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笑君坠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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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颜兄…”岳锁犹豫着,见顾文浩沉着脸怒视着他,便笑道:“好,继续玩!我也不想半途而废!”
磨蹭良久,颜如意看出顾文浩无相助之意,便生气地离去。
“文浩兄,为何不帮颜如意?”岳锁见颜如意带怒离开,奇道:“他好像真有急事需要你相助。”
“莫管闲事。”顾文浩道,“继续下棋。”
颜如意失望且生气,沿路返回。迎面走来朱常青,颜如意突然间不惧此人,视而不见,径自走自己的路。朱常青甚为惊讶,伸臂拦下颜如意,道:“急匆匆去哪儿,莫不是见了我吓得要躲起来?”
“你有什么好怕的!”颜如意哼了一声,道:“我赶着救人!让开!”
“救人?”朱常青道,“何时轮到你当大侠了?”
“你管不着!”颜如意推开他手臂,拐弯上桥,直奔另一方向跑。
朱常青面色一沉,一拳击向旁边的柱子,道:“我会让你屈服!”
颜如意跑到屋后草坪,不见小梅与武师,却听到隔壁宿舍有人喊:“有人飞上天了!”
“难道是小梅?”颜如意四下寻找,见小梅从房间跑出来,竟然毫发无损!
“你吓死我了!”颜如意拥抱着小梅,喜道:“你是怎么离开的?”
“有人在钓鱼,就把我钓出土了。”小梅松开他,道:“我真是福大命大!一点都没受伤!”
“那里没有水,怎么会有人钓鱼?”颜如意道,“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没骗你。我被人钓出土,绕过屋子,不知怎么回事就安然落在桥上了。”小梅道,“桥上刚好有个公子在钓鱼,我以为是他救了我,他却说他只会钓鱼哪有本事把人从房屋的另一边钓到这里。”颜如意顺着小梅的指向望去,见东边的小桥上正蹲着一个人。
“潇尘才子。”颜如意看着他的背影,心生敬佩,忽觉这背影似曾相识。
“来得正好。”朱潇尘正悠闲地钓着雨,见颜如意走来,便笑道:“要不要一块钓鱼?”
“天黑了,还钓什么鱼?”颜如意绕到朱潇尘身后,煞有介事地看着他的背影。
“谁说天黑不能钓鱼?渔夫晚上还出去捕鱼呢!”朱潇尘眼珠一转,瞥见颜如意正出神地看着他,于是放下鱼竿,转身鹤立,道:“你看我身后做什么,看正面吧,让你好好欣赏!”
小梅闻之,扑哧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颜如意隐隐一笑,道:“自恋!真以为自己很帅!哼,有我在,你休想称第一!”话毕走人。小梅掩面一笑,紧随而去。朱潇尘顾左右自问:“难道他真的比我帅?”
晨钟响起,学生疾步走向学堂,颜如意抱着几册书大步朝学堂走,不时打着哈欠,自语道:“我已经几夜没睡好了,真想睡到天黑!可是还得上课,打起精神走吧!”
刚到学堂门口,颜如意又忍不住打个哈欠,忽然瞪大眼,止住哈欠,诧道:“人都去哪儿?”他走到自己座位,放下书,环视一周,学堂空荡荡并无其他同学。
“为什么都没有人来上课?”颜如意趴在课桌,等了好久也没有任何人进学堂,自己已恹恹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啪地一声重响,一本书丢在分界线处!颜如意睡梦中惊醒,见朱常青正翘首坐在前面一张课桌上,脚搭他自己的课桌。
“睡得还挺香!”朱常青看着他,冷冷一笑。
“关你什么事!“颜如意睨他一眼,眼光落在分界线上的书,窃笑一下便迅速地抢过书,道:“我有言在先,凡越界之物皆归我所有!这本书你休想要回去!”
第五十七章 惹上小人,必遭毒手
“我不缺书,你喜欢就拿去!”朱常青环顾四周,哼了哼,道:“你可知道现在上什么课?”
