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似烈酒封喉-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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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白一听宁宁这话,倒是被逗笑了,“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做朋友?”
“因为”宁宁掘了噘嘴,“因为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哦。”
陆景重默默吐槽,这算是什么烂理由,这个小孩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小麻烦精。
“你爸爸妈妈呢?”
“我爸爸在很远的地方,我妈妈在麦当劳,他们都不知道我来找你,嘘,”宁宁伸出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你也不要告诉他们哦,保密!”
裴聿白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女孩柔软的头发,“嗯,保密。”
这一大一小倒是说了很多话,一旁的陆景重听的也算是有趣,比起他家雪糕和言言之间的对话,也是有过之而不及,这个年龄的小孩子也是最逗乐的时候。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裴聿白才将手机给宁宁,“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你妈妈来接你。”
宁宁说:“叔叔,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呢,我有时候就想要给你打电话!”
也不知是为何,裴聿白心思一动。竟然也没有拒绝这个小女孩,在便笺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我好饿,我都没有吃东西。”
宁宁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将写着手机号的便笺纸握在掌心里,看向裴聿白。
“走吧,叔叔带着你去吃东西。”
裴聿白起身,宁宁欢快的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直接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喜滋滋的笑着。
秦箫并没有接到宁宁的电话,是曲诗文打电话给她的。
“宁宁到我这儿来了。”
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了宁宁清脆的童声,“妈妈!”
听见宁宁的声音,秦箫才将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宁宁。你跑哪儿去了,急死妈妈了”
“对不起妈妈,”宁宁说,“但是宁宁有给妈妈留下字条哦。”
秦箫皱了皱眉,随手看了一下,在宁宁的书包上面,的确是放着一张字条,“和小qan(倩)去玩,十点回家。”
这种自己的心肝宝贝失而复得的感受,让秦箫也顾不得追究宁宁这种行为了,只想要快点见到宁宁,便对曲诗文说:“诗文,你照看着宁宁,我现在马上就过去!”
另一边,薛淼从温泉馆开车出来,载着辛曼一路赶回市区。
辛曼实在是忧心宁宁,她的的确确是挺喜欢秦箫的那个女儿的,长得可爱,古灵精怪。
车子从郊区的温泉馆,开到市区,需要少少一个小时。
薛淼开了一个深夜的轻音乐电台,将车顶灯关掉,“你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辛曼也的确是累了,倘若不是秦箫一个电话把她给惊醒了,她现在已经在温泉水中睡着了。
她将座椅放了下来,从后车座拿过来一个靠枕垫在头下,枕着眯起了眼睛。
薛淼开车很稳。车速并不快,轻音乐在车厢内缓缓地流淌着。
一直到市区,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半了。
薛淼在路边停下车子,辛曼的手机刚好响了起来,他顺手按了静音,看了一眼躺在车座上的辛曼,拿着手机下了车。
秦箫打来的电话。
“我是薛淼。”
秦箫听见薛淼的声音也是意料之中,便说:“让曼曼不用往回赶了,宁宁自己回来了。”
薛淼挂断电话,顺手帮辛曼把手机调了静音,也没有叫她,就任由她这么睡着。
辛曼是被自己的右腿的小腿肚子抽筋给疼醒的。
这个姿势时间久了,被压着一条腿,动了动身,结果小腿肚子猛地疼了一下,她就一下子坐了起来,捏着自己的小腿肚子,表情十分痛苦。
“怎么了?”
一旁的薛淼也直起了身,询问道。
辛曼咬着牙:“小腿抽筋了。”
薛淼转过身来,直接握住辛曼的脚踝,让她放在她的腿上,手指按压着她的小腿,用了点力气揉捏着。
辛曼但凡是小腿抽筋的时候,都要持续一两分钟,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也没一点办法,只能生生的等着疼痛感过去。
但是这一次,在薛淼的手指的按摩下,她却觉得不怎么疼痛了。
“好点了秦箫还没打电话过来么?”
辛曼将脚踝从薛淼的腿上放了下来,瞥了一眼时间00:37。
薛淼说:“刚才打过了,已经找到宁宁了,不用过去,我就没有吵醒你。”
辛曼盯着数字时间,抿了抿唇瓣,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猛地就窜了出来。
“啊啊啊!完了,我忘了!”
“忘记什么了?”
薛淼脸上带着和缓的笑,明知故问。
“我刚才不是说忘了买事后药了吗,七十二小时的事后药,完了,已经过了七十二小时了,不知道现在吃还有没有效果”辛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九十六小时事后药啊?”
薛淼:“”
辛曼极端懊恼中,她真的是一个傻子!
就在她低着头,苦思冥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阵清冽的烟草味混杂着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倏然而至,一下子将她面前的光给完全挡住了。
她微微抬了一点头,面前的男人的唇就在她唇上不过一厘米的距离,陡然间心跳加速,脑子里的混沌也在刚才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如果有了,就生下来,”薛淼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不要吃避孕药,太伤身,而且,就只有一次。”
辛曼的心跳又跳漏了几拍,“一次什么?”
“笨蛋,”薛淼在她的脑袋上按了一下,“我们只上了一次床,如果这一次就能怀上,那不是你这块湿地肥沃,就是我种子太好。”
辛曼:“”
什么意思?
