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断鹊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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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呆呆地看着蓝金刚鹦鹉和几妮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大家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许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希望爱情与自由能有个美好的结局吧!
猫爱上蝴蝶◎佚名
这只高傲的猫走过美丽的花丛,他没有爱上任何一朵鲜花,他爱上了一只紫色的蝴蝶。
鲜花们向猫展示着美丽,猫却对着蝴蝶说:“我爱你。”
蝴蝶用她紫色的微笑说:“我爱的是强者,你知道山林中的虎吗?
他是真正的强者。”
猫走了,他去了山里,他要证明自己是强者。猫找到了虎,他义无反顾地和虎缠斗。虎一抓就结束了战斗。猫在死前用尽余力咬去了虎的鼻子。虎输了,猫也死了。
猫见到了上帝,上帝告诉猫:“你有9条命,现在只剩下8条了。”
猫回来见蝴蝶。
蝴蝶问猫:“你真的爱我?”猫点头。
蝴蝶说:“我从没有见过喜马拉雅山的冰花,你给我吗?”
猫走了,他去了喜马拉雅山。但他的皮毛太薄,还没有采到冰花就冻死在途中。
上帝告诉猫:“你只剩下7条命了。”猫知道自己的皮毛太薄不能采到冰花,于是他求上帝帮他。上帝说:“你要用一条命换一朵冰花。”
猫爽快地答应了。他得到了冰花,失去了一条命。
猫带回了冰花,蝴蝶很高兴。蝴蝶说:“我喜欢海底的紫色珊瑚,你能给我吗?”猫去海里,但他不会游泳,很快便溺死了。猫又见到了上帝,他求上帝给他紫色的珊瑚。他愿意用一条命换。他得到了紫色珊瑚。
猫只剩下4条命了。他带着紫色珊瑚回来见蝴蝶。蝴蝶很开心,但她说:“你真是一只很优秀的猫,如果你能让天空划过一颗彗星,我就会爱上你。”
猫很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出如何让天空划过一颗彗星。这时他想到了上帝,但他知道只有死了才能见到上帝。于是猫毫不犹豫地一抓刺破了自己的心脏。
猫见到了上帝,他说:“万能的上帝,您能给我一颗彗星吗?我愿给您我的一切。”上帝说:“你只剩下3条命了,如果你全部给我,我就让天空划一颗彗星。”猫说:“我愿意,但我希望您能让我回一次人间。”上帝答应了。
猫回去了,他带着蝴蝶来到一个大平原。
夜里,一颗明亮的彗星出现在天空,绚丽无比。蝴蝶看到了美丽的彗星,她觉得猫很伟大,她爱上了猫。
猫现在连一条命也没有,他知道他的生命会随着彗星消失。但他爱蝴蝶,而且现在蝴蝶也爱他。而猫已经失去了和蝴蝶相爱的能力了。
猫对蝴蝶说:“其实我不爱你。”蝴蝶哭了,她恨猫戏弄她的感情。猫走了,他要趁彗星还没消失赶快离开。
彗星终于消失在天边,猫也消失在视线之中。
猫见到上帝了,上帝说:“你已经连一条命也没了,为了爱情,值得吗?”猫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觉得即使再做一次选择,他仍然会这么做,只是他很不甘心,但已无能为力。
上帝告诉猫他可以去天堂,当一只安琪儿。但猫却选择去炼狱,他说:“我去炼狱一千年,能再给我一条命吗?”上帝说:“没有这个先例,所以不行。”猫恳求道:“只给我半条命。”上帝答应了。
猫在炼狱中战斗着,黑暗、孤寂、恐惧与无休止的争斗每天都像一把把尖刀刺向猫的心脏。猫成了炼狱中的阿修罗。连上帝都觉得猫已经成为了冷酷战神。
一千年的战斗,一千年的苦,一千年的冷血,一千年的柔情,一千年的等待,一千年的铸炼。
一千年了,猫从炼狱中出来,阿修罗又变成了安琪儿。
猫拖着半条命回到人间。他找到了蝴蝶,猫说:“我很爱你。”蝴蝶却不相信猫,她还恨着猫。蝴蝶说:“除非你死在我面前,不然我不会相信的。”
猫笑了,笑得很悲伤。因为他只有半条命。猫掏出了心脏,他让自己的泪滴在心脏上。
蝴蝶知道猫没骗她。
蝴蝶说:“猫有9条命,你还会再回来的,尽管那时你只有8条命,但我们却能好好地相爱。”
猫说:“我回不来了,我连半条命都失去了。”
阿修罗失去了斗志,安琪儿没有了爱之箭。阿修罗终于被炼狱的洪水吞没,安琪儿也迷失在云雾之中。
猫在天堂对着蝴蝶说:“上帝给了我9条半的命,但我的爱却需要10条命,我没有另外半条。如果炼狱中的一万年,能给我另外半条命,我会再做阿修罗。”
蝴蝶流着紫色的眼泪说:“虽然那时我们的爱剩下半条命,却是一万年。”
爱一个人不要要求他做太多来证明他有多爱你,因为那样你会渐渐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珍惜你的爱吧!
