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未婚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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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没有再对她咆哮,只是像个长辈那样,细细的打量她,先前一张愤怒的脸变得笑咪咪的。
“若若,一直以来,是伯母错怪你了。”
呃!她为何态度忽然转了个大弯?
不仅叫得亲匿,甚至还亲热地握住了她的手,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如果伯母知道你不明白真相,刚才就不会那样冒冒失失地打你了,”用绢帕擦擦她的额角,“打疼了吗?真是糟糕,小伽如果知道了,肯定会骂死我的。”
“我不疼,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想快点了解真相。
“唉,这个故事讲起来可长了,”傅太太无奈地摇头,“我和小伽他爸爸相识的时候,他只是个每晚在酒吧里弹吉他的小歌手,不仅两袖清风,挣的钱也少得可怜,而我家里偏偏又颇富有,所以,和他爸爸交往的事,一直不敢同父母说,后来我怀了小伽,跟家里人闹翻之后,就搬到小伽他爸爸的公寓去住,其实我跟他爸爸并没有正式到法院公证结婚,小伽……是私生子。”
“私生子?!”叶梨若惊叫出声。
“不是我不想同他爸爸正式结婚,而是他爸爸坚持要成了名之后再娶我,可阶我们并没有等到那一天,同居了八年,忽然有一阵子,他爸爸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动不动就跟我吵架,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心里难受,成名的路走得并不顺遂,眼看著两人的年纪越来越大,同居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感到著急,而这时候,我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家里人求我回去看他,我回去了,就没有再回来。”
“为什么呢?”叶梨若不解,“您就这样抛下小伽和他爸爸,难道您不再爱他们了吗?”
“我怎么会不爱他们呢?”傅太太的眼泪滴滴坠落,“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就是他们两个,只不过当时的我,再也不愿意看到小伽他爸爸为了我而故意发脾气,他是一个性格相当温和的人,叫他同我吵架、对著我摔盘子,简直比要他的命还难受,可他为了赶我走,每天都在做他不愿做的事,每天都躲起来偷偷哭泣,这种折磨他的日子,我不会让它继续的。”
“我还以为……您离开,是因为嫌他没钱。”叶梨若怯怯地说。
“如果嫌他没钱,当初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您很快就和别人结婚了……”
“我回到家才知道,父亲病重是因为家里濒临破产,没有大房子、没有车子,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但一想到小伽长大之后,恐怕连上大学的钱都没有,我就著急了,正好以前追求我的一位学长向我求婚,我就咬牙答应了下来。”
“他就是傅先生?”
“对,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也知道我和小伽他爸爸的事,但他很能体谅我,每个月甚至派人给小伽他们送钱去,小伽一直以为,他上学的钱都是他父亲挣来的,但其实他父亲在酒吧里挣来那些钱,都不够他喝酒。”
“但您不能否认,小伽父亲的死跟您离开他有关吧?”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她手中的帕子已经哭得湿透了,“要是我知道他会那样自暴自弃的猛喝酒,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您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阙伽呢?他似乎一直都在怪您。”
“这孩子心地跟他爸爸一样善良,当年他爸爸很恨我另嫁他人,可见了我,却总是说些祝福的话,而这孩子,明明恨我害死他爸爸,却愿意在人前替我隐瞒他是我私生子的秘密。”
“对呀,甚至连我都被骗了。”叶梨若不由得苦笑。
“当时小伽的爸爸去世后,我很想接他回傅家,可傅家怎么说也算有头有脸的家族,怎么可能接纳媳妇有一个私生子的事实?我公公说了,如果认了小伽,我就分不到半分财产,而小伽这孩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件事,宁可四处流浪,也不愿意跟我回家。
“直到我先生过世了,公公又中风住在医院不省人事,留下偌大的公司无人管理,他才肯回来帮我……可没想到,这时报纸出现了一些难听的话,不知道我跟他真正关系的人,把他说成是我的小情夫,简直可笑之极。”
我也是那个相信谣言的可笑之徒。叶梨若暗自幽叹。
“为了避谣,他离家出走,没想到却遇见了你……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因为,你离开他去英国以后,他就彻底的改变了,从前懒懒散散的,可是后来却变得发奋图强,一开始,他帮我打理生意,只是为了不让傅家那些亲戚欺负我,但后来,他是为了让自己配得上你……
傅太太靠在沙发上,漫长的回忆让她体力耗尽。
“唉,小伽以为我爱钱胜过爱他,为了让我拿到傅家的财产,居然发誓不公开我们真正的关系,真是个傻孩子,误会我也就罢了,谁知道他竟为了信守承诺,连你都隐瞒了。”
将那封信塞进叶梨若的手中,无限恳求地看著她。
“若若,我好像总是做错事,从前,为了让小伽的爸爸好过一点而离开他,却反倒害死了他,现在,想给小伽优渥的生活,却让人误会他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我希望这一次没有做错,拜托你,帮我把小伽找回来吧!”
依稀记得,当年他们初识的时候,任凭傅太太千万般恳求,费阙伽那个笨家伙却仍然执意要抛下富贵的生活,只身流浪天涯。一方面,是想替母亲避谣,另一方面,大概他的心中仍然怨著母亲吧?
