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入膏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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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律师,我只要求公平公正,如果你们上院不给出合理的判决,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语气的坚定终于惹怒了他们,两人强行将我拉进了法院隔壁的公安部,然后关进了拘留室。
他们的行为,让我气的差点昏过去,朗朗乾坤,竟然将一个想要上诉的律师关进了拘留室,这种恶行简直对不起他们身上那一套制服!
“你好好在里面反醒两天,法院不是什么人想来撒野就来撒野的地方,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拘留你,你身为一个律师应该明白,我们以哄闹法院,威胁法官罪完全可以追究你刑事责任。”
两个法官站在门外,透过铁栏恶狠狠地对着我说。
“威胁??我只是要求公平判决,怎么威胁你们了?你们的行为像一个执法的人吗?”
“不服判决,可以按正常流程上诉,你堵住我们,说些不会善罢甘休的话,难道还不算威胁吗?”
这几句话,竟让我哑口无言,刚才一心只想帮张氏夫妇讨还公道,竟将这些该考虑的问题全抛到了脑后。
听着他们远走的脚步声,我颓废蹲在了地上,若真如他们所说,我将被判十五日以内的拘留。
如果我真判了这么久,张氏夫妇一定觉得我失言了,他们找不到我人,肯定会以为我躲了起来。
正在心烦意乱时,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我竟然把他给忘了,我也不是没有靠山啊,难道江铭晟这个靠山还不够强大吗?
看来江铭晟在我心里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从头至尾我都没有想过他,刚才如果我想起他了,跟那两个法官说我认识江铭晟,他们一定不会再关我了。
26 他果然是个人物
江铭晟对c市的贡献,就连市长都礼让三分,他们区区两个法官算什么东西。
这么想来,我精神立马抖擞,赶紧拿出手机,准备拨个电话给他,然而,手机刚解了锁,我便犹豫了。
那两个法官是不算什么东西,可是我又算什么呢?江铭晟不是没见过我处境困难,哪一次他伸出援手了?他最希望的不就是看到我进退两难吗?
之前我被他的那些女人们围攻,他从来都是袖手旁观的,更何况,前几天我才惹怒了他,估计他提前离开c市,也是被我给气的……
看来,这个电话拨了也是没用,他不但不会伸出援手,有可能还会趁火打劫的奚落我一番,那我岂不是又自取其辱。
可是不打给他,我又该怎么办?除了他,没有一个有权势的人是我认识的,难道我真要憋屈的在这里呆上十五天吗?
心里烦的,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透过拘留室的窗,依稀可以看到外面天色已晚,这公安的拘留室不比古代牢房人性到哪里去,别说没人送吃的,就连张想休息的床都没有,这样一来,别说十五天,三天我就得与世长辞了。
鼓了鼓勇气,最终还是决定发条短信给江铭晟,既然不好意思开口,用发短信的方式倒也可以,只要让他知道我的处境,肯不肯救我,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来没给江铭晟发过短信,真正开始编辑时才发现有多困难,我和他之间没好到发短信的地步,我也知道,即使我发过去,江铭晟就算愿意帮我,也顶多只会打个电话给我。
发短信那种儿女情长的事,不适合我和江铭晟。
好不容易编辑了一条,左看右看就是不妥,只好删了重新编辑,结果删了一条又删一条,记不清删了几条后,最终硬着头皮编辑了最后六个字发了过去。
“我被法院关了。”
接下来,就是祈求就算江铭晟不肯搭救,也别讽刺我才好,我的处境已经够悲剧了,他完全可以不用再雪上加霜。
大概等了五分钟,还没有等到他的电话,手机却滴嘀的传来了短信的提示。
我拿着手机的手征了半天,难道是江铭晟回给我的吗?有可能吗?不太可能吧。
不管可能不可能,我还是看了短信的内容。
“你犯了什么事?”
同样的六个字,要我如何不震惊,一个高贵到平时连电话都最好有人帮他接的人,竟然回了我的短信,这一心血来潮的举动,实在令我诚惶诚恐。
他这么一问,我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件案子案情复杂,一时半会哪里能说的清楚。
正纠结着要怎么说,江铭晟的电话打了过来,到底还是没有耐心等待的一个人。
咬咬牙,我按下接听:“喂……”
“说重点吧,又闯了什么祸。”
我很无语,什么叫又闯了什么祸?我跟了他三年,又求过他什么吗?怎么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整天给他惹事一样。
“我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说错话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让他们放了我吧。”
即使满腹的委屈,现在有求于他,我也不能表现出来。
“要是不方便呢?”江铭晟慵懒的问。
敢情他这么说是表示不想搭救了,既然这样,我还跟他废个什么话。
我早就该知道,江铭晟怎么可能会对我伸出援手,别说他没同情心,就算有同情心,也不会施舍在我身上。
似乎除了折磨我,其它关于我的事,勾不起他一丝的兴趣。
“不方便就算了。”
果断的挂了电话,既然不肯帮我,我也不会给他讽刺我的机会。
27 把他情妇给关了
拿着手机,仔细看着通讯录里的号码,来回翻了三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帮我的人。
想打给主任,也许他人脉广可以把我弄出去,可是转念一想,主任要是知道我盲目的跑到法院来理论,指不定要怎么抽风了。
平时在所里,我可是秃顶刘主任口中自豪与骄傲的榜样,倘若知道如今这个榜样,竟做出如此没有榜样的行为,他又该指着一头稀疏的毛发,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瞧瞧我一头浓密的黑发,硬是为你们操心操的都掉没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双手抱腿蹲坐在墙角,从来没觉得,原来权势如此的重要。
不知什么时候就那样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昨天那两个法官就态度温和的走到了我面前。
“季小姐,真不好意思,昨天完全是个误会,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揉着僵痛的脖子,疑惑的看着他们俩,怎么一晚不见,这两人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的疑惑再看到随后进来的严无常后,就完全打消了。
“季小姐,你没事吧?”
