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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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海念了句佛号,说:“小僧以为,对一个没有慧根的人讲佛法,渡的只有小僧一人而己,渡不了他人的!”
莫非大笑,说:“大师是说月月没有慧根?我看未必,月月在大师的渡化下,已深谙佛理,相信不久,她就会修成正果了!”
智海明知莫非又在耍花招了,还是不解地问道:“施主何以见得田施主谙熟佛理?”
莫非干咳一声,正色说:“她的十窍门已开九窍,只有一窍未通了!”
智海笑了,说:“一窍不通!”
莫非趁着智海高兴,继续拍马屁:“大师果然了得,这么高深的道理也能了悟。不知大师你何时才能兑现你的承诺,教我武功呢?”
智海仍是那张千年不变的笑脸,说:“小僧早就回答过施主这个问题了。娠妇不宜动武。小僧所习乃纯阳之武学,施主有孕在身,还是等产后方可习武!”
产后?那不是都已经嫁入侯府了吗?鬼才相信,到时候楚润枫会让她和智海学武!而楚润枫明显是不喜欢她摆弄拳脚的,自是不会教她。先有明晓晶,后有神出鬼没的夜郎,到时候谁来保护她?莫非恨恨地说:“我就知道你没有诚意教我!如果哪天我让人给杀了,智海你一定是帮凶!”
智海想起上次莫非脸上那个莫名其妙的掌印,心中一懔,但又无可奈何地压制住了心中一吐为快的冲动,淡淡地说:“施主如果把有的事和小侯爷道明,相信他定会保你周全!”
莫非愣住了。自己都快和楚润枫成为一家人了,为什么对他的信任还赶不上智海这个花和尚?但如果把夜郎的事给楚润枫说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夜郎本身就是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她摇了摇头,说:“智海,你说,我能相信楚润枫吗?或者,他对我是真心的吗?”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智海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立场来回答她,只好聪明地打起了太极,说:“男女之事,小僧知之甚少!施主怕是问错人了!”说完作势欲走。
莫非情急之下抓住智海的袖子,说:“你这个死和尚,那你为什么当日要劝我不要有心?”
“非儿!”楚润枫刚一走近,就看到了这幅情景。莫非讪讪地放开智海的袖子,说:“那个,你来了啊?我正和大师讨论,讨论”一时竟不知说讨论什么好了。莫非大骂自己没用。明明和智海什么都没有,让楚润枫这么一搅和,反而把她弄得像给现场捉奸了一样。
楚润枫神色自然地拉起莫非的手,说:“智海大师有礼了!本官多谢大师近日来对内子的诊治!”
智海慈眉善目地一笑,道了句佛号,走开了。剩下莫非和楚润枫二人在园子里。莫非一时觉得十分尴尬。楚润枫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轻声说:“非儿,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莫非努力地搜索着,会是什么日子呢?今天四月十六,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不是这个日子吧?愣神间,楚润枫轻轻地叹息一声,说:“今日是我的生辰!”
莫非懵了,刹时间,内疚、自责、羞愧全都涌上了心头。她呆呆地说:“完了,我还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呢!”
楚润枫的眸色越发柔和了,说:“原来,你也想过送我礼物!有你这份心,我就足够了!非儿,今日陪我庆生,可好?”
莫非有些手足无措了。靖安小侯爷的生辰,排场绝对是很大的。她现在这个样子过去,能应付得过来吗?她理了理发髻,又整了整衣服,总觉得不合适,忙说:“你等我一小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楚润枫拉着她的手,压根就没有放开的意思,说:“不用换衣服!这样就很好了!”
莫非看着自己的衣服,不过是一件秋香色的家常衣服而已。头上更是一件首饰也没有,急道:“这怎么成?我这个样子出现在你的家人和宾客们面前,会很失礼的!”
楚润枫笑笑,说:“没有很多人,只有你我,还有一个你应该见到的人!”
莫非吃惊地问:“那侯府不会有人去为你庆生吗?”
楚润枫柔声说:“我已请爹帮我支应着。我只想要你陪我过这个生辰!”
靖安侯府小侯爷二十岁生辰,望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去贺寿吧?他竟然扔下众多的宾客,专程来找她!真不敢想象,没有寿星的寿宴会是什么样子的!好大的手笔啊!怎能让莫非不感动呢?
