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大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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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开始。
“阿莲,陪我喝一杯。”赵玉默亲昵地叫着程曲莲,程曲莲肉麻得都想吐了,她匆匆举起酒杯,快速地一饮而尽,然后一言不发,埋头猛吃。
罗更看向程曲莲的眼神更鄙视了,他嘲讽地说:“程大人不仅医术精通,看来在对付男人上也是颇有一手啊。”
程曲莲招起脸,笑笑说:“谢谢世子夸奖,曲莲只心仪世子一人,若得世子一人,曲莲此生无憾了。”
罗更立马气得脸都通红了,花不秋突然蹦出:“无耻!哼!”他狠狠地喝了一口酒,瞪着程曲莲。
宴会进行到了三刻钟后,大皇子恒突然从位置上走了出来,他一起身,宴乐停了下来,歌姬也退了出去,大家都看着大皇子,等他开口说话。
“今日本皇子奉父皇之命,为郡王喜上加喜来了。”大皇子恒微笑着对赵玉默说,然后将手伸到身旁,呆在一旁的太监早就将圣旨奉上了,大皇子将圣旨展开,说:“南宁郡王赵玉默接旨。”
赵玉默跪下,厅里的众人也都一并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周家中书舍人之女周娇娇温婉淑仪,堪为南宁郡王之正妃…。。”赵玉恒的声音带了些少年人的稚嫩,但圣旨的内容却让程曲莲十分震惊。
周娇娇,她记得很清楚,在德宗要她选出二十个最能生养的秀女中,周娇娇的身体最适合生养孩子,被她排在第一名的。
德宗将不能生育的程红fen留在宫里,却将她排出的最能生养的秀女赐给背景身份复杂的赵玉默,这是怎么一回事?
“臣领旨!”赵玉默接过圣旨谢恩,脸上还是一贯的吊儿郎当的表情,好似对圣旨无所谓,又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
大皇子恒看见赵玉默接了旨,嘴角微几天翘起,少年人的心性还不够深沉,做了些得意的事就在脸上露了出来。他对赵玉默说:“父皇说郡王生性不羁,最讨厌被束缚,爱好自由,还担心郡王会拒接圣旨呢,看来父皇过虑了。”
赵玉默漫不经心地笑着说:“大皇子亲自带着圣旨过来,玉默又怎么能抗旨呢?”
大皇子恒让侍女端来一杯酒,对着赵玉默举起来说:“那本皇子就先贺郡王表哥即得美宅,又将娶得美眷,双喜临门了。”
赵玉默也举起酒,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然后哈哈地大笑,走到程曲莲身边,一把拉过她,将她抱在怀里,大声说:“阿莲,我有些醉了,陪我去睡觉吧。”
程曲莲的脸轰地红了,她微张着嘴,震惊地看着这不要脸的赵玉默,以前不管如何,在皇帝刚赐婚的时候就公然地抱着一个男人要一起睡觉,这真是匪夷所思,而她,真是够悲催的,正是那被抱住的男人!
接下来,更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
如此大的宴会,如此多的贵人,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赵玉默狠狠地亲了程曲莲一口,然后将她打横抱起,仰天长笑而去,留下一堆瞠目结舌的客人。
程曲莲开始猛烈地挣扎,赵玉默看她想叫喊,就低声说:“你喊一声,我就再亲你!”
程曲莲恨得直接咬在赵玉默的手臂上,想生生地咬下他一块肉,赵玉默也随她咬,她越咬,他就抱得越紧,一直抱离了宴会厅,抱进了他的内寝。
程曲莲松开嘴,赵玉默的手臂上留着她深深的咬印,有些血留在她的嘴里,她吐了几口,愤怒地吼着说:“混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要脸?”赵玉默声音里有着暴虐的气息,与在众人面前的放荡不羁的形象很不相同。
赵玉默嘲讽地看着程曲莲说:“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要派你驻在这府里?你不就是皇上送给我的暖床工具吗?我们若是不发生点什么,皇上怎么会如意?”
“你胡说!”程曲莲愤怒地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很清楚,从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就是皇上送给我玩乐的工具,当然,也是皇上用来监视我的工具。”赵玉默冷笑着打击程曲莲。
正文 第七十五章大被同眠二
第七十五章大被同眠二
第七十五章 大被同眠二。
程曲莲瞪着赵玉默,她想反驳,她想大声地告诉赵玉默他错了,皇上只是让她来做个驻府的小太医,皇上只是看重她的医术,可是这些话,临到了她的嘴边,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德宗一次一次地将她送到赵玉默的身边,对她被赵玉默拖上床的事非常清楚却从不在她面前提起…。。
“你难道忘了,那个位置,可是得自称孤家寡人的,难道会为和你睡了几天,就对你温柔怜惜不忍伤害?别傻了,在他的眼里,只有能用的和不能用的之分。”赵玉默讽刺说。
“你不要说了。”程曲莲坐在了床边。双脚蜷缩起来,下巴放在膝盖上,她呆呆地盯着地面,慢慢地开口:“赵玉默,你想要的是什么?当初,不是你向德宗提出要我的吗,是你说要我给你看病,德宗才将我带到你的面前的,将我推上玩宠这个位置的人,不恰恰是你吗?他冷血无情,那你就是直接将我放在这么一个娈宠位置的第一人!”
赵玉默抿着嘴,他沉默了一会,神情慢慢地变得忧伤,声音低哑地说:“这世上所有的人,对我来说,也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的区别,我所有的怜悯都已经日复一日的囚禁中消失了,所以,你可以恨我,我不介意,我曾对自己说过,若有一天能得自由,定要让害我的人付出代价,为此,我不惜让所有人都恨我!”
