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红楼的倒掉-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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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望得了信儿,低着头就进了屋子。看着正中坐着的大爷,余望忽然就这么跪下了。
论着身子的血缘,余望可以算得上是林靖的表兄。林靖本就不耐烦人跪东跪西,这回子偏这表兄又是这样,就让林靖的眉毛拧了起来,“站直了,好好说话。”
“大人,小人这是来请罪的。小人犯了错儿了。今儿个早上,小人并没有随其他人一块儿回府。”余望并没有站起来,反倒是老实交待道。
林靖的眉毛松开来了,接着又拧了起来,冷声道:“那你看见了什么?”
☆、正文 275非得一聚
既然知道没有听林靖的安排是错的,却还是做了,必是有所图。而就余望现在的身家处境,无非是图个大爷的看重。那么,他没回府,大概是想要替林靖打探些什么吧?
而现在主动过来请罪,想来是交代白日所做之事的。再看他那镇定的样子,想来是有所收获。
余望大吃一惊,他才开了个头,怎么大爷就知道他的来意?一时间,心中紧紧的,自己这位主子,可真不是个好糊弄的。可越是这样,余望反倒是越踏实,有这样的主子,而这个主子明显会念情,那就可以期以日后了。
余望并没有遮掩心中的吃惊,弯腰说道:“小人就在大爷衙门附近转悠几圈。就这么着,见到一家食肆,小人就进去了……”
确实如林靖猜测,余望抱着想出头的想头,并没有回去,而是在武备院附近勘查起地形来了。不说是要把附近有哪些个胡同、几户人家、每家的家长里短什么的做的耳熟能详,可怎么着也得做到摸熟道路做到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吧?还有,今儿个那个栈房还是那个门官指点的,可日后主子要吃个什么买点什么都要问人 ?'…87book'那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又要来何用?
因这样的主观能动性,余望在爱岗敬业的道路上飞奔着,还就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这么说吧,别的先不说,光说到吃食,余望就找到了一家点心铺子,两家食肆。就这样,每家,余望进去查看,地方干净不干净,生意好不好,有些什么招牌的东西。店家待人客不客气,等等等等,真是……相当的仔细。
就这么着,这个余望吹毛求疵的一家家看过来。说来也巧了,到了第二家食肆,他正挑剔着,就看到了两个人。这两人比较特别一些,让余望一看就不能忽视,因为其中一人他认识,正是那位世子殿下的一个跟班。而另一个。身上穿这七品的官服。
照理,一个奴才一个官员,不太能凑到一起的。可眼前偏是那做官的巴结着那做努才的。不过,再一想那做奴才的说做谁的奴才,也就不稀奇了。
因余望不想惹上麻烦,看了眼就撤了。只是,没想到。还有更巧的事情,余望又转了别的地方,等站在某个巷子口遥望那武备院的围墙……。以及那衙门前老大一块空旷地的时候,就看见那穿官服的,颠儿颠儿的往那衙门口去了,最后就进了边门。没再出来。反正余望在那儿转的时候没出来。
“小人原也没在意这些,只是后来听说主子今儿个跟世子殿下办差了,才想着提一提。那官儿。小人听他自谦说孙某。”余望说着有些尴尬。以往西宁郡王府经常来人,有时候还天天来,这些他是知道的,可如今他们回京都这么久了,也没见王府的人再来过。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今儿又看到听到这些,又听着大爷跟世子殿下办差。就过来说了。现在说完,又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是以心中没了底气。
他哪知道,他这个小题,又让他主子心上一颤。
姓孙的七品?林靖一下子就想到了笔帖式孙承梓!
先前她还想着,这人怎么这么热情呢,是独独对她呢,还是就是这样的个性。现在说,难道是被金铮那儿关照过,以便利于自己的?
再想到今日白天的事。白日,林靖就明白了,若非金铮,岂有她的便宜。而本不该金铮出头的差事……
林靖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的暖意,一阵一阵的。她推开了他,硬性地在两人之间划断牵连,可他还是如此地,如此……让自己一次次的想要回头。
真的不能回头吗?
其实,只要林靖舍得,舍得抛开如今的一切,赌一个人心。或许,赌赢了,日后改头换面,以一个女子之资,躲在某人的后院,求一个两两相对。
真的可以这样吗?
忽然林靖背脊一冷,当即惊醒,什么时候,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一个人心吧?而且,即便赌赢了现在,那日后呢?人心异变,世事难全!
只是,难道因为人心异变,就要因噎废食吗?
