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公主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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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月清冷一笑,盯着手中转动的茶杯看了半晌,才道:那也得等姑娘真成了将军夫人再说!
水心听得神色一变,讪讪道:将军夫人?谁稀罕!
她说完,甩手退了几步,撑着开启的窗户一跃而起,飞身下了楼台,惊起下边阵阵喝彩。
韩瑞盯着淳于月看了几眼,欲言又止,急急忙忙的赶下楼去安抚水心,杨慎等人被两人的明褒暗贬弄的瞠目结舌,半晌回过神来,肖青急忙扒着窗户往下看了看,转头对淳于月道:六哥难得对一个女人动情,若被你给气跑了,一定恨死你!
淳于月淡然无谓,饮尽杯中茶,懒懒看向肖青:所以,如果下次你看上了什么姑娘,千万别让我在场,不然毁了你的姻缘事小,气炸了姑娘的小心肝可就不好了!
她说着,还不忘做了一个炸裂的手势,气得肖青脸一阵红一阵紫,急急的向南宫逸喊:二哥,瞧你把这女人惯的,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南宫逸却一脸闲适,一手揽住淳于月的腰,暧昧道:夫人不就是拿来疼的么?
杨慎正在喝茶,听他这么一说,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却又神思敏捷的咽了回去,却呛得咳嗽起来,慕容展却一副没事人般悠然自得,淳于月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缩手在他手臂以掐,借着他骤然缩回的手逃离到门口,故作镇定道:这里脂粉味太浓,我出去透透气!
几人自然也看到他们的小动作,见南宫逸居然也不生气,还一派闲适,实在有些不寻常,肖青最终断定:果然是个妖女!
调戏
淳于月与花影和香雪两人相依相伴多年,无需商议甚至无需眼神交汇便能明白彼此所想,方才那一番唇枪舌剑不过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只是,现在南宫逸等人一定会查香雪的身份背景,香雪本就性情率直,不善心谋,故而方才起的戏有些太突兀,想要撇清两人关系反而可能引起南宫逸的疑心,就不能在此时贸然与她见面。只是,香雪在此处必然是花影的主意,那她此时又在何处?又决定以怎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
离开小镇的前几日,南宫逸几人总是聚在一起商议国事,淳于月自觉的躲开,趁着这个时间见了一下水心,淳于月原想劝她尽早抽身,她却说:姐姐身陷囹圄与虎狼周旋,妹妹怎能独自逍遥?
淳于月担心她的安危,可是也知道她既已涉身其中,若要再抽身只怕难了,纵使她肯,南宫逸也未必就此罢休,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尽量不去妄动,以免将她暴露。
说起幻影的下落到让淳于月大吃一惊,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们,可是这两人的计划却跟她不谋而合,对她接下来的计划助益不少。
近日收到的消息,沐文玉名义是留守尤国,本人却不知去向,显然他们在密谋着什么,淳于月心中有些不安,看来下一步棋要提前走才行了。
离开小镇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剑城,在群雄逐鹿的时代,总会有些地方独立于诸国,凭借其独特的优势在各方势力间斡旋求存,诸如:剑城,迷城,和平谷和牧城。
牧城的青家寨以牧马营生,剑城的冷剑庄以铸剑营生,两家的生意遍布各国。
迷城是座极其神秘之城,驻守城池的是一个通晓奇门遁甲之术的高人,他在城外布有阵法阻止人随意进入,而迷城内也只接纳曾位列七国之一、后在七国之乱中覆灭的另一个国家的遗民,其它人若强行进入只会身陷迷阵而不得脱身,最终不是疲劳而死就是活活饿死,听说曾只有一人得到宽恕并进入此城而安然存活,至于是谁,至今无人得知。
冷姓是剑城最大姓氏,只因全城百姓皆是在乱世流浪到此处,被冷剑庄收留养活还传授铸剑技艺,让其能营生养活家人,百姓感念冷家恩德,每家每户都会自愿推一人改姓冷,而冷剑庄的生意近几年越做越大,在各国都有分售点,而这些国家上到军备所需,下到商贩自用,绝大部分兵器都是来自冷剑庄,而南宫逸等人舍近就远,亲自来剑城挑选,其所需兵器数量一定惊人,也就是说,战乱又要起了。
剑城有着不成文的规矩,小客户可以随处购买兵器,大客户要与冷剑庄谈生意,必须先派人备贴求见,庄主若有意,便会派人接,若不愿意,客人只能识趣离开,若硬闯,那全城的兵器就会如雨加身。
南宫逸让慕容展诚心诚意写了名帖,并让杨慎亲自去送,余下的人便在客栈等消息,不久杨慎回来,说是庄主外出办事要稍晚些回来,名帖由庄主夫人收下了,庄主回来再做决定,请他回来等候。
肖青嚷嚷着这冷剑庄有心怠慢他们,心里甚是愤愤不平,南宫逸反倒不以为然:这冷剑庄能历经七国之乱而存活至今,还将生意做到各国内部去,绝非等闲,等等又何妨!
