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鸾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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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嘴,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爹。”尤筝气急,朝着那狄兮大声的吼道,狠狠的盯着她狄兮。
那一下把狄兮和其它人都给愣住了。可狄兮立马就脸色大变,凶狠的说:“你竟敢叫我住嘴,我告诉你尤筝我就是要侮辱你爹,你爹就是个下贱的乐师,淫秽不堪。”
“啪……”谁都没有料到尤筝竟然会出手打了狄兮,惊呆了所有人。
“你竟敢打我?”刚一说完狄兮就已经扬手在尤筝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尤筝被狄兮的那一巴掌打得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宫女想上前扶起尤筝,谁知被另外一个名为苏小凡的才人推到了一边并斥责道:“死丫头,滚一边去。”
狄兮当然是不会这样放过尤筝,于是又上前扬起手在尤筝脸上打了好几巴掌。
“你这个贱人,连我都敢打,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完又连连在尤筝脸上狠狠的打了几巴掌。
尤筝的嘴角渐渐渗出了血,脸上也红的不像话了。
“住手。”不料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止住了,闻声看去,哪知竟然是穆尔楦和宝儿。
大家慌张的马上跪了下来: “参见楦嫔娘娘,宝贵人。”
她穆尔楦没有想到本是打算与宝儿一同来看望尤筝,谁知竟会看到这一幕,她穆尔楦并不是什么动怒之人,但眼见如此,自是有些生气。
宝儿和谷雨将尤筝从地上扶了起来,宝儿担心的问道:“筝儿你没事吧?”
尤筝摇了摇头,眼睛已经泛红,而那脸上早已经是红了一块,嘴角的血缓缓渗出。
“宝儿,你先带筝儿回去吧。”穆尔楦对宝儿说,看着脸已经红肿的尤筝,眼里的泪水就已经打滚了,看着
宝儿点点头,和随侍轻轻扶着尤筝朝内房去了。
见宝儿扶着尤筝已经离开,她穆尔楦上前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些女子,半响才让她们起来,穆尔楦上前朝狄兮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狄兮紧张的不得了,满口抖怂的回答:“回楦嫔娘娘,是……是尤筝先动手打我的,我才打她的。”
“是啊楦嫔娘娘,是尤筝先动手的。”其他几个才人都相应的附和着狄兮。
穆尔楦转而问起尤筝的随侍宫女:“青莲,你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有半句隐瞒,本宫绝不会轻饶你。”
“回娘娘的话,是狄兮小主先侮辱尤筝小主的父亲在先,所以尤筝小主才动手打了狄兮小主一巴掌,可狄兮小主她……”青莲的声音越来越小。
青莲一席话遭来狄兮一阵恶眼,怕是事后定不会放过她青莲。
“楦嫔娘娘,狄兮只是从未被人打过,所以一时来气才这样的。”
从未被人打过?那她穆尔楦何不是那姜皇后打过一巴掌,若是如此,她岂不是要在那姜皇后的脸上打上几巴掌吗!
