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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温凉时光,你是我的此生心上-第7部分

小说: 温凉时光,你是我的此生心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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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叶声总想和何啸吟视频,何啸吟忙地推脱,只能偶尔聊聊天,越是寂寞,叶声越是想他,想他让自己哭笑不得的坏,他的好被无限放大,他的坏自动缩小。
  有时候放空虚想,她拿何啸吟同雷欧作对比,雷欧帅气风趣家世也很好,对自己的好,不同于何啸吟,应该说比何啸吟要好,但就是怎么想也不会想要拿来当男朋友。好在雷欧只有在玩笑里戏弄她,做不得真。
  大学这个开放的环境里恋爱也成了一种休闲,但叶声不敢松懈,她担心哪一天心软了,自己所筑起的壁垒就会被人攻陷。她的观念不允许高攀,也不存在屈就,门当户对是爱情的前提。况且她奉行的是“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没有结果的爱她是万万不会接受的。
  大学的课程不多,朋友不算太多,除了一些活动可以打发时间,大多数的时候她是泡在图书馆里,准备四级考试,看看中西名著,读读野史或者小说,转眼到学期底。
  大学考试最怕的就是老师不划重点,比这恐怖的是老师说全本书都是重点,最最悲剧的是老师划的重点通通不是考点。
  莫叶声是幸运的,只碰到了一个悲剧的老师,庆幸她骨子里还残存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挂科这件事让她对着人民币上的毛爷爷亲了又亲。
  考试一结束,莫叶声坐了最早一班的动车回家,莫爸莫妈看见她哭天抹泪地说她受了不少罪,又瘦了。
  而莫叶声却兴致勃勃地拿出她在哈市的冰雪世界里的照片,她说那里是个童话,冬天穿的像个北极熊,鹅毛大雪能下三天三夜,这是她从来都没看到过的,她说最高兴的事就是她的大学同学能陪她在下雪天过生日,收到高中朋友寄来的礼物…
  莫爸莫妈听她如数家珍般地讲她的故事,不断嘱咐他们生活上的小细节,其实在她不间断打过来的电话里,她们知道女儿是有不快的,她是报喜不报忧,欣慰女儿终于长大了。
  莫爸高兴地把女儿的照片摆在卧室里,客厅里,莫妈在厨房忙进忙出,是不是想起什么似的,走到客厅抱抱女儿,又走进厨房继续忙活。
  看着忙碌的爸妈,莫叶声突然想起“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泪水不期然涌上眼眶,走上爸爸跟前抱住轻声说了句“爸,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莫爸也湿了眼角。一手拿着女儿装裱好的照片,一手搂过她拍拍后背安抚,莫妈自厨房探出头看着这一幕,笑着抬手用衣袖擦擦眼泪。

