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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部分

良跃农门-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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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郎哈哈大笑,一把抱了山子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头,山子重重哼了一声,望着李厚仲和刘氏那屋高声道:“爷爷太坏了!没跟人家说就把小姑姑塞到阿嬷脚底下!”
  全家人顿时哄堂大笑。
  刘氏这喜讯当真是来得突如其来,但是李厚仲事后想想却不那么觉得。
  李二郎抓了药,李欣帮着煎了,刘氏喝过两副以后身子骨也觉得好了些,晚晌饭是下床来吃的。
  全家摆了圆桌,也不分桌吃了,热热闹闹地挤了一圈吃一顿。因为刘氏怀了孕,张氏不许爷们儿们喝酒,但光是吃菜聊天却也说得很是热络。
  李厚仲脸上的笑也没停过,不断给身边坐着的刘氏夹菜夹肉的,让刘氏也不好板着脸,面上逐渐也露出笑颜来。
  吃到一半儿,李厚仲叹道:“要是我娘晚几天去,或者是这消息早几天知道就好了。”
  刘氏手上筷子就一顿。
  李欣忍不住心里骂她爹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知道她娘最是烦说她阿嬷的事儿。
  刘氏语气顿时就冷淡了下来,说:“晚几天好,办丧事儿我正好守都不用守,借口保胎窝屋里躲着,清闲。”
  伴着最后两字“清闲”,刘氏“啪”一声放了筷子。
  李厚仲忙讪笑着哄劝:“成,成,我不说这话,不说这话”
  刘氏只觉得好心情就因为李厚仲这句话没了,顿时又气不顺,手抓了两颗花生米放嘴里嚼嚼。
  李厚仲赔笑道:“娃他娘,我不说这个了,丧事儿到底是晦气”李厚仲又说:“不过这娃子倒是被我娘说准了的”
  说着便一脸殷勤地望着刘氏的肚子。
  刘氏更加气不顺:“哪儿又跟你娘扯上关系了!”
  李厚仲忙说:“哎哟你忘了?九儿洗三那会儿,我娘脑子又糊涂了,说他梦到熊站我边儿上,说我很快又要当爹来着”
  刘氏想了想,好像的确是i有这么回事儿。
  李厚仲笑道:“这可不是被她老人家说中了是什么”
  刘氏冷哼一声:“你别欺负我没记性儿,那会儿你娘让你休了我另娶一个,这话你怎么不说?”
  李厚仲顿时讪讪的。
  刘氏不再理她,本身她也吃不下两口东西,又抓了两颗花生米嚼嚼,喝了小半碗清淡的菜汤,便下了桌回屋去躺着去了。
  李厚仲只得在一众儿女的注视下,小鼻子小眼地追了上去。
  李欣摇摇头,笑道:“以后爹更是听娘的话。”
  “可不是吗?家里如今是婆母最大,我们九儿也要靠边儿站喽!”江氏摸了摸九儿的头,九儿睁着眼静静地望着她视线的前方。
  大家继续笑着招呼着吃饭吃菜,聊天侃事儿坐了将近一个多时辰。
  而渐渐的,李欣却只安静地听着,并不再多出声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臊得慌

  刘氏有喜她自然是高兴,但总会又想到自己身上去,难免觉得有两分伤感。
  晚上睡觉李欣便有些睡不着。
  第二日他们是要回荷花村去的,在这边儿也差不多耽误了有十天了,回去还得等何伯开了宗祠把关明的事情给解决,另外差不多也该去把韦大娘给接来——那会儿说好了的,韦行知去州府参加秋闱的时候,让韦大娘到荷花村来让阿妹照顾的。
  况且家里边儿屋子起得也该差不多了。
  单就是给李岳氏办丧的时候也有人旁敲侧击地来问李欣帮关明还钱的这个事,都让李欣给糊弄过去了,只说是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打听的人也因为这是李欣阿嬷的丧葬事儿期间,不好多问。
  但李欣总归是烦的。
  关文照例是睡在地上,听到李欣辗转反侧便知道她又有心事儿,在席上坐了起来轻声唤了她一句。
  李欣低低应了一声。
  扬儿已经睡熟了,李欣把关文的衣裳给他搭在肚子上免得他着凉,自己坐了起来,问关文:“怎么了?”
