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城-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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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朝着一侧的刘渊笑道:“青茗见过刘公子,刘公子安好!”
段正已经在居中的位置坐下了,他看到青茗称呼刘渊为“公子”,不由地奇道:“茗儿不是一直都称刘贤侄为兄的么?怎么今日竟然改了口了?”
刘渊其实听到段青茗的那一句“公子”,就觉得胸口一滞,此时,段正问了,他不由地望了段青茗一眼,心道,这段青茗可是因为他迟来回芒寿之喜,所以,就怪罪他了么?
段青茗听了段正的话,神色一肃,笑道:“父亲此言差矣。以前,女儿唤刘公子为兄,此后,刘公子自然亦是青茗之兄,只是,现在刘公子新入相府,一举一动皆引人瞩目,若是青茗再以兄唤之,怕会招来瓜田李下,引起旁人无谓的猜测吧,这对于父亲的清誉,亦同样有损的啊……”
段青茗说了,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渊一眼:“刘公子心胸豁达,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虚名称呼的,不是?”
既然段青茗如此说了,刘渊哪里有不附合之理?他朝段正深深地施了一个礼,苦笑着说道:“青茗妹妹所言极主,侄儿考虑得倒是没有那么周全,一如青茗妹妹所言,一日为兄终身为兄,从此以后,渊,都会以兄妹之礼以待青茗妹妹!”
段青茗听了这话,却微微地偏过了头!她只答应炎凌宇,不随便称别人为兄,可是,若别人叫她妹妹,她也是没有法子的呀,难不成,要封住别人的口不成?
段正听了,爽朗地笑了起来:“这些小儿女的事情,就由得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这边,段正已经站起身来:“茗儿,即便刘贤侄来了,你就替为父的好好招呼吧。为父还有他事,就先走了!”
说完,和刘渊打了个招呼,离去了!
段青茗和刘渊一起送完段正之后,又返回了段青茗的厅里。段正不在,都是些年轻一辈,这下,随意多了。
段誉先是一跳,跳到刘渊的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一睁着一对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哥哥在相府之中可过得好么?开心么?”
刘渊微微苦笑了一下,抚着段誉的头,微微苦笑道:“誉儿,哥哥只能说,你有你的姐姐,实在是太幸福了!”
段誉听了,骄傲挺直了腰杆,微微地偏了偏头,大声说道:“那是当然,誉儿的姐姐,可是这个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段青茗一听,立时笑骂道:“傻誉儿,刘公子是诓你说话呢,哪有人这样夸奖自己的姐姐的?”
段誉听了,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的姐姐当然好啊……要不,你看看,刘哥哥在相府里,也有妹妹的,可不见得他的妹妹对他好啊!”
一想起相府里的一摊事,段青茗也微微地叹了口气:“刘公子在相府里,想必过得非常的……”
然而,刘渊似乎不愿意提起在相府里的事,他微笑着打断了段青茗的话:“青茗妹妹,这里并没有外人,你还是要叫为兄的为‘公子’么?”
刘渊的声音,蓦地变得低沉起来。他一双清秀秀丽的眼眸静静地望着段青茗,似乎一直看到了段青茗的心底!段青茗的心,蓦地跳了一下,她随即回过神来,苦笑道:“刘公子,你我今时不同往日……为了以免口误,还是以公子相称吧!”
谁说这屋里没有人呢?这内屋里,可不就有一个大大的人瘟神么?哼,若不是因为这个瘟神的缘故,她何必要如此紧张?一连两晚,都没有睡好呢?
听到段青茗坚持,刘渊微微地苦笑了一下,却聪明地转过了话题:“青茗妹妹前日帮了我,总算解决了一件大麻烦事,在此,为兄的,还要谢谢青茗妹妹!”
段青茗自然知道,刘渊所说的,就是指牛柏和锦绣公主的事!遂笑了笑:“那件事,说来,还得感谢薛姐姐的二哥哥,多亏他传话于你,才得了这个计谋……可是,刘公子又是怎样一举就捉到了他们两个的呢?”
刘渊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他说道:“说来奇怪,我原本是想让他们在暗地里出一下丑就算了,可没想到的看到的,却是那样的情形,而且,紧接着,爹爹和夫人也来了……”
段青茗听了,微微一怔了一下:“难道,竟然不是刘公子去通知的丞相大人和夫人么”
刘渊微微地摇了摇头:“那时,事情紧急,再说了,这些事,关乎相府的声誉,我哪里敢如此大张声势,只是想着自己带人过去,然后,私下里,让锦绣公主不要打我的主意便是!”
段青茗听了,微微的摇了摇头:“刘公子还是太善良了啊……”
要知道,人心险恶,刘渊还是没能体会得到。他可知道,若不是那晚刘直和夫人赶到的话,这桩丑事,还真的要遮盖下去了。到时,依锦绣公主性格,再加是刘渊的两妹妹的挑拨,说不得,锦绣公主会把这些事,全部都赖到刘渊的头上,到时,陛下赐婚,皇后作主,他可真的就百口莫辩了!
原本,这是丞相府的家务事,也不关段青茗的事情,可是,刘渊这样的处事风格,就一定会吃亏的。于是,段青茗说道:“刘公子的想法是对的,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刘公子可忘记了上次白远皓的事情?”
