一只脚一口一颗葡萄,然后把籽吐得到处都是。
  镜歌也没回头,唔了一声,随意问道:“听说,你有个师父?”
  “嗯啊。”漫吹音吐出嘴里的葡萄籽,又咬了一颗,“怎么了?”
  镜歌翻了翻手中的书籍,翻到了一页,走过来递给漫吹音。
  “上古之时,东荒帝君与我有些交情,我便收了他唯一的女儿东陵公主为徒,那时东陵才一千来岁。”
  漫吹音狐疑着结果书籍,那一页上画着一个美人,玄衣盛装,气度非凡,宛如女帝一般威武。
  漫吹音打了一声口哨:“这个就是东陵公主?不错嘛,一看就不是花瓶,很强的样子。”
  话音落,镜歌笑了一声。
  漫吹音看他:“我说得不对?”
  镜歌摇头:“一千岁还是个幼童,加之又是东荒的公主身份非凡,虽不说刁蛮跋扈,却也是极为让人头疼。即便是我愿意教,她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一身法术学得乱七八糟,旁门左道倒是学得不少。”
  漫吹音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画,又看了看他,有点难以相信:“我也会看走眼?不会罢!看起来没那么不堪啊。”
  她将手中的画翻来覆去地看,看了半晌,放弃了。
  “那后来呢?”
  镜歌捡了个被漫吹音洗掉了的葡萄,看了看还是没吃,又放了回去。
  “她在我这里学得挺久的,大约有五六千年罢,身量高了,模样也长开了,自认为学业有成,就回了东荒去做她的公主,每天好吃好喝,前前后后都有人跟着,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虽然听起来这个姑娘挺渣的,但仔细想来,身为东荒的公主,上有东荒帝君与你这个师父护着,下有千军万马任之差遣,也不需要她多做什么,娇宠了一些很正常。虽然不怎么讨喜,但她也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身世

  漫吹音不是那种会一味的否认别人的人,她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厉害,是因为那时候没有人护着她,风里来雨里去都是她一个人。如果她有东陵公主这么显赫的身世,不用拼死拼活也能活得很好,那么她大约也不会比东陵公主好多少。
  其实人世间对别人的批评讽刺,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内心的嫉妒与渴望,批评东陵公主这种类型的,大多数会以“如果我是她,我才不会……”这种句式开头,而以这种句式开头的,难道不是源于自己内心有所嫉妒?否则你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带入自己去假设?好好想一想,其实别人生活过得怎样,与你有屁干系。
  漫吹音想到镜歌说过,唯一的徒儿早死了。那么这么娇宠的公主,是怎么死的呢?她的死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漫吹音不得其解,只好将目光投向镜歌。
  “你继续。”
  镜歌继续道:“你说得不错,东陵性格虽然不太好,但责任心很重。”
  “她回东荒不久,东荒帝君算到自己命不久矣,便将帝位传给了她,你手中那张画,便是她登位时候的画像。”
  “如此说来,她不应该会轻易死亡才对,为何……”
  镜歌久久不语,漫吹音也不催他,自顾自吃着葡萄,继续将葡萄籽吐得满地都是。
  直到夜色渐浓,寝殿内的萤吻花开始苏醒,他才吐了一口气,道:“你不晓得,我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儿,虽然不怎么成器,我也不怎么管她,但得知她死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瞬间的堵得慌。”
  从来镜歌所作所为都是那么淡淡的,看起来对谁态度都不咸不淡,对什么事情都不甚上心。然而只有活的久了才知道,只是看淡了罢了。就像漫吹音自己,如今整天都笑嘻嘻的,谁会相信,她也曾在战乱中挣扎过,面对死亡痛哭过。
  只不过这些过往,他们都选择了沉默而已。只是沉默,不代表就不曾软弱过。
  镜歌的眉峰淡淡蹙起,似在回忆太过久远的那件事情。
  “你大约只记得你出世便已经是仙魔纷乱,但凡是战乱,必有一个开端。东荒便是仙魔纷乱的开端,东陵便是死在这个开端里。她身为东荒之主,带领着手中的千军万马誓死抗战,最后于乱音山上悔悟自己的弱小,自知一人之力无力抵抗,便从乱音山上跳了下去,以浑身鲜血为引,施展了秘术,将整个乱音山变为了屠戮场。”
  “那一战,东荒将士全军覆没,魔族也损失惨重,成为了一个血染的开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那个不学无术的君主,会选择这么惨烈的方式牺牲。后人为了祭奠她,将她称为东君。”
  漫吹音啊了一声:“就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个,知晓我所有往事的东君?可她不是死了吗?还有,到现在,好像知道东君的神仙几乎没有哎。”
  “生活过得□□逸,又并非自己的经历,自然不想去铭记曾经的血泪史,就像现在同样没有多少人会有意提及上古的事情一样,因为他们没有参与,这些对他们来讲都是传说与故事,听一听就好,不会想要记得。”
  镜歌目光瞟向门口,话头一转:“药浴好了,你在这里泡还是回你的房间泡?”
