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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半世长安,半世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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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打开卷轴,卷轴上画了半块青玉,右上方写道:
玉如其人,潇潇雨歇,子耽良人,维以怀思。
冬之槒兮,匪卧夏木,瞻彼伤兮,不得携游。
我看得一头雾水,以我的粗浅理解,倒像是一首情诗。
“好一首情诗啊。”
我吓了一大跳,转过头看见沈玦在身后,继续感叹:“悲,实在是悲。”
一时无话。
“那么晚了,小冬怎么还不睡觉?”他将画卷收起来放回原位。
“你不也没睡呢嘛?”
“小冬是想和我一起睡?”
我脸一阵红,心中知晓他是在拿上次我醉酒的经历打趣。
“呀,今晚的月亮好圆啊,我回房去看月亮啦!”我说着便跑回了房间,留下他一个人。
“今晚哪里来的月亮?”他一个人嘀咕。
躺在床榻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上次在翠红楼听见沈玦对半块玉感兴趣,今天又看见一张画有半块青玉的画卷,他是在找那半块青玉吗?
一宿未眠。
雨后的清晨弥漫着花草树木的清香,在这样的自然气息中,我仿佛感受到新鲜的绿色。叽叽喳喳的鸟语更衬得夏日早晨的清新。
我思考了一宿,觉得那是沈玦的个人隐私,我是不必窥探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比如我是女子,我是骗子。这样一想,我释然了。

“祁还,你是怎么混到阁主之位的?”我拉着正在练字的祁还问道。
“小冬感兴趣的事还真多啊。”他头也不抬,只专注于草书的写法。
“我猜你可能是夺了你老爹的位置,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端了一杯茶进了你爹的房间,殊不知你已经在茶里……”
“小冬,你以后还是少听那说书的乱讲吧,太离谱了。”
“哦?不是吗?那一定是你和你的几位兄弟争夺阁主之位,在机关算尽之后拔得头筹……”
“我可没有兄弟。小冬不要乱猜了吧。”
看他对我的话题没了兴致,我只得离开,去逗弄前几天捉来的蛐蛐儿。
一上午沈玦都在研究茶艺,祁还练书法,只有我一个人游荡,唉,好生无聊。
正午的太阳甚是毒辣,夏蝉鸣叫不停,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最终只有光束穿过在地上留下斑驳的树影。在这样的生机勃勃中,我却十分倦懒,只趴在椅子上看着过路的蚂蚁,数着它们抗着的米粒儿。
“小冬,咱们去酒楼吃饭吧。”沈玦和祁还问我。
我立马丢掉手上的杂草,笑着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一路上总是有姑娘对沈玦和祁还侧目,他们两个人像没事儿人似的闲聊。
“小冬想吃什么?”沈玦笑着问我,一双眼睛别提有多勾人了。
“我,随,随便,随便。”我在心中暗自责怪自己没出息,垂涎这男人的美色,还结巴。
“那咱们去吃清炖猪蹄儿,蒜炒茄子?”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脑袋,“这是你爱吃的。”
我感到我的整张脸更烫了。
“还不如去吃红烧鸡肉,酸菜水煮鱼。”祁还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好,也好。”我答道。
来到了这醉香楼,小二领我们上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我们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夏风吹来,消减了些许暑意。突然听到外面街上突然热闹了起来。我立马站起来朝窗外看去,发现有一个身着戎装的将军和一行军队在街上前行。
“看来是卓将军回来了。”祁还端着茶杯站在我旁边。
“卓将军是谁?”我问道。
“当然是卓风,卓将军。”沈玦手持桃花扇微微扇着风。
“这卓将军很厉害?”
“才是弱冠之年便平定了匈奴,接着又平定了内乱,可谓是年少有为。”沈玦侧头对我说。
“看这将军样貌才是二十几岁的年纪。真有如此赫赫战功?”我好奇地问。
“大约二十有三。说他战功赫赫是不为过的。”祁还坐到椅子上又倒了杯茶。
很快菜便上来了,我们拿起筷子便享用起来。
“听说这卓将军才从长安回来,皇上赏赐了他许多奇珍异宝。”邻桌的人说道。
“是啊,有几大箱子呢!”
