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聚一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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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此传信。”
“大人?敢问尊介是哪位大人府上的?”怎么越听我越像是哪家的仆役?“小弟乃是姚崇姚大人的忘年之交。“原来是姚叔叔的小友,请贤弟府上一叙!”“无妨,仁兄请。”一通客套话说完以后,凤凰姒风终于步入狄府大门。
“还未曾请教贤弟大名。”“啊?在下姓朱,单名一个阙字。”反正凤凰即是朱雀,我这样说也不算欺骗你吧?“朱阙?贤弟这名起得倒真是别致。”“一个名头罢了,让仁兄见笑了。不知兄长大名?”“哦,你瞧我这记性,愚兄姓狄,名光嗣。”原来他就是狄公的大儿子狄光嗣,那么姚崇让我传话的人就是他了!
“贤弟请坐。上茶!”“不不,仁兄客气了。小弟远道而来,何不多坐一会儿?至少也得用过饭吧!”“不了,小弟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唉,跟文人说话就是费劲。“这封书信,请仁兄过目。还有,姚大人让小弟转告仁兄,此次不能亲自到府上拜访,万望宽宥。”“姚大人多虑了。请贤回去上复大人,路途遥远,实不敢有劳大人千里迢迢到寒舍来。家父在天有灵,也不愿他如此的。”“既然这样,小弟就先告辞了!”“我远送贤弟。”“不劳仁兄大驾,小弟先行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呼。”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凤凰姒风发誓不再和文人打交道,太费劲了,也太约束了!“上帝保佑这个李流影不会像那个什么李逐云似的,酸文一坛子。”凤凰姒风牵着马,边唠叨边漫步。
“这该死的姚崇,也不告诉我李流影的家在什么地方,这叫我怎么找啊?”这个凤凰姒风,也不知道在背后说人坏话是会遭报应的。果然,刚在闹市中行了几步,她就被人给盯上了。
“哎哟,这古代人怎么都缺少教养啊,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想事情想出神的凤凰姒风被人撞了一下。而那个撞她的人也仿佛知道这位个人是个活火山,撞了她吭都没吭一声就匆忙地走了。凤凰姒风下意识地一摸:“糟了,我的钱包!你给我站住!”妈的,欺负到本姑娘头上来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驾,”凤凰姒风一纵上马,撒开马鞭就向那人追了过去,也不管自己一路上有多扰民。可越慌越乱,恰好前面也有一个骑马者,身后还跟了一批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不管了,挡我路者——死。“让开!”马鞭一扬,冲乱了那帮人。眼看就要追上那个小偷了,不料背后一声龙吟,一个身影翻到自己面前。寒锋一点,直刺咽喉。凤凰姒风躲闪不过,干脆从马上翻了下来。马匹不受控制,直向前跑。
“哎哎,我的马!可恶!”火山终于爆发了。凤凰姒风抽出宝剑,开始搜索坏自己事的罪魁祸首。果然,在她身后不远处,找到了那个人。那是一张漠然而冰冷的脸,棱角分明的面庞。霜上眉,高额骨,墨黑的瞳仁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和斩不开的夜。双唇紧闭,如刀在花岗岩上抹出的一道刻痕。整个人完全就是从古龙笔下走出的侠客,给人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只可惜凤凰姒风此时已愤怒至极,也完全不在乎人家是个帅哥,挥剑便杀:“可恶,我要你好看!”
那个男子见她气势汹汹,也并没有躲闪。手中长剑一挥,就格开了她的剑。顿时,虎口一阵发麻。那力度和招式,怎么看都像是身怀绝世武功的人才使得出来的。看起来是个高手!凤凰姒风也不敢掉以轻心,再一次握紧剑柄。
那男子也出手了。舞出的剑光骤然化为数不清的斑斓星苑,剑圈如同日光照耀下的彩虹,流光溢彩,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剑雨彩霞,迷惑着凤凰姒风的双眼。然而,剑气却阴森刺骨,如同暴风雨的青厉冷电,让人措手不及;又如莽莽雪原的轻纱飘雪,刹时间大地飞霜、寒气大盛。只觉得那身影忽在无数光环剑影之中,诡异无双。凤凰姒风力道不敌,速度又跟不上,招式更是乱得一塌糊涂,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上帝啊,难道幸运之神这么快就要离我远去了?想不到终日打别人的我,今日被别人打,说不定还要命丧黄泉了!
正分心却不料一记杀招过来。凤凰姒风大叫一声,头立刻下缩。还好,剑锋只削断了头上的发带。长发如雾,立刻向下飘去,与她吓得如冰雕雪塑的双颊形成鲜明对比。两道剑眉此时也化成宛若清扬的秀眉,如纤柳锁着一池光。再一转头,剑尖刚要抵在喉头,却又离开了三寸。
“好功夫!”那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多谢夸奖!”凤凰姒风咬牙切齿地说。“我从不伤害女人。只要你说出是受谁指使的,我绝不为难你。”“你不为难我?我还要为难你呢!没事扮酷,害我丢了钱包和马,还差点丢了性命。你是不是男人啊?”那男人被她骂得一愣一愣地,苦笑说:“我完全不懂……你是不懂,你是天底下最笨最傻的大笨蛋,当然什么也不会懂。小偷偷了我的钱包,我去追他,你却把我拦下来,还害我丢了马!你不懂,我还不懂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说什么不伤害女人,少来了,少装什么绅士,我才不领你的情!”
虽然被凤凰姒风杂七杂八地臭骂了一顿,但终究是自己理亏,只能哭笑不得地说:“看样子在下的确误会了姑娘了。我本来是要将这一干江洋大盗带回府衙的,不料姑娘半途冲出,其中一个趁乱逃走。我以为姑娘是他们的同伙,才会出手。还请姑娘原谅!”
