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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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如原就极欣赏红绡与绿翘之间毫无血缘关系,却能真心相待的姐妹之情,这在深宫之中实属罕见。又悯其刚烈,所以入殓是格外上心些,为她准备了轻罗锦衣,亲自为其擦拭身体,“红绡姑娘,你与嘉常在姐妹一场,如今,总也算得上团聚了。”
令她奇怪的是,红绡虽芳魂消逝,她的左手却始终紧握着。曲如心下生疑,好在红绡逝世不久,尸身还未僵硬。曲如耐心努力了许久,终于掰开她的手指,只见手心鲜血划出的笔迹,是个士字。她警觉道:“红绡,你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想到此,曲如一面吩咐亲信将此事回禀中宫,一面借着为红绡置办寿材之便乔装出宫。
到中堂府时,雨棠与霁月正带着小傅恒在园中小亭内乘凉,家丁传话说是有一民妇求见,待近前来,两人才瞧出是曲如。霁月素来一惊一乍,“曲姑姑,你一身汉装,真是生的一副好模样啊!平日在宫内,我怎么没瞧出来呢!”
雨棠一笑,心想曲如本就只比荣姐姐年长几岁,如今不过二十六岁,只是平日身为一宫掌事姑姑,打扮的更为严谨持重些,以致今日清新简单的装扮令人眼前一亮,才瞧出真正年龄来,“姑姑莫要见笑,月儿一贯是口无遮拦的。外头日头大,姑姑且进来坐吧!”
曲如行至亭中石凳坐下,也顾不得诸多寒暄,便将描画了红绡掌中印记的绢帕递与她,“福晋且看看吧!”
“红色的士字?姑姑这是何意?”
曲如顿了顿,“不瞒福晋,昨夜按照福晋所献之计,皇后娘娘在宫中抓获了凶手,是···陈贵人,。可是,当夜在暴室之中,侍卫便发现陈贵人被刺死,而红绡在场。她那刚烈性子与侍卫发生了争执,不慎葬生剑下,绢帕上的字正是她留在左手中的印记。”
她语意平静地道出了两名女子逝世的消息,雨棠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怎么会,我才离宫几日,宫中竟发生了这样多的变故,两个好好的姑娘,怎么会就这样没了。这其中必然是阴谋!”
曲如与她同心,“奴婢也正是这样想!如今宫中藏有暗鬼,奴婢只怕,这一切会波及到娘娘的安危,所以前来找福晋,商议对策!”
两人在亭中叙话良久,将来龙去脉仔细梳理了一遍,当曲如提及捉到凶手那日,馨瞳去的极快,加之雨棠本就对馨瞳不放心,便疑道:“馨贵妃?士字?月儿!取笔墨来!”
石桌上雨棠以狼毫书写的馨字,其左上部,正是个士字,“果然如此!红绡死前,必然已知晓了真相,陈贵人只是代罪羔羊,红绡也断无理由杀害她,宫中丧生的三条人命,照此想来,皆是她的杰作!”
曲如闻之震惊,“馨贵妃看似柔弱,却未料到她是这样狠毒,包藏祸心,奴婢这就回去禀报皇后!”雨棠拦住她,“姑姑!此事只可告知荣姐姐一人,暂时不宜声张,毕竟现在咱们手中的证据不足,馨贵妃又正当圣宠。若是贸然揭发她,恐怕她会使出更加狠毒的计谋来,陷荣姐姐于危险之中!切记!”
“还是福晋思虑的周到,奴婢记下了!”
念及宫中人命死伤如蝼蚁,雨棠心中不禁后怕,不知今后还会有怎样恐怖之事发生。她之所以不愿在此时揭发馨瞳,实则存有私心。一旦馨瞳入罪,只怕她会破罐破摔,供出她与傅恒昔日的一段露水情缘,届时任凭当今圣上如何宽宏,也断断容不下这般戴绿帽的屈辱,必会降罪于傅恒,整个富察氏都将在顷刻间毁于一旦,这是她最最不愿见到的。
嘉常在,海大人,陈贵人,红绡,请原谅我的自私,。雨棠抱起襁褓中的小傅恒,“宝宝,你也会支持额娘的,是不是?”
