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情以时光-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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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贯新说:“去坐会儿,跟你哥聊聊天。”
说话间,他拿着花瓶径自往简程励身边走。
简程励本是在看路瑶,可当纪贯新走近之后,出声问他:“花瓶放这儿不碍眼吗?”
百合花束很大,纪贯新也是好心,怕挡到简程励的视线。简程励侧头看了一眼,刚想说话,可是视线一扫,目光便定格在纪贯新衬衫领口之下,一个几乎挡不住的明显牙印儿上头。
那牙印儿很深,最重的地方都淤青了,泛着血丝,看起来有些恐怖,可偏生是在脖颈处的位置,便平添了无限暧昧的意味。
纪贯新将花瓶放到床头柜上,又挪了两下,选了个最舒服的位置。见简程励盯着自己的脖子看,纪贯新愣了零点几秒就回过神来,回以一个‘你懂’的神情,他什么都没说,掉头往回走。
没想到路瑶还站在门口的位置,纪贯新走过去,眼带诧异的问道:“怎么不坐下?”
路瑶说:“我们走吧。”
纪贯新跟简程励也没什么好聊的,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他出声说:“你好好休养,最近几天我们都会来看你,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瑶瑶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也尽管提。”
如果说路瑶身上的吻痕,简程励可以当做是纪贯新禽兽,勉强麻痹自己,不关路瑶的事儿。可如今纪贯新脖颈处那么明显的一个咬痕又怎么说?如果不是情到浓时,女人不会有这种冲动,男人更不可能如此纵容。
大脑一片空白,唯有心痛的滋味儿,分外的明显。
简程励冥思苦想,却怎么都想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所以他只能僵硬着一张好看的脸,抿着唇瓣不说话。
路瑶也只有在临走之前,才对床上的简程励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曾几何时,她身边相伴的除了他,就只有朋友。而如今,她跟另外一个男人并肩而立,用的称呼也是‘我们’。
简程励有些庆幸,幸好路瑶跟纪贯新离开的干净利落,因为哪怕再晚那么三五秒的时间,恐怕他脸上的表情也要泄露了内心的嫉妒与愤怒。
纪贯新拉着路瑶的手往外走,感觉到她掌心中全是汗,他侧头问她:“怎么了?”
路瑶垂着视线,轻声回道:“没事儿。”
纪贯新道:“我刚才跟简程励聊了几句,看他那态度,也知道简家人对你跟我在一起的事儿,一定还是满腹抱怨的。你不乐意回家就不回,我养着你。”
纪贯新如此聪明,却也有一叶障目的时候,他总在想,路瑶跟简程励,包括简贝贝之间的所有异样,一定是因为他跟路瑶的恋爱关系,却怎么都想不到,或者是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这两个人心里面,都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简贝贝站在医院走廊某处,没有走远,只是不乐意看路瑶,也有些怕见纪贯新。看见他们两个牵手离开病房,她这才随后回去。
人才走到客厅,就听见病房深处传来‘砰’的一声裂响。简贝贝吓得一激灵,还以为简程励出了什么事儿,赶紧两步并作三步冲进去看。
“哥……”
瞪大眼睛,简贝贝看见的不是简程励出了什么事儿,而是地上那片碎的七零八落的水晶碎片,以及散在床脚下的百合花。
简程励坐在床上,眼眶通红,双拳紧握,手背上都是青筋。
简贝贝吓坏了,吸了口凉气,半晌才小声道:“哥……”
简程励好想现在就下床,冲出去追上路瑶,大声的告诉她,我喜欢你,路瑶,我喜欢你。
他左腿可以动,可右腿却被吊起来。简贝贝忽然看见简程励去抬自己的右腿,她一边喊着‘哥’,一边冲过去拦着他。
“哥,你干什么呀?你快松手。”
简程励发起怒来力气很大,即便是坐在床上,可一挥手的力气,也足以让纤细的简贝贝踉跄着往一边倒去。
后腰撞在床头柜上,简贝贝闷哼一声,当即扶着床边起不来了。
简程励脸色一变:“贝贝……”
简贝贝疼的眼泪掉下来,忍不住哭着说:“哥,你别吓唬我。”
简贝贝的眼泪让简程励一度丧失的理智,逐渐归位。他惊觉自己刚刚竟是发了疯,竟然想在这种情况下,冲出去夺回路瑶。
夺?
