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轻笑,手轻柔地将我的发绾到耳后:“记着,不用到三更了,深夜里可冷着呢?”
“好,不到三更。我用过了晚膳,我就去。”
“记着这约。”他轻声说。
“好啦,去吧,你别失约才是。”风一吹,发又是满天飞。
他笑,大声地说:“倪初雪,为什么你的发,总是乱得可以。”
“因为它们不喜欢约束啊。咦忘了一件事,太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看着我,笑得灿烂:“楼破日,记住了。”
楼破日,我细细念着这几个字,好是有气势的名字啊。再抬头,他已经消失在转弯中。
楼破日,破日之光,闪灼其华,熠熠生辉。好一个楼破日。
又去看了梨香,她吃了那药,这几天可睡得安稳了,也没有什么事。
我才回来,看着那湖面,风又吹皱了一池冬水。
那边依旧是热火朝天地起着宫殿,就不知道,那看不清的人中,哪一个是上官雩。
心里有些满满的,他毕竟在这里啊,知道他的落脚点,知道他安好,就足够了。
回到崇阁宫,也是无所事做。
这宫女当得好是郁闷啊,不知道宫里要那么多宫女干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儿,主要就是陪着主子,或是守着,有什么吩咐能马上听从。
我知道这几天七皇子都不在宫里,都是早早出去,很晚回来。
说不管我,还真是撤手得够是彻底的,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从心底升起。
我马上拍着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说:“倪初雪,你疯了。”
那画,我是不去看了,怕看到更不想看的。
如今这冰点一样的关系,就和天气差不多了。
我听说每天一快到下雪的时候呢?皇上就会带着妃子们,浩浩荡荡地去皇家的一个御花园里过冬,连不少的臣子都会去。在那里处理政事,在那里过年,要到了第二天的立春,才会回来。
对于我来说,这真是好啊。
宫里的关系,利益交错,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我怕我一个不慎就会让一个妃子看到了,抓到我一点出格之事,就没完没了地处罚。
我又不想总是困在这里,太难受了。
崇阁宫虽好,虽然自由,可是,这毕竟是他们的一片天,还是不少的眼睛在看着。
用过晚膳,天气越发的冷了,一到冬天就黑的特别快,我提了灯笼就往娜洗衣宫而去。
没有灯笼可不行啊,什么也看不清,冬天的夜,太黑了。
就连那微弱的星子,也是冷冷黑黑的。
好是冷啊,我搓着手,灯笼挂在一边,想把这寒意给驱走。
等了好久,才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我边回头边笑着说:“太子,你可终于来了。”
“我不是太子。”冷冷的女声在后面。
我笑僵在脸上,看着那一身白衣的若水,太子喜欢的人,怎么会是她呢?
“知道我吗?”她的声音,平淡得像是风,还不如风的冷,又不如风的傲。我没有看过这么平静的人,这么平静的眼,这么平静的说话。
我点点头:“知道,太子提起过你。”
她似笑非笑:“他怎么提起?”
我竟然害怕她,她问一句话,我也不敢不答。
吞吞口水说:“太子说,他喜欢你。”
她止住笑,还是那般的平静:“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明明是太子约的,来的却是她,还真是吓着我了啊。
“你不要再和太子牵扯不断。”她的眼神看着我,有着一些警告。
这是不是她吃醋了,太子是喜欢她的,所以,她不喜欢我。
就像我一般,我不喜欢上官雩除了多之外,还娶别的女子。我会不开心,会心里不舒服。可是,我在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什么醋意。
她是怎么一个女子啊,看不透,又让太子深深地喜欢着呢?
我没有说话,她自得用手梳梳发:“你要跟着的,是七皇子。明白吗?”
我摇头,轻笑着:“我不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若风,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还是早说,早好,我早点回去。
这个若风太是神秘了,她陪在玉贞公主的身边,无论玉贞公主哭得多惨,也不会眼里露出一些怜悯之色。
而她又是太子喜欢的人,为什么要离开呢?不懂?
她如死灰一般的眸子燃上了些许的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上官雩会喜欢你?可我也不用去知道,倪初雪,你谁都不能喜欢,你得抓稳了七皇子。”
宫女
第一百零四章 可怕的若风
我望着天,幽幽黑黑,冷冷寂寂的,好是荒凉啊。
觉得好是莫名其妙,她怎么会说叫我抓稳了呢?
