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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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抱着美好的妻子,这一刻傅恒不是没有动摇过,只是心存社稷,不断告诉自己要以大局为重,才勉强压制下来。
明日一早,便是出征之时,他捧起妻子的脸颊,抹去泪痕,心中尽是疼惜。雨棠见他低垂着头,眉头微蹙,心中怒意难平,蓦地便踮脚咬住他的唇瓣,似要将此刻的怒意全数发泄出来。
这样肆意的动作立时便令傅恒胸中火热,数月来的忍耐瞬时被点燃,顾不上疼痛便紧搂住妻子回吻下。他久经风月,**的本事一流,只片刻便令雨棠卸下了防线,浑身发软。
几经辗转,待雨棠灵台稍稍清明一些,自己便已被傅恒放在了床榻之上,“不可以,孩子···”傅恒轻搂着她哄道:“我轻些,不会伤到他的,明日我便走了,我们好好的,嗯?”耳旁暖风浮动,听地雨棠只好点头,乖乖就范,。
一夜恩爱过后,便是别离。他轻抚着妻子的满头乌发,拿过桃木梳一下下梳着,动作轻柔又细致。雨棠耐不过他挠痒般的梳法起身命令道:“坐下!我来帮你梳辫子。”傅恒甚是乖觉,闭眼享受着妻子难得的温柔对待。
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雨棠为其挂上朝珠,依依不舍,“好了,都整理完了,你走吧。”言罢十分绝然地转身,不再看他。傅恒自背后搂住妻子,“不送我出门么?”雨棠拂开他的手,“你自己走吧,我才不要送你,我本不愿你走,等你一出门我便将你忘个干净。”
傅恒:“无妨,我记得便可,棠儿,等我回来!”身后是官靴踏出房外的脚步声,雨棠握着帕子倚在妆台边,身子瘫软,似散了架一般。霁月捧着早膳进门,上前扶住:“主子明明舍不得,为什么不去送送少爷呢?”
“我不去送他,只是希望他心里有个念想,他的妻子还在这个家里,这间围房里等着他,哪怕遇到再艰难的险境,他都不要放弃,平平安安地回来,我等着他回来!”
金銮大殿,天子高诏,贾进禄尖细的宣旨声拉开了第一幕战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伊犁内乱,民不聊生,天朝岂能旁观乎。朕今特封傅恒为平乱伊犁之统帅,哈其生为副帅,呼延佐,鄂容安为左右先锋,即刻点兵出征,钦哉!”
四名少年英雄伏跪于金銮大殿谢恩,看得海方耳鼻生烟,双拳紧握,只恨圣裁不公,自己主动请缨,却连随军出征也未轮上。海望则笑道:“儿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留下做阿玛的左右手,成就大事,才是康庄大道!”自己的父亲心中只有权谋与政治,全不了解海方一颗将门虎子之心,岂止他心中千秋霸业也不及亲临战场,酣畅淋漓的较量。
天子亲临校场点兵,授予傅恒统帅大印,满八旗的彩色战旗凌空飘扬,伴着呼呼风声,彰显着大清王室的天朝威仪。旌旗下,弘历轻声道:“好兄弟,!朕在此地等候你凯旋而归!”似儿时般互相捶着胸膛,这一刻傅恒更坚定了出战决心,他是君王,也还是自己的兄弟,“臣,必不辱命!”随即又犹豫着小声道:“请皇上代为照拂臣的家人,若···”话未说完,便被弘历打断:“朕不会答应!你的家人,当等你亲自战捷归来团聚!永璜说了,要舅舅战场带回的号角!”
雄浑的鼓声击响,骁骑营与火器营五千精兵跟随着主帅跃马出城。京郊集结的十万铁骑迎接主帅,发出欢悦的呼声。调转队伍,傅恒于马上登高一呼,“大清的将士们,出发!”队伍开拔的那一刻,将士们不约而同地望了眼京畿城楼,只此一去,也许便是最后一眼。
傅恒为振奋士气,下令道:“不许转头,若舍不得这巍峨的城楼,就从此刻起,打起十二分精神,为它争一个清平盛世,回来自有你们看厌的时候!”
