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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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了,是被爹爹赶出去的野丫头!”
对于这位三小姐季娇娇,怜儿有些后怕,快步站到阮绵绵身边,警惕地盯着她,当年将她和小姐推落水池差点儿淹死的经历还在脑中回荡着。
阮绵绵望了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阮娇娇,见她身边站着的是近一个月没见的二姐阮青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二小姐好。”
阮娇娇当下不满了,趾高气昂地抬着下巴怒视着阮绵绵:“本小姐站在你面前,你就没有看到吗?”
“三妹。”阮青青微微皱了下眉头。
阮娇娇哪里肯放过羞辱阮绵绵的机会,快步走到她面前,面露鄙夷之色:“你这个野丫头居然还有脸出来见人,都是下堂妇了,残花败柳之身,竟然这样在闹市中抛头露面,我都替你害臊!”
“三妹!”阮青青脸色有些不好看,皱着眉头训斥阮娇娇:“爹爹让你陪我出来是看衣服的,可不是来贫嘴的!再说了,四妹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二姐!”阮娇娇气得小脸通红,指着阮绵绵怒道:“这个野丫头,爹爹已经说了,从此以后,她与我们宰相府,再无半点儿关系!”
再阮青青脸色更是难看,阮绵绵微微一笑,望着阮青青,声音软软糯糯:“二小姐不必动怒,为绵绵动怒伤了您与三小姐的情谊不值得。三小姐说的不错,绵绵从此与宰相府再无半点儿关系,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两位小姐,是绵绵的荣幸。”
“绵绵。”阮青青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中拿着的丝帕紧了紧:“绵绵,你是在怪二姐吗?这么久没有去看你,是……是因为我被爹爹禁足了。”
怪吗?
不怪的。这世上她会怪任何人,却绝对不会怪二姐阮青青。整个宰相府中,除了娘亲与怜儿,对她最好的就是阮青青了。
她只是怕,怕她这会儿再叫她二姐,阮青青的处境,一定会更加艰难。
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涩:“二小姐说笑了,绵绵从未怪过二小姐。这些年来,多谢二小姐对绵绵和娘亲及怜儿的关照。绵绵还有事,先告辞了。”
也不等阮青青说话,带着怜儿便往乾凤绣庄里面走。阮青青看着那抹淡薄的身影,眼中慢慢升起了丝丝雾气。
一旁的阮娇娇瞧着冷哼道:“二姐这又是要发善心吗?也行,只要不怕再被爹爹禁足,不怕娘亲责怪,尽可继续在爹爹面前替那个野丫头求情!”
说完,一脸怒气的进了乾凤绣庄。
在账房看完乾凤绣庄这个月的账簿,天色已经不早了。阮绵绵揉着有些疲惫的眼睛,起身到了隔壁房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怜儿忙端了茶递给她:“小姐,方老板说了,不用今天一天看完的,您就是不听。这会儿累着了吧,您这身子刚刚好,若是累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若是我今个儿不看完啊,明个儿呢,我们还得来。这来来回回的折腾,还不如今个儿一次性看完了不是?”阮绵绵笑眯眯地说。
怜儿想了想,又认为自家小姐说的在理,也只能点头:“小姐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身体最重要。对了小姐,刚才怜儿出去的时候,看到九殿下了。”
凤九幽?阮绵绵抿了抿唇,淡淡问道:“九殿下与我们无关,路上若是遇到,避开就是。”
怜儿连忙点头:“怜儿就是那么想的,等到小姐您休息好了,我们一会儿从侧门离开,就不会撞上九殿下了。”
唇角微微勾起,阮绵绵淡淡笑道:“那倒不必,有大门,我们自当走大门。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怜儿,这乾凤绣庄,也算有你家小姐我的股份呢。”
“可是九殿下那人……”怜儿心里有些打鼓:“万一又在欺负小姐您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踏出了宰相府,只要远离了九幽宫,除了她娘亲,她便再无顾忌。
放下茶杯,阮绵绵又坐了一会儿,才带着怜儿离开账房。
经过茶园的时候,竟然看到方全正在与一个男子说话,而那个男子,绯色的长衫,唇角放荡不羁的笑容,有些刺目。
“小姐,我们还是走侧门吧。”对于凤九幽,怜儿总是有些后怕。
阮绵绵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柔:“走吧,怜儿。”
怜儿以为小姐同意了走侧门,转身快速向侧门走去,等到走了进步发现身边没人,才看到自家小姐已经快到了九殿下和方老板身边。
心脏瞬间加速,怜儿连忙小跑步跑了过去。
“木姑娘,这是准备回去了吗?”方全对着凤九幽点点头,侧身看向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阮绵绵问道。
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凤九幽,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尴尬。
阮绵绵含笑点头:“是啊,方老板,那些账本绵绵已经看完了,所有的账目都没有问题。”
有转身对着凤九幽的方向福了福:“民女木绵绵,见过九殿下。”
凤九幽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面的翡翠扳指,像是没有听到阮绵绵的话一般,轻轻“哼”了声,神色慵懒地眯着眼,并不看她一眼。
方全讪讪笑了笑,明显诧异了一下,可是还是忍不住连忙问道:“木姑娘的意思是,所有账本都看完了?那明天……”
“账本已经看完了,也核对无误,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对着方全福了福,阮绵绵转身准备离开。
方全还在震惊中,一个月的账本啊那是,乾凤绣庄一个月的账本,她居然一天就看完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一旁眯着眼的凤九幽忽然扯起唇角,三分不羁,七分轻佻:“慢着!”