  漫吹音想了想:“我可以在你这里泡,你继续讲后面的事情吗?你讲了这么多,其实都没有讲到我,我有点急。”
  镜歌便对门外候着的善虞道:“搬进来罢。”
  善虞应了一声,将偌大的浴桶搬进来,认真地布置了屏风,才退了出去。
  漫吹音三下五除二就除了衣裳跳进去,找准位置调整好姿势,才搭着浴桶的边缘道:“你说吧,我听着。我到底跟这个东陵公主有什么关系?”
  “关系?”镜歌道,“你是她女儿,算不算关系?”
  “……”漫吹音惊呆了,“哈?”
  她险些没有控制住力道,把浴桶捏碎了。
  “哎哎哎,你让我缓缓。”漫吹音猛地扎进水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半晌之后浮上来,还是难以置信,“不是,我怎么就变成了她女儿了?这个会不会太扯?我们能不能换个让人信服的身份?”
  镜歌笑了一声,听起来很愉悦的样子。
  “生于天地这种故事,只是给后人看的,你见过哪个生于天地的神出生就是成年体态的?无论是我还是重砚,甚至是你那个正在三千界一世又一世寻找恋人的好友坤妃,降生之时都是婴童模样,没有例外。”
  坤妃是曾经的上古神之一,如今虽然还没有完全陨落,但也跟陨落差不多了。她是天地之初第一只妙音鸟,也是漫吹音一直可以交托后背的朋友。几万年前谈了一场恋爱,结果不晓得怎么搞的,男人堕入三千界无限轮回,坤妃却自毁了神格。
  那些日子,漫吹音跑前跑后帮她寻找破碎散落的神魂,然而才收集了一小部分,坤妃又自己撑着一块承载了她记忆的神魂碎片回来了。拿走了漫吹音收集的神魂,让漫吹音不要为她担心,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放入三千界追着那男人一世又一世。
  漫吹音偶尔会偷偷去看她,然而三千界太大,有时候她也找不到人,次数一多,她也就懒得去了,反正要是有生命危险,坤妃那个女人会主动求救的,她只要保证救人的速度够快就可以了。
  “这也不能说明我就一定不是生于天地的啊!”言归正传,漫吹音反驳道。
  “嗯,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镜歌道,“但你桃花煞的命格煞到这种明显是人为的结果,你怎么解释?”
  漫吹音:“……”
  “东陵曾与人生下了一个女儿,但是这个女儿先天条件不好,一直都病怏怏的。她为了保护女儿,一直不曾对外说,只有亲近的人得知一二。你就是这么无知无觉地在她的保护中长大的。”
  “东陵在乱音山上施展的秘术,除了拉所有乱音山上的魔族同归于尽之外,还有逆天改命的力量。她痛恨自己的不学无术,痛恨自己太过弱小,于是用乱音山上的所有魔族为祭,改了你的命格,补给你近乎逆天的力量与天赋,令你足以与她痛恨的魔族相抗。”
  “但你须知,天道是不会允许这么逆天的生命存在的,她便亲手截断了你的桃花命格相平衡。你天赋有多高,桃花煞的命格就有多煞。”
  漫吹音:“……”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如果当初东陵没有这么做,是不是说她的命格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漫吹音打了个哆嗦。
  简直太可怕了!
  她将水泼得哗哗响,赞叹道:“故事不错啊,挺神奇的。”
  “你不信?”
  “唔,应该说,是不全信罢。”漫吹音漫不经心道,“你说我是东陵的女儿,而东陵是你唯一的徒弟,你对东陵的死都尚且有不忍,这么多年过去好似仍旧没有释怀,那么为何每每见我都一副生者勿近的形容?就算你不打算与我有干系,也不至于那么冷漠罢?你这个态度可不像是对待自己徒弟的女儿。”
  镜歌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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