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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终将为你病入膏肓-第210部分

小说: 终将为你病入膏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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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颀长的身躯站在病床前,愈发淡漠的眸子瞟着病房内的几人,“我用仅剩不多的时间,给了你们二十一天,可结果你们束手无策,直到现在也没能阻止得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在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日子里,你们还想要求我继续待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地方浪费时间,错过能跟她相处的每一天?”
  病房内的整个团队的人都站在这里,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着,也自责着,甚至是挫败着。
  慕淮南淡淡的笑着,“不过选择入院终归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不怪你们,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个境地,别再企图抹杀我的时间,我不会再浪费任何的一分一秒在这里。”
  他说,“我要去找她。”
  现在,立刻。
  整个医疗团队的人都沉默不语着,慕淮南如今是什么状况他们都太清楚了,相比起治疗最终痊愈可能性不大的几率,到了他这个情况,的确还不如去跟心爱的人待在一起。
  何况之前他跟盛夏发生了太多的不愉快,继续待在这里不过是身体跟内心的煎熬难耐。
  他已经很足够镇定的维持到现在,配合所有的治疗。
  只不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好像再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比起那种几率小得可怜的可能性而继续待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还是更情愿立刻就到盛夏的身边,忽然间好像有很多的话想告诉她,有很多说不完的事情想对她说。
  这样急切的念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所有人都沉默着没再说话。
  慕淮南眸色轻淡中透出锐利来,不容置疑着,“出去。”
  “是。”
  所有人应声退下,最后一个人走出病房门时,悄然而恭敬地将病房的门带上。
  独自一个人留在空阔的病房里,慕淮南将属于他自己的衣物拿了出来,褪掉了身上的病号服,换上属于他自己的衣物。
  当穿上西装的外套,系上衬衫上最后一颗胸前的扣子时,慕淮南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病床边那个好好摆放着的平安符上,满身淡漠的戾气在目光瞟见平安符时,稍稍的收敛回去。
  这道平安符,是这么长时间来陪着他,唯一一件是她送给他的东西。
  他唇角微微的勾勒出一抹弧线,伸出手,将平安符取了过来攥在掌心中,盯着它的时候,仿佛就能看到那个女人的面孔,情不自禁的,他溢出低浅的笑意来。
  很快就能见到了。
  已经有二十多天的不见面,早就让人内心疯狂的按耐不住了,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么多天,已经没了什么印象,可是当确定了终于可以去见她的念头后,男人空寂的眸子逐渐流露出浅淡中带着深深疯狂的色彩来。
  仿佛早已经期待已久。
  也等待已久。
  把平安符放到裤兜里,慕淮南拿出那支从未响起过的手机,正要拨下一个什么号码,突然在这时,紧闭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一阵凛然而不容忽视的气势,随之灌来。
  慕淮南侧过头,在目光盯见那个不算陌生的面孔时,刚刚流露出色彩的眸子,徒然就暗了下去。

