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福晋瓜尔佳-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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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自己的妻子被掳走,自己却无法反抗,弘昼立在远处,心内挣扎无比。是依照计划,两日后同挽月完婚逼宫,换回小沪。还是,听从妻子之言,向皇兄坦白一切,遵从家国大义,**新觉罗氏的忠臣孝子?
第二百七十二章 华美外衣
老狐狸的动作很快,连日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进自己的计划,蛰伏在暗处的势利蠢蠢欲动,只等大婚那日的来临。
经过数次密诏,卞湘儿方脱身前去东临阁与老狐狸见上了面,“属下拜见主公!”海望甚是和蔼地上前扶起她,不经意间露出了掩盖在黑袍下的明黄色,那分明是帝后方有资格着装的布料。
“湘儿,我的义女!咱们成大事的日子就要到了,等和亲王登基,为父即刻便可以清君侧之名将其诛杀,届时咱们再扶持大阿哥永璜登基,彻底控制儿皇帝,为父让皇帝封你为郡主,如何?”
他巧言相惑,卞湘儿心知肚明,伏首问道:“主公需要湘儿做些什么?”
“我的闺女就是聪明,一点即透,。湘儿你身在宫中,只需让馨瞳那丫头在婚宴之上向如今上面那位投毒,咱们的计划便万无一失了。不过那丫头野心颇重,只怕不会那么听话,你需得盯着她,务必办成此事!”
湘儿垂首间,不经意一笑,“是,属下遵命!”
辅一出密室,黑暗的地下甬道内,传出一丝惊呼。湘儿循声而去,见几名死士正将一碧衣女子反手绑在牢门上,欲行侮辱,那女子也甚是刚烈,纵使四肢被绑,也死死撕咬接近的死士。湘儿将腰间令牌凌空掷去,直打的那名死士捂着脸颊,吐出了两颗碎牙,正要发作,却见到象征死士头目的令牌,只好忍着痛跪下,“属下参见首领!”卞湘儿将手负在身后踱步进入牢内,望了眼他的下身。
“你给本座听好了,若是再欲做此禽兽不如之事,小心···对不起自己的祖宗!”眼神凌厉而冷漠,吓得那死士不住叩头,“属下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卞湘儿余光瞟向女囚,只觉她的眼睛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好好善待这位姑娘,本座随时会再来的。”“是!是!属下遵命!”
馨瞳体态日丰,容色日渐艳丽,身旁宫女阿谀道:“娘娘,民间常说,怀了女儿的女子,孕期必是容光焕发,肤若凝脂,皇后娘娘怀了和曦公主后,皇上还盛赞过呢!”
她拈起胭脂的手蓦地一滞,阴阳怪气道:“你是说,本宫所怀的,是女儿吗?”那宫女见势不妙,即刻跪下道:“不,不,娘娘福泽深厚,是奴婢失言了!”馨瞳一脚将其踹开,“本宫这一胎必是龙子,将这个诅咒本宫的贱婢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发配辛者库!”
近来,这样的事屡见不鲜,中宫看在眼里,却故意未多加约束,用皇后的话来说,夜路走多了,终归会遇见鬼,。不过当今皇上虽是耳聪目明之人,闻风入耳,心下却只觉得是馨瞳害喜,情绪不定之故,对她依旧骄纵。又哪里知晓,她华丽的外衣下,是怎样的污浊不堪。
卞湘儿回宫后将海望原话相告,问道:“娘娘预备怎么办?”馨瞳挑起护甲,神态自若地敷着脸,“老狐狸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皇上,是本宫扶摇直上的王牌,又岂可轻易毁之。本宫为何要将花费了大把心血的靠山推倒,依附于奸诈小人呢!”
“那么娘娘是要决定倒戈了?”
馨瞳一笑,“本宫在皇上心中,单纯如白纸,又岂能知道这样多的事。坐山观虎斗,方是保身之法。届时宫中一乱,咱们或许可以从中便宜做上许多事情。”复又看了看湘儿道:“听说傅恒在伊犁战捷,已然在回朝途中了,本宫已修书哥哥,让他借故拖延行程。届时,他不能如期回朝救驾,是罪。若是他运气好些,赶得及了,回来便是与海望兵戎相见,亦是危险重重,湘儿可还满意?”