穆尔楦不语,静静上前,竟在那一刹那挥手重重打了狄兮一巴掌,众目惊愕,等狄兮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穆尔楦竟又扬手打了狄兮一巴掌,这重重的两巴掌打得狄兮失了魂,惊了心。
才刚刚打完狄兮,大家马上害怕的下了跪。
“本宫第一个巴掌打的是你分不清何为清,何为浊,如今你已经入宫,就应该收敛任性鲁莽之性,‘清浊’两字虽轻,但在宫中处事却着为重要,本宫的第二个巴掌打的是你狄兮轻言语腹,人人都有父母亲兄,而你却诋毁他人亲父,简直是失心。”穆尔楦声声是理,说的字字铿锵。
“娘娘,狄兮知道错了,不该妄言侮辱,求楦嫔娘娘饶了狄兮,狄兮定会好好悔改。”狄兮吓得跪地求饶。
穆尔楦刚刚这两巴掌也算给了狄兮教训,同时宫中人,又何必互相争夺相对。
“狄兮,本宫只是要你明白,今日你打了他人一巴掌,他日别人只会双倍她奉还给你,你如果能够真心待人,本宫相信你定有好报,希望你可以记住今日本宫跟你所说的一言一句。”穆尔楦扶了扶轻袖没有再理会她,随后就和谷雨、青莲踏着雪儿朝尤筝的内院去了。
穆尔楦见到尤筝脸上的伤心里甚是一痛,宝儿早已经命人取来了药酒敷在了尤筝的脸上。
“这个狄兮丈着父亲是翰书官竟然这样嚣张。”宝儿诉说着。
尤筝一言不发,脸上实在有些生痛,粉戴的妆容细细露出红颜青丝。
窗户没有关,外面的雪粒偶尔飘落而进,穆尔楦望着窗外,心有感叹:“其实狄兮也是一个女子,她也有她的苦啊!本宫已经打了她两巴掌给了她教训。”说着便伸手握住了尤筝的手说:“筝儿,忍一时,少一事,这道理,希望你懂。”
“尔楦,你放心,我筝儿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就像你说的,行事百思,其言百思,筝儿知道这个道理。”
行事百思,其言百思。
她尤筝一记便落于心中。
第六章:帝女之像
封嫔之事已经过了数十日,皇上这些天一直留在承阳殿为政事繁琐,朝中上下也忙得大为骚动。
而今晚,祁祯皇上的心情甚是开悦,姜皇后一得知便马上命人把整个宁春宫的里里外外都挂上了红绸灯,又命奴婢雅儿取来了內阁里的“兰穗香”沾在了香炉里,整个内殿里都香气扑鼻,凝心气香。
她姜皇后梳了妆,抹了红粉,望着镜中的自己,姜皇后甚是满意。
而这时雅儿匆匆忙忙的跑到內房外,慌慌张张的直哆嗦。
“娘…娘娘,娘娘。”雅儿声音抖得很厉害 。
姜皇后正在内殿里等候着,听见雅儿那般刺耳的喊声,心里顿时来气,拂着衣琏,走到门处,瞧着雅儿低着头抖颤的样子,伸手就在雅儿脸上打了重重的一巴掌,声音脆响之极。
雅儿捂着脸,吓得跪在了地方,眼里泛着泪光,口里哽咽的唤着:“娘娘,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姜皇后瞥了眼她,怒斥道:“狗奴才,本宫何时教过你如此嚷嚷的,若不是今晚皇上要来,本宫就要了你的命。”
雅儿府下身,连忙说:“皇…皇上今晚…今晚去了宛宁宫,去楦嫔娘娘那儿了,前来的公公说皇上从承阳殿出来就急忙去了宛宁宫。”说到最后,雅儿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害怕的把头低得紧紧的。
一听到宛宁宫,姜皇后的脸色一阵煞白,楣梢蹙拥着,目光里的恨意如同漆黑的夜色一般露着凶意。
“皇上…去了宛宁宫?不会的,不会的……”她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除了钟敬宫的德妃,他皇上的心里在乎的应该是她姜皇后才对,自小入宫伴君至今,凤冠青鸾、金殿碧玉她何尝在意,只希望那个男子的心中可以有她,哪怕是一点也好。
穆尔楦美貌,她不及三分,穆尔楦聪慧,她略逊三丝,可作为女人而言,她姜皇后哪里比不上她穆尔楦。
姜皇后跌跌撞撞,神色不宁的走进内殿,望着香炉里的“兰穗香”,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她竟出奇的苦笑起来:“你说过…你最喜欢';兰穗香';的味道,喜欢臣妾为你点香,可是为什么…你终究不愿看我一眼。”说罢,一手撩去了那香炉,倒撒在地,一瞬间,内殿更是清香万分。
祁祯皇帝是否爱过姜皇后,这一点谁也不知道,就连到最后她姜皇后自己都不知,而她唯一知道的是他祁祯皇帝的心在对着她的时候永远都是冰冷的。
