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农女-第1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对面的一个山坡,缓缓走出一道黑影,说是黑影真不为过,因为他一身黑衣,完全和黑夜容为一体。
透过月色,铁头清楚的看见那黑影的面容后,瞳孔微缩。
斜飞入鬓的剑眉,双眼细长,身材高大,黑发高高用发冠紧着,薄薄的唇抿着,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这样有些妖气的男人,不是几年未见的胡三刀又是谁?
“果然是你!”宁广的眼睛一眯,死死地瞪着那缓缓走来的人,杀气在身边萦绕着,冻得人恨不得逃离,深邃的眼神里头,杀机乍现。
“收起你的杀气,今日元宵,我不过是寻故人喝一盅罢了。”胡三刀对宁广释放的杀气似乎毫不在意,只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胡三刀,你这个叛徒,卖国贼,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铁头冷喝一声。
胡三刀呵呵地一笑,这一笑,显得他更为邪气,与他的名字完全不搭,道:“铁大哥,别来无恙,一别多年,你的脾气还是这般爆。”
“呸!谁是你大哥,你这叛徒,没资格叫我大哥。来的正好,老铁今日就要杀了你为三千宁家精军报仇。”铁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唰地抽出佩刀来。
“铁头!”宁广喝住铁头,摇了摇头,又看着胡三刀道:“你来做什么?”
“我说了,今日元宵,只想和故人喝上一盅酒,如此,而已。”胡三刀再度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然后将其中的一瓶向宁广扔了过来。
宁广徒手接住,铁头惊叫:“元帅,小心有诈。”
宁广扬起手,道:“你退下。”
铁头不甘,但也知道宁广的脾气,狠狠地瞪了胡三刀一眼,在不出三丈远的地方站着,手一直紧捏着佩刀,只要胡三刀一有异动,就会扑上来似的。
胡三刀见了,呵呵地一笑,走近宁广不到一丈远的土坡上坐下,像是讥讽又像是艳羡道:“还是和从前一样,他最信服的,还是你。”
铁头比他们两人都年长,他们入军的时候,铁头已是一个小营长,宁广和胡三刀二人都是血气方刚,不服输,就去挑战他,一次次的,一步步的爬上去,最终让铁头信服,甘于位屈两人之下。不过,铁头最信服的,其实也就是宁广罢了。
宁广冷哼,噗的一声,将酒壶的木塞拔开,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往口里倒。
熟悉的味道,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进ru胃部,是他们从前最爱喝的竹叶青。可惜的是,再见,酒还是那种酒,人却已不是当初的人。
当年把酒言谈金戈铁马的两人,已是敌对之人。
见他毫无隔阂地喝下酒,胡三刀挑眉,道:“你不怕我在里头下毒?”
宁广冷冷地笑,转过头去,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三儿,你了解我的同时,我亦了解你,你只会和我在战场上不死不休,绝不会用这卑劣的手段。”
胡三刀浑身一震,你了解我,我亦了解你,他们惺惺相惜,英雄论英雄,只不过,一个走了不归路罢了!
文文到了下半部,燕会慢慢的收尾,力求圆满,大家继续猪持燕吧~
第三百一十一章 战场上见
更新时间:2014…7…23 0:03:57 本章字数:4901
烈酒的香和烤肉的香混合在一起,在寒风中飘的老远。
两个气质皤然不同的男人坐在山坡上,中间隔了一堆火,相对无言,又或许,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六年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胡三刀先败下阵来,声音在寒风中似有些感慨。
宁广闷头灌了一口酒,道:“你也一样。”
比过去多了几丝深沉,那种隐隐暗藏的锐利,若不是熟知他的,压根就发现不了。胡三刀从前血气方刚,争强好胜不在话下,现在的他倒是内敛不少,可其暗自隐藏的实力,却是极力掩饰不了。
有此感觉的,不仅仅是宁广,就连胡三刀也是一样,若说宁广从前是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那么现在他的锐气则是深而不发,让人难以勘察出他的深浅,仅仅那种气度风华,就让人忌惮不已。
不过,胡三刀心惊的同时,亦感到一丝兴奋。和宁广相识十多年,并肩作战,快意恩仇多年,他们惺惺相惜,从对手到兄弟,到上下属关系,他其实在一直在和宁广比拼相争,可惜的是,他永远是千年老二。
胡三刀是真的想和宁广痛痛快快地比一场,他想向所有人证明,他除了出身,其实一点都不比宁广差。
“我以为你会完全沉寂下来,显然的,是我想岔了,你始终是宁广,只要这个国家有难,你就甘愿奉献出所有,包括你的命。”胡三刀有些讽刺地道。
“所以,你就逼我回来?”宁广的双眸扫了过去,目光锐利。
胡三刀呵了一声:“确实如此,你知道,没有棋逢对手的战役,很无趣,也很寂寞。”
“胡三刀!”宁广的声音猛地拔高,怒道:“只为了逼我回来,你就置漠北十万百姓为蝼蚁,甘愿和北国结盟?你也是齐国人,怎可如此丧心病狂?”
“齐国人么?我和你一同出生入死,吃同样的饭,杀同样的敌,流同样多的敌,为何地位就是悬殊?为何就是低你一头?不过就是因为出身,齐国皇帝当我是齐国人么?”胡三刀讥讽地道:“只有你们这些权贵子弟,才是齐国人,哼!”
“所以你就甘当卖国贼,与鞑子为伍,和北国为盟,视我边境百姓为儿戏?”宁广冷冷地道:“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食不果腹?胡三刀,当初你的豪情壮志去哪了?只为了赢我,甘愿当那千人唾,万人弃的卖国贼!”
