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倾城-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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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他度过难过,可现在的问题是,在相府之中,根本无从倾诉,日日如履薄冰的刘渊急切地,想要找个人倾诉,不求解决,但求纾解。
段誉抬起眸子,望着刘渊,忽然声音细细地说道:“刘渊哥哥,被强迫的事情,真的很难让人忍受啊……起先,我并不知道,可是,现在的,我却真的明白了,明白了你的难,还有你的不堪忍受……”
刘渊微微地挑了挑眉,段誉竟然明白了?他轻轻地舒了口气,淡淡一笑,却不再说话。
段誉看到刘渊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他顿了顿,这才继续下去:“刘渊哥哥,你还记得我府里朱上岑么?就是洒扫的那个小丫头啊……”
刘渊其实并不认识什么小岑。可是,看着段誉神情认真的样子,他不由地点了点头,顺着小岑的话接了下去:“小岑怎么了?”
段誉一听刘渊竟然记得小岑,他顿时来了兴趣,他身子向前倾了一点儿,望着刘渊,有些神秘,又有些怜悯地说道:“你都不知道,那个小岑啊,因为哥哥滥赌,所以,被逼着去相亲,说是相亲,其实就是变个法子,要将小岑卖了。帮他哥哥还他的赌债,你想想,好好的女孩子,谁愿意去做这个事啊……”
看刘渊听得入神,段誉更加来了劲了,顿时,他一边做着手势,一边指手划脚地说道:“可是,她不想去。可是,又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于是,就装作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可是,就在去相亲的前一晚上,我却看到她在院子里,偷偷地用冷水淋自己,当时,我吓了一跳,还想去阻止呢,结果,她说不用,还继续淋。到了最后,她就发了高烧,大病了一场,结果呢?这相亲的事情,就黄了。真的没了。”
段誉一边说,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刘渊的脸色,他心道,我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你若再不明白的话,可真的笨到姥姥家了。
看到刘渊若有所思的眼神瞟了过来,段誉连忙喟叹道:“哎哟,这大冷的天,我只在外面晃了一会儿,就冷得浑身发抖了,更别说去泡冻水了。可是,事后的时候,小岑告诉我,有的时候,为了不得不做的选择,就要付出不得不付的代价……”
为了不得不做的选择,就要付出不得不付的代价?
听了段誉的话,刘渊眼皮子一跳——对啊,他可以选择去,或者生病的啊?
对,就是生病,即便好好地病一场,也不能真的给扔到那个鬼地方去啊,更何况新年同贺,若是皇后怂恿帝王赐婚的话,那么,他的苦难,可真的开始了啊!
望着茅塞顿开的刘渊,段誉不由地开始偷笑,这个刘渊啊,还真傻得可怜,竟然连这种办法都想不出来。
只不过,看刘渊的样子,似乎已经开窍了。这样也好,年晚的时候,锦绣公主的计策,八成就要落空了。
眼看着,段府就到了,刘渊和段誉在门口告别。原本,段誉是想请刘渊进去坐坐的。可是,刘渊却推辞了。一句话说白了,他还是急着回去实施段誉的计策。
刘渊想好了,先假装半推半就地同意,稳住爹爹,不让他发火,然后,在明晚——也就是除夕宴的前夕,大病一场。
一如段誉所说。为了不得不做的选择,就要付出不得不付的代价。
为了这个选择,刘渊愿意付出必要的代价……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噩耗
雪,还在下个不停。
原先的纷纷扬扬,已经变成了而今的雪片儿凌空飞旋。那雪,轻如羽毛,大如羽毛。落在树上,屋檐下,只不多时,已经在原先的洁白之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段誉站在段府大门巍峨的牌坊之下。静静地看到刘渊远去的背影,原本一直浮在脸上的,浅浅淡淡的,却也干净纯真的笑容,蓦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脸上,犹如成年一般的狡黠,还有诡异。此时,他仰望着不停地落雪的天际,洁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沉沉的微笑。
好了,刘渊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看他自己够不够醒目了。自然的,也和他对自己够不够狠,有着绝大的关系。
而段誉,自始至终,都只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淡淡地说了几句话,淡淡地讲了一个别人的故事,然后,就躲到一边,作壁上观了。
眼看着,刘渊的马车转了个角,再也看不到了。段誉这才在门房撑起的雨伞下,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院子。
眼下,将近年关了,刘蓉的禁足,还没有完全解除。虽然,段正对刘蓉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地不管不问,可是,段誉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想看到刘蓉。
其实这样也好,再过一段时间,杜青鸾就要进段府小住了。杜青鸾的这一小住,很可能就会变成长住,然后,她再变成段府的女主人了。
而刘蓉自然的要靠边站了。可是,在那之前,段誉必须要从刘蓉的身上,搜刮一些东西出来。最起码,刘蓉把持段府的这么些年里,她吞掉的东西,要吐出来才行。
可现在,段玉兰居心叵测,是段誉乐于看到的。而刘蓉一日不出院门,就不可以兴风作浪,这些,才是段誉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在想着,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和段青茗说说,放刘蓉和段玉兰出来了。
因为,人都齐了,这好戏才好开场啊!
这样想着,段誉又慢吞吞地抚了抚额头——看来,他穿越来的第一个新年,是绝对的,没办法过安宁了。
段誉并不知道的是,当他刚刚从刘渊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进府的时候,坐在美人榻上的段青茗,已经得到了段誉去而复返的消息。
段青茗坐在榻上,微微地扬了扬眉,有些好奇地说道:“竟然是刘渊送段誉回来的?”
段誉从晌午的时候出去,一直到黄昏前才回来,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究竟去了哪里?难道说,就只为和刘渊聊天喝茶去了?