“湘儿谢谢娘娘苦心筹谋!”
挽月本爱红色,近日更是妆容艳色,红锦旗装在昏暗的地下暗室摇曳生姿,大拉翅的发髻上流苏华丽。踏进牢门时,不自觉捂了捂鼻子,瞧着躺在草堆中的落魄女子,不禁挑眉一笑。狱卒甚是识趣地将小沪抓了起来,当头便是一盆冷水。
小沪被惊醒,手脚上的镣铐又开始隐隐作痛。挽月优雅地下蹲,一举一动都透着高傲,勾起她的下巴,“啧啧,这样美的人儿竟身处这腌臜之地,真是我见犹怜。王爷怎么不来救你呢?哦,我差点忘了,王爷想必正在筹备明日的大婚典礼,哪会来这种地方。明天,他就会是我的丈夫了,更会是这大清的最高统治者。而我佟挽月,是唯一够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小沪睨着她,眼神坚定,“你们不会得逞的,我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绝不会因为我这样的一个低贱女子而背弃宗族,遭万人唾弃,!”
挽月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去,“你就做梦吧!今天,他来找我了,说尽了好话,我才答应下嫁于他。模样,好生温柔呢。我说,咱们大婚怎么能不请我的儿时玩伴呢,他即刻便将帖子亲自送去了中堂府,而这张喜帖,是他方才亲自写给你的,小沪,明日你一定要去哦!”旋即起身,冷笑道:“来人!好好伺候小沪姑娘!”
狱卒拿进一根皮鞭,鞭子一瞧便知被辣油浸过,一股辛辣之气迎面而来,小沪却没有一丝退缩。挽月在皮鞭抽打的愉悦声响中迈着端庄的步子离开暗室,面上笑意不断,已近癫狂。
而此时,大军正在往回开拔,傅恒因多日的征战而身染疫病,将军务交由副帅哈其生打理。自己则改坐马车,行程不觉又慢了许多。哈其生自是喜闻乐见,每每日上三竿时方下令行军,夕阳未落时便吩咐安营造饭,甚是惬意。
雨棠收到请柬时,便知时局不对,心内慌乱难以入眠。偏生此时围房外又风雨大作,呼呼作响,大暑天里,身上却寒浸浸的。雨棠起身想找些书看,却见妆台前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随之身后便传来一阵凉意···
第二百七十三章 紫禁宫变(上)
她脑海中尽是惊惧,脖颈处瑟瑟发麻,雨棠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手正要搭上她的肩膀,此刻静谧得连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都清晰无比。
她闭上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鼓起勇气蓦地转身,几乎是同时,来人将她拉入了帷帐,“是你···”
得蒙恩旨,和亲王的婚礼得以在帝后合衾的交泰殿举行。交泰殿,位于天子寝殿乾清宫与皇后的坤宁宫之间,专为历代帝后大婚之用,乃紫禁城中极尽奢华之所在。殿内金碧辉煌,雕龙画凤,加之皇后与内务府的精心布置,使得一切都是那般美轮美奂。
帝后亲贵皆着盛装出席,就连富察氏族长大学士李荣保,与仍在月中的儿媳棠福晋也破例到贺,。馨贵妃华服锦簇,皇后端庄大气,分别位列天子左右,一面是蒙古亲贵,一面是满蒙宗室,注定了这场婚礼的空前绝后。
卞湘儿侍奉在馨瞳身旁,一双星目却直视着李荣保恨意凛然,握得拳头吱吱作响。馨瞳不着痕迹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平复情绪。赤金镂空雕花的护甲今日格外耀目,她柔柔捧起一杯酒,不知是有意无意,护甲在酒杯沿壁上划过,方呈与天子。弘历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一饮而尽。
“皇上饮的这样急,不怕就醉了吗?”
“你这小小女子,竟敢小觑朕,若是朕今日当真醉了,便去爱妃那彻夜解酒,如何?”
