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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innocentcry-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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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尘默默退了出去。费维看她出来连忙问:“她到底是谁?”
  秦尘摇头说:“不知道。”
  费维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的叫道:“我知道了!前几天听人说看见老板和那个什么基建大鳄周文搏的女儿相亲,她叫周雅,应该就是了!天啊,我差点得罪了未来的老板娘!”
  秦尘心中一紧,忙问道:“真的?谁看见的?”
  费维说:“当然了,美加市场部的小魏亲眼看到的!那天是礼拜六,小魏和男朋友吃饭的时候,看见许副总和他们在一起……”
  秦尘脑中“轰”的一响,颓然坐下来;费维正说得兴致勃勃,看见她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秦尘声音飘飘的说:“没有,只是有些头疼;昨天晚上没睡好。”
  费维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感叹:“为什么啊,不就是有个好老爸吗?要是我也有个这样家庭,肯定比她要好!”
  秦尘完全听不到费维的牢骚,坐在那里,仿佛连思维都停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听到笑声,是陆羽扬和周雅的笑声,他们已经手挽手走出来,周雅特意对秦尘点点头,表示感谢。秦尘动了动嘴角,还没有笑出来,便看着两人亲亲密密的进了电梯。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费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继续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没有摊上一个好爸爸;秦尘机械的收拾着自己的桌子,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绞痛。待到费维离开,才松了一口气,伏在桌子上。
  许克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正看到她伏在那里,从不停的抖动肩头下传出阵阵被压抑的呜咽声,略一思索,便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声问:“你在做什么!”
  秦尘被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看见他,满是悲伤泪水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绝望,嗫嚅道:“我,没有事……”
  许克鸿追问道:“那你哭什么!”
  秦尘慌张的说:“我只是有些头痛……”
  许克鸿尖锐的说:“恐怕不是头痛,是嫉妒吧?”
  秦尘连忙摇头辩解:“不,不是那样的……我先走了,再见!”说着用颤抖的双头抓起自己的手提包,避开他冲了出去,因为只要再晚一秒,她就会忍不住在对方面前彻底崩溃。
  许克鸿长长吐了一口气,心中有些不忍,但是甩甩头,心说:“这不是我的问题,要怪,只能怪你,谁叫你爱上了他呢。”这样想了想,觉得心安理得,也离开了。
  秦尘冲到楼下,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小姐,你要到哪里?”
  秦尘这才发现不知道要去哪里好,问:“我不知道,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
  司机看见她悲伤得似乎随时要晕倒的样子,心想你还是回家的好,便说:“小姐家在哪里?”
  秦尘的眼泪哗的又涌下来,说:“我没有家。”
  司机说:“我送你去公园吧。现在人不多,环境也不错。”
  秦尘说:“哪里都可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泪,却觉得那泪水越擦越多,仿佛是打开了泪水的龙头一样,手抖抖的去找纸巾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司机递过来一包纸巾,说:“用这个吧。”秦尘顾不上道谢,抽出纸巾使劲擦脸上的泪,连用了好几张,才把泪水擦干。
  司机说:“听首歌吧。”打开音响,传出陈小春的《算你狠》:“我说算你狠,善用无辜的眼神,谎话说了两次我就当真;我说算我笨,软不隆冬的耳根,只为一时的气氛搞一肚子的气愤……”
  刚刚停止的眼泪又流出来,秦尘闭上眼,心中暗暗喊道:秦尘啊秦尘,不要怪别人狠,只怪你自己太愚蠢,明明知道他只是在报复你,还要飞蛾扑火;你再不醒悟,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也不会有人可怜你!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年轻人嘛,哪有不吵架的,想当年我和我老婆,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就当作是生活中的娱乐,越吵感情越好,几天不吵我还不习惯呢。所以你也不要哭,过一会儿他就得向你求饶了。”
  秦尘擦着泪,说:“谢谢你了。”
  刚好前面就是公园,秦尘付了钱下车。司机在后面喊道:“小姐,找你钱!”
  秦尘折回去拿了找头,然后慢慢走进公园,现在正是傍晚做饭的时间,公园里面果然没有太多人,只有些老人带着小孩在悠闲的转悠。
  秦尘找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坐下来,开始回想与他之间的初遇、争吵、失身、醉酒、获救……泪水又如决堤一般,说不出的哀伤,说不出的绝望,说不出的心痛,说不出的不知所措。她一直被认为是坚强得近乎偏执的人,而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因为内心深处的自卑,因为害怕被抛弃被伤害,所以从不肯真正投入、付出自己的真心。也因为如此,这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也没有得到过别人真正的爱;与前一个男朋友,虽然是一见钟情,却也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导致双方热情冷却至冰点最终分手。而这一次,这一次,却是完完全全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投入,结果呢,一败涂地,惨不忍睹。秦尘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自怜自艾,一时之间,竟连死的心都有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公园里人多了,应该是附近吃过饭的人出来散步了吧,小孩子们兴奋的乱跑着,几个熟悉的凑在一起开始玩踢球,一个孩子不小心把球踢到了秦尘身上,有些害怕,站在她面前,咬着手指,歪头看着她,却不敢上前。秦尘使劲露出一丝笑容,说:“给你。”把球丢了过去,孩子欢呼一声,接过球跑开了。
  秦尘看着远处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孩子,不知为何再也哭不出来,虽觉得痛苦,眼泪却是一滴也流不下来了,似乎已经流干了似的;眼睛又干又涩,有些胀痛,脸上也是紧紧的。秦尘拿出小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却也是说不出的难看!