楚润枫真是个善于攻心的人!莫非苦笑着,他哪一次又不是大手笔呢?从六年前许下豪言非她不娶之时开始。初来莫府时,他在莫府门前,对莫老爷下跪行礼。前几日,他在莫府前负荆请罪,长跪不起!哪一件不是轰动天下的呢?莫非有些忐忑了,搞不清云淡风轻如他,怎么会做出这样惊人的事来。或许,她并没有真正看透他吧!如果说炒作的话,他的目的达到了。如果说为了打动她的心的话,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虽然她对他只是感激,这要命的感激却如一副枷锁,把她捆得透不气,偏又没有一丝力量反抗。莫非叹了口气,她宁愿相信他只是为了情。智海不是说过了吗?靖安侯府暂无异动。莫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很多时候,她都会把智海的话作为参考。她对智海的信任远远超过了楚润枫。
楚润枫见莫非目瞪口呆的样子,索性什么也不说,直接拉着她出了门。
莫府门口没有马车,只见一个青衣小厮牵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守地那里。楚润枫轻轻地把莫非抱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了马。莫非依在他的怀里,有些怕。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来,出行从来都是马车,走路的时候都只有一两回。这次骑马还是头一遭呢。她紧张得死死地抓住马鬃,一动也不敢动。楚润枫不时在耳边安抚着她。许是他骑术不错,莫非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颠簸,在他细心地呵护下,渐渐放下心来。
俊男靓女同乘一骑,走到哪里都是亮点。楚润枫并不急着赶路,仿佛就是成心要让路人眼谗一样,而莫非依在他怀里,想要低调也难。早有好事者认出马上那个英气逼人的男子就是靖安小侯爷。莫非猜,不出明日,望京城中就会传遍“靖安小侯爷置各方宾客不顾,独自与莫家大小姐出城庆生”的八卦。这个时代的名人,也不是这么好当的!尤其是她和楚润枫这两个早就绯闻缠身的名人。
第27章 生日(二) 出城之后,楚润枫稍稍加快了速度。一直向西走,约摸半个时辰后,一座古朴的院子出现在隐隐丛林之中。莫非猜想,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了。果然,楚润枫在院子前勒住了马。早已等在院外的下人急急地迎了过来。
莫非打量着这个院子。靖安侯府在城外有别院是不足为奇的。奇就奇在,这个院子看上去很陈旧了。门楣上连个扁也没有。白色的围墙上已生出淡淡的绿苔。院子不大,仅有两近房舍。青石板铺路,倒也干净清爽。院内种着种着大遍的银杏,没有规律,东一棵西一棵的,成了林子,也就不显得过份突兀。唯一的亮色就是靠近围墙的地方开着一小丛杜鹃。粉嫩的花儿在阳光下旁若无人地开着。
楚润枫从进院子那一刻起就没有笑过。莫非觉得他把她的手握得发痛了,微微挣扎了一下。楚润枫回过神来,歉疚地对莫非笑了笑,说:“非儿,我想带你去见我的娘亲!”
莫非有点吃惊,问道:“你的娘亲?难道侯爷夫人不是”她猛地反应过来,原来楚润枫并不是靖安侯夫人嫡出的世子。如果,靖安侯爷还有其他的儿子,那么,这世子之位不见得就是楚润枫的了。
楚润枫有些苦涩地说:“是的,我的娘亲只是我爹的小妾。一个并不受宠的小妾!侯府里的人叫她三夫人。”
莫非让这样沉重的话题给镇住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楚润枫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拉着莫非来到了一间小屋的门口。莫非知道,他的娘亲就在里面了。莫非有点紧张,大有丑媳妇见婆婆的茫然。她看了楚润枫一眼,想在他那里找到一点勇气。哪知楚润枫似乎比她更紧张,除了紧紧的握着莫非的手,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门开了,楚润枫带着莫非走了进去。莫非四下打量了一番。屋子里干净整洁,但干净到让人觉得凄凉。除了木质的家俱,什么装饰都没有。一架做工考就的雕花木床。床上挂着白色的帐子。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面目清秀,虽然上了年岁,仍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韵。莫非对上那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睛,生生地吓了一跳。那双眼睛像是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但绝不像楚润枫的眼睛。此时,那双本来无光的眼睛,凌厉地扫向莫非!莫非一瞬间有了想逃的冲动。
楚润枫拉着莫非跪下了,说:“娘,孩儿来看您了!孩儿今天满二十岁了。带着媳妇来给您请安!这就是您的媳妇,她叫莫非,她已怀了我的骨肉。娘,您就要当祖母了!”
“哈哈哈哈哈”那妇人猛地发出一阵尖厉的大笑,原本白皙的脸也涨得通红,五官扭曲,显得十分可怖。莫非害怕地靠近楚润枫,哪知他比她更无措!他跪着爬向床边,哀哀地叫着:“娘,娘!”
妇人怨毒地瞪着楚润枫,大叫道:“滚开!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孽种!她”她指向莫非,莫非打了一个寒颤。“她怀的也是孽种!都给我滚!滚啊”
莫非心中一惊,难道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楚润枫的?再看妇人一脸的狠戾,莫非再也顾不得礼仪,爬起来夺门而逃。
楚润枫痛苦地安慰了他娘几句,终是给她声嘶力竭地赶了出来。他狼狈地走向莫非,苦笑着说:“自我懂事以来,他们就对我说,我娘亲得了疯症。我时常来看她,她从来不对我说话。有时也会陪我用膳。这是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对我说话,没想到说的是这些”
莫非拉住了他的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你别难过,老人家病着,等她清醒了,自会认得你的!”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过来了,说:“世子,午膳已备好。请世子与世子妃入席!”
二人一同来到了正厅。一桌丰盛的酒菜,三副碗筷让莫非的心里很堵。今天的宴席注定是要缺席的了。侯府的大宴缺了寿星,而这里的小宴少了他的母亲。
楚润枫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莫非很心酸。人前,他是天之骄子,受尽荣宠的小侯爷,谁又见过他低沉的一面呢?再强的人也有他脆弱的一面。莫非默默地为他布着菜,他也一声不吭地吃着。
正午的阳光照在室外的台阶上,薄薄的绿苔显得更加青翠。莫非有一瞬间的恍神,她和楚润枫好像是一对成婚多年的老夫妻一样,默默地守侯着。无关爱情,有的就是彼此疲惫时的那一个依靠。或许,她能借着这点依靠和他过一辈子吧!
院子里,楚润枫的娘被两个丫环扶着走到了那一小丛杜鹃花。她蹲下身子,轻轻地抚弄着杜鹃柔嫩的花瓣。那个孤单的背影让人看得心酸,莫非想,这个侯府三夫人鲜为人知,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但楚润枫不说,她也不去打听。
楚润枫看得眼睛都直了,却不敢轻易出去惊动她。
莫非抚上他的手背,说:“润枫,你知道关于杜鹃的传说吗?”
楚润枫摇摇头。莫非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楚润枫疑惑地看着莫非,莫非暗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