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忽悠与小厨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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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明明打算放过她了,还来玩火!
“晏大哥!”辛珏珩丝毫察觉不到此刻的处境与氛围,还一脸决绝地握拳道:“我们圆房吧!”
简直语出惊人。
晏桓之短短两日便被她的“以身相许”和“我们圆房”给惊了两次。
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但是……”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黯哑的声音,口是心非地问道:“你愿意?”
当然。晏桓之喉结动了动。这回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辛珏珩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可怜,心想晏大哥在生死关头为了我的意愿连命都不顾了,嘤嘤嘤感天动地。
她带着哭腔点头,急切道:“愿意,愿意,愿意!”
晏桓之直觉辛珏珩误会了什么,这样子跟奔赴刑场似的,居然还争分夺秒起来了。
不过,他不打算问,也不打算解释。
大步跨至新娘子身边,他将她打横抱起,尽力控制住力道丢在柔软的床上,欺身压下。
接下来的动作,可就比方才粗暴了。
毕竟火势太大,难灭。
帷帐落幕,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洞房花烛。
******
余韵未消之际,晏桓之从枕头底下取出一样东西。
辛珏珩窝在他怀里,累得说不出话。
他将首饰盒里的玉镯戴上她纤细的手腕。
她以眼神询问。
晏桓之道:“珩儿。”
怀中的人儿睫毛颤了颤。
珩儿。
好陌生又好熟悉的称呼,久远到想哭。
“我积蓄不多,也没什么传家宝,想送你件礼物,便看上了它。”晏桓之道,“可喜欢?”
辛珏珩有些不好意思:“太,贵重了,我……”
“不贵。”晏桓之柔声道,“是我作为夫君,送给娘子的第一件礼物。日后赚了钱,再给珩儿补聘礼,可好?”
胡说。辛珏珩迷迷糊糊地想,玉镯子可贵可贵了,我知道的。
他的第一件聘礼啊。
她在他怀里蹭蹭,没有再推脱。
晏桓之似是在自言自语:“咱们以后可就相依为命了。”
听见这句话,辛珏珩鼻子又兀地酸了酸,却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嗯,相依为命了呢,我的夫君。
辛珏珩突然懂了,懂了那个最近困扰着她的问题。
岁月的确会消磨一切,但彻底忘记伤心事,并不是真正的遗忘,而是看淡。
如何看淡呢?不在于十年、二十年、半辈子。
而在于,身边有着谁,有着怎样新的回忆,才会让人在蓦然回首间,笑对过去。
昏睡前,她听得他在她耳畔柔声道:
“我晏桓之对天起誓,这辈子人生在世,绝不会让珩儿受半点儿委屈。”
他轻抚她戴着玉镯的纤细手腕,话语间仍存些缠绵后的慵懒。
“晏大哥不会死了,真好……”辛珏珩嘀咕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死?
晏桓之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辛珏珩误会的源头。
以为不圆房他就会死?这丫头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呀。
唉,这傻姑娘。
是他今后共度一生的妻子啊……
心底柔情四起,晏桓之凝视一会儿她安静的睡颜,嘴角始终勾着。
闭眼入梦。
第二日清早,晏桓之难得睡了个懒觉,醒了之后便撑着脑袋看新娘子。
看了很久很久,新娘子醒了。
她动了动,微微蹙眉。
“难受?”晏桓之关切道,“要不要沐浴?我去给你热水?”
辛珏珩转头,直勾勾盯着他,道:“晏大哥,膏药还有吗?”
晏桓之起身的动作做到一半,狐疑地问:“你要作甚?”昨天伤着她哪里了吗?
辛珏珩躲到被子里,只露出凌乱的头发,呜咽:“疼。”
晏桓之赶紧又躺回床上,“哪里疼?”