她竟然一时间没听懂。
直到薛淼从车上先下去,颀长的身影绕过车头,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辛曼才恍然。
果然是一个老男人啊!各种荤素不忌啊!她一朵向着祖国的蓝天生长的太阳花,就这么生生的被浸染了啊!
但是,薛淼说的也不全无道理。
就只是上了一次床,怎么着几率也不可能那么大,而且关键是看她在不在排卵期,明天找周多多问问,月经之后哪几天是排卵期。
周多多是这方面的专家。
她一听辛曼这么说,便即刻拿了一套公式,“快点来来来,我给你计算一下,有三种计算方法,第一种”
辛曼听的有点头晕,索性就把自己的例假期告诉了周多多。
周多多一边笑眯眯的看向辛曼,“曼曼,你很有心计嘛。”
辛曼不解的问:“什么心计?”
周多多在纸张上写着画着,“现在就想要母凭子贵嫁入豪门了啊,你也知道,现在有多少都是奉子成婚的,你也算是高瞻远瞩了,如果这次再一举怀上男孩。你就发达了!”
辛曼:“”
周多多也是不知道辛曼的背景,如果她知道辛曼的背景,就会知道,一个薛家,怎么能抵得上市的裴家加上辛家呢。
用周多多的这个计算公事得出结果也不大准确,排卵期很接近,但是也不一定是,还是要去药店买排卵试纸测一下。
辛曼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看看她这个月的月经什么时候来吧,希望大姨妈快点来拯救她!
这天下午,辛曼又接到了辛家老太太的电话。
距离上一次接到,已经过了有一个月了。
辛老太太约了她出来见面的地点,是在一个会所,“我晚上要和几个太太去那边打牌,你也过来一趟吧,我正好找你有点事情说。”
“好的。”
辛曼心下狐疑,挂断了辛老太太的电话,准备给辛振远打个电话问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但是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又及时的挂断了。
算了,不麻烦辛振远了。
辛老太太虽然是讨厌她,但是叫她出去,毕竟应该是有点事情,不会随意羞辱她的。
辛曼下了班,给薛淼去了一个电话,“我今天要陪我奶奶,估计会晚点回去。”
她没有和周多多一起走,先出了公司。
在薛氏公司门口,辛曼脚步迟缓了一些,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人,眯起了眼睛。
如若不是在公司门口再次看见祁封绍,她已经快将这人给忘掉了。
祁封绍看起来倒是显得黑了,辛曼与祁封绍也是从朋友做起,就算是在恋爱的那一年,也都是朋友的关系相处,男女逾矩的事情一丝一毫都没有做过。
辛曼能看出来祁封绍是在等她,便笑着走过去,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祁封绍叫了一声:“曼曼。”
辛曼觉得心底涌动起来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其实,上一次见祁封绍,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特别是在辛家闹的那一场。
后来,祁封绍有一次夜晚喝醉,给辛曼打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酒后吐真言是不是真的,反正辛曼是醉酒后就大冒险,她把祁封绍的电话撂着,听着祁封绍唠叨了一个小时,反正是一个话唠,比清醒的时候都要话唠。
当时,就已经把话都说开了。
辛曼不知道祁封绍是不是记得那个一个小时的电话了,反正她说了一些话,他也说了一些话。
“你别叫的这么肉麻兮兮的,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以后能做就做朋友,不能做就做陌路人。”
祁封绍苦笑了一下。
这就是辛曼的性格。
如果没有爱过你,那么回归朋友,很容易,但是,一旦是动了心,爱过你,那么以后就再也不会做的回朋友了。
她比任何人都决绝,也比任何人都拖泥带水。
他也算真正的知道了,他在辛曼心里,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根本就不算是爱过。
做不成恋人还能做朋友,那绝对不是一对真正的情侣,倘若真正的深爱过,再退回到朋友的角色,眼看着你和另外一个人携手,那种,真的是做不成恋人就做陌生人。
那天晚上,祁封绍在拨通辛曼的电话之前,就已经按下了录音键,一个小时的通话时间记录,他在第二天醉酒清醒之后,又重复听了一遍,内心酸涩。
“我知道,你也不用这么一见面就对我横眉冷对吧,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这回去西藏旅游,交了一个女朋友,回头带来给你帮我参考参考。”
辛曼笑了。“哟,能耐了啊,漂亮不?”
“比你漂亮。”
“嘁。”
祁封绍说,“我换了手机号,给我打电话你没有接。”
“噢,”辛曼已经走到路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之前看到过,以为是搞推销的,你回头给我发条短信,我记下来。我这边还要赶时间,先走了,回见。”
祁封绍看着辛曼的车离开,嘴角的笑才逐渐的耷下来。
他并非是放弃,只是想要换一个方式。再次接近。
这份感情他的投入,已经比以往哪一次的恋爱投入的都要多,谈的都要认真了。
只是
祁封绍握紧了拳头。
辛曼打车来到一家私人会所。
一些上流圈子的贵妇人,都喜欢来这里搭伴儿打麻将,或者就是一起吃吃餐点,打发时间。
辛老太太的几个十分合得来的麻将搭子,就都在这里。
辛曼这次是空着手来的,不去辛家,只是在半路的一个会所,拿着东西来,也未免太过于生分。
进入会所,就有一个服务生过来,引领着辛曼到前面的一个包厢。
“八万。”
辛老太太将手中一个麻将扔出去,从前面的玻璃上。已经看见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