☆、知世故仍如故

  回家后她最期待的就是四/人/帮的聚会,因为自己在北方的学校,所以放假要比左苏他们早了整整半个月,也只跟雷欧通过电话,万恶的军校她是不敢去的,戒备那么严,吓都吓死了,虽然她很想拿上零食去看一看雷欧像死狗一样每天跑个十公里,但这种念头想想就算了,暖暖的被窝连阿拉丁的愿望都不能比。
  想起何啸吟,莫叶声嘴角弯了上去,要不要给他个惊喜呢?
  那天他喝酒后跟自己通电话的时候他说本来散伙饭的时候想配合自己矫情的,想抱抱她。叶声想想就觉得脸红,这算什么?喜欢自己的暗示?
  要不要主动一点把他收为房室呢?哈哈哈哈…想想她就觉得好期待。
  虽然有些人还没有放假,但分别以久的同学都开始迫切计划聚会的事。
  莫叶声不喜欢这样的聚会,聚了总会再散的,见面时的欢喜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分别的伤感所掩埋。倒不如把这思念一直怀在心里,不用感慨岁月带给我们的变化,也不用对谁而失望,将我们的记忆永远留在十八岁。
  所以叶声不会去班级的聚会,到时候找个借口推了吧。
  左苏来电说她爸妈去接她顺便在浙江玩一段时间再回家,为了让她有喘息的时间,所以聚会就定在她回家的第三天,也就是腊月二十。
  莫叶声好一顿骂她,狠心的女人让她独守空闺,望穿秋水,说得自己不胜可怜。
  事实上叶声也没有独守空闺,陪着爸妈串亲走友,蹭够了吃喝,莫爸就把她送到了乡下的爷爷家,因为腊月十八是堂哥的大喜之日,这样的日子定然不会少了她。
  每天跟着大伯父大伯母检查婚礼上要用的物资,有遗漏的她总是自告奋勇的骑着自行车去婚庆店通知,或者去超市买一些零碎的物件,看起来有人操办,但毕竟是农村,比不了城市一应俱全,好在邻里乡亲的都很热情,时不时在这里帮忙,大伙一起吃饭好不热闹。
  婚礼前的一晚,她看着布置好的婚礼现场,不是最浪漫的,不是最特别的,甚至可以用简单来形容,但是看着堂哥幸福的笑脸,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婚礼。
  她坐在院子的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要把门口踏烂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不是主人却都在互相招呼,看起来都为堂哥高兴。
  堂哥被他的朋友们哄闹着,一会儿闹进新房,一会儿被推到院子,堂哥怕把刚换好的西服弄出褶子,趁机躲开了他们。
  看到叶声笑着看自己,堂哥摸摸鼻子朝她走去,微弱的灯光里映出她冻红的笑脸,堂哥两只大掌覆在她脸上“冷吧?傻丫头,怎么不去屋里,你妈还找你呢。”
  叶声嘿嘿一笑“哥哥,你很幸福吧”她歪着小脸,扑闪着眼睛问他
  “嗯,感觉还不错,你嫂子很…”他低头笑“很温柔,待我很好”那话里似是透着很多回忆。
  “那你们肯定很相爱喽?”
  “嗯,高中毕业就在一起了,五年了”
  堂哥跟帅不沾边,有点小胖,但是看起来憨中呆着可爱,他洋溢着幸福的脸庞让八卦的叶声缠着要听他们的故事。
  堂哥不好意思,“我们叶声也赶紧找个好男人谈场恋爱,结婚吧,那就不用羡慕我了。”
  叶声面色一红“我才不要,不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睡坟里,我得好好享受一番。”
  堂哥对她的顽皮失笑“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没有婚姻你的爱情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啊,婚姻不过是给爱情加上一个合法的形式和一辈子的期限。就算以后被柴米油盐所累,因摩擦打折,经历了这些却依旧待你如故的才是生活。况且总该有个人来替我们疼你”
  叶声撇嘴。
  堂哥拍拍她的头,弯腰拉她衣袖“等会儿找个人少的屋睡会儿,习俗里今晚不睡的,你这小丫头熬不住的。”
  叶声乖乖跟着他去了莫妈那里,莫妈在和一屋子女人们聊天,看到叶声来了,大家都夸莫妈好福气,有这么个水灵的丫头,叶声笑着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这一晚自然不会有安静的地儿。
  堂哥的车队早早就去接新娘了,新娘的家门、亲戚、伴娘通通都是考验,表现不好就只能在外面焦急地候着,叶声不在接亲队伍里,见不到堂哥被刁难戏弄的紧张的场景,单看这边足足等了四个小时就知道堂哥没少吃苦。
  新娘好容易接回来了,穿着西式的婚纱,被堂哥自车上抱下来,看到那一幕,叶声不知道为什么会哭了,不知是堂哥的幸福填满了心口,还是自己,她激动地想尖叫,但是她不能,拿起手上的礼花炮在堂哥身后拧开,彩带落在堂哥和嫂子身上,他们相视而笑。