第二百四十二章 谒见中宫
他却不知道,此时一袭温婉柔纱的妻子正躲在巍峨城楼之上,目送他金戈铁马的身影,。
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对腹中孩儿道:“你阿玛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如丝的乌发迎风而起,右边耳后的一缕发丝还留有绞过的痕迹。昨夜温存过后,她悄悄起身,剪下了一缕头发,红丝缠绕,塞进了傅恒随身携带的妃色荷包,就如自己与他同去一样。
一朝得宠,冠绝六宫的馨嫔,此时正搭着卞湘儿的手,一件件把玩着天子御赏,。各式的珠翠宝饰,绫罗绸缎几乎将启祥宫堆的满满。镶着玛瑙的纯金护甲抚过锦缎,扬眉一笑,对殿中一众宫女太监道:“这些好料子,你们都拿下去分了吧,做几身好衣裳,也让宫里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长长见识。”“奴婢谢娘娘恩典!”
面对满堂伏跪在地的宫人,馨瞳第一次享受到了手心向下,施舍别人的快感,这,只是成功的第一步,她斜睨了一眼嫔位上的印绶,甚是不屑地抚过,总有一天,我握在手中的,会是这后宫至高无上的印绶。
卞湘儿提醒道:“娘娘,按照惯例,您今日该去长春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了。”馨瞳闻言便面生嫌恶,“入宫至今,本宫暗度陈仓,今日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位中宫了,她,想必是恨本宫入骨的吧。”湘儿有些担忧:“娘娘,让奴婢为您换个清爽些的发髻吧!”
馨瞳知晓她心中所想,笑言:“不,本宫喜欢这个发髻,富丽华美,贵气逼人,你去屋里将本宫那支碧玺取出来,本宫要簪上它去给咱们皇后娘娘请安!”“可是娘娘···”
她极是狡黠地一笑:“本宫若故作素雅,皇后必然认定本宫的居心叵测。可若是我盛装而去,则会令她卸下防备,认为本宫不懂得人情世故,与皇上的夜会相逢,也只是偶然。”卞湘儿闻之方恍然大悟,“主子谋略,果真更胜一筹!奴婢心悦诚服!”
今日的长春宫内,格外地热闹。馨瞳一朝晋升嫔位之事已传遍六宫,各好事者自是瞅着机会争相来一睹新宠与中宫皇后的初次较量,尤以陈贵人最是积极,一早便候在了中厅内。馨瞳搭着自家宫女的手姗姗而来,步态颇为傲慢,见了她一身的华衣锦服,珠玉缠头,一众小主皆窃窃私语起来。
荣儿却反而褪去了一丝戒心,见着盈盈下拜的娇气人儿,中宫面带微笑地亲自将其扶起,“妹妹不必多礼,这回皇上身边可又多了位可心的人呢!”馨瞳毫不怕生,见人便熟络起来,“嫔妾多谢皇后娘娘赞赏!娘娘您生的真好看!”一句话便将荣儿逗乐,“小嘴真甜,!本宫瞧着你气色不错,身子想必大好了吧,前些日子本宫还同贾公公说,要为妹妹好好调理呢!”
“娘娘送的阿胶,血燕,嫔妾都吃了,今早还说来娘娘这里想再讨一些,又怕娘娘您笑话!”下首的陈贵人闻之此言,泛酸地嗫嚅道:“呵,我道是什么冰雪聪明的人儿博得了咱们万岁爷的欢心,原来不过是个没心机的琉璃瓶子,中看不中用!比咱宫里的榆木疙瘩好不了多少。”
榆木疙瘩是陈贵人为榆常在取的浑号,因与陈贵人同处一宫,子榆没少受欺负,那夜为圣上侍寝,完璧归赵的事情更成了宫中妃嫔茶余饭后的谈资。子榆此刻再次受到奚落,也只能低垂着头忍气吞声。
皇后命曲如取出了几盒上好的阿胶血燕,交与馨嫔的宫女,馨瞳一时乐极,黏在荣儿身边将她从上到下夸了个遍,又闲聊了许久,直到乳母前来回禀小公主之事,皇后方令众人散了去。
看着馨瞳离去的背影,荣儿抱着永曦,立时觉得十分踏实。倒是曲如,眉眼间尽是担忧:“主子,您相信馨嫔娘娘真如表面般天真无邪吗?”荣儿逗着永曦,笑道:“小曦儿乖,怎么不看着额娘呢,是在怪额娘冷落你了么,嗯?”曲如焦急道:“主子,馨嫔娘娘如今一朝盛宠,此前刻意装病隐匿绝世容貌,绝非等闲之辈啊!”