  秦尘闭上眼睛,好久深深的呼吸了一次,睁开眼睛对镜子中的自己说:“秦尘,哭也哭过了,你应该清醒了吧?你应该看清你的处境了吧?不要为自己找借口,说自己孤独,说自己寂寞,就放纵自己的心去爱一个根本不值得你爱的人,去做一些伤害你也伤害你家人的事情!孤独和寂寞,这不是借口,绝对不应该是!醒悟吧,你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可是你还是要过得好好的,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你记住了吗?你必须记住,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把心输掉!”悲伤绝望慢慢被隐藏到了最深处,虽然从不停跳动的眼睑还可以看出心中的彷徨和不安,可是眼神已经慢慢坚毅起来。
  秦尘回到皇冠庄园时,脸上泪痕已经被洗掉了,眼睛虽然还有些红肿,幸好是晚上,赵阿姨她们老花眼,也看不出来。低头吃了几口饭,洗了澡,径直上去睡觉,也不管陆羽扬还没有回来。他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跟她已经没有关系,她也已经不在乎他是否会发怒了,如今的她,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周末晚上,周夫人接到电话,说北京的哥哥忽然生病住院,就和周雅一起去探望,陆羽扬把她们母女俩人送上了飞机,往家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
  秋老虎的余威仍在,乘凉的人们三三两两的,或在打牌,或在喝啤酒、吃西瓜,快到家的时候,前面出了车祸,一对卖西瓜的农民夫妇不知为何,开着自家的手扶小拖拉机,忽然从一边冲出来,直冲到一辆奔驰车前,车主吓得赶紧打方向盘停车,结果把车内的乘客头给撞破了,车子也被拖拉机撞上,坏得还挺严重。
  奔驰车主当然不肯,停下车,车内四个人就上去了,抓住那对不知所措的夫妇就开始拳打脚踢,西瓜汁和鲜血混杂在一起,不一会地上就出现一滩红红的,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这两辆车刚好横在马路上,堵住了陆羽扬的车,陆羽扬本不愿意管这事,但是看见那四个人实在太凶狠,那对农民夫妇被打得不住惨叫求饶;附近的人也聚集过来,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眼看要出人命。便打开车门,叫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你们这样打人要出事的!”
  那个满脸横肉的大个子司机转头看了看陆羽扬,嚷道:“大爷打人,管你屁事!滚一边去,要不连你也一起打!”
  陆羽扬眉毛一挑,说:“好大的口气!”
  司机怪叫一声,忽然冲过来,挥拳就打,那拳头握起来,就像个钵头似的,打过来虎虎生风,倒有几分气势。陆羽扬闪身避开的同时,抓住了对方的手臂,轻轻一拉一送,只听“咔嚓”一声,司机的手臂顿时脱臼,疼得他哇哇大叫,在一边不住跳脚。
  那三个人见状,放开那对夫妇,围了上来。陆羽扬以前在外面混的时候,打架是家常便饭,一天也不知道要打几场,如今洗手了,久不打架,正有些手痒,况且这三人身手实在稀松平常,三下两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过他们倒还有点气势,不肯跑路,还是不停的围上前来。陆羽扬正在对付这三个人,不妨想那个刚才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农夫忽然跳起来,捡起地上长而锋利的西瓜刀,从后面悄没声息的就刺了过来!陆羽扬感受到那种刺眼的寒光时,已经太晚,那刀已经刺进了他的身体,恰恰在肺部下方三公分左右,又快又狠,鲜红的血顿时喷涌而出!陆羽扬顿时明白了,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小流氓,他们是高廷派来特意对付自己的!
  来不及思索,他飞脚踢开那个男人,然后退开几步,感觉到疼痛排山倒海的袭过来;那些人看见一击成功,都兴奋的大叫道:“兄弟们,上啊,老板说过了,只要能把他宰了,重重有赏!”几个人又扑了上来!其中两个人又到西瓜车上找了刀,疯狂的乱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砍伤。
  旁边围观的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陆羽扬一手捂住伤口,一边躲避着,招架着,身上手臂上又被砍了几刀,顿时成了一个血人。他知道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把这些人打跑,否则不被砍死也会流血过多而死。于是忍着疼痛,大吼一声,疾步上前,侧身闪过一个人的砍杀,脚下用力一踢对方的膝盖,对方顿时倒地,手中大刀飞了出去,陆羽扬纵步上前,接住刀,对着那人的腹部就是一刀,那人惨哼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他这些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几个凶手看见对方如此神勇,自己的兄弟在一招内就差点丧命,不由得心生寒意,手上动作都是一滞。
  陆羽扬正要这样的机会,不做半刻停留,冲向那个冒充农民对自己下手的人,那人看见他杀气腾腾,手中大刀寒光逼人,先是怕了几分,待到举刀招架时,直觉得肩头一痛,差点连手臂都被砍了下来,忍不住惨嚎出来!
  陆羽扬受如此重伤,还能在瞬间连着重伤两人,剩余那四个人(包括那假农妇)都心惊胆颤,眼看他举刀又冲过来,每个人都觉得是朝自己而来,忍不住齐齐惨叫,阵脚大乱。陆羽扬狠狠咬着牙,冲到那手臂脱臼的司机面前,那伙计竟然吓得扑通跪到,求饶道:“大哥饶命啊!”
  陆羽扬将刀竖垂直放在他头顶,厉声问:“是不是高廷让你们来的?”
  司机翻眼看那刀随时要刺下来的样子,吓得瑟瑟发抖,说:“我不知道,我们是奉命行事。”
  刚说完,直觉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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