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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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用秦箫的话来说:“你都已经和他领证了,还想要什么承诺?”
是的,已经不必要什么承诺了。
说这话的时候,秦箫正在给贝勒顺毛,那只大狗趴在地上,一副特别享受的模样。
宁宁也蹲在地上,一双嫩呼呼的小手在贝勒的背上挠啊挠啊的。
辛曼托着腮,“其实,不知道什么原因,之前我总是感觉这人的私生活混乱,十九岁就有了儿子,你说,到现在三十三岁了,要阅尽多少女啊,但是现在接触了一下,也去过他家别墅两回,也没有见到有别的女人。”
说着说着,她自己就否认了。
“不对,这种有钱人怎么可能只有一套房呢,他儿子就在橡树湾住,怎么自己的男女关系混乱也不能让儿子给抓到了把柄。”
秦箫反问:“那薛子添为什么总是针对你?”
辛曼这下给问住了。
在薛家这种大环境下养出来的小少爷,都有一定的少爷脾气,有一个词叫公主病,那薛子添绝对是王子病,再加上青春期叛逆期,容不得自己的父亲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染,而忽略了自己已故的母亲。
辛曼有点抓狂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是烦死了,我明天必须要找薛淼谈一谈。”
她站起来就向自己的房间走,秦箫叫了她一声,“哪儿去?”
“我去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当天晚上,薛子添没有回橡树湾,给家政阿姨打了个电话,“我爸还没有回去吧?”
“先生今天在外地,要明天才回来。”
“噢噢,刘阿姨,我今天在我奶奶家住,不回去了。”
薛子添挂断了电话,和邓宇两人并肩走在路上。
邓宇小心翼翼地问薛子添:“你爸如果知道了,不会打你吧?”
薛子添说:“不会。”
末了,又补了一句:“不过也说不定。”
虽然自从他回到薛家回到市以来,薛淼都没有打过他,最多就是生气了谈话,声色俱厉,但是薛淼虽然说平常温润如玉,但是吵人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留情面,而且,一旦是板起脸来,也挺让人害怕的。
这几天,他觉得他不能回橡树湾,绝对不能和老薛照面,指不定辛曼已经去吹枕边风了。
薛子添先让司机送了邓宇回家,然后才去薛家老宅。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薛子添一进来,就把书包给甩到沙发上了,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有点诧异。
季舒身旁坐着一个长相温柔的女人,女人对他笑了笑,“这就是子添啊,都长这么大了。”
薛子添有点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个女人的声音太嗲了,简直就跟泥鳅似的往身上粘似的。
季舒冲薛子添使眼色。“还不快叫人。”
薛子添眨了眨眼睛,“姐姐好。”
季舒顿时脸就黑了,“什么姐姐,乱了辈分了,叫阿姨。”
一旁的女人笑了笑,“这不是显得我年轻么,伯母您别生气。”
薛子添顿时就明白了,这就是前几天,奶奶口中所说的要给老薛相亲的隔壁周政委家的那个海归女儿。
薛子添去厨房倒水喝,明明奶奶说的话没那么搞笑,但是那女人的笑声就没有断过。
如果说笑的好听那就算了,关键是好嗲啊,薛子添觉得自己如果再多停一秒钟,就会吐血身亡。
来到楼上,刚好遇上从书房中出来的爷爷,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端着一个茶杯。
“子添,正好给爷爷倒杯水上来。”
“噢,”薛子添走过去。看了一眼薛老爷子,笑了笑,“爷爷,你是不是也受不了那个女的说话声音啊。”
薛老爷子一挑眉,轻咳了两声,“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让你奶奶打你屁股。”
薛子添咧嘴一笑,接过水杯下了楼。
吃晚饭的时候,这爷孙俩不约而同的让佣人把饭菜送了上来,两人在书房里吃,让薛老太太想要发作又碍于有外人在场,一直给周政委的女儿赔笑,说这爷孙两个人就是这样的习惯。
这个晚上,薛子添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就在想,如果非要有一个女人闯入老薛的生活的话,跟楼下周政委的那个大龄女儿相比,其实还是辛曼比较顺眼。
最起码说话的声音刻意忍受。
当然,有时候也要忽略内容。
天海公寓。
辛曼晚上吃过晚饭,有出去散步的习惯。
这一次,秦箫陪着她一块儿,下去遛狗。
贝勒呆在辛曼家里的这两天,简直是鸡飞狗跳,虽然这条大狗被训练的很好,不会随地大小便,用不着铲屎官,可是,家里有这儿一条巨型犬,辛曼心里总是时不时地揪着。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条狗给送走?”
秦箫说:“薛淼不是说过两天来接么?”
辛曼哼哼了两声,“他倒是落了个清闲,这几天光给这狗买肉就花了不少钱了吧,它吃的真多。”
两人在小区里走了一圈,又出去到超市里买了一些东西,才重新回到天海公寓,经过公寓内的健身器材区域的时候,有一个身影闯入了视线中。
是已经有一个多星期都未见的祁封绍。
秦箫很识趣地说:“我先带着贝勒去那边走走。”
留下祁封绍和辛曼两个人。
辛曼觉得。她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对祁封绍,她已经多了百倍的耐心。
祁封绍看着辛曼,“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讨厌的,一次又一次的来找你。”
辛曼:“嗯哼。”
祁封绍说:“曼曼,我知道我错了,我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辛曼听了祁封绍的这句话,再无情的话,之前也是说过了,她现在也收起了自己外张的棱角。
她叹了一口气,“祁封绍,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么?我告诉你,你对我不是喜欢,只是一种没有得到的占有欲,是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先别说话,让我说完。”
辛曼顿了顿,“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当初睡了我,那么现在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留恋了吧,其实事实上,你对我的感情,并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样深,而且,你也了解我,我只是想要找一个能够陪伴下半辈子的人,能对上眼,和和气气地生活在一起,爱情,我已经要不起了”
“为什么?”祁封绍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辛曼的话,“为什么爱情你就要不起了?”