可后来,他却主动回到傅家,放下那颗自尊心,接受继父的遗产,每日面对他始终不能真正原谅的母亲,这是他作为一个骄傲的男子,所能付出的最大牺牲。
而这一切,只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可以配得上她。
他是那样的在乎她……
信纸轻而薄,但此刻落在叶梨若的手中,却感到沉甸甸的。
吉他在手中弹奏,耳边是隆隆的音乐声,眼中是昏暗的灯光。
这间乌烟瘴气的酒吧,在夏天的夜里显得特别炎热。
从前父亲就是在这儿演唱,在这儿认识了母亲,如今他又回到盛满童年记忆的地方,但却物是人非。
老板换了人,昔日的酒保和服务生也换了一批人了,虽然感到有些落寞,但没人认识他,也是好的。
这样,他就可以冒充一个不得志的流浪歌手,像父亲那样在这儿演唱。
唱的,还是从前父亲写的歌。
这些歌,父亲临终前曾嘱咐他把乐谱烧毁,但在担任“傅氏”总经理的那段日子,他却把乐谱卖给了世界最大的唱片公司,由当今最走红的乐团演唱它们。
於是,这些默默无闻的歌曲,一夕之间登上了摇滚乐的排行榜冠军的宝座。
父亲如果知道有这一天,想必会很开心吧?
他终於证明了父亲并非没有才华,只不过,没遇上好机会罢了。
喝下一杯啤酒,费阙伽继续弹奏手中的吉他。
酒有些烧喉,让他的声音变得格外沙哑,也格外迷人。
不在乎周围是否有掌声,也不在乎一夜的酬谢劳有多少,沉浸在这间小小的酒吧里,只是为了让一颗受伤的心得到暂时的宁静。
他知道丢掉总经理的身分,充当一个小歌手,是很没有出息的事。
但就算再有出息又怎么样呢?
这两年,他全力打拚,挤身上流社会、拚命挣钱,一切都是为了她,却万万没有想过,到头来,在她的眼里,他仍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曾经过用女孩子的钱,难道就是永远也无法饶恕的罪过?
他恨自己曾经走错了堕落的一步,更恨自己无法向她坦言他是私生子的事。
“费,那边有位小姐想请你喝杯酒。”店经理走过来对他说。
自从他在这儿演唱之后,无论穿著有多不体面,胡子再长、头发再乱,总会有小姐请他喝酒。
他不是男公关,自尊心让他一再拒绝,可老板却说,如果他再拒绝,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丢掉一份工作无所谓,但这里是父亲曾工作过的地方,他著实舍不得。
於是,他不得不铁青著脸走过去,仰头喝尽一杯酒,一声不吭,让那些小姐们觉得他这个人无趣,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不会再来找他了。
今天,他也打算这样做。
然而他却惊呆了。灯光闪烁下,他看到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此刻的叶梨若,恢复了昔日染黄的大波浪鬈发,银亮的露肚装,颊边点著一颗晶莹的蓝色泪痣,跷著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托著一杯香槟摇晃著,笑望他。
他注意到,她的颈项间缠绕著一条红宝石项练,正是他送给她的。
“费先生,我好喜欢听你的歌哦!”她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等会儿一起吃个宵夜,怎么样?”
“我不是男公关!”他没好气地撇过头去。
本来,乍看到她,心中欣喜若狂,但她对他说话的样子,活像是富婆包牛郎出场,让他怎能不动气?
“不肯给面子?”叶梨若恶作剧似地笑,“好吧,经理,那就另换一个吧!”
“小姐,他只是来唱歌的不懂事,您别见怪,”店经理连忙赔不是,“我们这儿的杰米、奎恩呀,都比他有趣得多,一定能让您满意的。”
费阙伽一听,更加火冒三丈,他无法想像,别的男人陪著她吃喝玩乐的模样。
“不用了,经理,就让我来伺候这位小姐吧!”他一把抓住叶梨若的手臂,把她拎起来,“这位小姐,想去吃宵夜是吗?我一定陪你吃个够!”
“哎呀呀,急什么?我现在还不饿呢!”叶梨若懒懒地靠到沙发上,“不如,我们先来玩一个游戏吧。”
“游戏?”看到她像一个浪女似的坐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他都快气昏了,她还要玩什么游戏?
“对呀,趁著人多,大家围成一个圈,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怎么样?”
“好好好!”四周的男女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统统像顽童一样鼓起掌来。
“嗯,从我开始!”叶梨若兴高采烈,“我二十四岁的时候被人“强暴”,可是居然爱上了那个“强暴”我的混蛋。”
说完她似笑非笑地盯了费阙伽一眼,在众人的唏嘘声中。
於是,从左到右,围成一个大圈的人,开始说“真话”,无论上面的人提出再惊悚的问题,下面的人也得据实回答。
比如,夺走你处男之夜的真是你的女朋友吗?你是否想过要在大厅广众之下裸奔?如果杀人不犯法,你会杀死自己的情敌吗?如果外星人向你求婚,你会答应吗?如果世界末日到了,你最想跟谁做爱?
这些问题,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问,最后,又轮到了叶梨若。
只见她邪邪一笑,对著坐在角落里的费阙伽问:“你跟傅太太到底是什么关系?”
费阙伽一愣,没有回答。
“不说真话,该罚,该罚!”众人起哄。
叶梨若站起来,洋洋得意地走向这个违规的人,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嘿嘿,这位先生,你知道如果违规,该受怎样的惩罚吗?”
费阙伽毫不畏惧地把头转过去。
“我告诉你,如果违规,那么提问的人就有权力对你做任何一件事,哈哈,现在你得小心了,我要做一件让你吓得心脏病突发的事。”
她难不成能把他吃掉吗?
他不以为惧地轻哼一声。
但费阙伽马上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她接下来的举动果然能把他吓出心脏病。
只见叶梨若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大力扭过来,然后……狠狠地吻住他。
当著这么多人的面,火辣辣地吻他!
费阙伽只觉得脑袋空了,耳边仿佛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