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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风流皇帝李后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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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榖吃惊道:“此话当真?”

  赵匡胤笃定道:“料来宋齐丘不敢骗我,当日李煜决策散播谣言之时,正好有一名宋齐丘的心腹在场。这老家伙有心代唐自立,开始处处拖李唐后腿,清风驿一行,若非有宋齐丘暗中安排,我与田英便是能完成任务,恐怕也不能像如今这般顺利,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人首级。”

  李榖脸色尽褪,道:“若是如此,我此次南下确是欲盖弥彰,徒惹李煜警觉,如今之计,走为上策,赵点检,我们还是连夜赶回京师,奏晓陛下。”

  赵匡胤却道:“走是自然要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李大人此时更需稳住李煜,否则便要落人口实,心虚之下潜离,是无异于告诉李煜我朝果有取江南之心也。李煜此子洞察明细,善笼民心,诚然我朝之大敌也,废此一人,胜残江南千军。”

  李榖此时亦冷静下来,点头道:“匡胤言之有理,李煜欲诓我入榖,这几日自然不会刁难于我,否则其将计就计之策,便要枉然了。我便先贺了钟皇后大寿再行回京,料来此不过鸿门宴,有惊无险罢了。”

  赵匡胤道:“唐人反而不用担心,李大人这几日倒要小心耶律凤才是。”

  李榖讶道:“为何是她?”

  赵匡胤微笑道:“我能于江宁离间唐辽,她自也想挑弄周唐,若是她知道李大人就在江宁,如何会没有主意?”

  李榖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然也。”

  龙翔府。

  耶律凤听见李煜失声,于是又折返回来,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耶律凤一颗心铅坠下去。

  因为此时的李煜正颤着双手,缓缓的去拾地上的锦盒。那盒中,装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颗头颅。

  料来李煜没有准备,被头颅吓了一跳,失声叫了出来,并致使锦盒没有拿稳,掉落地上。

  耶律凤的心直往下沉去。

  此时从她的角度虽然只能看见那头颅的后面,然而对于究竟是谁的首级,她却能猜出七八分了。

  须知胡人素有髡(音:昆)发的习惯。

  髡发乃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基本发式。即契丹、女真、蒙古等族的男子都要削发,只是发式有所不同而已。其中契丹的男子多是将头顶的头发剔除,散发垂于两旁,女真男子则两旁垂辫发。

  而如今在耶律凤眼中的首级,分明正是契丹男子的发式。

  耶律凤心中震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且不管李煜手中的首级究竟是谁,他敢如此对待契丹人,恐怕自己与李煜之间是没有缓和的可能了。

  耶律凤远远看见李煜表情也是有些震骇,只是听不到李煜、卢梓舟、申屠令坚以及下跪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没数息功夫,三人退入书房,卢梓舟则是估计藏匿首级去了。

  也就是角度的微一偏转,让耶律凤看清了死者面目。

  轰!

  耶律凤浑身顿时如遭电击,皆因死者不但是契丹人,而且还是此行南来的主使、耶律述律的舅父萧无稽。

  耶律凤忽然发现自己的呼吸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无比沉重起来。

  若说死者仅是身为副使、且与李煜还有嫌隙的达罗千,那么她或许还能勉强找些理由来安慰自己,但是现在,李煜对辽的居心,却是再明朗不过。

  忽而耶律凤又袭来一身冷汗。

  难道李煜今晚将自己留在府中,也是想对自己下手了吗?