这厢挽月郡主数日来与和亲王聚少离多,不论她如何巧费心思相邀,他总有理由拒绝她,几次偷溜出宫,他也不在府中,逼的挽月至养心殿外盯梢,十足怨妇模样。
海望自亲子去世,对圣上敢怒而不敢言,更紧锣密鼓地加紧笼络党羽,谋划起兵之事。乍一下朝,瞧见了他如意算盘中的东风,上前阿谀道:“臣请郡主万福金安!郡主近日可好啊?”挽月虽不想理会闲杂人等,却又想知道自己未婚夫婿的消息,嗫嚅道:“好什么好,对了,你在朝上,可有见着弘昼?”
“和亲王?老臣没有看见。不过据老臣所知,和亲王爷得圣上批准,平日不用早起朝会,只需每月初一十五按时来点个卯即刻,所以恕老臣直言,郡主不必在此枯等了。”挽月面上尴尬,“谁,谁说本郡主等他了,不过闲来无事,出来晨练罢了,在咱们草原,这是十分稀松平常之事!你懂什么!”
海望伏低道:“是是,老臣多嘴,还请郡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老臣。郡主这样关心王爷,真乃王爷之福,一会儿老臣见了王爷,必会转到心意。”
挽月闻言,眼中尽是星芒,“你···一会儿当真要与弘昼会面么?”
“是啊,老臣常与王爷至东临阁饮茶,向王爷讨教茶道,郡主可喜欢饮茶?”
挽月心想,马奶茶,酥油茶也算是茶吧,便点了点头,“本郡主当然喜欢了,东临阁?在京城很有名的吗?”
海望会心一笑,“不是老夫夸口,这东临阁,乃是京城达官显贵最常光临的所在,京中贵族,不论男女老少,几乎无人不知这个快活所在,不知郡主可有兴致赏光?”
第二百六十七章 情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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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一开口方觉自己的态度不甚端庄,恐叫人小觑,即刻便端起架子道,“还算你识趣儿,本郡主便给你这个面子。”
自那日画舫游湖后,小沪便渐渐淡泊了绣坊生意,迁居于昔日雨棠所买的小四合院,专向院内的婆子学起了做菜,弘昼更是整日赖着不走,蹭吃蹭喝,两人间的相处宛然如小夫妻一般,温馨和美,岁月静好,直令人沉醉其中。
若非与海望早有约定,今日要于东临阁会面,弘昼是半刻也不愿离开这个小院,这个自己设想过无数次的小家。一早弘昼便出门买回了新鲜豆汁和驴打滚等京中百姓常吃的早点,小沪眯着睡眼吃的津津有味。他摩挲着两手,吱唔道:“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听卖豆汁的大婶说,今天集市的鱼特别新鲜,一会儿我去买两条回来弄汤给你喝。”
院中守夜的婆子此刻正提着两条鱼回来,“二小姐,姑爷,今儿咱们做清蒸鱼吃!”小沪睨着他,“你瞧,大婶多贴心,都帮咱们把鱼买好了,一会儿咱们一块儿做!”“嗯,好啊。”弘昼答着,垂着头,眼珠子滋溜溜直转,又道:“咱们在这里这样久,也不知道绣坊的生意怎么样了。”
小沪放下筷子,面上有些不悦,语意全没了几日来的温婉,“绣坊的事,我已交给碧沁做主了,不必担心。弘昼,你有话便直说吧,你是不是嫌在这方小院里的生活无趣,什么都要自己动手,所以,想回去做回高高在上的王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弘昼一时急了,只怕她生气,“今日是我一个朋友的寿诞,我早便与他约好了的,准备好的礼物还未送去···”还未等他说完,小沪便捂住了他的嘴,笑道:“我同你开玩笑的,既然约好了又岂能失信于人,记得早去早回,我在家熬好汤等着你。”
两人在院门前依依不舍,小沪靠在坚实的胸膛上,双手扣着他的后腰,“弘昼,我好喜欢这几日的生活,这里没有王爷,也没有绣坊老板娘,只有一对与世无争的平民夫妇,答应我,不要打乱这样的平静,好不好?”他摸了摸怀中佳人的鬓角,轻而浅地吻向她的额头,“傻姑娘,不会的,我还想吃娘子做的饭菜,相信我,。”
“谁是你娘子,快去吧!”小沪瞧着他离开的身影,眼神落寞,这几日与他相处的每一刻,都是甜蜜无比,盼只盼这个甜蜜的小家不止可以栓住他的心,还能留住他的人,令他忘却不该有的野心。
从前被挽月郡主纠缠不休时,弘昼每月最期盼的就是十三日,只因那日可以藏身东临阁,虽免不了与一群老家伙唠嗑,却可以得一丝心内安稳平和。这月的十三日,弘昼踏入东临时,脚步却无比沉重。
依旧是清雅凉意的会室,他至后堂换过衣袍进内,以海望为首的一群老臣甚是迂腐地行了大礼,便开始向其汇报本月的城内巡防调度,与宫中禁军的编制中自己人所占的分量。弘昼听的昏昏欲睡,直到海望提及,“王爷,臣等商议了许久,一致认为在王爷与郡主成亲当日起事,是最合适的时机!届时蒙古使臣皆会带随从护军进京。这些护军既能助我等一臂之力,又可作为掩护咱们兵士调动的屏障,一举两得!”