“听说其中有半块青玉,色泽佳,外形圆润无划痕棱角。”
“可不是嘛,听说这是前朝公主……”
“这话可说不得,要掉脑袋的!”
接着便是一片安静。
半块青玉……
我抬眼看了看沈玦,只见他一脸平常地吃着饭菜。
兴许是我想多了吧。





第7章 暗夜交易
只有那句独白,在暗香浮动中飘渺,不愿说出。水墨丹青,眉间朱砂,在朝朝暮暮中,刻满了追忆的痕迹,无数牵扯不休的墨线,在流年中晕湿成了一大片墨迹。
月来思君,肠断白频,一个人的留白,江湖缱绻,巴蜀雨季,梦不离江,君不入梦,是相忘,还是相知?
夏天的尾声里,少了些许蝉鸣,青葱的树在院子里依然茂盛,园子的竹林依然绿意盎然,从这些小范围中,我终于明白青山常在,绿水长流的意味。
“祁还,你的箫能吹吗?”我盯着他那制作精细的玉箫。
“怎么?你想吹?”他放下手中的书问我。
“吹倒是不想吹,只是好奇它值得了多少钱。”我仰着脸对他说。
“这个嘛,没想过。”他低下头做思考状。
“其实我有一个身份一直没有公开。”我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身份?”他来了兴致。
“我能够珠宝鉴定。”我说着,握拳,“嗯,我的眼光很厉害。”
“得了吧,就你掉钱眼子里去的姑娘,我可信不过。”他戏谑。
“我能鉴定。”趁他拿起书看的空档,我快速便从他的腰间夺了那支觊觎已久玉箫。
“喂!”
一看不妙,我快速朝门外跑去。
还没出门,便撞进了一个带有竹叶清香的怀里。
“才一会儿不见,小冬就投怀送抱啦?”沈玦的语气中充满调笑。
“我怀疑你有断袖之癖。”我小声嘟囔。
“哈哈,你们两个断一块儿了。”祁还走到的身边从我手中拿了玉箫。
“哦?此话从何说起?”沈玦一脸茫然。
“上次在……”眼看祁还要说出上次在湖南的事。
“啊,没什么,没什么。”说着,我便捂住了他的嘴一个劲地往外拖。
“诶?怎么话说一半?”沈玦问。
“他乱说的,乱说的。”我说着朝被我捂着嘴的祁还瞪了一眼,他露出来的眼睛充满笑意。
“沈玦,你又偷我的竹酒!”祁还扒开了我的手看着沈玦手中的酒大喊。
“祁兄酿酒可是一流啊。”他将手中的酒晃了几晃。
日子就像笑傲沙场的战士的箭,冲破空气的阻挠,划过长空,慢慢的只留下箭尾,不等任何来人或是离人。
天气将要转秋,透着些许凉意。傍晚清风徐来,在房间便能听见竹林传来的沙沙声,风从窗口灌进来,微凉,我下床拿了件衣服披上。觉得有些口渴,便打算到厨房倒杯水。远远地,我看见祁还出了门。
天都要黑了,他要去哪里?怀着疑惑,我跟着他出了门。
一路跟着他,天渐渐黑了,路过的地方越来越偏僻。
他这是要去郊外吗?
接着我的头脑里浮现了一个男子深夜幽会妙龄少女与其私奔,最后游走江湖,隐居山林的画面。
来到一座石桥下面,有一个人等在那里,迷迷蒙蒙,隐隐约约,有些面熟。
是个男人,原来有断袖之癖的是祁还。
我躲在一棵树后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祁公子果真没有失约。”那人说。
“卓将军还是那么英姿飒爽。”祁还客套了一句。
“好了,莫要废话,昨日你提的条件我可以答应,只是有一事不明。”卓风走近祁还。
“在下知道你要问什么,恕我不能告知。”祁还语气礼貌中充满强硬。
“好吧,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必多说,只是这样的交易祁公子不觉得有些亏本?”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香草阁阁主的想法果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
“能理解的人只怕没有。”
“哈哈,风趣,实在是风趣。”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待我冷静后猜测着他们会有什么交易,可是怎么也猜不出,将军与祁还的秘密是什么?