刘渊一听,顿时明白了段青茗的意思。他蓦然睁大眼睛,说道:“他们真的敢?”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刘渊的礼物【三】
段青茗被刘渊的天真雷到了。她按了按额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刘公子可否试想一下,当晚,被你看到牛柏和锦绣公主在一起,这本来就是伤风败俗的事情。当晚,若你好言劝说,希望他们适可而止,并不再找你的麻烦。可你觉得,你的好心,他们真的会领情么?说不得,你会被他们认为是专门设计于他们,再来看笑话的,到时,你的目的达不到不说,还要从此被他们忌恨,更加变本加利地针对于你。再者,锦绣公主不愿意嫁给牛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是加上有心人的教唆,到时锦绣公主大可联合牛柏一起,反咬一口,说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你,而牛柏才是那个后来者。若此事一旦闹大,陛下和皇后为了掩人耳目而为你们赐婚,到时,一纸圣旨下达丞相府,再由皇后作主将锦绣公主嫁于你,你不成了自吞苦果,百口莫辩么?”
因为前世的教训,今生的段青茗,不会再将人想得善良了。她凡事都会往坏处想,都会往最极端的地方想,然后,绝地反击,不顾一切!
刘渊听了段青茗的话,虽然吃了一惊,可仍旧将信将疑。此时的他,自然以为段青茗是在危言耸听。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毕竟,皇家的颜面,以及锦绣公主的幸福,他们都是要顾及的呀!
想到此,刘渊仍然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说道:“青茗妹妹,你会不会太危言耸听了呢?要知道,那锦绣公主,可是一国的公主啊,这大的体面,自然是要顾的。若真按你说的,众目睽睽之下,悠悠众口难堵,这样不顾廉耻的事情,他们怎么做得出来?”
在刘渊的眼里,人言可畏,作为一国的公主,出身高贵,人品自然应该端庄,所以,站在锦绣公主的立场,自然更应该顾及皇家的尊严,而并非似那些没有廉耻的普通女子一般。一旦喜欢一个女子,便百般纠缠,死不放手!
段青茗忽然冷笑了。她冰雪一般的眉间,流露着决绝的冷酷笑意。犹如寒冰的雪,跌进了漆黑的深渊里,黑白交织,寒气袭人!
她怫然说道:“呵呵……好一个悠悠众口,好一个众目睽睽!那么,青茗倒有一事,想问一下刘公子。相府多年以来,是谁在执掌中馈?又是谁,在相府里建立了绝对的威严?那些奴仆的卖身契,又掌握在哪些人的手里?我再想问你一下,当晚,你呼众带人气势汹汹而去,而随着你去的人之中,又有几个,是你刘渊的心腹下人?又有几个,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都以你的利益和清白为先?我再问问你,即便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人,你又确定,这些人能在面对利…诱和强…权的时候,他们还保持对你绝对的忠诚?”
看到刘渊的脸色逐渐苍白,段青茗知道,自己的这话话,已经刺中了刘渊的要害,毕竟,他进相府日短,并没有建立绝对的威信。再者后宅之事,夫人为大,即便是丞相大人想要插手,也一样要征求夫人的意见,而刘渊先入为主地将牛柏和锦绣公主捉…奸在床,就已经触怒了相府夫人,相信想要一般奴才们反戈,自然是手到擒来之事,可笑这刘渊,仍然还用读书人的思想,来衡量这些后宅里的阴暗是非,现在的段青茗,竟然不知道,是笑刘渊可笑好呢?还是叹后宅里的阴暗好呢?
看到刘渊似乎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段青茗微微叹息一声。她知道,这些话,一定把刘渊给吓住了。可是,真相如此,若现在他不及时觉醒的话,到时,不免被人算计,与虎谋皮,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段青茗将手放在刘渊逐渐握紧的手腕上,缓和了一下语气,这才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有,若是到时锦绣公主指鹿为马,硬指与你有染,而牛柏矢口否认,倒打一耙。到时,陛下赐婚,可能你根本就不知情。而丞相大人,悿与皇家结亲,无论他愿意与否,自然无从推却。而当一纸圣旨下达丞相府,你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那么,到时的你,是要拿丞相府所有人的命,来抗旨不娶,证明你的骨气,还是要丞相大人犯这忤逆之罪,与你一起,去帝王面前争个是非黑白?而到了那个时候,在丞相大人的眼里,是你一人的幸福婚姻重要,你的气节名声重要,还是他的仕途,以及这一府人的未来重要……刘公子啊,请问到时,难道你去和陛下说,锦绣公主和牛柏有染,我不能和她成亲?到时,谁信你?谁又会帮你?换作是你,又愿意以一己之怨,而将阖府的人命,全部葬送么……”
听了段青茗的话,刘渊顿时呆若木鸡,完全说不出话来!不得不说,刘渊自幼受母亲教导,虽然满腹诗书,才气横溢。可是,这些后宅里的东西,他母亲还真没有提点过他半分,所以,他还真的不明白。而今,经段青茗一点拨,他终于明白。原来,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而自己所谓的善良,在那些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可笑的愚蠢。而他,竟然在一念之差之下,差点儿将自己的一生都统统葬送!
可是,有点刘渊还是想不通,他想了想,又问道:“可这锦绣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啊,她与他人有染,还敢嫁于我?”
女子的清誉,向来重于天,大于天。若一个女子与人有染,除了嫁于这个男子之外,还剩下的一条路,就是伴青灯古佛,度过余生,要么,就是投缳自尽,再世为人!
难不成,这锦绣公主真的敢在名声尽毁之后,挟怨嫁于自己?难道,她是真的不担心自己会冷落于她,然后,一生孤苦么?
段青茗微微叹了口气,这刘渊,还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啊!要知道,生在皇家,要么作为利益的筹码,要么就是政治的牺牲品,能嫁于自己喜欢的人,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而在皇家之中,龌龊之事,更是多不胜数,莫说是锦绣公主失德,即便是她与他人暗结珠胎,一纸圣旨一下,刘渊都要将她娶进门的呀!
段青茗望着刘渊的眼睛,苦笑道:“刘兄他日自会明白,这世上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数不胜数。锦绣公主心系于你,即便你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她能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