弘昼愁眉深锁打断道:“本王今日来,就是想同众位说,本王要解除与蒙古郡主的婚约!”此言一出,满座惊悸,尤以海望一张老脸拉的最长,“王爷,此婚约乃圣上御批,此刻悔婚,恐会惹怒蒙古公卿。他们一旦与当今圣上联手,我等欲行大事,必将难上加难!”
“既然这样难为,便作罢了吧!”
一句话气得海望几乎七窍生烟,“王爷,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着无数人的身家性命,不可儿戏,请您三思!”
弘昼未假思索便要答言,海望不着痕迹地拂起衣袖,露出袖内的红玛瑙银镯,霎时令和亲王变了脸色,本已思索良久之事在出口时变得口不择言起来,“这等重要的事,本王又怎会轻易作罢呢,方才本王是见在座各位太过紧张,说句玩笑缓解气氛,各位大人莫怪,!”
议事一毕,和亲王便黑着脸同海望来到偏厅,止不住的怒意:“海大人袖中之物很是眼熟啊!”
海望将镯子置于桌上,“王爷果真对这样的小物件上心得很,不知丢了这镯子的姑娘可有发觉呢?”
他夺过玛瑙银镯揣入怀中,愠怒至极:“你查本王!”
“王爷近些日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夫受贵太妃所托,理当关怀王爷,以免王爷中了旁人的圈套,泥足深陷。”弘昼直指他的鼻尖:“我告诉你,少拿额娘来压制我!这几年,本王忍够了!本王不会再受你摆布!逼宫篡位之事,你休想!”
海望摸了摸山羊胡,眯眼笑道:“王爷既如此说了,当真是被四合院里的那个小妖精迷的不清!那丫头曾是棠福晋的亲随,棠福晋素来与如今座上那位天子亲厚,那片温柔乡是专用来消磨王爷斗志的,也未可知!王爷如何就不明白呢!难道非要老夫交待暗卫做出些实事来,您才肯同老夫好好谈?”
“你要是敢动小沪一根汗毛,本王便即刻面圣陈情,将你多年的阴谋公诸于众,与你同归于尽!”
海望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爷莫要激动,老夫一切为了王爷着想,也知您心系那个叫小沪的姑娘。您只需逼圣上退位,他依旧可以做太上皇。到时您一旦登基,谁做皇后谁为妃,也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大丈夫能屈能伸,只需忍耐一时,孝义与感情亦可并存,何必与老夫鱼死网破,从此与佳人阴阳相隔呢?相信贵太妃在天之灵,也不会乐见于此。”
老狐狸软硬兼施,弘昼念及自己的母亲与小沪的安危,终究还是妥协了,“方才是本王太过武断,还请海叔见谅,收回四合院外的暗卫,还她一片自在清净!”
第二百六十八章 清平梦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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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望甚是受用,“王爷果真乃明理之人,哦,老夫差点忘了,今日挽月郡主随老夫来了东临阁,她对王爷颇为思念啊,且随老夫与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