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庶女:皇的弃妃-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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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子听着娘亲这么一说,吓得连忙缩进娘亲怀里,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眼泪巴巴地道:“娘亲娘亲,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求求你不要让君小姐将我抓走,我会做很多很多家务,会很乖很乖的。”
这母子的对话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这会儿整个锦绣楼格外安静,人人都伸长了耳朵听着他们这边的话,毕竟是关于君家小姐的,自然要好好听听。
等到从锦绣楼回去后,也好茶前饭后,嗑着瓜子与左邻右舍,八卦八卦,给这生活找一点儿调料。
忽然,整个锦绣楼的空气在一瞬间凝重起来,众人齐齐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刚才那位驾车的车夫,这会儿出现在锦绣楼的大门口。
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中间位置那一对母子的身上,眼神冰冷到了极点。他目光所及之处,寒光四溢,让人在这炎炎夏日,无端地生出阵阵阴寒冰冷来。
“无须,你来了。”阮绵绵嗓音温和,带着一丝浅笑。望着他,眼底带着一丝不赞同。
无须面容冷酷,在那对女子瑟瑟发抖到几乎坐立不稳差点儿调到桌子下面后,这才缓缓收回视线。迎上那边少年巧笑温和的眼眸,僵硬冷酷的面容,微微缓和了几分。
可是也只是那么一霎那的缓和,快得让人抓不住眼睛,仔细一看,还是那个满脸冰霜的男子。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忽然多了一柄长剑。
长剑用与他身上同色的黑色锦布包着,就连露在外面的剑柄,也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半分颜色。他一进来,整个锦绣楼的温度,骤然间下降了几分。
直到他收回视线,所有人这才缓了口气。那种冰寒阴森的感觉,如果再持续下去,他们或许会控制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双腿,快速跑出去。
那样的杀气,那么厚重的阴森之色,太恐怖了。
可是当他们看到他到了前面那三位少爷身边后,站在了中间那名少爷的身边。他的位置微微靠后,不远不近,正好是一名侍卫的位置。
那样的一名男子,竟然只是中间那位少爷的侍卫?中间那名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边喜江寒的侍卫看着忽然冒出来的车夫,原本的嚣张气焰被他的阴寒之气压了下去。同是练家子,自然知道彼此存在的差异。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恐怕连半招都接不上。
吞了吞口水,那侍卫道:“我们卓王府的小王爷请三位公子楼上雅间一聚。”
阮绵绵稍稍退后一步,她那一步不大不小,却偏偏退出了旁边三人后面半步的位置。众人瞧得清楚,她整个人是在那后面出现的侍卫后面的。
那侍卫一愣,蹙眉:“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
阮绵绵俏皮一笑:“你说了,你们小王爷说,是请三位公子去楼上雅间一聚,本小姐是女儿之身,不在这三个名额之类,自然要退出了。”
侍卫呼吸微微一窒:“你……”
“本小姐说了,本小姐是君家小姐,你们不信。”无辜地看着那名侍卫,阮绵绵嗓音柔软:“好了,本小姐还赶着去尝尝锦绣楼新出的菜式,没工夫与你闲聊。”
说罢,阮绵绵侧身,准备从侍卫身边过去。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二楼的雅间,忽然传来一阵冷笑声。
楼上的声音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那位娇小羸弱的少年。可是那位少年,她侧身避开了那名侍卫,竟然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直接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请问,我们可以去楼上了吗?”凤长兮温和地问面色僵硬的侍卫。
那侍卫这才缓过神来,脸上尽是怒气。他可是卓王府的侍卫,是小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那小子,真是给脸不要脸!
“站住!”侍卫冷喝。
前面那娇小的少年公子,不管不顾,继续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笑盈盈地赏景,真心什么都没听到,真心认为,后面那侍卫几乎爆喝的声音,不是在叫他!
“来人,擒下他!”侍卫怒声道。
侍卫的声音刚刚说完,他整个人猛然瞪大了眼睛。然后,眼球一点点向外凸出,几乎要从他的眼眶里弹出来。而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
“你……”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慵懒雍容的男子,嘴角鲜血一点点流了出来。
易容的凤九幽邪魅一笑,眼底却一片冷意,不带半分感情:“她也是你能呵斥的?”
他的话说完,那侍卫缓缓倒了下去。
二楼的雅间中,忽然传出一声怒喝:“来人,将他们拿下!”
“这里是锦绣楼的地盘,劝江寒小王爷若是想要动手,本小姐还是劝您想清楚!”之前恍若没有听到这边侍卫声音的那位小少年,忽然在原地站定,缓缓转过头来。
二楼雅间里的喜江寒,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怒视着阮绵绵:“你一个狐假虎威的臭小子!竟敢威胁本王?”
“狐假虎威?”阮绵绵轻笑,稍稍抬眸看向二楼雅间里面临风而立的男子。
五官不赖,可是那双阴鸷的眼睛,却让她脑中划过一个久违的影子。那样的眼神,还有那高傲鄙夷的视线,她竟然在这一霎那间,想起了死去多时的凤承傲。
卓王府的小王爷,好色成性,草菅人命不计其数,尤其是死在他手中的女子,那真的多如牛毛。
顺从者或许能在他的院落中凭着他一时半日的宠爱过活着,而那些倔强的女子,向来是直接强要了,惹恼了他的,强要之后便会赏给身边那些侍卫,在侮辱和折磨中死去。
这样子的人渣,阮绵绵眼底划过一丝冷笑。留在西流国莫月城,总是要动手的。既然迟早要动手,不如最先便拿这个好色成性草菅人命的小王爷开始!