  “你睡不着。”关文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李欣便叹了一声,说:“是啊,睡不着。”
  关文盘坐着,轻轻拍了拍凉席,“下来,我们聊会儿。”
  李欣便踩了下来,坐到了关文前面,手触到关文的小腿,大概知道了关文跟自己的距离,低声道:“聊什么?”
  “随便说说话。”
  关文轻笑了声,伸手拉过李欣的手摩挲着。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关文是怎么摸到李欣的手。准确无误地把她的手给拽在自己手里边的,李欣只觉得这个男人的大掌给她一种很踏实的感觉,掌心有茧子,铬得她还能察觉一丝丝的痒和疼。整个手掌宽大,能完好地包裹着她的手,虽然是夏天。在他手掌心里却有一种干燥的温暖。
  李欣轻轻笑了起来,说:“明儿还要回去呢,大晚上的不睡觉。”
  “没事儿,起得了。”关文笑:“你要是想睡,半道上我背你回去。”
  “不害臊。”
  李欣轻轻挣了一下,倒是没想从关文手里边儿挣脱出去,关文也依旧包裹着她的手。两人上班边儿靠在床边儿,歪着头和对方说话。
  窗外渐渐起了微风,夜间的凉意悄然起了。
  第二天起来时路却是不大好走,因为昨晚上下了场雨,泥水兮兮的。一踩就是一脚的稀泥。刘氏劝李欣和关文再待一天回去,李欣见关文犹豫,知道他并不像继续留下来,毕竟在这边儿的确是耽误了好些日子了,便推了刘氏,执意要回去。
  天儿倒是阴阴的,有越发晴朗起来的趋势,也不怕再下雨。就是路不大好走,天雨路滑。要当心摔跤。
  李欣背了包袱,关文驮着扬儿在肩上,夫妻两个一边说笑着一边往荷花村走。关文一手牵着李欣,一手按着扬儿的双腿,让扬儿好好抱着他的头。
  刘氏望着李欣和关文的背影低低叹了口气,抚了抚肚子跟张氏说:“我昨儿倒是高兴地忘了。你说欣儿知道我这么大把年纪又有了娃子,她心里该得有多难受?”刘氏说:“我已经跟她提过几回,让她赶紧趁着这会儿年纪轻生娃子,可她肚子就是没动静这么一对比着,她准得又难过了”
  张氏忙劝,一边扶着刘氏回到堂屋坐下:“婆母你可别东想西想的,妹妹这会儿还没怀上,保不准过两天就传好消息来了呢?”
  “你说得倒是轻巧”刘氏吸了吸鼻子:“她做大嫂的,下头弟妹晚进门都怀上了,她那个公爹又不是省油的灯,保不准说她这样那样她回娘家来又不会跟我们说这些”
  “姑爷跟妹妹感情好着呢。”张氏又劝道:“婆母难道没瞧见?姑爷是不是挺护着妹妹的吗。我瞧着他们小两口日子过得不错,也没见因为没孩子在中间有些什么冲突。再怎么,那不是还有个扬儿顶着的吗?”
  刘氏又是低叹了一声。
  李大郎忽然说:“娘,你别担心妹妹她公爹对她不好什么的,现在荷花村都传遍了,妹妹她公爹跟最小那个小叔子人不见了。文哥这些日子在这边儿帮着忙活,抽空还回去了荷花村两趟,就是为了这事儿。文哥提出来,文老爷子点头应了的,荷花村要开了宗祠把文哥他爹给逐出宗谱去。”
  刘氏顿时一惊:“啥时候的消息?”
  “好前些日子了。”李大郎含糊地说道:“妹妹没提,我也不好多问,还是私下里文哥跟我说了两句。再加上这会儿事儿传得远,我也知道了”
  “这总的有个理由啥的,咋就因为人不见了就要把人给撵出家门儿去的?”刘氏虽说也觉得李欣那公爹太不是个东西,但这事儿可是大事儿,不能落人把柄。
  李大郎斟酌着怎么跟刘氏说李欣拿了钱出来给关明还债的事儿。
  字斟句酌地尽量讲了,不出李大郎所料,刘氏当即就瞪大了眼。
  然后“啪”的一声刘氏就在桌子上一拍,嗓门儿响亮:“一百三十六两银子!”