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淳于月也不得不佩服南宫逸的心胸气度,对于值得尊敬的人,他会毫不介意的放下姿态去屈就对方,这番能屈能伸、礼贤下士的度量才称得上真正的王者之风。
几人各自到楼上客房稍作梳洗整顿,去掉一身仆仆风尘,店家已经在楼下客座准备好了饭菜,淳于月近日感染了风寒,看着满桌饭菜却无半点食欲,只要了一壶清茶,南宫逸蹙眉不悦,吩咐店家准备些稀粥给她,淳于月对他的自作主张已习以为常,奄奄的喝着茶水审视满街的人来人往,几年不见,剑城是越来越繁荣了,可是兵器的需求多了,不也预示着天下越发不太平,是大乱之象么。
“小美人似乎满腹心事,可需在下纾解忧愁?”
忽然出现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看也未看声音的主人,侧回头来继续喝茶,似乎全然未听见,倒是一旁的肖青猛然跳了起来,气愤填膺的对杨慎道:五哥,我就说他有问题吧,从我们下楼他就色眯眯的盯着妖女看,果然居心不良!
说话的是一位身着紫衫的公子,他被肖青如此形容,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悠然自若、理直气壮的辩驳:美人生来不就是给人看的么,若掖掖藏藏且不辜负了天造恩赐?
紫衫公子一派浪子姿态,可是他以这种姿态说出这番话却不会让人猥琐之感,反倒有些洒脱之意,南宫逸对他倒不厌恶,只伸手揽住淳于月,一本正经道:美人已有主,阁下请自便吧!
杨慎这一路上听他这么厚颜无耻的宣告主权已经不止一次,见惯不怪,拉咋咋呼呼的肖青坐下,静观其变。
紫衫公子一听到愣住了,在南宫逸和淳于月之间来回审视,眼神渐渐明亮起来,似乎发现了多么新奇的事,盯着淳于月道:小美人,你打算易主怎么也不通知鄙人一声?这真是晴天霹雳,我的心都快碎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叹息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自然的夺过她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那神情果然心灰意冷,南宫逸先是惊愣,再看淳于月的表情,才知两人似乎认识,将心中无来由的不满强压下。
淳于月听了他的话,又感觉南宫逸揽着的手紧了紧,也不予理会,懒懒道:现在知道还不算迟,只是你已有娇妻在怀?又打算如何安置我?
醋意
紫衫公子马上转悲为喜,凑过来道:小生妾位还有空缺,不知小美人意下如何?
淳于月拿过他手中的茶杯又倒了一杯,轻泯了一口:母老虎虽凶了点,尚可应付!