辛珏珩支吾着,脑袋越塞越里,晏桓之怕她闷坏了,掀开被子。
“哪里疼?我看看!”晏桓之道,“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憋着,乖。”
辛珏珩的声音如蚊吟:“就,就,那里……晏大哥,膏药……”
羞死了嘤。
晏桓之反应片刻。
顿时大惊失色:“那种地方不能用!”
辛珏珩一瘪嘴。
“听到没?!”
“哦。”可怜兮兮。
晏桓之抚额,虽说心疼,但又忍不住莞尔。
自己作的孽自己偿,晏桓之把辛珏珩弄疼了,只能抱着她去清洗。
事事亲力亲为,无比疼惜妻子的丈夫,还在成亲第二日抱妻子沐浴。辛珏珩不知道世上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至少晏桓之是的。
于是,她泡在浴桶里一边洗一边想,以后要好好主内,每天给晏大哥做好吃的。
说到好吃的……
“晏大哥,家里有桂圆和莲子吗?”辛珏珩问。
因为是习俗,晏桓之自然在成亲前就买了,“有。”
她笑眯眯道:“等会我去做甜汤,讨个好兆头。”
晏桓之动作一顿,“嗯。”
然而,晏桓之这种自理能力极其差劲,在遇到她之前生活粗糙且讨厌甜食的汉子——
家里自然是没有糖的。
☆、桂圆莲子汤(2)
辛珏珩很爱吃甜,自小被爹娘管着却总偷偷摸摸找大哥买糖吃,对于无糖不欢的她来说,真不能理解晏桓之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于是,在辛珏珩的强烈要求下,晏桓之便要陪她去集市买糖。
“你……不疼了?”晏桓之再三询问,“要不要再歇息片刻?昨晚累到你了,抱歉。”
辛珏珩脸一红,气鼓鼓地道:“不疼!”随后嘟着嘴跑去了厨房。
说得好像就她一个人累似的……还不是他害的,哼。
晏桓之笑看那小小的背影一溜烟儿跑没了。
辛珏珩找到莲子桂圆,又翻出一些银耳,还算新鲜。她想,晏大哥将吃的买回家却不会做,若没有自己下厨,岂不是硬生生给他糟蹋粮食。
本该再加些红枣的,但前些日子的红枣小米粥着实令人产生心理阴影,剩下的那几颗给晏桓之丢了。
辛珏珩将莲子取芯、桂圆去皮,分别洗净,与去了黄根的银耳一同浸在水中等泡发,便风风火火拉着夫君出门采购了。
在辛珏珩的记忆里,上次像这样逛市集已经是嫂子进门前了。嫂子嫁进辛家后虽说暂时未露出原型,私底下对她却并不如何友善,分寸之内说话夹枪带棒,辛珏珩一直不喜欢她。
爹娘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大哥也不敢管,害得辛珏珩每天过得忧心忡忡。
集市内人声喧嚣,辛珏珩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走在前面。
“这是离家最近的集市,珩儿可记住怎么走了?”晏桓之问。
“记住啦。”辛珏珩不住点头,催促道:“快走啦!晏大哥!”