  莫叶声突然很渴望爱情,向往婚姻,她跑到角落拿起电话拨通了何啸吟的电话,激动地等着他接起。
  “喂”电话那头传来他暗哑的声音,像是没睡醒,叶声才意识到现在还早,他还在休息。
  “何啸吟”
  “嗯?什么事?”
  “我在参加堂哥的婚礼”
  “你那太吵了,听不清”
  他听不清?叶声狡黠一笑
  “我喜欢你”
  “啊?”他好似又没听清
  “笨蛋,我回去跟你说”她笑着在这头对着电话大喊,嘴上说回去见却恨不得立马站在他面前,原来爱情即使近在眼前也会迫不及待。
  这边的何啸吟闭着眼睛嘴角上翘,这恼人的蠢丫头。今天开起来会是个好天气,盖好被子他低低笑了两声接着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挂了电话,叶声一直在捉摸着要怎么跟他告白,想起他以往种种不经心的话语和小动作,她知道何啸吟对自己多少有点好感,就算他不同意,自己死皮赖脸下去就不信撼不动这座山。
  堂哥的婚礼她迷迷瞪瞪地走场,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吃完饭就回奶奶家收拾行李,婚礼结束了大体就没什么事了,爸妈决定今天要回市里,正好休息一下,着手准备年底的业务。
  二伯今天也要去市里,带着妻儿去岳母家,弟弟莫安安在这两天已经和叶声混熟了,缠着要姐姐跟他一起坐车,但是二伯喝了酒,莫爸不放心,但是自己的车里有妻子和一同回市的朋友,本来打算挤一挤,但是叶声被缠的无奈,只好同二伯一车。
  她抱着新嫂子送给自己的大玩具熊坐在副驾的位置,要一路陪着弟弟她得累死,好在二伯母在后座搂着他说笑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那个时候查酒驾还没有像现在这般严,二伯是久经应酬,酒量不一般,她还记得有一次二伯喝的很醉但还是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把她安全送回了家,这次,他脸不红气不喘,不像是喝多了,这也是莫爸默许的原因。
  莫叶声最后清醒的时候看到了车驶进上了国道,还看得到爸爸的车,连续好几天的奔波加之一晚没睡,窝在温暖舒适的车里就睡了。
  莫叶声再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疼痛,膝盖以下没有知觉,眼前不知被什么红色的液体模糊了视线,她摸了摸眼角,隐约中看到了血。
  怎么会有血?
  她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想挪动身体,却感觉双腿被钳制地动弹不得,微微牵动撕心累肺的疼痛涌上心头,她怀里的白色玩具熊上绽放血色的花朵,还在大片大片地晕开。身侧的二伯伏在方向盘上,她看不到二伯母和安安,只能听他们的哭声。目光直直看到本该是直线行驶的车却呈背向,而另一辆车正和本车相对,马路中间到处都是碰落的碎片,车玻璃裂地像张大蜘蛛网,从很长的车距来看,相撞之前车速不慢。
  恍惚间莫叶声耳边听着吵闹声,还有莫妈的哭声,膝下又是彻骨地疼痛,在昏迷前她看到对面车里,一个血肉模糊瞪大眼睛的女人被一群白大褂拥了下来,一个男人哭喊着要抱她却被人拉开,那全身被血水浸透的女子让莫叶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睁开眼,后悔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是不是要死了?
  她最后想到的是何啸吟,她怕自己死了,她还想做他女朋友呢。

☆、当爱情面临生死

  她最后想到的是何啸吟,她怕自己死了,她还想做他女朋友呢。
  莫叶声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牵起了何啸吟的手,她向何啸吟说喜欢你,何啸吟却自顾往前走,在她沮丧的时候她听他说“我也喜欢你,笨蛋”
  莫叶声的梦到了爸妈,爸爸的自责声,妈妈的哭声,她想抚平爸爸皱起的深眉,她想擦擦妈妈的眼泪,可是身体很沉,微微一动就痛的抽气。
  最后她梦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狠狠地盯着自己,她害怕地要躲,可是无处可藏,猛然间睁眼,看到莫妈在给自己擦拭额头上的汗。
  “叶声…叶声…我是妈妈…”
  妈妈的嗓音暗哑,这么近距离的看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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