此时的宛宁宫还是如同数些天一样安静清幽,说起宛宁宫倒是有几分相似锦江的穆府,宛宁宫虽然不大,但正好处于极阳之地,所以相比其它宫殿而言暖和了许多。穆尔楦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此处正好随了她的身子骨,可以驱了些寒气。
穆尔楦并不知皇上要来,自己一个人待在内殿里翻读书张,捧这一本“七径决”正细细品读,“七径决”并不是普通的军书,而是前朝忠臣良卢良将军的毕生之作,正是因为这本军书,先皇就以一个“良诛临立”的困梦而斩了良卢将军一家三十七口,而“七径决”是良卢将军在先皇下旨诛斩满门之前交给了当时的大临军部总督穆吉查将军,也就是她穆尔楦的父亲,在来皇城前,穆吉查便将这本“七径决”交给了穆尔楦。
“良诛临立”讲的是当年和元皇帝梦见自己看见天空的白云在一瞬间组成了四个字,漂浮在大临皇城上空,正是那“良诛临立”四字。后又梦到良卢的“七径诀”让他和元皇帝毁了自己的半壁江山, 所以和元皇帝便诛杀了良卢,让大临可以鼎立于四国之中。
看着手里这本染了三十七个无辜人的生命的书,她才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良臣难得,明主难求,只是一本世人言道的书,又何苦故生惶恐,斩了三十七人呢。”带着淡淡的哀愁,穆尔楦望着窗外的夜景出了神,不知觉的便走到了窗前,也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在锦江的日子。
十八年,来去匆匆岁月愁。
记得十岁那年,慈园太后喜欢上了她,赐了她紫玉金钗,父亲就已经明白慈园太后的心意,她慈园太后要的是她穆尔楦,而不是姐姐穆子怡。姐姐婚嫁,从此,苦了她穆尔楦,明知她对女工不爱,偏爱军书谋略,只是入宫已经为实,父亲逼着她学了些女工,最后也只是懂了一二。
从十岁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被定格,日日盼着自由,到如今,还是进了皇城。
“天气那么冷,你站在窗前就不怕着了凉吗?”突然身后响起了男子的声音,穆尔楦回过头甚是诈意万分,随手就将手里的“七径决”藏到了旁边的格子里,故作无事。
“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就不必行礼了。”说罢就朝穆尔楦走去,看着她那双灵气逼人的眼睛,祁祯皇上的心瞬间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那双眼他见过,可是那女子会是她穆尔楦吗?
穆尔楦不明皇上会来这儿,不是应该去姜皇后哪儿吗?于是便问道:“皇上为何今晚会来这?”
祁祯笑了笑,那是属于男子的温情,穆尔楦忍不住竟抬眼看起了他,这笑中的男子果真是那龙颜肃目的皇上吗?高高在上的他,时刻忧愁万分,这笑容里穆尔楦看见了自由,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自由。
然而这一看又让她出了神,穆尔楦就是这样,不爱随人讲话,却时常出神。
注意到穆尔楦看着自己似是出了神,祁祯笑得更是开心,问道:“怎么,朕的脸上有脏东西吗?竟让你看得如此出神。”
穆尔楦一惊,自己竟然又出神了,刚要开口就被祁祯止住了。
“朕是在与你开玩笑呢,不过朕今日来是要赏你的。”
穆尔楦明白皇上的意思,轻声道:“皇上是因上次的‘万全之策’而来吗?”
“你果然聪明,上次你拿着一杯茶说了‘缺一不可’四字,其实已经道出了这‘万全之策’。”
“皇上为何如此说?”穆尔楦笑言,其实已经明了。
“霖将军和都域将军都是大临的奇将,两人都深得朝中大臣的厚望,可如你所说,霖将军太过心思缜密,都域将军有勇无谋,无论谁出战,战必胜,可兵损必多,所以朕派他二人一同出战,可是…”
穆而楦接过他的话继续说:“可皇上又考虑到了一功不可有二将,所以皇上一定是派霖将军先前在边关处与蛮夷作战,以霖将军心思缜密这一步引蛮夷到中原的平缓之地,一来霖将军对边关熟悉,定会减少兵亡,二来又可将蛮夷带之平缓之地由都域将军再战,都域将军就可将其一举歼灭,这样一来,都域将军的兵自然也不会损失多少,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