二楼雅间内的喜江寒不知为何,瞧着那个羸弱的小少年,后背心忽然升起阵阵寒气。眼神微微闪烁,今日若是在这里被这小少年震住,他这个小王爷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的面子也就算了,他可是卓王府的小王爷,他若是丢了脸,便是整个卓王府丢脸。而这会儿在这里的人,不仅仅有他这个卓王府的小王爷,还有靖王府的容小王爷。
喜江寒阴沉地看着远处那个眉目清浅,灿若明月的小少年,微微抬着的手,轻轻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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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宛如春花秋月,波光盈盈,缓缓入心。明艳若朝霞,灿烂如月辉。
整个锦绣楼中,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在喜江寒手落下的那一瞬间,一直没有说话的喜容温和地开了口:“江寒小王爷一片好意,君小姐拒绝便罢了。这里是锦绣楼的地盘不错,可是整个天下,到底是喜家的天下。”
阮绵绵微微挑眉,视线缓缓落到那边临窗而立的少年身上。那是一个眉目温和浅淡的少年,皮肤很白皙,似乎是因为常年没有晒过太阳般,白皙中透着一点儿苍白。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双眸明亮似星月,也倒影着浅浅的日月银辉,霎是灿烂。那样温暖明媚的笑容,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一双黑白分明的眉眼,镶嵌在一张柔美俊秀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偶尔微微眨一下,映着那盈盈浅笑的眸子,让人不觉着迷。远远望去,唇角很柔,淡淡的粉红,泛着水润的光泽,有点儿像那已经熟透的苹果,邀人品尝。
身上忽然一冷,阮绵绵连忙侧头。这一侧头,正好对上这边凤长兮和凤九幽警告的眼神。阮绵绵很无辜,观察太过仔细了些,以至于出了神。
那位少年,应该就是刚才在路上来,凤九幽说的,靖王府的容小王爷吧。这样温润的少年,传闻进入有度,比起他父王靖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靖王身体不好,从前还会在封地和莫月城两头跑,不过从三年前开始,就已经直接定居在莫月城王宫的内宫中,极少出宫。而这位容小王爷,倒是与一些公子们,经常来往。
比起喜江寒那阴沉傲慢毒辣的性子,这位容小王爷算得上是百姓们心中的大善人。一般哪里有灾情,靖王身体不便,便是这位容小王爷去搭理。
年纪轻轻,但是做事井井有条。这么几年来,在整个莫月城中,深得百姓们的好评。而且,这位容小王爷,也深得尚未王叔的喜赜的喜爱。
腼腆一笑,阮绵绵望着喜容柔声道:“容小王爷说的对,君音逾越了。”
听到她自称君音,而容小王爷居然叫她“君小姐”,不仅仅是那些百姓,哪怕是在雅间中坐着的这几位王爷公子,也有些坐不住了。
君小姐,君音?
这天下,除了君音,还有谁会那么狂妄地称“本小姐”?
这天下,除了君音,还有谁那么不将这些个小王爷放在眼里?
这天下,除了君音,还有谁面对这些小王爷,这么有恃无恐?
她虽然说着逾越了,可是脸上眼底,分明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甚至,她的眼底,还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程子寒瞧着那个明眸善睐的小少年,整个人愣在那里。喜江寒和莫三少则是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喜容,用眼神无声地问:你是不是喝酒了,那么一少年,竟然看成一个女的?
喜容笑得温雅:“哪里,是君小姐变化太大,看来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果然不假!”
阮绵绵笑眯眯地望着倚窗而立的喜容,避免凤九幽那边冷光扫射,她笑得客气疏离:“这可要多谢了神医凤公子,若是没有凤公子,哪里有如今这样的君音?”
心底,却还偷偷补上一句,当然,若是没有凤九幽,今天的君音也不在,早就死在了悬崖之下,十丈深潭之中。
说着,她的视线若有若无地从凤九幽身上扫过。那边凤九幽微微一笑,眼底划过一丝幽光。
“容弟你是眼花了吗?明明一介少年,竟然说是君音?”喜江寒根本就不信。
莫三少跟着说:“是啊,容小王爷,那哪里是君小姐啊,君小姐那脸蛋儿,那身段儿,我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的。那脸上的痘痘和疙瘩,哎哟……”
想起那天晚上见到的君音,莫三少阵阵反胃。
他这边胃里翻江倒海,那边忽然一道冷光直接落到了他身上。莫三少微微一怔,快速抬眸望去。对上的,是一双深若幽潭的眼眸。看不到边际,望不到来路。
可是那眼底隐藏的杀机,那么深,那么重。他喉中一热,胸口一痛,几乎在瞬间,面颊涨红,几乎要吐出血来。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那边阮绵绵缓步走到凤九幽身边,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稍稍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手。
说她的人,应该留给她来处理。
眉眼含笑,袖袍轻轻扬起,阮绵绵望着面色苍白如纸的莫三少:“莫家一门书香,世代文臣,莫大人腹内诗书藏万卷,却养了个草包儿子,实乃莫家家门不幸!”
“你……”莫三少气的面颊绯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居然敢对他指手画脚,嘲笑他是个草包?
可是他火冒三丈,那百年阮绵绵根本不搭理他!
“君音认为,凭着江寒小王爷的身份和地位,还有莫家的势力和学识,应该是是知道,神医凤长兮的名号的。可是如今看来……”她微微一笑,侧头看着凤长兮:“长兮,似乎你的名头,不太好用呢。”
言下之意,嘲弄喜家和莫家,鼠目寸光。
凤长兮稍稍垂眸,眼含宠溺地望了她一眼,声音温和有礼:“长兮是凤天王朝的神医,在这西流国,也不过一介区区草民罢了,怎能让江寒小王爷上心?”
喜江寒微微一顿,正准备反击时,一名侍卫快速跑了进来,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