段青茗是了解段誉的。他若真是和刘渊一起出去,一定会提前告诉自己的。看现在的样子,很显然的,是刘渊在路上碰到了段誉,而段誉又恰好办完了事,所以,就送他回来了。
段誉回府的消息,仍旧是月葭带来的。因为她有一个远房表哥做门房,所以,这样的事情,很容易的,就得到消息了。
段青茗望着手里的镶银的缠丝白玉暖炉,淡淡地说道:“以后,大少爷若有什么事的,让他出去就是了。你叫下人不要阻拦——”
原本,段青茗一直以为段誉还只是个小孩子。可是,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段誉分明是有自保的能力的。更重要的是,以段誉的性子,你若是严厉管教的话,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所以,倒不如外松里紧。派个人暗暗跟着,不让他出事,也就是了。
月葭听了段青茗的话,连连点头称是。正在这时,宁嬷嬷来了。看她的神色,有些慌张,宁嬷嬷进得门来,一看到月葭在这里,连忙挥了挥手,先让她出去,自己却来到段青茗的面前,直直地望着段青茗。
段青茗知道,宁嬷嬷只要一有这种神情,就代表出事了,而且,这件事,一定不小。
于是,段青茗坐直了身体,示意宁嬷嬷也在一旁坐下,看到宁嬷嬷只坐了半边椅子,在喝下一大口水之后,依旧惊魂未定的样子。段青茗微微地诧异,可是,却没有说话。
是的,段青茗在等,等宁嬷嬷把事情说出来,然后,看看究竟有什么事,值得一向神色不动的宁嬷嬷,如此的紧张。
宁嬷嬷望着段青茗,用力咽了一下口水,这才有些艰难地说道:“小小姐……老奴刚刚得来的消息,张姨娘的孩子,没了。”
“什么?”
段青茗一听,立时一惊,她猛地起身,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手里的暖炉,当暖炉里的炭火,洒了一地,好好的暖炉,也碎成两半的时候,段青茗依旧还没有从极度的震惊之中清醒过来。
张姨娘的孩子没了?这怎么可能?明明,段青茗在昨日之前,还看到张姨娘,也能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好好的。可是,为什么才只过了一晚,就得来了一个如此可怕的消息?
看到段青茗的暖炉掉了,宁嬷嬷连忙低头去拾。要知道,这段青茗,向来都是个极沉得住气的人,可眼下,一听到这个消息,竟然大惊失色。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相信一样。
宁嬷嬷的神色变幻了一下,她低下头去,低声说道:“那个,小小姐啊,这事是真的,是老奴从帮张姨娘诊脉的太医那里得知的。”
段青茗定了定神,过了半晌,才低声说道:“宁嬷嬷,请你把事情说清楚吧……”
宁嬷嬷听了,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很显然的,在宁嬷嬷的心里,这个消息,对于段青茗来说,太过劲爆,而在私心里,宁嬷嬷是不想自己的小主子掺合到这件事里去的。
段青茗明白宁嬷嬷心中所想,她严肃地说道:“宁嬷嬷,这件事,我不能不理,而你,一定要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若不是的话,怕到时出了什么状况,我都没法应付。”
听了段青茗的话,宁嬷嬷这才告诉段青茗,原来,今日午时的时候,周太医去帮张姨娘诊脉。可诊断出来的结果,却令周太医大吃一惊,因为,张姨娘的胎儿,竟然已经没了心跳。看那样子,胎儿,已然死在了张姨娘的肚子里,而她犹未知道而已。
周太医不知道怎么和段正说,恰好碰到了宁嬷嬷,于是,就告诉了她。而宁嬷嬷则不敢留,于是,就马不停蹄地跑回到段青茗的院子,来告诉她了。
段青茗想了想,忽然问道:“宁嬷嬷,依你看,这件事,有几成可信的?”
宁嬷嬷说道:“依老奴看,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段青茗望着宁嬷嬷,却不说话。那个周太医,把一个姨娘死胎的事情告诉了一个嬷嬷,而不是主子,这本身不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么?
所以,段青茗怎么能相信周嬷嬷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呢?
宁嬷嬷明白了段青茗的意思,她解释道:“回小小姐的话,那个周太医,以前曾经多次帮小姐诊脉,而且,他原本是老奴的姐妹介绍来的。忠直可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段青茗沉吟了一下,这个周太医为人耿直不假,可他竟然和宁嬷嬷认识,倒是出人意料的事情,不过,也多亏如此张姨娘的事情,才能第一时间传过来,也好让段青茗有个应对。
段青茗想了想,问道:“对了,宁嬷嬷,周太医有不没有说过,究竟为什么,这个胎儿会死在娘肚子里呢?是因为外力,还是因为张姨娘的本身呢?”
外力,就是外来因素造成的问题,而本身,就是张姨娘的身体问题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张姨娘疯了【一】
要知道,因为有了之前的教训,而且,刘蓉还在府里蹦跶,所以,张姨娘自从怀了这个孩子之后,可以说是事事小心,处处如履薄冰。疑神疑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之下,遭了谁人的暗算,又或者说,有了什么闪失。生怕自己的肚子有了个什么闪失。而且,这张姨娘的小心,绝对传染了约大数的人,就连她身边的小丫头秋儿,都变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了。
这些,可以从上次被段玉兰推了一下之后,张姨娘和秋儿的反应之中就不难看出。现在,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没了孩子的话,真不知道,她会在急怒之下,情绪失控,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所以,这孩子没有的原因,段青茗是一定要知道的。
毕竟事情太过突然,所以,就连宁嬷嬷,也因为张姨娘的事情,变得有些失重,可经过这一番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