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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红唇烈焰咖啡,只差一个爱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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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利洋迷人的微笑,身着帅气的黑色西装,手捧玫瑰,单膝跪地,真挚地告白:“这个冬天,因为有你的出现才会变得温暖。在这之前我的生活每天过的糜烂不堪,因为你的出现,我改变了,我的世界燃起了温度。江蓝,我的心告诉我,我喜欢你。”
  多么悦耳的告白,搭配着浪漫的钢琴曲,这场面曾几度出现在梦中,但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如果是那个人告白的话该有多好?
  如果张利洋告白的人是叶至善那该有多好……
  叶至善弹着钢琴,眼睁睁看着光芒照耀的两人,从未有过的冰冷,心撕裂的痛觉。她像是沉入了海底,耳边不停的灌入酸水,脑海轰隆隆作响,拼命逃离,却只是原地挣扎……
  叶至善从不渴望拥有他,哪怕是得到他一点的喜欢就好,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然而在他心里,叶至善什么都不是,仅此而已。
  没有人会在意叶至善这个卑微的存在,黑暗中她在默默哭泣,黑暗中她在为他们弹奏浪漫的告白曲。她的冬天只剩寒风刺骨,心伤透,不在相信任何人,不在渴望。

  第27章

  在所有人认为告白成功时,我拒绝了……
  我心里清楚对于张利洋的态度,一直以来对他只是仗义的朋友,他对我其实也并非真正的喜欢。只不过是他误会了这种感觉,而导致这种错觉的人是我。我很难过,无意间伤害了那么多的人,最伤心的人应该是叶至善吧。
  咖啡馆再也没有了优雅的钢琴曲,再也不见那个女孩的倩影。她对欣喜若狂的音乐说出了憎恶的话,她憎恶她的双手,在那一刻她的手拼命往树上砸,直到砸烂为止。
  我心疼地阻止她,“不要,至善,不要!”
  她咬紧牙关哭得悲惨,脸上洒满泪水,心绞痛的快要窒息。曾经为了一个人放弃梦想,她就呆在一个角落,每日每夜的弹奏钢琴,只希望他能听到。直到江蓝的出现……她才彻底明白,她的存在只是空气,现在又是因为江蓝,她最亲爱的好朋友。
  叶至善疯狂地嘶吼:“啊啊啊!我恨你,我恨你江蓝!”
  叶至善将我推倒,我摔在雪地上心疼地看着她,仿佛这一刻间我们的友谊就此隔离。我难过地捏紧手心,在她血红的眼里布满恨意,深深地刺痛我的心。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拼命向她解释。
  叶至善无法压抑心里的愤怒,“道歉有用吗,他喜欢的人是你,你应该接受他的告白!”
  “我……”我想解释却又硬生生憋回,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时最难过的人是她,我到底该怎么办?她不会想听我的解释,更不想见到我。
  叶至善的世界崩溃了,她蹲在地上哭,手上流着刺目的鲜血,一滴滴的血染红了白雪,今夜更加寒冷。我心痛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这双手真的很漂亮,我真的很羡慕。
  对于一位优秀的钢琴师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记忆,感情,笑容,努力,或是金钱……然而这些都不是,是那双手,那双赋予极其生命力的手,弹奏出一首又一首的经典。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把伞放在她身边,狠下心不回头地走了。
  雪不停地下,夜空绽放出一朵朵烟花,我望着夜空,感叹烟花的美丽,人们欣赏它的美,却不知绽放的瞬间,是它生命的告捷。我感叹烟花的美,它却和雪花一样孤独冰冷,令我心寒。
  不知走了多久,回过头看这一路,连那孤独的脚印也被大雪覆去不留踪迹。
  是不是早已忘了最初的梦想,最初的自己。那时候,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当上咖啡师,而这一切都将随时间淡去,当初的我拼命寻找亲生父母,试图改变我的悲惨人生,却忽略了江爷爷的感受,爷爷为了我过度劳累逝世,得到的却只是我的不理解和抱怨。
  人生到底是什么?人存在于世上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高大的圣诞树,美丽的七彩灯一闪一闪,仔细看彩灯更换的频率,闪烁在红白之间,久而久之变得单调无味。
  我闭上双眼,十指连心,对着圣诞树许愿,“我的愿望很简单,希望成为咖啡师,如果你能听到,那就帮我实现吧。”
  一个人对着一棵树自言自语,还真是可笑可悲。许愿就能实现吗?如果许愿能实现,那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为梦想努力的人吗?
  “江蓝,白痴!”我用力敲了敲脑袋,想把自己敲醒。
  第二天睁开眼,我一如既往洗漱完来到申式上班,不一样的是咖啡馆的角落再也看不见叶至善的身影,她辞职了,张利洋也没了消息。
  我打开储存柜,拿出工作服换上,一张信封滑落,我俯身捡起。一个印着花纹的白色信封,正面写着“江蓝收”的正楷,不紧不慢地拆开,内容:“恭喜你成为我的徒弟——方重晗。”
  我捧着信纸仔细端详,蓦然兴奋地跳起来,爆发出尖叫声,“真的吗?!”
  难道真的是昨天的圣诞树下许愿,愿望实现了?圣诞老人聆听到我的愿望了。
  等等……
  我暗自腹诽,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可能轮到我。方重晗收我当弟子?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我确定圣诞节刚过,愚人节还久着。
  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找他问清楚。
  我鼓起勇气敲开门,里头方重晗冷清的身影,他正对着电脑一丝不苟地工作。
  见我进来半天不说话,方重晗淡漠问:“什么事?”
  我咬紧嘴唇开口,“你……要收我当徒弟的事情,是真的吗?”
  我抬眼小心翼翼查看方重晗的脸色,只见方重晗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用手捋起刘海露出开朗的额角,凛冽的目光扫视而来,吓得我的心里一跳。看不是真的,我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我不敢继续打扰他工作,痴笑着往后退,“那……sorry,不打扰了。”
  “站住。”背后响起方重晗冷漠的声音。
  我寒毛竖起,战战兢兢地转过身,迎着笑脸问:“还有什么事吗?”
  “真的。”方重晗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双目宛若深邃的潭水波澜不惊。
  我没听明白,半天才缓过脑子,激动地小跑到他面前,再次确认,“真真真真的是真的吗?”
  “……”
  “方团长这么有名的咖啡师,不可能随便招收徒弟,你一定很贵吧。”
  “……”
  “我也可以成为像你这么优秀的咖啡师吗?”
  “……”
  方重晗看我兴奋地忘了分寸,也没阻止。只是我的废话实在多,叽里呱啦问个不停,方重晗的思绪一瞬间被我搅乱,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抬眼不悦地看我。
  就这样方重晗静静地看着我。
  我静静地看着方重晗,垂下眉眼,识相地闭嘴。
  轮到方重晗问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很明显他话中的意思,我强颜欢笑道,“OK!我走,我走。”
  我没再疑惑,只要能完成梦想,我觉得挺好的。以前见着方重晗就害怕,是他太过高冷的原因,现在反而不那么惧怕。
  他是一名优秀的咖啡师,但愿我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我开心地奔往附近的图书馆,找了许多关于制作咖啡的杂志,放在座子上,照着光线细细看来。