荣儿耐着性子云淡风轻道:“原本我也为此甚是担忧,一度很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便觉得所有的威胁都不再是威胁了。”曲如脑中云山雾罩,“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馨嫔娘娘着意的盛装打扮吗?”
“不,你没有注意到吗,饶是她浓妆艳抹,却也掩不住她与雨棠眉眼间的相似之处。昔日的绿翘也是因此得到盛宠,可结局呢?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外表再如何相似,也只是一时的,皇上不过是在自己麻痹自己罢了。决然撼动不了本宫中宫的地位,所以本宫,也无需浪费时间来打压她。”
曲如听此,一颗心方归然落地。
见馨瞳得势,同届的不少秀女便争相上前靠拢,谄媚奉承,“馨嫔娘娘,您的发髻梳的真好看,!”“娘娘,您的家族苏完尼氏真是福泽深厚呢,您前一日得晋嫔位,哈其生将军今日便作为副帅出征伊犁,前途无可限量呢!”
耳旁极是聒噪,馨瞳未听清复又问道:“妹妹消息真灵通,本宫还未听说呢,本宫的兄长挂帅出征么?”那名答应巴巴地凑近,“不是啊娘娘,挂帅出征的,是皇后娘娘的胞弟傅六爷,您的兄长作为副帅随行,也甚是威风呢!这宫里头,除了皇后娘娘的娘家富察氏,就属您的家族苏完尼氏荣宠最盛了!”
虽已是十分地恭维,馨瞳闻之却并无过多的欢喜,除却富察氏,意思便是仍不如富察氏,自古一山难容二虎,此次傅恒出征,或许,是个扭转乾坤的绝佳机会。
第二百四十三章 狼狈为奸
想起昨夜皇帝同她讲的故事,馨瞳暗自窃喜,原来自己误打误撞,竟推动了一盘对自己极为有利的棋局,看来是时候,同海望那只老狐狸下下这盘棋了,。
呼延佐与哈其生随军出征后,宫中禁卫便归于海方麾下。这使他与馨瞳之间的买卖进行地更为容易了些。
阴谋总爱隐匿与月色之下,启祥宫中早早便熄了灯火。一道黑影倏地落入院中跑向偏殿。佛堂内烛光微晃,窗口覆着落地黑纱,从外边看,屋内仍是一片黑暗,。馨瞳一袭浅紫旗装甚是虔诚地双手合十,向佛像祝祷。
耳边的发丝因微风之力拂过脸颊,她悠悠道:“你来得倒是很快。”海方凑近佳人发间,重重一吸,“好香啊,馨嫔娘娘!”馨瞳退后一步,“如今你我身份有别,还请大人自重。”海方不屑一笑:“臣一时情不自禁,娘娘恕罪。敢情是我会错了意,以为娘娘是多日不见,想念微臣了。新婚燕尔,皇上为何没有在此留宿,也未传召娘娘侍寝呢?”
馨瞳优雅坐下,斟了杯清茶,“和曦公主闹夜,皇上心中担忧,去长春宫陪小公主了。我今儿叫你来,可不是同你唠嗑闲聊的,说说正事!”海方也顺势在其身旁坐下,取过留有女儿余香的清茶一抿,“难得娘娘如今飞黄腾达了,还记得咱们的买卖。”
瞧出他语意不忿,馨瞳柔柔搭上他的手温言道:“主公大恩,馨瞳又岂敢忘怀于心。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理应相互扶持帮助是不是?”
“娘娘需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我海方向来喜欢开门见山的做法。”馨瞳轻击双掌,“主公果然够爽快!出征伊犁的队伍开拔之事,主公必是比谁都清楚,只是这主帅人选理应是主公囊中之物,只因傅恒是皇后胞弟,便让他抢了先,连我心里都直为你可惜呢。若他此次得以凯旋归来,日后岂不是更加微风,要骑在主公脖子上了!”
海方被此一击,胸中憋闷许久之事立时迸发而出,怒道:“他傅恒有何了不起的,只仗着幼时与皇上有些交情,年轻轻便被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