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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窑窕淑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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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爷子背着手儿,捋着胡子,脸朝众人镇定地说,“自古以来,婚约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啊也是小儿往前些年的糊涂事,也不是那金山家的不是。不过两家结亲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两家的姻缘才能长长久久。两家的事成不成,不光是有婚贴,还得有月老牵线,靠的是两家的缘分。萧家在此历经了快二十代,祖祖辈辈出过不少文人武将,可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正因为萧家村人杰地灵,外村的不管是娶亲还是嫁女,都想往咱们村靠,就是同村的外姓人也不例外。”

萧老爷子文绉绉地这么一说,好些人才反应过来,那金山家是外来户,只是往前好几代就在萧家村扎下根了。虽说是族谱也牵了过来,可心里头还是觉得隔了层,再加上金山娘的做派,让人很是看不下去,心里的隔阂就更深了。

萧老爷子又继续说,“有结亲一说,就有退亲一说,这在萧家村也不是未开先河的。可不能仗着名头,处处容不得人,坏了咱们萧家祖祖辈辈积的福德。”说着脸朝二娘娘道,“虽是外姓,既是住到萧家村来了,自是要守这老祖宗立下的规矩。”

二娘娘被说得词穷,低声嗯了一声“是”,金山家是外姓,她要是再帮着说什么好话,估计要被人戳断了脊梁骨。她也是常在巷子里走动的,这些个人情世故眉眼高低不用点便看得透的。

萧玉珠听了心里暗暗佩服,爷不愧是读书人,如今拿出列祖列宗和金山家是外姓来说事儿,两顶大帽子扣下去,就算是那些个趋炎附势的想沾金山家光的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外姓人在大伙心里头,多多少少会受些排挤,一致对外的心理在古代现代都是一样的。

二娘娘闷头想了想,扯开个笑容道,“我这就去回了金山娘。”拍拍身子要走。

萧玉珠溜回屋去,要把桌上的几匹大红尺头抱出去。谢氏见她吃力的样子,明白过来,一起帮着把其它几个礼盒,一起抱着丢到院子当中。

“带上你的东西滚,咱家不缺吃不缺穿,不缺这几个小钱,别以为咱家心善好欺负!”萧玉珠清脆的声音,虽是不大却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二娘娘脸面上挂不住,只好叫同来的几个人,拿上了礼,一路猫着腰从人群中挤着出去了。

萧老爷子背着手进屋来,喜子娘扶着范氏进来,在凳子上坐下,见秀才老爷像是有话说,便也走了,顺道把围观的人赶着散了。

等人一坐定,萧老爷子在堂屋中央的位置坐着,左右看了看,眼睛最后落在玉珠身。杨氏见状朝范氏使了个眼神,范氏正要让她回书房呆着。

萧老爷子想了想,“罢了,罢了,让玉珠听听也无妨。”

闭着眼睛思索一番,才睁开眼道,“退亲自然是要退还帖子的。”要萧景土把自家的婚贴找出来,他好带了赔礼钱,让里正做个见证,两家当着面儿把婚贴烧了,才算是做得妥帖,以免日后再生事端。

这点他是早想到了的,萧景土嘴巴张了张,吞吞吐吐地道,“只是……说来也怪,那婚贴独独只有金山家那一份。”那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口头约定一事是真,签定婚贴一事,他敢打包票,是没有的事。

萧老爷子以为他把婚贴弄丢了,怕家人怪罪下来找了幌子开脱,气得变了脸色,哆嗦着抽出手来就要扇人,“你这个逆子,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你怎么不把你的脑袋给丢了!”