原谅?哼,刚才还冷若冰霜,想要杀人,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做好人。真虚伪!“我哪敢接受阁下您的道歉。自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倒不知女子碰上小人,谁更难缠?”凤凰姒风脖子一扬,一副挑畔的样子。那男子板着一张死人脸,淡淡地说:“在下已经道过歉了,若姑娘还要这般不依不饶的话,在下也无话可说。不过,依在下愚见,似姑娘这等女子小人,怕是世间也无人敢与你相缠了。告辞!”
什么?居然说我是小人?像本姑娘这样光明磊落、行事坦荡的人,你居然敢说我是小人?这下不只是火山爆发了,十二级地震、飓风全都降临了:“藏头露尾,连名字都不敢说的人才是真正的小人呢!有种报上名来,你这个懦夫,只会欺负女人的胆小鬼!”
“李流影!”冷得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刚才被骂得体无完肤的不是他。可对于凤凰姒风而言,却是惊吓不小:他就是李流影?那个姚崇找的青年才俊?他算哪门子才俊,居然让姚崇青眼相加。不就是功夫好点会抓几个江洋大盗吗?至于让姚大人亲自来选吗?难道古人所说的才俊就是指一副好皮囊?不会吧?
一不留神,就让李流影从眼皮底下溜走了。“李流影,你给我站住。”
李流影无奈地伏在马上,看着面前这个明明被自己吓到了还要摆出一副趾高气扬模样的女孩。“喂,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管谁叫丫头呢!你比我大几岁啊?还有,我有名字,叫凤凰姒风,听到了没有?”
“还凤凰,我看你就是一只麻雀!”“你才是麻雀。凤凰是朱雀,我不是朱雀,我是麻雀。……不是,啊!气死我了!”第一次遇到可以一句话把自己气得吐血的男子。“发完脾气了吗?我可以走了吧?”李流影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发飙的女孩,第一次觉得其实偶尔戏弄一下女孩子也不错。“不、行!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完硬塞给他。
“哦,原来是姚大人让我去……喂,你怎么上来了?”李流影刚读完信,就发现凤凰姒风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身后。“和你一起去长安啊!”“这匹马载不动两个人。”“那你下去。”“这是我的马耶!”“从现在开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所有的东西不是你的!凤凰姒风的耍嘴皮子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说得李流影的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再到紫,由紫变到黑,堪称变脸之绝。
“你的意思是让我步行过去了?”“你想这样做我绝对举双手双脚赞同。当然,你也可以用你刚才从衙门里得到的赏银再买一匹。精彩二选一。”“那你怎么不买?”“拜托,是你害我丢了马和钱包,当然得让你赔偿了。”李流影终于认识到今天非要大出血了。唉,女人都惹不起啊!他无奈地跳下马来,牵着马向街市走去。
“老板,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马牵来!”有便宜谁不占啊?不占白不占。“嘿,您算是来着了,您瞧你匹!”凤凰姒风歪着头看了一会儿,然后狡黠一笑说:“掏掏银子吧!”
就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李流影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一边乐呵呵地骑着新买的马(我的血汗钱啊!就这么没了)的凤凰姒风,心里这样想着。“不要在背后说我坏话!”凤凰姒风一边玩弄着手里的鲜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汝非吾,安知吾不知汝心中所想?”凤凰姒风得意地拽了句古文,(奇*书*网…整*理*提*供)用眼睛斜了斜了斜脸色相当不好的李流影,故作惊讶地说:“哇,我从来不知道一块冷冰冰的大石头也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这块石头成精了吧?”
“嘭。”李流影的神经终于承不住凤凰姒风的嘻笑嘲讽绷断了。“喂,我应该没欠你钱吧,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谁说你没欠我钱?你欠我一匹马和三十两五贯六厘八分钱!”凤凰姒风随便报出一个数字,却让李流影差点从马上翻下来。“记得这么清楚,你财迷啊?”“仁兄此言差已,我并非财迷,而是头脑好。”看到李流影又以一副极其鄙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凤凰姒风再次展开整人的微笑:“不信?那来做一道智力题吧!这是几根手指?”“一。”“这又是几?”“二。”凤凰姒风暗自好笑,又摆出三个指头,一本正经地问:“一加一等于几?”李流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三。”“哈哈哈,恭喜你,你获得了全宇宙第一大笨蛋的封号。哈哈哈。”
“哇——”一只乌鸦从李流影头上飞过:我居然让一个女孩给耍了。看他面部肌肉抽搐不停,以至于俊朗的面容都走了样,凤凰姒风也不忍心再折磨他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你放心,等到了长安我就会离开。”
“真的一到长安就要离开吗?”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一个见面不到一天,而且还把我耍的团团转的鬼丫头有一种不舍的感觉?“恩,到时候去姚大人府上,接了我的姐妹就会走。你也不用操心要养活我了。”“养、活?”“对呀,我现在丢了钱,这一路上吃穿用度当然你负责了。”“不是,我是说养活。”“没错,就是…啊——,不是你想的那种养活,我才不是要嫁给你…呸呸呸,我这是在说什么啊。”看着她窘迫的语无伦次,李流影的嘴角越拉越高,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凤凰姒风回过头,看到他笑如春风,温柔深处带有尚未融化的冰霜,再回想刚才自己说的话,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行了,有什么好笑的。”
“谢谢你,风儿。”风儿?这个久违了的名字一下子让凤凰姒风想起了少时的欢乐时光。想起了那三个总让自己生气,却又想念的哥哥。“不用谢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
“不是这个,谢谢你让我开心。”几年了,自己总是以一副冰冷的面孔来掩饰自己,让所有人都害怕。但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