看似关怀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依然是冷冰冰的,看来他中了江铭晟的毒还挺深。
“又冷又饿浑身又痛,你说能没事吗?”
我没好气的一句话,令旁边两个法官脸色都变了,看来江铭晟在c市果然是个人物,早知道他的名字这么好使,昨天就该早早想起他的。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对着其中一名法官,我讥讽的问。
我的讥讽和江铭晟的讥讽是不一样的,我讥讽是因为他们欺软怕硬,而江铭晟的讥讽,完全是对我人格的蔑视。
“当然可以了,季小姐真的很抱歉,昨天没弄清楚你的身份,造成这么大的误会真是不应该,改天请季小姐吃个饭,好好表达一下我们的歉意。”
看着他们恶心的嘴脸,我不想鄙视都不行,昨天没弄清楚我的身份,是没弄清楚我律师的身份?还是没弄清楚我是江铭晟情妇的身份?
法院本是为民伸冤的地方,有这样的法官,真是令人心寒。
我不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出拘留室,刚没走几步,那两名法官又追了上来。
“季小姐,真的不好意思了……”
他们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可是我也真的不想再听这些虚伪的话,他们说的越多,我只会越反感。
“不用降尊屈贵的跟我一个小律师说抱歉,我本来就没打算在江铭晟面前提起你们。”
我这么一说,他们虽然有些尴尬,但刚才紧锁的眉头却也舒展开来。
我愤愤不平的朝外面走。
严无常就跟在我身后,我没有问他江铭晟为什么良心发现了,因为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打狗还得看主人。就算我什么都不是,最起码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江铭晟的情妇,他再怎么不把我放眼里,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他情妇给关了。
更何况关了我,他以后找谁折磨去。
出了法院的门,我老远便看到戴着墨镜的江铭晟坐在车里,从半敞的车窗里直直的望着我,幸好他是戴着墨镜,让我可以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
不用看我都知道,那眼神绝对是充满了嘲笑。
我那个心里简直是悔恨交加,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他给盼走了,结果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竟把他又给整回来了。
这日子真是一天不能消停的烦,冲动果然是魔鬼,早知自己冲动的行为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打死我也不会充好汉的以为上了梁山就能讨回公道。
坐进车里,江铭晟漠然的问:“怎么回事?”
我知道在c市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他,也许我求他帮忙,我这个案子就有希望了,然而沉默了片刻后,我还是淡淡的回了句“没什么事。”
他再有能耐,都是属于他的,我和他之间只是契约关系,两年后,我会离开他,离开这里,所以,我不想在这最后的两年里,欠的他太多。
我说没什么,他也不再问,他从来就不会对我的事过分好奇。
28 好心当成驴肝肺
车子行驶到市区时,我便试探性的问江铭晟:“你一定很忙吧?”
他缓缓摘下墨镜,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平静的反问:“你想说什么?”不愧是魔鬼的化身,就只那么轻睨一眼,他就知道我不会只是单纯的想问他忙或不忙。
“我的意思,如果你忙的话,其实可以不用来的……”
“你可以直说。”
“……”
世上还真有这种人,难道我委婉一下都不行吗?他的意思就好像我拐了多大的弯,抹了多大的角似的。
“谢谢你肯伸出援手。”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先是跟他道了声谢,然后露出自认为很得体的笑容,接着说:“既然我已经出来了,你就可以回去忙你的了。”
“我的行程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诧异的扭过头盯着他,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人类,如果是人类怎么就听不懂人话了?我是因为觉得麻烦了日理万机的他,心里过意不去,才好心的提醒他,这个异类到底是怎么曲解了我的意思,才会说出这么让人添堵的话?
“前面路口停一下。”
本来感觉很累,准备回别墅好好休息一下的,被江铭晟一句添堵的话给气的,立马便改变了主意。
“季小姐,你要去哪里?”
严无常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怎么好好的突然让他停车。
“我还有事要回律师所。”
江铭晟没有说话,严无常便也不好再说什么,等他车子一停,我便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看着我倔强的背影,江铭晟淡淡的说了句:“查下她出了什么事。”
回到律师所,刚一进门便碰到了刘主任,他一见我进来,马上板起面孔瞪着我:“季来茴,你现在上班是不是太随便了?”
“主任,前两天我不是生病了嘛。”我委屈的看着他,心里叫苦不迭,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给逮着了。
“那昨天呢?一个下午不见你人影,打你手机也不接,你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头皮一阵发麻,原来昨天那个座机号码是他打的啊,我当时还误以为是赵鹏打的呢,那时刚跟江铭晟通过电话,心里乱的像一锅粥,哪有心思再接别的电话。
“昨天……”轻皱了皱眉,想着为昨天找什么理由才好,反正万万是不能说昨天被关的事,“昨天我找证据去了。”
清了清嗓子,很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