  第28章

  一直以来他是这么容易受伤的人,一难过就拼命灌酒,直到把自己灌醉。啊?原来是这样。她说了他的喜欢只不过是一时的好感,她对他只有仗义的友情,仅此而已。
  张利洋醉醺醺地说着酒话:“你别傻了张利洋!”
  兄弟在一旁陪张利洋喝酒,看他喝了很多酒状态不是很好,担心问:“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只是表白被拒绝了。”张利洋傻笑着,拿起酒继续喝。在别人听来只不过是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谁又能明白他刻骨铭心的痛呢?
  黄毛小弟嘴里磕瓜子,万分仗义道:“哪个女的敢拒绝大哥,咱兄弟们替哥收拾!”
  “是啊,臭不要脸的碧池,大哥赏脸还不要脸!”
  “今晚就好好伺候她!”
  “大哥不必伤心,女人还怕没有吗?”
  ……
  一帮人七嘴八舌说着自认为好听的话,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张利洋耳朵钻,看他们谈笑,他心里的火气更大。不允许他们这么侮辱江蓝,不允许!
  猛地,砰地一声酒瓶砸碎在地,张利洋站起身愤怒地朝他们大吼:“他妈的!都给我滚!滚!!!”
  人走光了,留张利洋一个人冷静。桌上全是空瓶,他不清楚喝了多少,只是一直一直喝,喝不醉他的脑子反而清醒,一遍一遍回响她拒绝的画面。
  张利洋踉踉跄跄地走在街上,夜已深,街头的人群散去。
  他手里拿着酒,一边喝一边吐,连胃都要抗拒他,他愤怒地将酒瓶摔碎在地,仰天嘶吼,心里的郁闷始终无法全解,扯开衣领透气。
  张利洋开始后悔向她告白,下次见面之前张利洋会学着形同陌路,这样彼此就不会难堪。从一开始张利洋什么都没了,失去了亲情,爱情,连基本的友情都要离他远去。一无所有的人还配活在这个世界吗?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投射而来的光线刺得眼睛生疼,伴随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他只觉身体撞在地上,痛得爬不起身,脑海依旧回荡着她的画面,为什么是她?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只是痛得失去了知觉……
  张利洋手机中的第一个联系人便是江蓝,警方拨通了电话。
  半夜我接到电话得知张利洋出车祸的消息,毫不犹豫打车来到S大医院,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
  “千万不要出事,拜托了!”我默默祈祷。
  叶至善焦急赶来,看见早已在手术室外等待人,快步走来,挥手就是一巴掌,“你还有脸来,都是因为你张利洋才会出车祸。张利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陪葬!”
  我被打得脑袋轰轰作响,捂住疼痛的脸,难过地看着她素雅的脸上布满憔悴,眼底的恨意深刻似刀。我能理解现在这种状况谁不难过,“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执迷不悟!”
  叶至善听着听笑了,厉声质问:“什么叫我执迷不悟!那是你更本不明白,对于不喜欢的东西就能够肆意践踏吗?”
  “我没有!”我想竭尽全力去解释,可她就是不相信,从头到尾她把我看作破坏者,我能有什么办法。
  叶至善气势汹汹地大吼,“没有!江蓝你敢对天发誓,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张利洋?”
  我直视她眼底的愤怒。大可理直气壮地回答她,我没有,我一刻也没有喜欢过张利洋!可是……为什么我说不出口,害怕这么一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会离得更远。当初要是知道她喜欢张利洋,我会毫不犹豫地远离张利洋。
  可能是声响太大了,这时护士走来示意我们安静,我们之间的争吵就此打破。
  我无力地说,“有什么话等他没事了再说吧。”
  叶至善怒视我没在说话。
  手术室外两人着急等待,盼望张利洋平安无事。
  没过多久申钟承便赶来,问,“情况怎么样了?”
  看着两人埋头不说话,申钟承着急起来,“到底怎么样了?”
  我摇头,“还不知道情况。”
  申钟承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问,“你的脸怎么了?”
  我迅速拿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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