“因为”
辛曼欲言又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了。”
临走前。祁封绍甩下一句:“辛曼,我不会放弃的!”
辛曼实在是无语,索性话赶话就给说了出来,“那你就先去跟辛雨馨分手了啊,你现在这种行为只会让我不齿!”
身后不远处,靠在阴影中的双杠上的秦箫,刚好听见了两人最后的对话。
秦箫和辛曼一起上楼的时候,按下了电梯按键,“你还没有忘记他么?”
辛曼脚步一顿。
她当然知道秦箫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面前的电梯门打开,辛曼先抬步走进去,转过身来,“是忘不了,但是再也回不去了。”
在辛曼大约是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学习特别用功,原本成绩差的要命,可是经过一段时间却忽然突飞猛进起来,而且。可以明显的看到重重的黑眼圈。
在当时,秦箫就疑惑了,“受刺激了?”
据她所知,辛曼是最讨厌学习的,宁可出去跑步,也不想在教室里背单词。
但是现在,辛曼每天都要花至少一半的时间在学习英语,她私下里告诉秦箫:“我要出国。”
秦箫能看出来,这笑容里,更多的是甜蜜。
直到有一天,秦箫因为放学之后,在教室里落了一件东西,复又返回来拿的时候,看见了在学校门口的女孩儿,和那个男人。
其实,秦箫要比辛曼更加早熟,因为有一个妹妹需要照料,所以,早早地她就扛起了生活的重担。
她当然知道。辛曼和那个男人手拉着手,意味着是什么。
辛曼告诉秦箫,她要努力,努力地能够企及到他,能够和他比肩。
最开始,秦箫是羡慕辛曼的,有一个为之去努力的方向,也收获了一份真挚的感情。
可是,直到后来,在大一的那个暑假,瓢泼大雨,辛曼浑身淋得通透来到秦箫的租处,秦箫一开门,辛曼就将她抱住了,身上淋漓的雨水,将她身上干燥的睡衣完全浸湿了。
辛曼哭的满脸都是泪,“他要结婚了”
这个时候,秦箫得知了他的身份,也才知道,这是一份注定爱而不得的爱情。
也许,正是因为辛曼过早的就已经品尝过爱情的禁果,收到过美味也受到了惩罚,所以,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再也没有过当初恋爱的时候,那种心欢喜的时候。
次日,薛淼原本是早上六点的飞机,但是浓雾,航班被迫停飞,推到了下午三点的航班,到市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一下飞机,手机开机,就进来了五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三个都是辛曼打来的。
还有一条短信,也是来自于辛曼“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发送时间却是在两个小时以前。
薛淼立即就回拨了辛曼的短信,但是辛曼的手机却关机了。
没错,辛曼已经在橡树湾的别墅前等了两个小时了,等到手机都没电自动关机。
这也给辛曼提了一个醒,以后千万不要来了再打电话,要不然就只有一个字等。
白费劲的等。
橡树湾的地理位置比较偏,依山傍水,气温也相比较市区要低一些。
刚好,因为薛淼不在家,家政阿姨刘姐便离开回自己的家里了,而薛子添这个小恶魔的,向来也是居所不定,有时候心血来潮回来橡树湾住一个晚上,有时候就去薛家老宅。
辛曼就在橡树湾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直到手机没电。
所以,她连用手机打车软件叫车过来,都没有这个条件了。
薛淼的车驶入橡树湾的时候,辛曼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因为长时间的蹲坐,使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双腿麻木了一些。差点就向前摔倒。
紧接着,一双手扶住了她。
面前站着的,正是让她白白的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的罪魁祸首。
辛曼十分好看的眉眼向上挑了一下,“薛总真是姗姗来迟啊。”
跟在薛淼身后的秦特助在这个时候,就扮演好一个十分称职的解说员,来帮老板解释清楚一切误会和阻碍:“航班延迟了,薛总刚下飞机。”
薛淼已经刷了别墅门口的指纹识别锁,门滴的一声打开。
转身,薛淼一把抓住辛曼的手,不由分说向前拉了一把,“过来。”
“干嘛?”
薛淼已经拉着辛曼的左手,在门锁上的按键上按了几下,然后就将她的手放在了指纹识别器上,“以后来了你就可以直接进去了。”
辛曼注意到薛淼的动作,忽然就笑了一声,“总裁,你倒是不怕我趁着你们都不在家的时候进去打劫盗宝啊。”
薛淼推开门,没有回头,说了一句:“请便。”
辛曼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如果她真的进来偷了东西,到时候薛淼就不会这么轻描淡写了吧。
秦特助没有跟进来,此时此刻在橡树湾,只有这么两个人,一男一女。
天色已暗,辛曼头脑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言情小说看多的所谓后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