兜兜转转,就算林靖再怎么自诩头脑清明,也想不清这些。
也罢,今日,他以旧识之资出现,那自己就以旧识与他相交。想不清作不了决断的,那就慢慢再说吧。不自觉间,林靖就想变成了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有些事情,等明天,明天再说吧。
林靖撇开自己的心境,再次睁开眼,看着自己面前躬身站着的余望,道:“今儿个,你做错了事,要罚,可你又有功,要奖。”
林靖看这身前那个还是恭敬地躬着身的人,以手指点着椅子扶手,沉吟一下,道:“奖,那就奖两个月的银米吧。”这话说完,余望并没有什么反应,林靖心里一笑,也对,因为自己,他们家,现在倒不是紧扣着银子的。可她偏要以他现在不看重的东西奖他。
“那罚嘛,那就去马房清静半个月吧。自己去林来康那儿领吧。”说实在的,这个罚,有点儿重,特别是余望这种不紧着银子而是想要体面的。
不过,林靖看着,这余望只是吃惊了一下,脸上红了起来,可并有求饶什么的,反倒是乖乖应了个是字,心中不由点头。就他这份心细,以及现在的表现,若不是他是与自己这身子有血缘关系的表兄,林靖现在就会决定重用他。
可正因为是自己的表哥,人人都要看着,心里盘算着奉承着,没准就会弄出些什么事情来,害了他也连累到自己。
所以,林靖这就是要让人看看,哪怕是这样的关系,也不能坏了规矩。
而林靖更要看看,这余望关在马房里的表现,还有出来后做事的态度。若真能经得住打磨,林靖还真会看重他。好吧,其实,林靖还是有那么点儿任人唯亲的。
林靖解决掉眼前的事情,又决定暂时做一只顾头不顾腚的鸵鸟后,才又去看林睿了。现在,也就这个不知世事只是到傻乐的小肉团子,能让林靖完全放松,暂时不理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
或许是林靖上任那一天太热闹了,接下来,院里都平淡的很,并没有什么大事。而林靖,现在就跟着严立,做个安巡人员。其实,这并不辛苦。做事都有定例,真正站岗放哨巡逻的,也不是他们这些侍卫。而他们这些侍卫,比那些文职司员,还要便宜一些,除了到点了出去跑跑看看,剩下时间倒是可以自己打发,可以睡觉,可以看书,当然,也可在演武场上操练。
林靖现在跟着的这个严立,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个小组长。除了第一天原因不明的不在后,后面倒是对她客客气气的。而严立这组的人,对于这个新加入的侍卫,不管心里有什么嘀咕,面上也是客客气气的。林靖对于直属领导,当然也是很端正态度的,而对于同事,噢,现在叫做同僚,也是十分有礼的。只是,林靖也知道,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只是表示,自己跟这些人终究有着隔膜。
因没有融入,才有对这客人般的客气。
这还是好的呢,还没有被排挤,被挑刺,被打压,甚至被欺压。林靖想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待遇,是怎么来的。
只是,就算情形还算好,也不是个好事,既然出来混到这武备院当侍卫,总不能走一回,就这么虚虚的被割在外头吧。林靖眯了迷眼,还真的想个法子。
一晃眼,五日过去了,轮到林靖休沐了。林靖心里松了口气,总算,可以睡到自然醒了。。可第二天,林靖还是乖乖地早起了,自从来到这世界,除了最近在南边的这一年,她还真是没有睡到自然醒过。而如今,虽才五天,已经给她定了个生物钟了。
任命的起床,带了家里小操练场,练了会儿拳操,又开了会儿空弓,看着手上的弓,想到了个主意,忽然笑了。
等操练了一回,洗了澡用了早食,跟来给自己请安的黛玉说了会儿话,又抱着儿子在书房边看闲书边玩儿子,林靖看了看日头,让碧草给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就出门了。前儿个晚上,林靖收到冯紫英的消息,说是今天要聚一聚,他作东,让林靖一定不能不到,千万千万。
林靖接到消息时,还有些纳闷,不是先前已经聚了一次了吗?还有,冯紫英好像不在假日啊。只是虽然纳闷,好友邀请,林靖还是欣然前往的。
才到了那酒楼下头,就见冯紫英从二楼窗户里探出身子来,一个劲儿地冲林靖招着手。林靖也没闲他这样子难看,就在楼下外头冲着他一拱手,而后,把马缰绳扔给长随,加快脚步进去了。
到了包间,小二唱了个肥喏,里头猛一掀布帘子,林靖往里头一看,就有点儿呆愣住了。
(谢谢无风而翔童鞋的满分评价票和分红票,鞠躬~
这些天我努力更新,可有时候实在是酸疼的没法子,若有那么一点不靠谱,请大家原谅,嘤嘤嘤~好吧,我憋着憋着,不是在憋闷中爆发,就是在憋闷中变态~
还有还有,我正挣扎着,要不要真按我大纲上那么一桶一桶的狗血呢?)
☆、正文 276何患无妻
林靖往内一看,里头热热闹闹,竟然坐了好些个人,而冯紫英亲自打着帘子,让着自己进去。
看来是自己想左,这大概是冯紫英召集跟他玩得较好一些公子哥儿聚会吧。林靖笑着跟冯紫英打了招呼,踏了进去,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见几个跟她招呼人。现她,这些小圈子里,也算是一战成名了,又因跟着沈淑和冯紫英关系,大家相处得都比较好。
林靖笑着一一问了好,才把这几个看了个遍,虽说少不了纨绔,但说到底,比起贾珍等那些人玩得糜烂,这几个还算是不错。
冯紫英自然是招呼林靖坐他身边,沈淑不,而上首一个尊位空着,不知道是不是留给他。
林靖笑着冯紫英身边落了座,笑道:“冯大哥神神秘秘,只说是千万千万要来。现,我来了,冯大哥可以说了吧,今儿个到底所为何事?”
卫若兰坐冯紫英另一边,听这话有些个吃惊,忙道:“你竟不知道今儿个这酒是怎么回事?”再要多说,就吃冯紫英一记瞪眼,明白这是冯紫英存心瞒着呢,摇头一笑,也不再多言了。
眼看着围着桌子一圈四五个人都座了,唯上首还空着,林靖悄声问冯紫英道:“大哥今儿个休沐?我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
“啊?大哥当着差呢,今儿个不来。”冯紫英一边说话,一边分神留意这外头,明显心不焉。
大哥不来?那上首那座是给谁留着?只是看着冯紫英明显心不样子,林靖也不急了,反正待会儿就会知道。
撇开冯紫英,林靖就转向他身边卫若兰。开始闲聊起来了。跟这些人认识,算算也有好几年了,初相识还是太子位那时候,林靖记得,这人也是挺能闹。只是渐渐,林靖有些诧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怎么这位也有些心不焉,不过不同于冯紫英那暗藏兴奋,这人却是有些郁色。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