“你怎会理解?”胡三刀的声音尖了起来,道:“你出身高贵,战功累积,怎会理解永远屈于人下仰望其鼻息的滋味?”
“是了,鞑子的护国大将军,想来这些年,你也享受到了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宁广露出一丝讥笑,却有些苍凉和悲壮。
“没错,在草原那边,我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荣华富贵和美人享之不尽,没有人笑我是二将军,在那里,我就是第一勇士。”胡三刀细长的眼睛在火光中熠熠地闪烁,有些发红,疯狂不已。
“既如此,你怎还和北国勾结?蛮番子给了你要的一切荣华,你享着就是,你怎还和北国勾结?”
胡三刀灌了一口酒,看着漆黑的夜空,道:“为何?宁广,一个人在高位上坐久了,难免会寂寞。我说了,少了棋逢对手,任何战役都会变得无趣。就当我,寂寞了吧。”
宁广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就因为寂寞,所以置百姓于苦难之中,百姓何等无辜?胡三刀又何其残忍自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三儿,回头吧,只要你回头,从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胡三刀呵呵地大笑起来,眼角甚至泌出了泪水,道:“回头?我没听错吧?我还有什么退路可走?”他话锋一转,声音有些尖利地道:“便是我回头,你又拿什么去祭那三千宁家军?你对得住他们的英魂?你说,若是让他们听见了,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蹦出来?哈哈。”
“胡三刀,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宁广猛地一喝,额头上的青筋凸显,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一般。
“宁广,不要自欺欺人了,我根本回不了头,我们都很清楚,早就回不到过去了。”胡三刀渐渐止了笑,声音变得有些虚无,在夜空中道:“我们这一战,避免不了,也只能在战场上见真章。”
宁广定定地看着他,道:“你就断定我不会杀你?”
“我知道你会,事实上,我能来,就没怕过。”胡三刀唇角一勾,淡声道:“可是宁广,你会吗?正如你了解我不会在酒中下毒一样,我也同样清楚,你不会在这里杀我,至少不会就这么杀了我,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宁广默然。
同一类人,是的,他们是同一类人,哪怕性格迥然不同,哪怕走的路不同,可无可质疑,他们确是同一类人,同样的骄傲,不屑使那阴私的手段。
胡三刀站了起来,看得远处的铁头一阵紧张,握着刀鞘的手都出了一层蜜汗。
“我听说你定亲了。”
宁广脸一沉,目光嗖地看向他,带着浓浓的警告。
胡三刀晒笑,道:“看来你很紧张那丫头。”
宁广不语,犀利的双眸瞪着他,那目光仿佛就是在说,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让你生不如死。
胡三刀勾唇而笑,摇着头道:“你放心,我不会使那卑劣的手段以她为要挟。我说过,要与你真正的比一场,是生是死,也由天定。”他突然话锋一转,道:“只是,把弱点示于人前,是大忌,我不使,并不代表旁人不使,你好自为之。”
他意有所指,宁广瞳孔微缩,道:“是你将这消息透露出去的?”
“我能查到的,耶鲁也能查到。”胡三刀敛下眼皮,淡淡地道:“耶鲁心性极其残忍,要是你那小未婚妻落到他手里,呵呵。”
宁广听了,杀气一下子像是不要钱似的散发出来,杀机毕现。
耶鲁是北国的护国将军,生性凶残,骁勇善战,是北国二王子的嫡亲表哥。
胡三刀突然走近两步,以只有两人才听的见的声音道:“耶鲁最喜欢玩娈童,也最好酒,听说,北国大王子一直对其不满,有意让自己麾下的崇光图取而代之,这王位之争啊,就是尔虞我诈的,真心烦。”
宁广眼神一闪,眼睛眯起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将联盟的情况告知,实在是大忌,胡三刀送的这些消息,简直就是白送了。
“就当是我送你的成亲之礼。”胡三刀眼神微闪,呵呵地道:“我说过,要与你真真正正的比一场,既然是我与你的战役,自然不容他人指手画脚。”
宁广定定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眼中看出真假,胡三刀一直笑着,宁广忽然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出生入死好多年的好兄弟了!
胡三刀缓缓退了几步,举起手中的酒壶,道:“此一别,再见,我们便是死敌,不死不休。兄弟,这一壶浊酒,若你赢了,这便是我敬你的新婚酒,我是看不着你成亲了。若是你输了,呵呵,每年的元宵,我还会为你备一壶竹叶青。”
宁广垂在身边的手紧握,也举起自己的那壶酒,道:“谢谢了!”
两人隔空对碰一下,饮尽壶中酒,不约而同地将空酒壶砸在一旁的石头上。
砰砰两声清脆,划破长空,似是向彼此宣战。
胡三刀哈哈朗声而笑,转身往来路走去,一边*着:“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后始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宁广,战场上见!”
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黑暗当中,最终悄无声息,宁广在风中站了许久,直到铁头上来,才完全清醒过来。
“元帅,怎么不杀了这个叛徒。”铁头有些愤愤不平,这大好的机会,怎么就不动手了呢?
“你当他真的自己一人前来?”宁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往胡三刀退去的方位努了一下嘴,道:“那里头,至少隐了不下三个的气息。”
铁头瞳孔骤然一缩,道:“你是说。”
宁广点了点头,道:“真正动起手来,我们不是对手。走,回去召集众将,我要明日申时之前看见北国主城内的王庭之争的所有资料。还有,挑个善魅惑的小倌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