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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从远方而来-第3部分

小说: 我从远方而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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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荨冷笑一声说:“我是没有告诉你,但是这五年你哪怕念着一点咱们当年的感情你就会回来看看我。这就不难发现童童的存在,可是何书源你回来过吗?”
  舒荨把何书源堵得哑口无言。
  何书源张了张嘴想反驳,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一个音节。
  但是这个女人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她还在继续下猛药,“何书源,我们五年前就没关系了,即使童童是你的女儿这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舒荨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她也不去管何书源的反应就带着女儿先行离开了。
  舒荨走后,年轻的男人将手重重地捶在星巴克的墙壁上,整个人暴怒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周身都透着一股寒气,生人免近。
  星巴克里的客人因为男人的行为而议论纷纷,面露猜疑。谁都想不通这个男人怎么了。整个餐厅当时就喧闹起来,各种声音夹杂在一块。
  看到这一幕,餐厅服务员很快走向前小声询问:“先生您怎么了?”
  何书源摇了摇头,跌跌撞撞地走出星巴克。
  他觉得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孑然一身回来,病魔缠身,上天居然给他安排了个女儿。
  他原本以为他要面对的只有舒荨,他从不奢求舒荨能够原谅他。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赴那场生死局之前看一眼自己最爱的女人,然后了无牵挂,断了自己最后那点念想,安心地接受手术。手术成功皆大欢喜,如果失败他也此生无憾了。
  可是命运居然这样戏弄他,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他突然多出来一个女儿。这让他如何安心接受手术?
  何书源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觉得生活狗血,言情小说里的桥段都通通降临到他身上了。
  他掏出手机给宋医生打电话,“如果不动手术,一直保守治疗可行吗?”
  电话那头宋医生被他这样一问,愣了数秒才回过神,他说:“不行,接受手术你有50%痊愈的可能,可如果保守治疗你只有30%的概率,甚至更低,你自己掂量吧!”
  

☆、爱是可念不可说(1)