晏桓之许久未逛过集市,虽不至于感到新鲜,却也别有一番轻松愉悦。
尤其是身边还跟了个活泼可爱的小娘子,压根不愁无趣。
“卖糖葫芦咯!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哎——”
小贩吆喝着,举着稻草棍慢悠悠地经过,辛珏珩的目光被上面戳着的一根根竹签吸引了。
竹签上泛着晶莹光泽的糖葫芦,圆滚滚红彤彤,令人十分垂涎。
她巴巴地眨眨眼,看看小贩,再看看晏桓之。
晏桓之失笑,拦住小贩买了一根,心下道:这丫头果真还是孩童心性。
辛珏珩笑眯眯,心满意足地放慢脚步,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来牵晏桓之的大手。
某人不动声色地享受她的主动,夫妻俩便十指相扣,优哉游哉地逛街。
“晏大哥吃吗?”辛珏珩将糖葫芦棒递到他嘴边。
晏桓之摇头道:“我不吃这个,你吃吧。”
他实在难以接受那个味道,只能遗憾地看着辛珏珩收回手。
体贴人的小娘子哎,真讨人喜欢,好想咬一口。
***
目的地一,布料店。
晏桓之不懂布匹好坏,勉强只能给出好不好看的意见。
不过一个生活过得极其粗糙的大男人的审美意见,不听也罢。
辛珏珩观察过,晏桓之的衣服虽说干净却早已破旧,她一心想要为他做新衣裳,自然要先来挑布匹。
选了几块质量品相都不错的,辛珏珩正打算付账,便听见一旁挑选布料的几位妇人道:“哎,掌柜的,这几匹真好看,不曾见过啊。”
辛珏珩身边只跟了个心不在焉的小伙计,那几位夫人却由掌柜的亲自陪同,身份地位看得出不一般。
掌柜笑道:“夫人眼光甚好,这些是刚进的,是从那边哦……”他悄悄地说了一句话,妇人掩嘴道:“那可真是。价格不便宜吧。”
“可不嘛。”掌柜的用手比划两下,辛珏珩一惊:好贵!
她将手中的布匹先递给晏桓之,出于好奇,凑过去看了看。
不看也就罢了,一看便移不开目光。色泽、质地、触感,无一不上乘。
辛珏珩惊叹归惊叹,清楚这是达官贵人才穿得起的,也没别的打算,最多过个眼瘾。
掌柜的瞧见她盘着发髻,身上衣物普通,双手却流连在昂贵的布匹上,遂语气平平道:“这位夫人,还请收手,碰坏就不好了。”
许是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太明显,穿得又有些寒酸,一妇人上下打量几回,尖酸道:“哟,哪儿来的野妇人,将布料摸毛了,怎赔得起哟?”
晏桓之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
辛珏珩倏地收回手,老实巴交地应了一声:“哦……只是觉得挺漂亮的,我不碰就是了。”家里经不起这多余的开销,刚为□□,她要学会打点。
还是乖乖给夫君做衣裳吧,她要那么华丽的布料作甚呢,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不过穿着肯定很舒服……
辛珏珩从晏桓之手中接过刚才选好的布匹,对掌柜的道:“就要这些。”
掌柜的并不愿意多搭理她,对小伙计抬抬下巴,又继续向几位贵妇人介绍布匹。
辛珏珩转了个身,耐心地朝小伙计道:“要这些。麻烦你了。”
小伙计点头,带她去结账,“这边请。”
“等会儿。”
一道淡淡的声音□□来,晏桓之面无表情地出声叫住他们。
小伙计:“哎,这、这位客、客官有、有什么吩咐?”
哎哟,这人看上去一脸老实相,眼神咋那么可怕呢!
辛珏珩迟疑地看向负手而立不作声的晏桓之,“晏大哥?”
晏桓之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无妨,今日出门带够了银两。”
“啊?”
“喜欢便买,考虑太多作甚。”晏桓之说着,走到那几匹昂贵布料处,无视掌柜的与几位妇人,远远问辛珏珩:“要哪几匹?”
辛珏珩目瞪口呆:“……”
晏桓之见她不说话,便挑了挑眉,大刺刺抽出其中一匹,轻飘飘往掌柜的手里一丢,仿佛只是一张随处可见的白纸。
几名妇人在旁边看得肉痛,心里直抽抽。
祖宗诶!你小心点哇!这么珍贵的料子能这样扯吗!
掌柜手忙脚乱地接好,也是一脸目瞪口呆。
晏桓之强壮高大的身躯不是盖的,五官长得再憨厚也掩盖不了冷下脸时那股气势,愣是镇得旁人一声也不敢吭。
直到被掌柜、伙计恭敬地送出布料店,辛珏珩才终于反应过来。
这下好了!
钱付了,买都买了,还能回去退不?
“傻了?”晏桓之在她眼前摆摆手,道。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