他凭什么?他是喜欢路瑶,可路瑶对他呢?
他简直不能想象,当他瘸着腿拦在路瑶面前,发疯了似的告诉她,我喜欢你,路瑶该是多么的惊恐。
怕是……连他的人都不想见了吧?
简贝贝伏在床边,闷声啜泣,不知道过了多久,简程励这才抬手覆在她的头上,轻声说:“贝贝,对不起。”
简贝贝把脸埋在被子里面,压抑到极处,她闷声道:“哥,我恨路瑶!”
简程励眉头一蹙,眼底的伤心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喉结上下翻滚了好多次,他才很低的说出一句来:“贝贝,别怨她,是我不好,她没有做错什么。”
第七百一十一章 爱情会让人智商下降
路瑶的嗓子本来已经好了一些,可自打从白天从医院回来之后,到了晚上。她又有复发的趋势。
纪贯新听她说话声音再次变得沙哑。而且都快发不出声音来了,他蹙眉说:“怎么搞的?不是都要好了嘛,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路瑶想出声回他。可开口却在咳。
纪贯新连忙去拍她的后背。满眼担忧的道:“好了好了,你别说话。吃了药再躺一晚上,明天不好的话。我们去医院。”
路瑶在吃药的时候,忽然发现被她放在药袋里面的那盒避孕药不见了。她原本还打算今晚来吃的。
纪贯新见她翻着袋子。他问:“找什么?”
路瑶低声回道:“避孕药。”
纪贯新眼底很快闪过了一丝躲闪,所及道:“你吃过了。”
路瑶侧头看向纪贯新,她什么时候吃过了?
纪贯新说:“昨晚我不是进来给你吃过感冒药的嘛。顺道把那药也给你吃了。”
路瑶下意识的信了。所以没说别的。
纪贯新道:“你赶紧躺下睡一觉。明天要是还没好,我带你去医院。”
路瑶躺在客卧床上。纪贯新替她盖好被子。
中途小短腿儿从外面跑进来,路瑶看着它。纪贯新很快道:“你今晚不能跟它一起睡,你现在身体不舒服,它会降低你的免疫力。”
路瑶唇瓣微张,纪贯新猜到她想说什么,他出声回道:“有笼子,它今晚开始自己睡。”
路瑶还觉着它挺可怜的,黑漆漆的大眼睛,像是两颗葡萄,因为长着一张萌脸,就算做错事情,都不舍得打它。
她侧身躺在床上,整个人蔫蔫的,只是眼睛一眨一眨,望着门口处的小狗。
小狗也望着路瑶,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纪贯新的缘故,它没敢往前走,更没敢疯了似的咬地毯上的毛。
静谧的房间中,两人与狗对视,直到把小狗看得浑身不自在,掉头跑走了。
纪贯新转头看向路瑶,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他轻声道:“要是半夜不舒服的话,起来叫我。”
路瑶点点头。
纪贯新俯下身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道:“你睡吧,我出去了。”
路瑶想跟他说声晚安,可嗓子又疼又痒,她没发出声音来。
纪贯新走出去,关了灯,又替她把房门给关好。
今天的事儿还真不少,麦家辉他爸脑梗突发,路瑶这病又忽好忽坏,纪贯新的心情也跟坐过山车似的,时高时低,搞得他都以为是心脏病犯了。
从客房出来,纪贯新原本想回主卧的,可是突然听到客厅里面传来一声响,他下楼一看,发现是小短腿儿正趴在茶几上,它想去够上面的水果,结果把水杯给碰倒了,水洒了满地毯都是。
一口气顶上来,纪贯新沉着脸往茶几处走。小短腿儿都吓傻了,一时间身体反应不过来,前腿儿还搭在茶几边,看样子是想跑,可没那么灵活。
纪贯新弯下腰,一把将它提到自己胸口处。
他满眼沉怒的看着它,而它,别开视线不看他。
看了能有五秒钟的样子,一瞧见它那半耷下来的白色眼皮,纪贯新忽然心底一痒,差点就笑出来。
他真的从来都没发现,狗还是有眼皮的,而且眼皮还有颜色。
伸手使劲儿摸了下它的脑袋,纪贯新吓唬的道:“要不是看你长得可爱,打死你!”