  许是中午和何书源狭路相逢,两人又闹得不愉快,当天夜里舒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在半夜去了一趟女儿房间,小姑娘正睡得香甜,应该是在做什么美梦。她替女儿掖好被角,就轻轻地出了女儿的小房间。
  她打开床头柜,翻出了放在角落里的安眠药,倒出两粒在手心上,就着开水服下。
  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药了,最初何书源去美国,父亲离世,她又怀着童童,那真是一段无比煎熬的时光。她抑郁地无以复加,整夜整夜失眠,只能靠着这安眠药勉强睡几个小时。虽然那时候医生明令制止她服用安眠药,说这药会给孩子带来副作用,但她还是会在失眠最严重的时候偷偷吃小半颗。
  有一次她去医院产检,看到一个产妇生下一个畸形的婴儿,那孩子长了三只耳朵,面目狰狞,她当时就被吓坏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碰安眠药了。直到孩子出生,她在月子里又开始依赖安眠药,没有安眠药就根本睡不了。
  那是她最煎熬的一段时间,无数次想一死了之,甚至好几次已经站在了小区顶楼,只要往前走两步,纵身一跃,就可以结束所有的痛苦,可是最后想到孩子,想到父亲,她还是下不了手。
  整个孕期她和母亲陈娴的关系僵到冰点,因为母亲一直不同意她留下这个孩子,但是她一意孤行,不顾母亲的反对,执意要留下。也因为这样,整个孕期陈娴都没能好好照顾她,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产检,一个人守着腹中的孩子度过那段昏暗无光的日子。
  那时她只有十八岁,同龄人都在享受着美好的大学生活,而她却要面对母亲的冷眼相待,要面对别人的闲言碎语,每次去医院产检都要把自己裹成粽子,唯恐被熟人认出。直到孩子出生后母女俩的关系才有所好转。当年她是休了半年学生的女儿,孩子满月后她就回了学校读书,孩子一直由母亲帮她带。直到她毕业后有了稳定的工作,她才将女儿接到自己身边生活。
  拜何书源所赐,那些早已远去,在记忆里封存许久的旧时光又再一次在舒荨的脑子里浮现。记忆断断续续,清晰而又模糊,搅得她心烦意乱。
  一夜都没有睡好,舒荨早上顶了两只熊猫眼起来替女儿做早饭。
  由于从小和陈娴生活在一起,女儿从小独立。在别的孩子还要大人喂饭的时候,女儿就已经能够自己穿衣吃饭,整理自己的小书包了。
  母女俩简单的吃过早饭以后,舒荨送女儿去幼儿园。
  何书源坐在车里,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从楼梯口出来。后面还跟着一条与他阔别多年的金毛,比五年前不知道健壮了多少。小姑娘今天穿了一件果粉色的短款羽绒服,下面配毛呢短裙和雪地靴,显得更加娇小可爱。
  他打开车门下车,小姑娘眼尖一眼就看到他了。
  “妈妈,是昨天在星巴克的那个叔叔。”何书童小朋友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告诉舒荨。
  舒荨这才发现何书源的存在。他还是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一脸的疲惫和倦怠。整个人都靠在一辆银白色的小轿车旁。
  喜宝察觉到来人,快速跑到他身边,用脑袋不断去磨蹭他的双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飞扬。
  喜宝极少有这样兴奋的时候,平日里在家里也只有对舒荨和女儿才会流露出这样兴奋的表情。就连面对陈娴喜宝都不会这样。
  不愧是何书源的狗。
  何书源弯下腰去摸喜宝的头,咧嘴笑了,牙齿洁白无暇,几乎都可以去打广告了。
  喜宝感受到男人的安抚硕大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舒荨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吃味。她悉心照顾喜宝五年,居然还抵不上那人的一时三刻。
  她打算无视他的存在,她让女儿坐进车里,自己也紧接着俯身进去。车子很快启动驶离小区。
  “妈妈,那个叔叔在后面。”
  小姑娘坐在后座上一直跟她重复这句话。
  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何书源的车一直都尾随着她,不紧不慢,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昨晚一夜无眠,舒荨本就心情不畅,现在一大早又看到何书源,她烦躁地几乎想爆粗口。
  “童童你好吵!”她扬声让女儿保持安静。
  小姑娘瘪嘴不再说话,她百无聊赖一直盯着后面的那辆银色小车。
  行在后面的何书源看到前面的小姑娘隔着玻璃在向他招手,小手有节奏地左右挥舞。她隐约对他说了什么,但是他根本就听不到。小姑娘一直在对着她笑,笑容明媚耀眼,就像寒冬腊月里咋然升起的火把,驱散了周围全部的寒冷,只留下满心的温暖。
  这让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舒荨的场景。
  那也是一个寒冷无比的冬夜,天空中还飘着柳絮般柔软的雪花。片片柔软的雪花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很快就化作雪水,留下一大片斑驳的水渍。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个不学无术,整日和一群狐朋狗友厮混的小喽啰。有自己的一帮小弟,占山为王,时不时在云陌一中、二中这样的重点高中门口敲诈那些书呆子的零用钱,在那一带混得风声水起。谁都不敢得罪他,许多学生看到他都会选择绕道走。
  而舒荨当时还在读高一,是云陌一中成绩最好的学生,无论是月考,还是期中考、期末考没有哪一次不考年级第一。
  作为一个女生,不单语文英语好得没话说,数理化居然也好得令人发指。几乎所有的老师都知道学校有个叫舒荨的女生,是老师们重点培养北大清华的对象。
  他和一群小弟在一中校门晃荡的时候,总是能够听到很多学生在议论她。
  “这次是一班的舒荨得的年纪第一……”
  “一班的舒荨这次数学和英语考了140,物理和化学几乎是满分……”
  “一班的舒荨奥数得了一等奖……”
  “一班的舒荨这次又比我们班的徐稚风多了两分,又是年纪第一……”
  …………
  何书源记得那晚天很冷,他开着他那辆拉风的摩托车到云陌一中的时候,刚好下晚自习。学生们成群结伴,三三两两从学校里出来。
  他底下的一个小弟正在敲诈一个穿着土气的女生。那个女生一看就知道家里条件不怎么样。小弟和她耗了许久,才从她书包里翻出来一张五十的纸币。那女生死死拽着小弟的胳膊不肯放手,想让他把钱还给她。满脸的倔强和不顾一切。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女生是舒荨唯一的挚交好友季暮雨。女孩子太过优秀总是会被人孤立,舒荨的朋友圈很小,只有好闺蜜季暮雨。而他和舒荨也因为季暮雨的缘故第一次见面就结下了梁子。
  他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就靠在摩托车上抽烟。
  然后就有一个身穿鹅黄色羽绒服,头戴红色贝雷帽的女生匆匆闯入他的视线,动作快速而又利落,一走上前去就扬手给了小弟两巴掌。伴随而来的是女生清脆婉啭的声音在凄冷的冬夜里响起:“谁给你的胆子,敢打她的主意。”
  小弟明显是被她打晕了,待他反应过来后,就欲伸手去打她。但女生的动作却更加迅速,还没等小弟下手,她就又给了他两个耳光。
  何书源靠在一旁看乐了。他和他手下的小弟在这一带向来横行霸道、嚣张跋扈,很多人见到他们都会自觉地绕道走,唯恐惹祸上身。他还未见过有人这样大胆,敢伸手打他手下的人。
  他随便逮了个一中的学生问他:“那个穿黄衣服的女生是谁?” 
  那学生唯唯诺诺地告诉他:”她……是……舒……舒荨……”
  他一听觉得奇了,原来她就是舒荨。
  那个小弟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还不及舒荨肩膀高,她那时的身高就已经有160cm了。两人动手,几下过后,小弟就被她打得七晕八素,哭哭啼啼跑到他面前让他过去主持公道。
  何书源没想到这个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骨子里居然这么彪悍。
  他跟着小弟走过去。因为找到了靠山,小弟明显就有了底气。
  两人面对面站着,何书源这才看清了舒荨的长相。她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五官立体而又漂亮,一双大眼睛更是引人注目。鹅黄色的羽绒服更称得她肤白貌美。
  她挑眉与他直视,脸上没有任何俱色,反而一直在对着他笑。她的笑容骤然出现在那个寒冷的雪夜,美得无与伦比,明晃晃得亮瞎了他的双眼。以至于不管过了多少年他都忘不了。
  她开口问他:“你是老大?”
  他点头,并未说话。
  舒荨紧盯着何书源,冷笑出声,“就他这种水平你也好意思让他出来敲诈别人,你都不嫌丢人么?”
  小弟被舒荨激怒,扯着嗓子叫: “臭丫头,你说谁呢?”
  “就说你呢,怎么着还想打架?”舒荨脱了红色的贝雷帽,一脸的不屑一顾。
  浓黑的长发如泼墨一般垂在腰际,美而不妖娆。夜风吹拂着舒荨的长发,发丝飘飘洒洒,温柔缱绻。
  小弟抓着何书源的手臂指着舒荨告状,“大哥,就是这女的,你快点替我收拾她。”
  “呵……”舒荨冷笑,“我还会怕你们不成?”
  而她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显然没有她胆子大,看到何书源过来后更是害怕得不行,她一直在扯舒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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