杨氏连忙拦下他的手,让老大再好好想想。

萧景土摇摇头,这事啊他原本怀疑是他疏忽,忘了这茬,还特地寻了好些人,那日来吃酒席的人家他都问遍了,都说没有签帖子这事。

萧玉珠开始也对这事生疑,这么一说,心里头一个怪念涌上来,“难道这帖子是金山家伪造的?”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小,萧老爷子见老大不像是在说谎,一细想,玉珠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只是金山家伪造帖子,对他家没有任何好处。

萧玉珠凑近爷跟前,把上回见面金山的话学了一遍。

范氏在一旁听得大怒,伸出手来就要撵人,“这个小兔崽子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出去和金山见什么面啊,幸好是没被人瞧见,要是瞧见了不是要坏了你的名声,毁了你的清白,往后还怎么说人家?”

萧玉翠一细想不对劲儿,“原来那日你说要去给玉涵砍什么菘菜,是寻了名头骗我出去。”本想要说玉珠两句,见她眉头拧成一团,觉得分外可怜,轻轻地搂过她,“往后别再见那恶人了啊。”

刘氏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到了门口,一手牵着吉祥,话听了个一知半节,迎头便问,“什么恶人,哪里来的恶人?”

“少说两句。”杨氏刺了刘氏一句,接过吉祥的手搂在怀里抱着。

刘氏是个不讨喜的,话一到了她嘴里就变了味。刘氏这话是说笑儿的,可是落在听话人耳朵里,便又歪了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破财消灾







萧老爷子细细思量一番,要是正如玉珠所说,看来这事是金山家故意要闹大了,借此来报复。只是那金山爹娘不拦着,反而要助长他的气势,不由地叹道,“子不教,父之过啊!”

萧景土一听,这梁子是好几年前因为玉涵上学的事情结下的,苦恼道,“当时我也是无心,只想着让金山爹管教管教,没想金山这小子越大越成了一副小肚鸡肠的性子,这般暗地里给人使绊子,是存心想让咱家有得烦了。”

范氏心里担忧得不行,“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那金山分明就是心里头有气,明面上打着看上了玉珠这个名头,实则想折磨咱家,闹得咱不得安生。”一想到这,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果让人不堪设想啊。

刘氏挤了挤三角眼,阴阳怪气地,“这事啊我看还不一定,说不定是一桩好事,那金山家家境好,玉珠嫁过去做少奶奶咧,穿金戴银的,也不亏她,比给玉珠找个庄户人家好多了。你们没看见,那金山娘戴的金镯子,足足有七八两,那些个金钗子耳环啊,我是见都没见过哟。”脸转过来,讨好地对着玉珠媚笑道,“玉珠啊,到时候吃穿不愁的,可别忘了婶子。”

刘氏拉过吉祥,推她,“快叫你玉珠姐姐。”

吉祥还不到四岁,方才在趴在杨氏怀里,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人身上打着转儿,这样被刘氏一推出来,懵懵懂懂地不知道她娘要干什么,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萧玉珠腰间的荷包看。

刘氏见她是个教不会的,往前推了一把。吉祥笑嘻嘻地,伸开手要去抓那荷包玩,“这荷包好看。我要这个荷包嘛。”

刘氏拍她一下,“你哑巴了你,叫个人都不会。”

萧老爷子手扣了扣桌子,“行了行了,尽说些没用的。”

这幅巴结讨好人的小伎俩,萧玉珠看在眼里,心头很是不快,哭笑不得。见吉祥扁了扁嘴。只好蹲下来对她说。“这荷包是杜鹃姐姐送的,这别人送的礼物啊咱不能再转送人了,这是礼数。吉祥你要是喜欢,姐姐改日另绣一个给你如何?”

吉祥这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上头绣着的花好看,我就要个这样子的花花。”

还没等吉祥吵闹完。萧老爷子让人带着她到一边去,别吵着大人们议事。刘氏牵着孩子去靠墙的木槛上坐着,两眼不甘心地往这厢瞄。生怕错过了一点半点好处。

萧老爷子手轻扣桌子,想了想,才道。“这事我心里头有个定数,遇上这种事情也有咱家的不对,我想咱服个软,把面子给他家做足了,这事就算翻过去了。就由我牵头。我去找金山爹议议,亲自给他赔个不是,叫上里正做个证人,当着面儿把婚贴烧了。”

