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怜黛心玉娇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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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晴雯不解的看着秋茉。
“那个秦家的此刻正跪在咱们的规矩板上反省呢,大掌管怕她不老实,还专门派两个人看着。听说要跪到明天再说呢。”
“跪到明天?还在说?”晴雯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更加顾不上吃饭,拉着秋茉兴奋的问道:“太妃不会知道吗?她不是太妃的人吗?”
“什么叫太妃的人?你这话她糊涂,都是这夜里的奴才,坏了规矩,自然由总管管教,左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总不能因为她是太妃屋里浆洗的人,便由着她把这府上的主人都气坏了吧?”秋茉拿着筷子点了点晴雯的鼻子,接着笑道,“你还不吃饭,站了一个上午,难道你还不饿?”
“哦,吃饭。”听到这个消息,晴雯连手上的疼都忘了,忙拿起筷子来扒饭。
“紫鹃姐姐,你吃这个。”秋茉又给紫鹃夹菜,然后自己也吃了口饭,又接着说:“以后我们这屋里,有紫鹃姐姐忙的时候呢。”
“你也别这么说,我初来乍到的,连府上的路都记不清呢,我们王妃以后还需多倚重妹妹才是。”紫鹃听秋茉的话,心中一动,自从自己跟着主子进了这道王府的门的那一刻,便认识了秋茉,短短三日的功夫,紫鹃察言观色,从心里觉得这个秋茉是个妥善的人,只是今天她话里有话,不知是为了什么?
“外边的事情呢,自然不用姐姐操心,王爷早有吩咐,莲籽和我从王妃进门的那一天起,就不是王爷的丫头了,我们只是王妃的丫头,王妃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连王爷都不用回,可以直接揭了我们的皮呢,所以秋茉和莲籽以后的性命可都在紫鹃姐姐手里篡着呢。”秋茉说着话便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王妃可不是那种厉害人,你把话说得这么惨烈做什么?”晴雯听了秋茉这些话心思一下子紧了起来,凭她的感觉,这个秋茉的原本是王爷的丫头,既然是王爷的丫头,就难保清白,所以晴雯听了她的话,又起了戒备之心。
“我笑我们王妃进了门,王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来王爷看谁都是冷冰冰的,这府上几百个奴才个个都怕见到他,可如今他却脸上带着微笑,尤其是看王妃的时候,不但陪着笑脸,还陪着小心。”秋茉的话把晴雯和紫鹃都吓了一跳,像秋茉这样随随便便在背后议论主子,可是犯了大忌。
“你们不用害怕,我不信你们两个回去主子面前告我,既然你们二人不会告我,主子又怎么知道?”秋茉说完,又轻笑着给二人夹菜。
“我们自然不敢告你,你可是王爷的心腹。你们告你,说不定会被王爷判个诬告呢。”晴雯瞥了一眼秋茉淡淡的说道。
“妹妹这么说,我也不生气,谁叫我不是王妃带进来的丫头?”秋茉说着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饭碗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你们处处防着我,我是知道的,索性今儿我跟姐姐和青妹妹说句套心窝子的话吧,在王妃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便不是王爷的丫头了。我只是王妃的丫头,只听王妃一个人的话。王妃若是有什么事,我也不用活了。”
“幸亏你是王爷的丫头,不然我们这几晶可不要被那些下人给挤兑出去了?”晴雯瞥了秋茉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句,怪不得刚才还替王爷叫屈呢,说的好听,既然做过王爷的丫头,那一定也是个一心攀高枝的主儿,还在这儿装什么可怜。
“是,我和莲籽都是王爷书房里的使唤丫头不假。”秋茉点点头,看着晴雯有些愤愤的目光平静的说道:“你们或许以为,我和太妃身边的那些丫头一样,时刻都想爬上王爷的床去做王爷的姨娘吧?我今儿索性也不怕羞耻一回,说句套心窝子的话,若是去做姨娘,还不如去死。”
“你说什么?”晴雯和紫鹃被秋茉决绝的目光和坚决的口气震惊,这无疑又是一个鸳鸯吧?