  忽然间,她感到儒雅风流的李煜不但变得铁血,而且还很可怕。

  直到此时,她才第一次将李煜与传言中轻取了车廷贵心脏的杀人魔王联系起来。

  原本还想出来当面质问李煜的耶律凤,此刻却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第二十九章 各施奇谋(上)
  李煜被忽然崩出来的这个人头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直到现在,想起那个眼睛睁得老大、像要吃人一般的头颅,李煜还是心有余悸。

  他毕竟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虽然人头的道具在电视剧上是见过不少,但如今甫一亲眼见到,虽不至于毛骨悚然,但那种强烈的震骇却是十分真切的。

  李煜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稍微定了定神,思绪则开始从头颅带来的震惊转移到事情本身上来。

  替李煜献来这颗头颅的不是别人,而是卢梓舟新近替自己招揽来的府卫,金楼。

  据金楼自己声称,他之所以去刺杀了萧无稽,并带着首级回来,完全是得到了李煜的授意。

  当然,这个授意绝对不可能是当面的,而是书面的。

  果然在进入书房之后,金楼便拿出一张具名李煜的纸条来,上面写的正是金楼现已办成的事情。要命的是,那上面确确实实就是李从嘉的笔迹。

  之所以说是李从嘉,皆因这笔迹与李煜从李从嘉留下的字画中了解到的,一模一样。

  李煜清楚了金楼的片面之词、并询问其清风驿的刺杀过程之后,便叫金楼退下了。

  而此时,卢梓舟亦正藏好了头颅回来。

  李煜问申屠令坚道:“依照金楼描述,他于清风驿的行动,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申屠令坚道:“在一般情况下,即便是以文益大师的身手,也绝没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如此干脆利索的。如今看来,清风驿的守卫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否则萧无稽的首级不会失去了这么久还没有闹出动静来。”

  李煜沉重的点头道:“而这动手脚之人,肯定便与递纸条给金楼的人有关。如今有一件事情却是必须先弄清楚的。即金楼究竟是被人利用,还是他根本就是窜通了别人来陷害本王。正光,此事你又是如何看法?”

  卢梓舟叹道:“主观上来讲,我还是相信金楼的。此人有大义,重恩情,一般人很难收买他。只是如今这事情也实在凑巧,不容得我们不去怀疑。主公转瞬间能想到这点,亦足见主公之心思机灵、缜密。”

  李煜道:“金楼且不去说他了,如今正光以为如何收拾才好?”

  接着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一震,想到了耶律凤。

  “不好!”李煜失声道,“正光,你即刻去请耶律凤过来,此事瞒谁也不能瞒了她,否则来日误会加深,我便更难摆脱干系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卢梓舟回来,脸色无比凝重的道:“耶律凤已经离开,而且我方才埋藏的首级也已消失不见,看来是被耶律凤带走了。”

  李煜倒抽一口凉气,与申屠令坚面面相觑。想不到一夜之间形势便急转直下,变得对自己十分不利。

  本来在他看来,萧无稽死于金陵,进而与辽国断绝往来也并非什么坏事,皆因历年以来,所谓远交,根本不过就是一纸空文。辽国对于南唐,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助益可言,即令是有,也是微乎其微,不能左右大局。加之方今辽主昏聩,结好不但徒耗贡银,而且还使得柴荣出师有名。

  须知历史上,柴荣正是以唐“攻闽伐越,涂炭湘变,接纳叛臣,勾结契丹,罪恶难名,人神共愤”为由,下诏书罪唐,始得用兵两淮,攻略南唐。

  然而糟糕的是,此事一旦追查起来,他李煜肯定便成了头号嫌犯,很难摆脱嫌疑;加之车廷规一案至今还没来得及澄清,而且同样也是被人割去头颅、身首异处,两件事情便很容易使人关联起来。

  车廷规之死,使非议于内;萧无稽之死,使树敌于外。如此受着内外攻讦,一个处理不好,这十几日辛苦赢回的名声恐怕就会毁于一旦。

  当然,此事虽然棘手,李煜却也并非全无招架之力。

  想到此处,李煜当机立断道:“令坚,你且火速赶往皇宫,将此事据实说于我父皇知晓,并派亲信之人接替清风驿,暂且封锁之。在我解决车廷规之案以前,此事切不能从清风驿泄露出去。当然,若谣言者为耶律凤又或者是另有其人,则暂不用理会。”