我和她并不熟,点头之交,只见过一面。
关于她的一些事,也是从旁人的嘴里得知一些片面。
对于她,我觉得好奇,能让太子喜欢的人,是不同的。
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她真的很不同了,不同时,让人无法认同。
“若风,没事的话,我先回去。”我提起那灯笼。我怕她,我甚至是不敢转过身去提,我是往后退着,一边看着她,一边去取那灯笼。
她笑得开心:“你不必怕我的。”
“我先回去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倪初雪啊,你等等啊。”她眸子闪着光,要走近我。
我吓得就抓着那灯笼的提手跑了起来,我好怕啊。
天啊,她的眼,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妖异十足。
试着那死波一般的眼中,带着笑,怎么会不让人寒心呢?天知道我这辈子,最怕就是人鬼蛇神的了,要是白天还无所谓,一到了晚上,我就受不了,我就怕。
这,太子又是失约了,竟然让若风来。
也没有说什么?就叫我要缠着七皇子吗?真是莫名其妙。
从来没有过的速度,我一口气就跑出了崇阁宫,看着那廊下的灯笼,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跑,倒是越练越快了,拍拍心头,松了一口气。
这若风,有多远,就要离得多远,太恐怖了。
拍拍胸口,心还跳得厉害,吸一口气,正要去捡灯笼。
一只手又拍拍我的肩头,若风轻轻地说:“你跑得真快,你的脚好长。”
“啊。”我尖叫一声,什么也不顾了,一头就冲了进去,也不管脚下是什么?“卟嗵”的一声,整个人就落入了水中。
开始是没有感觉,好一会儿,那冰冷到刺骨的冷就将我包围着。
我不会游泳啊,幸好这水是人工的,也不是很深,不至于灭顶。
若风在上面笑,朝我伸出了手:“我拉你起来啊。”
“啊,不要过来啊。”我拼命地往后退去。
没有水冷了,只有害怕,我怕死了这个若风,如鬼魅一般。
四周的灯火更亮了,我看到七皇子冲了出来。
“来了。”若风喃喃自语:“你好自为之了。”
“你走开啊。”我要哭了,心里直打着颤。
这一刻,从来没有过的想,想着七皇子将她吓跑。
“初雪,你怎么了?”灯笼一靠近,我狼狈地挡着。再一侧对看,哪有若风的影子。
她是人吗?抑或是鬼,为什么要吓我。
“倪初雪。”七皇子叫着:“过来。”
我想动,可是水里好冷啊,我冻得竞得动也动不了。
他等不及,转到一边抓住我,用力一提,我竟然将整个身子让他抓了起来。
在众人的惊叹中,他抱起了动不得的我,往宫里而去。
连说连大声地吩咐:“去提二桶热水来,煮碗姜汤。”
冻得我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心还是在狂跳这,想着那诡异的眼神,都觉得浑身够是冷的了,头一低,埋进七皇子的衣服里,紧紧地抓着他。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一会儿,热水来了,姜汤来了。
都泡过,都喝过,可是,魂还没在一般。
我还在发抖,他将所有人的人都遣了出去,如星子一般的眸子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闭上眼,还是觉得冷。
他将我的手指掰开,用劲儿的磨着:“慢慢说,告诉我怎么了?”
“没事。”我听到自己破碎的二个字。
他眼里的光华黯了下来,失落地说:“就这二个字,逼得你大风吹不惊的性子都掉到水里。”
看得我冷得可以,又皱着眉,出门一会儿。
没多久就抱着厚厚的棉被过来,将我围得结结实实的。
“还冷吗?”他轻声地问着。
我点点头:“冷,好冷。”我忘了,我不能和他再有牵扯,我忘了,我说过的话,路归路,桥归桥,我只要一想到那眼神,我就害怕。
他将暖手炉给我手握着,再合拢着我的双手。
似乎有些小心地探着:“你还是在怕我吗?”
我摇头“不是,”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暖意,一点一点地将我的脑子暖得晕晕的。
周身像是火一般了,好热好热,冷的,就是心,我再暖,也暖不透这冰冷的心。
他重重地叹口气,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我。
静静地,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他在这里,我有些安心了一点。
那若风不会再无声无息地出现。可是,若风要的目的,就是要我和七皇子有牵扯。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太子是喜欢她。
那她是不是为太子做事呢?让我和七皇子有牵扯,那么,七皇子的婚事,就会受阻。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是一个宫女啊,怎么配得起。
这会让七皇子成为笑柄,也会让皇上怒气,对七皇子有意见。
是这样吗?可是,有一种感觉告诉我,不会是那么简单。
我头痛死了,像是十多个人在提水一样,七上八下的。
明明不要如了若风的意才是,可是,我怕七皇子一走,若风就会出来,她无声无息,她简直就不是人。
一个人,怎么可以没有感情到,就像是她那样呢?
他心痛地看着我,给我抹着汗,轻轻地说:“睡一觉,什么也不要去想。”
我摇头,惊恐的眼睁得大大的。
他倒了些东西在手心里,然后轻轻地揉着我的脑门:“睡吧,我不走,你不用害怕什么?你一睁开眼,我就在这里,没有人会进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诱惑,带着一种低沉。让我紧绷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竟然,脑子开始轻轻地浮了起来。
有一种香味,好舒服,淡淡的凉凉的,让我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极是想睡了,还有些怕,努力地睁开眼睛要看看。
他朝我安慰地笑:“我在。”
我又合了眼,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我睡得舒服,热极了,我就会伸出脚,把被子踢走,可是我总是感觉到了,一只大手,总是又将被子捂了回去。
我极是讨厌这样子啊,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狠狠地瞪那讨厌的人一番。
可是眼皮沉重的打架,脑子一直热的在飘荡着。
一又手,带着清凉的药叶,让我舒服地轻叹着,又迷糊地睡了过去。
天色大亮,我睁开眼,是不是谁打了我头一棍子,怎么千斤重一样。
那靠在桌边,支着脑袋睡的人,不是七皇子还是谁呢?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该死的楼破日啊,又耍了我一回。
很好玩吗?差点没有吓死我了。
为什么我要缠着七皇子,我才不要,我喜欢是自在的生活。我喜欢的是上官雩。
昨夜是他照顾了一夜吗?我不想去想啊,想想又头痛得紧。
一个轻轻的叹息溢出口中,七皇子的声音轻问“是不是头痛得紧了。”
我不出声,昨天我吓坏了,可是今天,我拿什么去见他啊。明明那天很拽,跟他生气,他还强亲我,还说过不要有牵扯的。又牵在一起了,谪仙,怎么越扯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