馨瞳半嗔半笑,“皇上可正经一些吧,新人都要到了。”
弘昼一身吉服静立殿中红毯之上,双袖一拂,向天子行了个庄重而正式的礼节,在海望看来,这不过是这位重情重义的王爷对自己皇兄的最后跪拜,与告别式。弘历亲自上前扶起亲弟,双臂交握间,情义似有千金重,“五弟,民间有句话叫做长兄为父,今日见你成亲,朕···真的很高兴,朕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夫婿。”
“臣弟拜谢皇兄,成全之谊!”
殿外礼炮骤响,司仪高呼,“新娘到!请新郎迎娶新娘!”
挽月在众多宫人的簇拥下接过弘昼递上的花球,新嫂搀扶着她一步步迈入殿中,不忘耳边叮嘱,“月儿,婚姻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不论贫穷与富贵,一颗真心才是最重要的,日后你定会明白。”
她语意倔强,“阿嫂,若我大哥什么都没有,你会愿意嫁给他吗?哦,对了,大哥今日为什么没有来?”
雪迎微微一笑,自觉长辈,并不与她多作计较,“来京都的路上,草原传来消息,牧民因河套分配不均而发生动乱,王爷赶回去处理了,。”
“哥哥也真是的,那帮乱民的动乱算得了什么,我的婚礼只有这一次,他都置之不理!”
司仪在一对新人身侧道:“王爷,郡主,请至帝后驾前,吉时已到。”随即高呼:“一拜天地!”谁知挽月竟挺直着身子不动,一把揭下自己的红盖头,“慢着!我们草原的规矩,新娘在拜堂前,必须接受好友的祝福,现在,我想要听···”她的手指指向海望身侧,“我要她的祝福,要她···来做司仪!”
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海望身侧的粉衣宫女静静起身,雨棠,在座宫人与弘昼皆是一怔,那女子低垂着头,竟是小沪。雨棠欲上前,却被皇后拉住。
小沪端正身姿,接过司仪手中红绸,走到一对新人面前,微微笑道:“祝你们···幸福。”弘昼盯着她,隐约可见佳人脖颈处的伤痕,挽月将红绸一拉,向小沪道:“司仪,可以拜堂了!”小沪强自镇定心神,高呼道:“一拜天地!二拜先祖帝后!三拜!”
此刻座上杯盏落地,皇帝忽然腹痛难当,嘴角溢出黑血,霎时满殿慌乱。馨瞳眼神怨毒地望向湘儿,似要将她撕裂一般起身怒吼:“是谁下的毒,竟敢鸩杀皇上!来人!快传太医!”
海望将杯盏一掷,满殿的死士皆拖去太监服,挟持住身边的满族宗室,殿外整齐的脚步声踏过,一众侍卫即刻便将交泰殿围了个水泄不通。弘历倚在龙座之上,怒目圆睁地指向海望,“你这个···逆臣!朕···”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蓦地垂下头,撒手而去。荣儿伏在天子肩头,悲痛万分,“皇上!弘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与一双儿女,就这样走了!”
小允子伏跪在地,痛呼道:“圣上···驾崩!”
馨瞳望着自己的一双手,慌忙将护甲卸下,扔得老远。颤微微靠近天子,悲伤地说说不出一字一句,只觉心口被攥的生疼,似要被扯出来一般难受,眼中尽是绝望,难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么,原来自己,到了今日,还是会心痛,她爱上了这个男人,不能失去他,。
海望走近弘昼,一副假惺惺的奴颜,“王爷,如今圣上突发疾病薨逝,阿哥还小,理应由您继位!”小沪被两名死士擒住,不住摇头:“弘昼!不要!不要相信他!你是爱新觉罗氏的子孙,决不能做这样弑兄篡位之事!”挽月抽出身旁死士佩刀抵在她喉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你若再敢多言,本郡主即刻让你下去伺候已故君王!”
弘昼:“挽月!住手!”
见他还未应承,海望立刻向周围死士使了个眼色,便有两名上前将挽月拉下。雨棠见此,脚下花盆底鞋重重踩向挟制住自己的死士,趁势疾步行至殿中,“和亲王,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你们此刻只是得一时之利,等傅恒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