【浪漫满屋】
陪着你慢慢走◎肖玲玲
他的左手扶着她的肩,右手紧紧拽着她的一只胳膊。她的双手总是握成半拳的姿势,两只僵硬的胳膊扭曲着悬在空中。她的双脚也变了形,走一步,身体便会激烈地晃一晃,远远望去,好似一个不倒翁。
他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动。她每迈开一步,他仿佛都使上全身的力气。或许是长期低头弯腰的缘故,他瘦长的身体显得有些佝偻。常有人远远对着他们的背影叹息:“原先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啊,一场大病把人折磨成这样。不到30呢,可惜呀!”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撑不久,总有一天会撒手,毕竟,他还年轻……”
然而,从春到秋,自夏至冬,无论风霜雪雨,每天清晨他们都会出现在这条沿江大道上。偶尔有熟人同他打招呼,他便会扬起脸,爽朗地笑着大声说:“好多了,好多了,今天又多走了两步呢!”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扶着她走在沿江大道上,看不出任何征兆,台风夹着暴雨席卷而来。“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河坝决了一道口子,浑黄的河水咆哮着冲到马路上。风雨中,路上的水一点一点往上涨,很快便没过了他们的小腿、大腿、腰和胸口。他和她像两棵飘摇的小草,找不到着陆的方向。
他不再徒劳地叫喊,而是拽着她的手,慢慢地在水中挪动。一个小时后,他们被武警发现,他一手抱着一棵香樟树的枝丫,一手死死拽着她。被救起时,他已经昏迷,人们无法将她的手从他的手心掰开。直到他苏醒过来,看到她傻笑的脸,他的手指一抖,两只紧扣的手才松开。在抗洪现场采访的记者恰好看见这一幕,便问他:“只要一松手你就可以脱险,可你没这么做,是怎么想的?”他嗫嚅着:“那时哪还有心思去想呀!我只晓得,要像平常那样拽牢她的手,陪着她慢慢地走。”
说这些时,她嘿嘿地笑着,嘴角流出的涎水如一串珠子溅落在他的手腕上,他慌忙拿毛巾给她擦嘴角。她吃力地抬起右手,用握不拢的手指扯起毛巾,笨拙地拭着他手腕上的口水,又傻笑着,踮起变形的脚,把毛巾往他脸上蹭。他立即半蹲下来,温柔地把头伸到她的手边,任由她用沾着口水的毛巾,乱乱地擦着自己的脸。在后来播出的电视画面上,人们看到他一脸平静,看不到一丝劫后余生的惊惧。
此番劫难过后,他和她依然在每个清晨出现。他们艰难挪动的每一步,都让我坚信:世间真有这样一种爱,可以分担你一生的愁,不用海誓山盟,却能在暴雨狂风中,陪着你慢慢地走……
秋恋◎三毛
她坐在拉丁区的一家小咖啡室里望着窗外出神,风吹扫着人行道上的落叶,秋天来了。
来法国快两年了,这是她的第二个秋,她奇怪为什么今天那些风,那些落叶会叫人看了忍不住落泪,会叫人忍不住想家,想母亲,想两年前松山机场的分离,想父亲那语不成声的叮咛……她仿佛又听见自己在低低的说:“爸、妈,我走了。”我走了,我走了,就像千百次她早晨上学离家时说的一样,走了,走了……哦!妈妈……她靠在椅背上,眼泪不听话的滴下来。她打开皮包找手帕,她不喜欢自己常常哭,因为她害怕自己一哭就要哭个不停了。今天怎么搞的,特别难过。她低下头燃了一支烟,她有些埋怨自己起来。她记得半年前写给妈妈的一封信,她记得她曾说:“妈妈,我抽烟了,妈妈,先不要怪我。我不是坏女孩子,我只是……有时我觉得寂寞难受。小梅住得远,不常见面。这儿,大家都在为生活愁苦……不要再劝我回去,没有用的,虽然在这儿精神上苦闷,但我喜爱飘泊……”她奇怪在国内时她最讨厌看女人抽烟。她狠狠地吸了一口。