他们二人还在说着什么我无意去听,只是自己一个人回了住处。
原来不止我,每个人都有秘密,那些秘密只在夜晚暴露,在白天蛰伏,大家表面相安无事,岁月静好,殊不知在安静得表层下是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沈兄,有一个自称是鸢姑娘的女子来找你。”祁还在书房门口对正在磨墨的沈玦说道。
我坐在藤椅上看着《江南记》的小说读物。
是痴情女约见情郎么?我烦躁地放下书,起身倒了杯茶。
“怎么没有碧螺春?哪天我去买些回来。”我放下茶杯。
“我喜欢西湖龙井。”他转过头对我说,“还是莫要再想碧螺春了吧。”他的语气有些微妙的伤感。
“西湖龙井啊,也好喝,好喝。”听出他语气的变化,不知是哪里不对劲,于是我便缓和道。
想起那晚他与卓风的见面,我想问,但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
“沈玦,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沈玦回到了书房,气质卓越,明眸善睐的鸢姑娘在后面跟着他,语气无奈又带有悲切,“你莫要,莫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和祁还呆在书房一脸怔然。
那鸢姑娘看见我与祁还,一阵尴尬,脸一红,便跑了出去。
“啊,真是薄幸公子。”祁还在一旁打趣。
“也算是我考虑不周。”沈玦继续磨墨,“小冬喜欢画画吗?”
“还,还行。”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我对画画颇有造诣,我来画。”祁还说着便拿起了画笔。
窗外,初秋的风又吹起,惊觉时光过得那样快,叶子都开始黄了,稀疏的叶子在空中盘旋着落到地上。

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不断,男男女女的讲价声,浣女归来的笑声……在我耳边萦绕,真是热闹啊。
沈玦畏寒,祁还让我出来到医馆给他抓补药。
抓好药回到住处,我又开始熬药。
以前江术士经常感染风寒,我时常给他熬药喝,他丢下我以后去了哪里呢?一个人又是怎么做到毫无音信?
翻过年头,我就十七了,不知江术士还回来给我庆生不。
好在沈玦调理了几日便有好转,只是才刚入秋他便裹上了一层棉袄。
“听说明日卓将军要去长安。”沈玦端了一杯热茶取暖。
“他去长安干什么?”我好奇地问,突然想起祁还与他约见的那个夜晚。
“听说是匈奴公主要来和亲,挑中了卓风。”祁还说着翻了一页手中看的书。
“也是,那将军仪表堂堂,玉树临风,看上他也实属正常。”我说。
啪,沈玦放下手中的茶杯。
“水凉了,我去烧点热水。”沈玦头也不回地进了厨房。
“听说那匈奴公主貌美如花,想必卓将军很乐意接受这门亲事。”祁还眼也不抬,只盯着手中的书。
“你的书拿反了。”我好心提醒。
“……”
转眼间,又到了夜晚,我拉下帘栊以挡住外面的秋风。
祁还的房里传来箫声,音调婉转,袅袅不绝。
改天再让祁还教我吹箫吧。





第8章 深夜遇袭
满目荒凉,西风秋雨,朱楼上,笙歌阵阵,舞袖飞扬,萧萧长路难画阁,只是秋风,雁归来时,陌上红枫凋落早,踏马少年待清风,月光微渺。
无情与多情的区别在于,无情之人有一层坚硬的盔甲,而多情的人却有软肋,一刀刺下去便是遍体鳞伤。
渐渐地已经进入深秋,我与祁还到园子里摘了一些果子。
沈玦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我不知竟有如此畏寒之人,私下里我偷偷问过祁还,他只说沈玦并无大碍,只是体质较差罢了,只需时常调养。
“沈玦,你看我这篇书法练习得好吗?”我拿了自己辛辛苦苦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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