“我说什么无所谓,关键是看我做什么吧,紫鹃姐姐和青儿妹妹,吃饭吧,过一会儿云太医了,还要给王妃诊脉。”秋茉不再多话,而是专心的吃起饭来。
紫鹃和晴雯默默地对视一眼,看来这个秋茉是跟别的丫头不同的,紫鹃打定主意,一定要得空儿跟主子说一声才好。
黛玉一觉睡醒,才想起外边榻上睡着的水溶,她心中有些懊恼,刚躺下的时候还时刻告诫自己不要睡得太沉,因为屋里还躺着一个男人,可谁知头一沾枕头,便倦意浓浓,没多时就睡着了。
黛玉轻轻的披上衣服慢慢的下床。看见软榻上睡得正香的水溶的背景,宽宽的肩膀随着修长的呼吸一起一伏,身上的被子又落到了腰间,可是这次黛玉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上前给他拉被角。
套上软底的绣鞋,黛玉悄声出了卧室,绣鞋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水溶依然沉睡,看来昨晚他真的没睡好。
破茧成蝶 第五十章 诊旧疾初见轻庐
“主子。”晴雯恰好守在卧室门外,因为秋茉说了,一会儿云太医要来给黛玉请脉,所以要黛玉换下家常衣裳。如今黛玉的衣裳首饰都归了晴雯管,饮食药饵都是紫鹃过一遍,秋茉和莲籽都没沾到黛玉的边儿,不过是打外围的事情,而雪雁则负责看管黛玉带过来的那些书籍字画等物,因为雪雁从小儿跟着黛玉读书,是这几个丫头里识字最多的一个。
“嗯,口渴,去倒杯茶来。”黛玉在外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晴雯刚刚放下的针线。
“好,主子稍等。”晴雯去倒了茶来,服侍着黛玉吃了两口,又把一身新衣裳拿出来要给黛玉换下。
“做什么又换衣裳?”黛玉不解的问道。
“秋茉说下午云太医要来给主子请脉,还是换了衣裳吧。”晴雯小声说道。
“请脉也不过是隔着帘子,又看不到。不用换了。”黛玉有些懒懒的,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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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子,奴婢特地打听了,据说这位云太医与别的太医不同呢,他看病讲究个什么‘望闻问切’。不像那些老迂腐,只知道诊脉,这云太医可是专门给太后和皇上请脉的,主子的病让他瞧一瞧,保不准就去了根儿,这些年主子在那边一年到头的吃药,受了那么多罪,还不是为了把身子养好?有了好身体,才能有力气去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东西不是?”晴雯小声在黛玉耳边嘚啵嘚啵的说完,看着黛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于是忙扶着她起来,到东暖阁去换衣裳。
水溶在黛玉和晴雯说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听她们主仆说话便没起身,此时听不到动静,知道黛玉被这丫头说动了心,定是去换衣裳去了,所以他也躺不下去了。转身起来,轻轻地咳嗽一声,便有丫头进来服侍。
“王妃呢?”水溶明知故问,看着挑帘子进来的莲籽。
“回王爷话,王妃在东暖阁换衣裳,这就好了。”
“嗯,这个云轻庐怎么还不来。”水溶看着莲籽给自己穿上鞋子,便从榻上起身,秋茉刚好端着两杯参茶进来,之间水溶一个,忙上前去奉茶。
“奴婢去书房瞧瞧?”莲籽察言观色,没见水溶有什么不高兴,于是轻身询问道。
水溶点点头,摆手让莲籽出去,放接过秋茉手中的参茶,沉吟一声小声吩咐道:“去告诉水安,太妃房里那个秦氏以后不能留在府上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她。”
“是。”秋茉答应一声,也转身下去。