“该赔礼该服软,我去,怎么能由爹出面?”萧景土忙拦着他,“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行得端做得正的,什么时候向人低头过,也不能因为这事受这种气。”

杨氏也说,这种事老爷吩咐,小辈们去做就好了,咱好歹也是秀才老爷,秀才老爷见了县官都不用磕头的,又何故放下身段,再说那金山家什么也不是,又不是官还是个外姓。

萧老爷子瞪了杨氏一眼,“面子重要还是后辈们的终身大事重要?就是因为我是秀才老爷,金山家才会卖我这个面子。”

萧玉珠见爷的情形要起身,拉了拉范氏的衣角,范氏才回过神来,去了东厢房,拿出一块布包着的碎银子,“这是五十两银子,爹,你看着该花的就花,只要能把事办妥了,这些钱值不当什么,咱也就当破财消灾了,反正再往前头咱也能挣。”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老话说的就是理儿,这金山家不比别家,萧老爷子拍拍身上的灰,把银子收好,举步要出去。

刘氏一侧头见着那白花花的裸银子,免不了眼红,和一旁的谢氏嘀咕,“还是老大家的舍得使钱,拿出个百把两来,不当那么回事儿。”说着,眼睛朝东厢房方向瞄了瞄,“你说,老大家的箱底得有多少银钱?前儿二十两,今儿五十两,拿出来连眼都不眨一下,我看呐,少不了成百上千两的家底。”

谢氏看着怀里眯着眼快要入睡的大富,帮着拉了拉他的帽子,抿嘴道,“这几十两银钱,和一个闺女比起来算不得什么,换了是我,砸锅卖铁也得把闺女赎回来。”

“还说算不得什么?现今好些人家巴望着嫁闺女发财,才只得一二十两银子。我看呐,还是老大家的,小日子起来了,不缺这几个钱,花钱当水漂似的顺当,压根不当回事儿……”刘氏朝谢氏挤眉弄眼的,唧唧歪歪个不停,萧老爷子经过她身边,她才住了口。

萧景土追了出去,他心里头放不下,想跟着去看看。

萧老爷子边走边摆手,让萧景土回去,他去了反而误事,就好生在家里听信儿。萧老爷子步子朝里正家去了,叫上里正一道去了金山家。

杨氏见大富要睡着了,身上没有个搭着的衣裳,免不了要数落老三媳妇的不是,这种下雪天极易受风寒,孩子要睡了还抱着在外头,她这个当娘的怎么当的。

谢氏见她叨叨个不停,少不了一顿说辞,急忙和萧景文抱着孩子家去。闹腾了半天,杨氏有了累了,说要回老宅里听信儿。刘氏扯着吉祥,让她朝范氏叫了人,巴结好才走。

吉祥走出老远,还不忘回头朝萧玉珠道,“记得要给我绣花花。”

“你这死丫头,平日里抹了蜜糖见了人就叫,今儿是哑巴了你,那花花值几个钱。”

萧玉珠见吉祥走出好远,头还不时地往这边看。这么小就被亲娘当着了献媚的工具,想想也有些可怜,只是可怜的还不只吉祥一个,想想她也算是一个吧。

要不是出了这摊子事,她的生活也是美好的,有疼她的爹娘,有爱护她的姐姐和弟弟,日子虽是穷了点,却是很有盼头。只是没想,这么小就被那贼人惦记上了。她才十二岁呀,她不想这么小就嫁人,更何况对方是个渣滓。在这一世,她还想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和相爱的人携手到老……

只是这一切都被这个渣男给打乱了!他想骗她到手,然后再一点点地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他还要娶个三房两房,让她两头受气。不!她绝不会让他得逞!

…………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夜幕渐渐降临,窗外的白雪却把一切映得亮堂堂的,万物掩盖在白雪中,显得死沉没有半点生机,唯有不变的是,呼呼的北方唱着歌儿,一如既往地刮着。

萧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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