抬步准备离开的阮绵绵定在了原地,面带微笑转身微微垂着头:“不知九殿下叫住绵绵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本殿下忽然觉得无聊了,想让你留下来陪陪本殿下。”说话的时候,凤九幽带着几分邪气的眸子紧紧盯着阮绵绵的脸颊,不放过她脸上的有点儿神色。
阮绵绵在心底冷笑,当她是什么?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模样:“九殿下若是想要寻欢作乐,出了乾凤绣庄往右走三百米便是玲珑阁,殿下去那里就是。绵绵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站住!”眼底划过一丝风险的讯息,凤九幽忽然起身到了阮绵绵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面前明明表里不一的小女人“本殿下开了口,你以为你这样说,本殿下就会放了你?”
“九殿下忘了,绵绵是九殿下休戚之人,九殿下让一个被自己休掉的人陪坐,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微微垂着头,嫣红的唇角轻轻勾起,软软糯糯的声音,却又说的那般云淡风轻。
凤九幽眼眸微变,用探究的眼神看着阮绵绵:“木讷的阮绵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阮绵绵淡淡一笑,客气又疏离:“九殿下怕是贵人多忘事,方才方老板唤绵绵的可是木姑娘,而非阮姑娘。嫁给九殿下时绵绵还是阮绵绵,可是被休戚之后,这世间就再也没有阮绵绵了。”
凤九幽脸上露出丝丝笑意来,眼底却带着丝丝寒意:“是么,倒是有些意思。”
见凤九幽不再开口,阮绵绵对着他恭敬行了一礼,迈着莲步继续向前走。直至出了乾凤绣庄的大门,也没有听到凤九幽的声音。
跟在一旁的怜儿早已经吓得满头大汗,出了乾凤绣庄还在不住地擦着脸:“小姐,刚才您可吓死怜儿了。”
“只有撇清了关系才好呢。”阮绵绵笑看着受惊不小的怜儿,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逆来顺受的日子从我们踏出九幽宫踏出宰相府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怜儿,从今以后你要记着,我们不欠他什么,只要礼数周到,他挑不出毛病,不用怕他。”
怜儿忙点头,可是说不要怕九殿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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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来人
现在的怜儿有三件事想不通,第一件便是有关九殿下的。 明明那么俊美好看的男子,为什么看人的眼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呢?
第二件便是自家小姐,从两人相依为命以后,简直就是换了个人换了个性子似的,让她频频回想小姐是不是受到刺激太大受不了才转了性子。
这第三件就是关于凤长兮公子了,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不过对小姐,似乎有那么几分意思,只是不知道身份如何。
如果小姐将来跟了他,也应该是不错的。
不过想到小姐现在的身份,怜儿忍不住升起丝丝心疼来。一个女人被休戚之后,即便是完璧之身也是很难再嫁的。
何况小姐已经非完璧之身,若是凤长兮公子知道,不知会怎样想?
日子过得很平静,阮绵绵连着几天没有踏出院子一步。院子不算大,也不算小。后院的一角种着很多翠竹,这会儿绿意浓浓凉风习习,正好避暑。
找人订制了一张贵妃椅,这会儿阮绵绵躺在上面闭幕眼神,无比惬意。怜儿正做着绣活,时不时抬头看阮绵绵一眼。
“怜儿,我们已经和乾凤绣庄签了合约,你不用那么费力地做活计,仔细着自己的身体。”半眯着眼,阮绵绵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
手中的针线灵巧又快速活动着,怜儿一边笑一边说:“小姐说的是,可是怜儿就是停不下来呢。”
阮绵绵轻轻笑了声,也不再劝。既然怜儿喜欢,那就做着吧。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面前多了一道身影。阮绵绵没有半分惊讶,依旧躺在贵妃椅上,眯着眼继续打盹儿,像是不知道面前立了个人似的。
凤长兮看着躺在贵妃椅上对他的到来丝毫没有惊讶的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深意,低头猛然凑近她:“绵绵这日子过得,可比宫中的娘娘们都悠闲多了。”
阮绵绵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动声色地侧了侧头避开凤长兮凑近:“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宫又是什么地方。绵绵一介草民,哪里能与宫中娘娘们相提并论?”
凤长兮眼底的神色又深了几分:“你可知道,那日想要杀你的是什么人?”
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竹林下贵妃椅上她笑得漫不经心:“绵绵自认从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却偏偏在与九殿下大婚后遭人刺杀。”
凤长兮微微挑眉,眼底带着看不透的笑意:“你倒是聪明。”
“纵然绵绵愚钝,可是天下人的眼睛却是雪亮的。九殿下为了贵妃娘娘与皇上闹僵被禁足九幽宫,并且一直没有娶妻。这样若是还看不出来,绵绵也算是白活了十五年。”
凤长兮笑着在贵妃椅旁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月牙白的袍子上面是湖蓝色的印花:“那你可猜到那三个刺客结果如何?”
慢慢睁开眼睛,阮绵绵抬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他们如何,与我何干?”
凤长兮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的回答,笑着问:“据我所知,贵妃娘娘可并未打算收手。”
眼底带着一丝浅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世子曾经说过,要保护绵绵与怜儿。”
凤长兮朗声大笑:“那会儿可认为绵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阮绵绵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明明是那么平凡无奇的脸蛋儿,他却有种灿若芳华的感觉。
“世子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难道想要反悔不成?”
他自然可以反悔,阮绵绵的身份种种可疑,可是上次朱大人的死,他查来查去也在天字号头上断了。
而且事实证明,杀死朱大人的,确实是天字号。
但是阮绵绵会轻功,又让他不得不生疑?
既然有了疑心,若是就此放过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