  “什么一百三十六两银子?”才刚踏进院子来的李厚伯听到这句立马双眼发光:“啥东西值一百三十六两银子?”
  见是李厚伯,刘氏自然是爱答不理,起了身叫李大郎跟他一起回屋去,关上门问自己儿子事儿。
  李厚伯脸上便挂不住,板了脸就要训斥,李厚仲忙拦住他赔笑:“大哥,你咋来了”
  李厚伯气呼呼地说:“你瞧瞧你婆娘那德性!”
  “大哥你多担待,你多担待”李厚仲傻笑着说:“她这不是怀上娃了,气性儿有些大,她任性,大哥你体谅体谅”
  李厚伯顿时瞪大了眼。
  “什么!”
  李厚伯惊呼道:“那么大岁数怀娃子?”一脸不可置信。
  李厚仲便笑:“是啊是啊,我这老来得子”虽然有些尴尬,但李厚仲脸上却仍然有两分骄傲,“昨儿查出来的,说胎有些不稳当,让要好好将养着呢”
  李厚伯鼓了好一会儿的眼,才忿忿地瞪了李厚仲一眼,说:“那么大岁数了臊不臊啊”
  也不知道说的是李厚仲还是刘氏。
  李厚仲却是浑不在意,还正儿八经地回他说:“还是有些臊的,娃他娘都说说出去怕人说闲话”
  李厚伯便哼了一声。
  李厚仲问:“大哥来这边儿是做啥来的?”
  “哎呀!”李厚伯拍了下脑门儿:“还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你叫你家大郎出来,我问他些事儿。”
  李厚仲不疑有他,也没问李厚伯要问李大郎什么事儿,推门进去直接就要让李大郎出去。
  刚巧李厚伯就听到李大郎说:“妹妹拿了一百三十六银子出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好在妹妹还出得起”
  当即李厚伯就愣了一下。
  要知道,李岳氏抓给李厚伯的那一手的金子金首饰,融了金换成银钱,也不过是六两金子,那就是六十两银子。在加上置办这一场丧事儿收回的人情钱,也不过是三十两银子,两边儿加起来总共也就九十两,还要除开自家供的吃喝那些花销算下来单入账也不过是七八十两。
  而自己那侄女儿,才从窑子里边儿出来,就拿了一百三十六两银子出来?
  这简直是让李厚伯觉得不可思议!
  李大郎出来问李厚伯什么事儿,李厚伯却把这事儿也给望在了脑后,想半天没想起来,便觉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招呼了一声就回去了,倒让李厚仲和李大郎都觉得莫名其妙。
  而过了一两天,李厚伯把李欣婆家那边儿的事儿打听了一遍以后,李厚伯更加觉得心痒得慌。
  还债啊!一百多两银子就这么撒出去了
  李厚伯抠着手心儿,回去跟朱氏嘀咕了这事儿。
  “你说,咱们是不是跟侄女儿亲近亲近?她们家有钱,门路肯定就多,你说铜娃子每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那也不是个事儿侄女儿那边儿还请了工做活呢!”
  李厚伯打着如意算盘,朱氏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事儿。
  李岳氏要死她没办法,李铁守孝是守定了的。但好在李欣说了会帮忙相看姑娘,而且如今听李厚伯说李欣好像家底儿不薄,她去相看姑娘,想来也很靠谱,就是冲着李欣也该有好些人家会来攀亲。
  自家男人倒是没说错,跟自己这侄女儿是该好好亲近亲近,搞好关系,以后不管啥事儿都好办些不是?
  李厚伯说:“你说她这出来才一年,那关家以前听着也不过是个大富大贵的,怎么就忽然家底儿那么厚?”李厚伯低声说:“是不是欣丫头那会儿自己存的缠头?”
  缠头,便是恩客送给青楼女子的财物。
  朱氏微微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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