“《中庸》。”颜如意没收了他的书,心情颇好,道:“怎么,没有带书?我呢,是不会借书给你的。”
“在说梦话吧!”朱常青眉毛一扬,道:“让我告诉你,今天上音律课!”
“什么!音律课!”颜如意吃惊地站起来,咬唇垂桌懊恼:“我忘了看课时表!这小梅怎么也不提醒我!”
“还有好戏等着你,很快。”朱常青邪邪一笑,翻身下地,走到学堂门槛,回头道:“你等着吧!”便离开。
“不就是音律课,有什么大不了!”颜如意心道,“我又不是不会弹!不过,还是去看看!”
来到音律课的学堂,这学堂乃后山空地,前有山泉,后有翠竹,倒十分清幽。学生列坐,膝前皆摆放着一把古筝,冷禅旺正背对山泉弹奏《高山流水》,学生坐直,闭目静听,一些不通音律之人早已恹恹欲睡,不时点头打瞌睡。顾文浩正襟危坐,神随琴声游荡,渐渐肃然起敬,心道:“冷夫子不愧是夫子,一曲《高山流水》弹奏的淋漓尽致!”
弹毕,冷禅旺问:“可有人知道《高山流水》一曲的来历?”
满座寂然,顾文浩起身道:“学生略有耳闻。”
“哦,说来听听。”冷禅旺微笑地看着他。
“传说东汉的琴师伯牙一次在庭院弹琴,路人钟子期竟能领会此曲所表达的心志,为此两人成了知己。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顾文浩话毕,他的那些朋友大赞,响声随之响起。冷禅旺笑了笑,却不表态。顾文浩看了看四座对他大加赞赏的同学,满意地笑着。
“顾文浩所言有误!”曲径通幽处缓缓走来一个人,怀里抱着一把古筝,此人正是颜如意。满座同学闻声转身相看,冷禅旺亦好奇地看着颜如意缓缓走来。
顾文浩哼了一声,轻蔑道:“那么,依颜兄之见,该如何说?”
颜如意没看他,径自走向冷禅旺,行礼。
冷禅旺示意他入座,颜如意便在第一排正中央坐下,与顾文浩同坐一排。
“颜如意,你刚才说顾文浩所说有误,那么,你说说他哪里错了?”冷禅旺道。
“伯牙乃先秦时期之人,非东汉。《吕氏春秋》,在《本味篇》中记载:“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泰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时而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鼓琴,洋洋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摔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 ” 《列子》和《吕氏春秋》之后,西汉的《韩诗外传》、《淮南子》、《说苑》,东汉的《风俗通义》、《琴操》、《乐府解题》都有类似的记载。”颜如意滔滔不绝,冷禅旺听得连连点头,顾文浩越听脸色越发难看,因为颜如意讲的那些是他闻所未闻的!听得他颇为妒忌!
颜如意言毕就座,窃喜道:“我爹爹搜集了那么多的野史,我早已偷偷地看过,这问题还能难得倒我?”
“颜如意,你对野史知之甚多,夫子甚是佩服!”冷禅旺听完他的叙说,颇为惊讶,倒有些惭愧了。
“夫子过奖了!学生对音律仅略知一二,还须向夫子您好好学习!”颜如意起身回话。
“坐吧。”冷禅旺便开始了今日的授课。
满座学生音律造诣不一,那些不会音阶之人乱弹一通,琴声杂乱无章,偶尔跳出一阵尖锐的声音,噪声响彻空谷!
颜如意捂着耳,喃喃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上这门课,哎,大煞风景。”不觉瞟了一眼顾文浩,见他正专注地试着弹《高山流水》,颜如意分明地感受到他急于求成的心情,不禁扑哧笑起来,道:“弹琴要融入情景,与周围的景物融合一起,方能弹出其中的韵味。因为弹琴而弹琴,心浮气躁,怎能弹出好曲?”