程曲莲抬起头,看着赵玉默,说:“你想要的是我的合作吧,营造一个相好的假相,然后让我去向德宗禀告你的消息,帮你掩饰某些真相,对不对?”
“你很聪明。”赵玉默坐到了椅子上,人懒洋洋地瘫在上面,与程曲莲对视着。
“聪明的人就不会被你们当做棋子,聪明的人不会任自己陷进这种被动的境地。”程曲莲冷冷地说。
“难道你不想知道父亲身死的真相?是皇帝逼死了你的父亲,还是别有隐情?你不想知道?”赵玉默说。
“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我还能杀了那个人不成?”程曲莲悲哀地说。
赵玉默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不是皇上,那个人不是皇上。”
程曲莲意外地看着赵玉默,头抬起来说:“你知道是谁?为什么要逼死我的父亲?”
赵玉默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说:“和我合作,我就告诉你。”
程曲莲苦笑着说:“从我收留端工开始,还有选择的机会吗?我们不是早就合作了吗?”
“下命令的是高公公,但高公公是谁的人,我一直没查出来,唯一能肯定的是,不是皇帝下的命令。”赵玉默说。
“高公公不是皇帝的人吗?”程曲莲疑惑地说。
赵玉默停顿了一下,说:“内里行情,我不能和你说,但文皇后不是皇帝要杀的,至少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你不用多管。”
程曲莲从床上站了起来,她走动了几步,然后转向赵玉默说:“我不介意你利用我,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底线,若是你行的是谋反之事,或者会伤害到程府,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是不会与你合作的。”
赵玉默哈哈哈地弯腰大笑,他说:“放心,我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也没有,此生,唯权利最痛恨耳。”
程曲莲想了想,歪着头说:“那我可以走了吗?”
赵玉默摇头,走过去搂着程曲莲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说:“*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双喜临门之时,不行一*房事,实在有违我的本性哪!”
程曲莲白了他一眼,开始自己脱了衣物,说:“帮我将扶桑叫进来吧,我习惯她服侍我洗沐。”
赵玉默看着完全不解风情的程曲莲,脸色都有些扭曲了,突然扭过头,对着外面大声喊:“来人,去将扶桑姑娘带过来。”
外面不知道哪应了一声,过了一会,扶桑就进来了,看见程曲莲平安无事,她明显松了口气。
程曲莲由着扶桑帮着洗沐,赵玉默也出去洗沐,等一切完成,扶桑又被带了出去,程曲莲睡到了里侧,赵玉默睡在外侧,盖着同一床被子,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
从这一天起,德宗和南宁郡王共同钟情于同一个小白脸男人的消息,跟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整个京城,程曲莲第二日黄昏从南宁郡王府出来时,路上围着不少指指点点的人,而且这种指点的人,随着流言的传播,而越来越多。
有一些富贵浪荡子,甚至专门来看传说中迷倒了德宗和南宁郡王的小白脸男人到底长啥模样,渐渐地,在程府与南宁郡王府往返的路上,热闹了起来,有一些人专程带了瓜果,看见程曲莲的轿子出来,就往她的轿子上砸些东西。
一个月后,程曲莲的生活又稳定了下来,她一月一样的三天的休沐,一月在南宁郡王府睡三次,其余时间就可以做自己的事。
程曲莲决定进行分家的事,程府二房一定要分出去,她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而最大的阻碍力量来自程老太爷。
祖父祖母尚在,一般兄弟不分家,但程曲莲是孙辈,父亲已死,这样的情况很多人家也会进行分家。
程二老爷官身都被夺走,但家产还在,而程寒水和程菖蒲还是可以行医的,就算分府,也是能很好地生活,程二老爷定是不愿意放开程府这块大肥肉,程老太爷的心眼是完全长偏的,肯定不会同意分家。
程曲莲认真地想了几天,她心里有了主意。
五月初一,程曲莲去了程老太爷的屋子,老太爷正好午憩结束,正悠闲地坐在院子中逗着一只金丝雀。
“祖父,曲莲来给您请安。”程曲莲恭敬地说。
自从上次被程曲莲赶出大房,又在宫中被关了几天后,老太爷觉得脸都丢光了,一直没给程曲莲好脸色过。
“你居然还会想起我这个祖父,还以为你早当我死了,哼!”程老太爷鼻孔哼了一声。
“祖父,孙儿前几日去药铺,正好看见一根品质极好的千年人参,想着祖父最近身体一直不大好,所以将这人参送来给祖父补身。”程曲莲让跟来的灰喉将人参送上。
老太爷接过人参,看见根须成形的人参,果真是有千年的年份,顿时眉开眼笑地说:“这才是孝顺孙子呢,祖父正好有事找你。”
“何事?”程曲莲问。
“你二叔没了官身,呆在家里也没事可做,就让他去药铺帮你吧。”程老太爷理所当然地说。
“可二叔不是不能行医了吗?”程曲莲说。
“是当药铺掌柜,又不是行医,他一个太医给你管药铺还不够格吗?别人想请还请不来呢!”老太爷说。
一个被夺了太医资格的人,会有别的药铺要才怪,程曲莲腹诽。
“药铺掌柜做得都挺好的,不需要再安插人进去了。”程曲莲直接拒绝。
“不要给脸不要脸!程曲莲,你当真以为祖父不敢到官府告你不孝吗?”老太爷暴怒地说。
程曲莲冷静地看着老太爷,开口说:“二叔差点害了整个程府,曲莲怎么敢让他来管药铺,而且曲莲今日来是想和老太爷商量分家之事。”
“什么分家?你这个不孝孙,我还没死呢,你就要分家,要分家,先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