秋茉是服侍在水溶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丫头,因为她平时很少说话,她容貌并不出众,再加上原本就是个孤儿,在这府上无亲无故,不过是个书房里伺候的小丫头,水溶平时也并不怎么跟她说话。
所以大家都忽视了她,只有在使唤她的时候才能想起这个人来,但众人都忘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那就是在水溶身边伺候的丫头,没有超过半年的,除了这个秋茉。
这件事全北静王府上的人都可以忽略,唯独水安不能忽视,因为他是这府上的大总管。
至于秋茉为什么会在水溶呆了四年之久,恐怕只有水溶和秋茉二人心里最清楚。
水安却也十分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秋茉从来传送水溶的话,不多一个字,也不少一个字。
所以当水安听到秋茉的话时,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一个字。身为王府的总管,有些事他可以耍滑头,可以倚老卖老,可有些事他必须一丝不苟。
云轻庐没多久就到了,小丫头带着他穿过北静王府上悠长的甬路,来到内宅,进入静雅堂的院子时,水溶正站在溃檐下微笑的迎他。
“王爷!”云轻庐冲着水溶一拘拳,淡淡一笑算是给水溶见礼。
“这会子才来!”水溶也不介意,反正云轻庐的放荡傲慢是出了名的,他是皇上钦点的太医院医政,自然有狂傲的资本。
“没办法,中午喝了几盅酒,小睡了一会儿。”
“你这家伙,你就不怕皇上传你?喝酒误事,尤其你还是个大夫,这万一弄错了一味药,可都是要人命的。你呀,别有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水溶跟云轻庐像是兄弟一般,并肩紧了静雅堂的屋门。
“无房无妨,我云轻庐还是有数的。再说,不喝酒怎么诊治那些疑难杂症呢?你是知道我的,这诊脉二字若是没了酒,才当真误事呢。”云轻庐自信的笑着,跟着水溶进屋,小声阵阵,让坐在东暖阁屏风之后的黛玉一愣,这么狂放的太医,怎么给人治病?
“王妃这几日怎样?”云轻庐和水溶进屋后落座,第一句话便问黛玉的身体。他是一个大夫,这样问也无可厚非。
“上次的事已经没事了,只是我这王妃从小就有不足之症,所以小王才会请你来,就想借你这妙手,还我王妃一副好身板。怎么样?人家都说你是妙手回春,今儿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我可不敢说,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怎么样总要诊了脉再说。”
“好,那就先诊脉。”水溶含笑点头,看看边上的两个婆子。
婆子带着云轻庐绕过屏风进了东暖阁,黛玉歪在床上,帐子早就放下来,婆子上前,请出黛玉的手来,云轻庐眯着眼睛静静地诊脉。然后又让婆子把帐子掀开一角,看了看黛玉的脸色。水溶又把紫鹃叫来,问了几句话,无非是平时用什么饭用什么茶,白日可能午睡,晚上何时睡,早晨何时醒等平常起居的话。
问完之后,云轻庐便离开东暖阁,沉吟片刻,方对水溶说道:“王妃原是不足之症没错,只是这几年来,这病治着治着好像是偏了方向。越治越复杂了。不过不怕,幸好还来得及,只是这方子实在是繁琐,我也不开了,索性每日我亲自煎了药来吧,另外再取两味丸药来,每日一粒给王妃服下,配着我的汤药,不出十日,王妃的病定会见好。”
水溶听云轻庐说得这么复杂,心中更是一惊,原来黛玉的病是叫人给治出来的?!如今云轻庐要亲自煎药,是不是对王府的奴才们也不放心?
“王妃不要多想。”云轻庐看着水溶发愣,又淡淡的笑道:“果真是方子复杂,我怕奴才们煎不好,这剂药煎起来不单要看火候和时辰,还要对着钟表记得在某个时刻里放不同的药,若是错了半点,这药不但不能治病,还会给王妃添病,想我云轻庐若是在王妃的病上栽了跟头,只怕我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说不得,好人做到底,我只好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