顾文浩横他一眼,妒火直烧,冷道:“自以为是!”便埋头继续弹奏。
“哼,爱听不听!”颜如意别过头,欣赏风景。涧泉瀑流,泉边野花芬芳,彩蝶轻飞,颜如意看着,心头一紧,心道:“我不能紧张流汗,待会把蝶儿招来就麻烦了。”越是担心,越是害怕,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
“咦,哪来的香味?”冷禅旺环顾左右,嗅着鼻子,道:“这香味不一般。”
颜如意一听,更紧张。嘈杂的琴音突然间歇止,学生交头接耳议论起这个莫名其妙的香味。
“这香味颇熟悉。”顾文浩凝眉一想,突然笑起来,及其邪恶地笑着,高声道:“我知道这香味来自何处!”说着看了看按琴危坐不语的颜如意,颜如意紧缩的眉头一展,起身道:“是我擦的香水!”话毕亦已从怀里掏出一瓶香露往身上喷洒。冷禅旺走近,脸一沉,道:“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学女儿家擦香露,有辱斯文!”
学生随之一阵大笑,大肆取笑。
“夫子,并非学生由此怪癖1“颜如意镇定自若道,“实是家规所定,颜家上下不论男女老幼皆擦拭颜家独门香露,目的是提神醒脑,活血利肺。”
“你们颜家还有此等规矩?”冷禅旺听他一解释,也不加责怪,接过颜如意手里的香露瓶,轻嗅一下,顿觉精神为之一震,不禁赞道:“果然是上等香露!”
颜如意心下一喜,道:“此乃颜家独门香露,用后不仅有利身心,其芬芳之气甚至能让蝴蝶闻香而来!”
“真有那么神奇?”冷禅旺握着瓶子,脑里闪出一个想法:“郝名一定喜欢!”
“夫子,夫子。”颜如意晃着手掌叫唤神游物外的冷夫子。
“颜如意,这瓶香露可否赠予夫子?”冷禅旺神神秘秘地凑近颜如意,低声相问。
颜如意愣了一下,忙道:“行,行!夫子喜欢便拿去!”
冷禅旺转身回走,将香露瓶子揣进怀里,朗声道:“男儿怎可抹香,这瓶香露我没收了!”颜如意低头一笑,想着冷夫子可真好面子。
正自弹奏,一只蝴蝶翩然而来,掠过冷禅旺头顶,直朝颜如意飞去。颜如意正抚琴,那蝴蝶轻轻地停在古筝边缘,正迎风扇动着翅膀。
“蝶儿,你快走吧,快走。”颜如意期盼的眼睛盯着蝴蝶。蝴蝶起飞,落到他手臂,颜如意朝它吹气,欲吹走它。蝴蝶随风飞起,落在顾文浩的琴边,顾文浩瞧了颜如意一眼,道:“你还真把蝴蝶引来了,看来,颜家就是用这种媚惑昆虫的伎俩欺世盗名!”
“谁欺世盗名了,你别污蔑我家!”颜如意生气地按琴停下。
“哼!你心知肚明!”顾文浩冷视着他,一看他那俊秀的脸便心生妒忌,便别过头不再看。
“下课。”冷禅旺不时摸了摸怀里的香露,早已按耐不住要去见院长,与他共享香露是乐。
冷禅旺刚走,颜如意便怒发冲冠,瞪了顾文浩一眼,离去。顾文浩冷笑一声,起身,朝岳锁等人使个眼色便离去。
颜如意怀琴闷闷地走,不觉已走进竹林,竹林深处静谧之极,呼呼风声就如顾文浩的冷笑,颜如意席地而坐,将琴放于膝间,铮铮地响,指尖流动之际,一首他在家常弹奏的《深深庭院几多愁》便荡开了。
忽然一阵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颜如意刚转头,一个麻袋罩了过来,颜如意挣扎着,忽然脑袋一痛,人已昏倒。
夜幕降临,小梅整理完房间,正等颜如意回来,却迟迟未见人,便问了隔壁的学生。
“上完音律课之后就没见到颜如意,你自己个找去!别来烦我!”隔壁学生说完崩地一声关上门不理小梅。
“颜如意暴尸荒野了!”桥的另一头传来顾文浩的奸笑声。
“你不能咒我家公子!”小梅皱眉生气道,“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吉人天相?”顾文浩纵声大笑,道:“等着收尸吧。”便回自己的房间。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