  ☆、第139章 也许……真的只是她的幻觉

  盛夏又一次辗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城市的地理位置偏北,不似其他比较温和的城市,本是秋季末即将入冬的季节,空气的温度,早中晚的温差极大
  身穿着一套保守的冲锋衣,脚上是一双平底鞋,已经过肩的头发被一根橡皮筋随意的扎起来,盛夏泛着凉意的双手抄在衣兜里,从警局里走出来。
  没有任何令人感到意外的结果。
  这个城市的警方,也没有关于从海里打捞起什么尸体或者救了什么人上来的消息,得到的结果跟她前面去的几个城市都一样,让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愈发的焦虑。
  没有打捞起来什么尸体,至少还可以说明他没有完全的被定了死刑。
  可是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没有任何可利的消息终归是让人揣揣不安的,心底不由得绷得愈发的紧。
  随意的跟着人行道上走出去一段距离,盛夏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抬头长长的对着天空呼出一口青白的雾气,黑白分明的眼珠明亮着彷如空气里的寒意泛着凉,白净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也没什么血色。
  其实她知道,这样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的搜索着,实际上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毕竟当时出事的时候,游艇的位置差不多是在海面中心的那个范围内,那片海比想象中大得太多,有太小的可能性会把人冲到其他的什么城市,何况海底生物那么多,在那样的情况下,人根本没什么几率能被冲到什么城市来。
  可是不做点什么,只待在海城任凭心中急切等待下去的感觉,太过煎熬。
  她做不到那样,会崩溃。
  所以即便是明知道可能性小的微乎其微,她还是在不厌其烦的不停的持续着这样的事情,尽管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会令人感到无尽的麻木。
  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到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的时间。
  天已经暗下去了。
  盛夏一边拿着手机正跟付东之通着电话,问着他是不是已经回到了海城,因为他是陪着她来到这个城市,并且给她找的酒店把她安顿下来,在这个没有飞机场的城市里,自然也就没有飞机通行,于是他是乘坐长途火车回去的。
  对于一个自小就养尊处优没有吃过太大苦头的人来说,他连坐火车都还是第一次。
  所以自然避免不了一片哀嚎。
  不过又怕让盛夏自责,哀嚎完了付东之又轻佻笑着道,“虽然时间上长得让人崩溃,不过火车的软卧高级包厢也是不差的,比飞机的头等舱舒服。”
  不管他说的是实话还是为了安慰她,盛夏的内心都挺感动的。
  “忙的话,就不用老抽时间来看我了,好好忙着工作上的事情吧,我会经常给你电话,不必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会怎么样。”
  “再看看咯,有时间我高兴去就去了。”
  “”
  盛夏有些无奈头疼。
  又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几句话,乘坐着电梯到达她房间的那一层时,她走了出来,对他道,“我已经到房间了,你既然已经回到了海城,先好好休息。”
  付东之应了一声,电话挂断。
  盛夏也走到房间的门外,将手机收回去的同时,她掏出房卡来刷开房门,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时,率先灌来的是一阵流水声。
  盛夏一震。
  屋内还没有开灯,窗帘的帷幕只打开了一边,空间里的光线极度的黑暗,只有从窗外投射进来并不怎么明亮的灯光。
  人在黑暗中,耳朵是最为灵敏的。
  何况从浴室那里传来的流水声,根本大得让人无法忽视。
  浴室里有人?
  盛夏的目光即刻就朝着浴室的方向盯了过去,目光尤为警惕而防备,本来在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的念头是小偷之类的犯罪人员,可后面想想又不太说得过去。
  能有什么小偷进来的第一时间不先翻开她的东西,反而是悠哉悠哉的跑去浴室里做什么?
  除非这个小偷不称职。
  可在陌生的城市里。盛夏在这里又没有熟人,自然不可能是她什么认识的人,何况这里是酒店的房间,没有房卡进不来所以这个人的手中有房卡?
  能有她房间房卡的人酒店经理?酒店前台?或者是清洁人员?
  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用了什么办法要到她房卡不明来头的人员?
  看着雾霾玻璃后有一个挺拔的模糊人影的模样,从人影身高跟体型来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人,意识到对方是个男人,而且看着对方这么悠然自得从容的在浴室里似乎是在洗着澡,盛夏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是她进错了房间或者拿错了卡号。
  可这样的情况想想似乎也说不过去,毕竟她之前是用了这个房卡刷门进来过的,所以不可能是她进错了房间拿错房卡。
  所以就是有男人进了她的房间了。
  一颗心徒然就紧绷起来了,在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并且是原因目的的情况下,盛夏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的枕头底下摸出防狼喷雾剂跟防狼电击棒用来防护。
  接着,两手都拿好了东西,并且是做好了准备,她警惕着小心翼翼的朝着浴室走过去,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
  可就在她差不多靠近浴室门时,正在犹豫着是该她直接推门而入,还是敲门引诱对方出来的考虑中,浴室里的水声在这时骤然停下,知道对方是洗好了澡要出来,盛夏顿时更为紧张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防备着。
  果真,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接着一道被浴室灯光投射出来的影子落入盛夏的视线里。
  在对方的一只脚跨出浴室门时,盛夏掐准了时机,猛地从旁边窜了出来
  顾虑不了太多,先电晕他再说!
  然而她的电击棒还没能触碰上对方男人的身体,他就好像已经先发现了她,在她伸手过来试图电晕他之前,他率先一手精准的扼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往旁边一带,错开了电击棒跟他身体的触碰。
  可盛夏不止有这一手的准备,在拿着电击棒的手腕被对方抓住控制着时,她同时伸出放在身后那只拿着防狼喷雾的手。
  但又是失算了,防狼喷雾都还没能按下去,她身体被男人率先一带,接着,身躯被男人压在了浴室的玻璃上,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上方流泻而出,“是我。”
  盛夏一震。
  当她错愕着诧异的抬起头来,借由着浴室里的灯光看见眼前男人俊美五官的面孔时,心里头狠狠地悸动了下。
  那一张熟悉的五官,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视线内。
  她呆住了。
  大脑瞬间雪白成了一片。
  男人的身上只在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他健硕的胸膛来,浑身上下还是湿漉漉的,虽然头发被浴巾擦拭过,但此刻也还是滴下水珠来,晶莹的水珠瞬间他的脸庞,他的喉结以及他精壮的锁骨肩膀流淌下来,面孔被浴室里的灯光照亮,依旧俊美得致命。
  有那么一瞬间,柔和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让她感觉他忽然俊美得不真实。
  或者本来出现在这里的他,搞不好真的是她的错觉。
  对视着她空茫呆滞的眸子盯在自己的脸上,他无奈着,倏尔是浅浅的笑,松开了她的手腕,改为捏了捏她的下颌,“看什么,分开还没一个月,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嗯?”
  “慕慕淮南”
  盛夏呆呆的,嘴里无意识的念叨出他的名字,仍旧还没太能反应过来。
  慕淮南嗯了一声,转而是低眸扫视了眼她手中的电击棒跟防狼喷雾,“安全意识不错,至少这些东西灵活运用上了。”
  这些东西还是她离开之前他给她准备的。
  慕淮南抬起她的下颌,俯身吻上她的唇,唇角带着低柔的浅笑,“给你一个奖励。”
  当男人的唇触碰上她的,那温热的温度跟熟悉的感觉袭来时,盛夏直至现在才意识到,这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真实实的,他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亲吻着她的唇。
  可是她大脑还是很空白着,以至于男人吻上她的唇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愈发深入的索吻着时,她都忘却了应该推开他的本能。
  直至男人的吻越来越灼热的滚烫,仿佛是恨不得要把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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