  “且慢。”卢梓舟拦下申屠令坚,担心道:“殿下,若是如此,只怕会令耶律凤更加误会啊。”

  李煜苦恼道:“她误会便误会吧,如今也料理不得许多了。更何况契丹之于我朝,其实出力不大,我所顾虑者,是因萧无稽之死,而徒令蜀、汉、吴越等来使萌生兔死狐悲之感,彼若以此为借口,不朝而退,则朝廷归罪于我,其重如山,不能负也。”

  卢梓舟忽然建议道:“其实正光倒有一计,只是此计需有几分凶险,名曰‘引蛇出洞’,却恐有为蛇所伤之虞。”

  李煜眉头微蹙,道:“正光之计,可是叫我不要刻意正面出来澄清此事,任由宋党攻讦,任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此三司推事,而我自不紧不慢、怡然自若?”

  卢梓舟微微一怔,道:“正是如此。”

  李煜缓缓的点了点头,卢梓舟说得没错,此计确实颇有凶险,若是一个不好,反而被坐实了罪名,弄巧成拙,悔之莫及也。

  但若是“三司推事”之后,得以真相大白的话,那么自己经历了此次波澜,则名声将会更胜从前,而且还能将原本藏匿明处、暗处的所有政敌全都引将出来。更何况,疾风知劲草,板荡见诚臣,如今惹上如此麻烦,亦正好看看自己身边这些的人,是离者多,还是留者众。

  更重要的,在李煜的意识中,举凡百姓多有一个情节,那便是对被诬陷、残害者如比干、屈原、檀道济、岳飞等名宿更加的同情与敬仰,甚至还过于皇帝。这种情节,或许与百姓自己在生活中便常受官、匪的欺压、迫害有关,因此而有种同仇敌忾之感。
第二十九章 各施奇谋(下)
  李煜之所以能想到此计,一来是自己本就清白,故也不惧怕他人诬陷,再者便是若因受此罪,而使得百姓对自己愈加敬爱,则也不枉,更重要的是,他更可趁机表明自己对契丹的态度,须知南人之中亦多有当年中原之人,因家园深受契丹迫害,故而不得不南迁以求安生,李煜若以一个包庇元凶的姿态出现,自然又能赢得一批士人的敬重。

  李煜自己并非没有魄力行此“引蛇出洞”之计,只是如今柴荣出兵在即,若只交由朝廷有司出面,他便一时间不能抽身回到楚州,主持大局对抗柴荣。

  须知楚州所辖之山阳、盱眙,乃是守护淮南之重镇,东拒吴越,北防后周,其要丝毫不下于淮西之寿阳、钟离,否则当初李璟亦不会派遣车廷规等人屯兵于此,以为边防。

  是以李煜才想速战速决,当庭澄清此事,免得殆误了战机。

  卢梓舟见李煜半天没有说话,又道:“殿下虽表面上不用据理力争,然暗中犹可派人查清此事,收集于自己有利的证据,若三司推事不能还殿下清白,届时再行辩驳也是不迟。况且殿下身为圣上爱子,又有韩熙载等人应策,并非孤立无援,那宋齐丘便再势大,想要只手遮天、陷害殿下,却也并不容易,我们甚至可以利用宋齐丘急于扳倒殿下的心理,反过来设计宋齐丘。至于楚州之事,殿下其实也无须焦虑,彼有张、刘之勇,谭、郑之谋,加之盱眙、山阳本为重镇,柴荣一时亦莫奈之何,更何况,即令殿下因此困于江宁,则进可使周宗周大人代镇楚州,退可禁李榖以为要挟,亦非落于被动。及于此也,殿下复可以集徐铉、潘佑编撰兵书,同时又可使人南下往庐山、闽粤之地求贤纳士,虽明曰因案件而羁留于京都,其实却正好以此为由,坐镇府宅,遥控天下。毕竟殿下之志非止于楚州,金陵,江南之首府,其行事之便利远非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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