咖啡凉了,她预备回去,回她那间用廿元美金租来的小阁楼兼画室。
抬头望了望窗外,黄昏了。忽然,她发觉在窗外有一个陌生的中国青年向她注视着,并且似乎站了很久了。她迷乱地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开口招呼他。这儿中国人太少,除非存心去找人,要不然一个星期也碰不到一个,再不然就是那批说青田话,开餐馆的华侨。他从外面推门进来了。“坐吧!”她指着对面的椅子低哑地说着。他们没有交谈,只沉默地互相注视着,她觉得有些窘,下意识的拿出了一支烟,自己点了火。
“抽烟?”他摇了摇头。
小店的胖老板亲自端来了一杯咖啡,朝她扮了个鬼脸,大概是替她高兴吧!这个每天来喝咖啡的苍白寂寞的中国女孩子找到朋友了。她觉得有些滑稽,只因为他是一个中国人就使我那么快乐了吗?她再看了他一眼,他像是个够深刻的男孩。
“我在窗外看了你很久,你心烦?”他终于开口了。“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些想家。”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逃避的把眼神散落到窗外,她害怕人家看透她。
“你从台湾来?”他问。
“台湾。”她缓缓的,清清楚楚的回答他。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倒在椅背上。
“那真好,你知道我顾忌这些。”
“我也是。”她淡淡的却是放了心的回答。
“你住过台北没有?你知道,我家在那儿。”她掠了掠头发,不知应该再说什么。他没有回答她,却注视着她掠头发的动作。
“你来巴黎多久?”
“两年不到。”
“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画画。”
“生活还好?”
“我来时带了些钱,并且,偶尔我可以卖掉一张小画……”他沉默了好久,一会儿他说:“你知道当我在窗外看到你,第一眼给我的感觉是什么?”
她装着没听见他的问话,俯下身去拨动烟灰缸。“刚才我问你曾在台北住过?”
“是,我一直住在那儿,我是海员,明年春天我跟船回去。台北有我的母亲、妹妹……”他的声音低哑起来:“我们的职业就是那么飘泊,今天在这儿,明天又不知飘到里哪里了……”他自嘲的笑了笑,眼光里流露出一股抑制不住的寂寞。“招商局的船极少极少开到这儿。”她说。
“不是招商局的,我们挂巴拿马的旗子。”
“什么时候开船?”
“昨天来的,后天清早开中东。”
后天,后天。她喃喃的念着,一下子觉得她对现在的一切留恋起来。她忽然想冲动的对他说,留下来吧!留下来吧!即使不为我,也为了巴黎……多留几天吧!然而,她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不过是两个天涯游子偶尔相遇而已。他们只是互相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她把两杯咖啡的钱留在桌上,站起身来,像背书似的对他说:“很高兴今天能遇见你,天晚了,就要回去……”一口气说完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