小狗在纪贯新身上倍儿老实,即便他抱它的姿势让人看着就难受。可它一点都没敢哼哼,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怂的一蛋。
今天在宠物商店把该买的都买了,下午回来的时候,宠物店的人还上门来帮安装了狗笼子。两米多长,半人多高,说是成年了都可以睡。
白色的狗笼子里面铺着毯子,还有各种磨牙棒跟小玩具。纪贯新把小狗往里面一放,看着它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跟自己对视,他出声说:“你也赶紧睡吧,明天见。”
他转身回到楼上,洗了个澡出来,想去隔壁看一眼路瑶,又怕吵到她,干脆躺在床上翻杂志。
夜深人静,他听到一声一声不大的呜咽,起初纪贯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停下翻杂志的动作,仔细一听,确定是楼下发出来的。
杂志放在一边,纪贯新掀开被子出了主卧,正巧隔壁房间的房门也开了,路瑶穿着身睡衣出现。
纪贯新问她:“还没睡呢?”
路瑶哑着嗓子回道:“是不是小狗在叫?”
门一打开,楼下小狗的呜咽声就更加明显了。纪贯新跟路瑶下来一看,小短腿正坐在笼子里面扯脖子喊,身下的毯子被它咬的乱糟糟。
纪贯新刚要出声吓唬它,还没等张嘴,路瑶已经蹲下身去,打开笼门,把它从里面抱出来。
小狗一看到人,立马就不叫唤了。
看着它满地撒欢,纪贯新说:“给它那么大的笼子它不待,还作上瘾了。”
路瑶低声道:“可能是害怕。”
纪贯新看她穿的少,不由得伸手摸了下她的胳膊,出声道:“别再感冒了,回去睡吧,我弄它。”
路瑶知道纪贯新搞不定它,她低声回道:“我还不困,陪它玩会儿吧。”
纪贯新在沙发上拿了条毯子给她披上,重新打开客厅大灯,也开了电视,本来已经打算睡了的,结果半夜又都折腾起来了。
路瑶穿着拖鞋披着毯子,虽然不说话,可满屋子转悠,小短腿儿就跟在她脚边,有时候掌握不好分寸,还会往她腿上撞。
纪贯新坐在沙发上,视线从来就没离开过路瑶。也幸好是房子大,玩得开,路瑶平时都不活泼好动,所以纪贯新鲜少看到她这副样子。
闹吧,作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上下楼晃悠了能有半个小时的样子,纪贯新叫路瑶过去沙发处坐下,递给她一杯水。
路瑶也确实是累了,拿起水杯就喝。嗓子那里疼的像刀割,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纪贯新道:“玩一会儿就睡吧,别太晚了。”
“嗯。”路瑶主动带着小短腿儿去笼子那边,小短腿儿不乐意,路瑶还是狠心把它塞回去。
纪贯新把客厅的灯给关了,路瑶跟他刚刚往二楼走,身后里面传来它的呜咽和哼唧声。
纪贯新怕路瑶心软,所以出声道:“没事儿,不用管,习惯两天就好了。”
路瑶问:“会不会吵到你?”
纪贯新说:“我困了就睡,什么都听不见。”
两人回到楼上,互道晚安,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黑暗里,路瑶听着楼下小狗不停的叫唤,一是心疼它,二是怕影响纪贯新。她看得出来,纪贯新本人没有多想养狗,只是为了她开心。可她如今还是借宿呢,怎么好耽误别人。
想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楼下的呜咽声忽然就停止了。
路瑶仔细听了听,确实听不见了。难道是喊累了,放弃了?
她吃了感冒和消炎的药,药效很快发作,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她不知道,隔壁房间,纪贯新正坐在床边,看着脚下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