紫衫公子听了顿时心花怒放,声称要下定礼,嘟着嘴就来亲淳于月,忽然南宫逸和肖青同时出掌,掌风扫过,坐下凳子翻了出去,他却毫发无损,丝毫不改潇洒姿态,啧啧叹息:小美人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呢,看来要拥美入怀还得冒些风险才行。
他说话时依旧盯着淳于月看,还不忘抛着媚眼激怒南宫逸,淳于月提着茶壶悠然起身让位,在旁边桌子坐下,伸手新拿了一个茶杯继续自斟自饮。
紫衫公子笑问:小美人,是不是我赢了就跟我走?
淳于月慨然点头:当然!
南宫逸明知她们认识,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也不知是自尊心膨胀还是如何,定要与此人分个胜负,两人都是顶尖高手,肖青虽也不俗,在他两人之间却完全插不上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见慕容展和杨慎都安然闲坐,连问为何不帮忙,慕容展淡然笑道:不是很有趣么?
肖青下意识缩了缩脊梁,想着这大哥什么时候也学得跟三哥一个调子。
杨慎听慕容展如此说,也赞许点头:难得看到二哥热血沸腾的模样,真是不虚此行!
肖青见两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又看淳于月悠然饮茶看风景,丝毫不在意这边打得有多激烈,顿时起了气,劈里啪啦对她一阵怨责,淳于月却毫不在意,回眼看了看,见两人武功路数虽差异巨大,实力却不相上下,这样打下去只怕一时难分胜负,反倒连累了店家,摇头轻叹,话音陡然提高:要我说你们最好一起上,杀了这人,整个冷剑庄就是你们的了!
南宫逸一听顿时住了手,其它人也惊讶万分,回想一下,如此风神俊秀、洒脱浪荡的一个人,还真适合浪子剑客的称谓,其身份也就不难猜到了。
紫衫公子听言也收了手,看向淳于月摇头叹息:这般冷血无情的话,还真不像会出自我的小美人之口。
话音落,顿时收了戏谑之态,谦逊有礼的向着众人:在下冷剑庄庄主冷子轩,方才与诸位开了个玩笑,还望莫要见怪!
慕容展忙含笑起身还礼,给他介绍南宫逸道:这位就是方才派人去府上递送名帖的我家公子!
冷子轩之所以会来此,是因为方才刚回了城就遇到夫人命管家送来的名帖,只是还没能与这几位对上号,故而听到慕容展如此介绍不免一惊,侧头看了看淳于月,心中虽疑惑这两个本该水火不容的人为何会结伴而行,但面子上却未显露出来,含笑对南宫逸道:请尊驾到庄里一叙!
南宫逸也抱拳做请,一行人往冷剑庄而去。
暧昧无限
才进得庄园,就听到一声娇叱:冷子轩,你怎么才回来,我让管家。。。
她话未说完就看见他身后的众人,先是愣了片刻,瞬间就兴奋起来,朝这边飞奔过来,冷子轩张开双臂等她的热情拥抱,却被她一把掀开,扑上去抱住淳于月的脖子,激动万分:风铃儿,你要来怎么也不跟我提起说一声,我好去城门口接你啊!
她又是跳又是摇,淳于月这两天本就没怎么吃饭,又被她如此摇发,整个人站立不住,踉跄的往后退,杨慎慌忙躲让唯恐倒在自己身上,南宫逸则上前一步将她的腰扶住,客气的对女子道:夫人,我娘子身弱体虚,实在不宜太过热情。
女子惊愕之下放开了圈着淳于月脖子的手,看了看她,又去审视南宫逸,半晌才结结巴巴道:风铃儿,你什么时候嫁人了?对象还不是宁少卿,你不是说这辈子认定他了么?而且,你还没通知我,你太不够意思了,太伤我心了。。。
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当家祖母的样子,冷子轩看淳于月一脸被戳到痛楚的惨然,又见南宫逸等人神情各异,不免尴尬的笑了笑,一把将扒着淳于月的娇妻拉过来,附在耳畔道:有客人在,收敛点!
然后又向众人道:这是内人游娉婷,她大大咧咧惯了,让各位见笑了!
游娉婷被他这么一说,甚是不满,偷偷掐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