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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一品女大夫-第67部分

小说: 一品女大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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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嬷嬷眼皮抬了抬,皮笑肉不笑地说:“奴婢谢过高大人了。”

    高侍卫知晓符嬷嬷对他不待见,连口水都没喝就匆匆出去了,等他一走,程曲莲感受到了一阵一阵的冷风,符嬷嬷将她全身都打量了个遍,冷冷说:“毓庆殿大得狠,阿莲姑娘找个地方住着吧,莫要让风大闪着了腰。”

    程曲莲由一个小宫女带去了毓庆殿最偏西的一个小屋子,阴阴的,就算在白天进去就一股潮湿的气味,没有阳光照进来,除了小小的门外,只有一个极小的窗户开着,窗户的外面,还是一面高墙,不知是哪里的墙。

    小宫女将程曲莲扔下后就顾自出去了,也不管她有没有饭吃有没有水喝,看来这毓庆殿对于德宗派来的人还是极为忌惮的。

    小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凳子和一张小床,连张小几都没有,程曲莲坐在床边,床发出了嘎吱的声音,苦笑,这床,莫不会睡到半夜还会塌吧?

    将包袱放在床上,手触到了被子,一股潮湿粘搭搭的感觉,程曲莲点了放在窗台上的烛台,火石还是她亲自带的。

    将烛灯移到被子上方,程曲莲浑身毛都竖了起来,立马跳将起来,退了开去。

    在烛光照耀之处,被子上爬上了不少白色的小虫子,好像是蛆虫!

    程曲莲恶心得连脸都麻了起来,她再用烛台照了照整个屋子,看见在阴影处,不少老鼠逃窜而过,有一只小老鼠,大抵新出来,连爬都不会,粉红色的皮睁着小眼睛与程曲莲对视,一只大肥鼠又窜了回来,一口叼起小老鼠,吱吱地爬走了。

    这是鬼屋吗?程曲莲仔细嗅了嗅,她隐约闻到了一股腐烂味,呆得越久,味道就越明显。

    程曲莲的鼻子很灵,她嗅到了味道散发的源头,正是那被子。

    一般的被子再潮湿肮脏,也不会长蛆,程曲莲忍着肉麻,她再次走到了床边,将唯一的小凳子搬到床边,将烛台放在上面,空出了两只手。

    再仔细看着,那白色的蛆虫更多了,四处涌出,将被子都钻出了好多小洞。

    程曲莲处理过一些病人的外伤,也有看到过伤口长蛆的,可是她从来没有过见如此密集的蛆虫群,再联系到腐烂味,程曲莲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被子底下,不会有什么烂肉吧?

    她伸出手,拿起被子的一角,慢慢地掀开,掀开,答案就在下面。

    被子的下面,有一块长形的肉,正处于新鲜与腐烂之间,正是蛆虫的集中处。

    没有预想到的尸体,程曲莲稍松了口气,这毓庆殿为了迎接她,可还真是费了一番心思呢。

    这屋子,她打死也不要住着,将包袱拿了起来,径自往外走。

    小宫女看见她出来,也并不意外,说:“阿莲姑姑,符嬷嬷说若是你嫌那屋子不好,可以住回承乾宫去。”

    程曲莲淡淡地说:“阿莲要去见符嬷嬷。”

    “凭什么呀!哼!”小宫女反驳。

    程曲莲挥手就打了小宫女一个巴掌,她瞪着眼说:“阿莲是皇上亲封的瑞王贴身姑姑,你一没品级的宫女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这宫中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

    小宫女先是被打懞了,接着被程曲莲一顿喝斥,不由得慌神,跑了个没影。

    程曲莲拿着包袱,自己往毓庆殿正厅走去。

    她好欺负,那也得看欺负她的是谁,在这毓庆宫中还被欺负 ,那只能说明她足够无能。

    坐在正厅没多久,符嬷嬷一个人出来了,瑞王没有跟着出来。

    “阿莲姑娘,找本嬷嬷有事?”符嬷嬷还是一贯鼻孔朝天的架式。

    程曲莲都没站起来,她屁股粘子凳子上,头昂起来,看着符嬷嬷微笑着说:“嬷嬷,太后娘娘没有和你提起过阿莲吗?”

    符嬷嬷不屑地说:“太后娘娘只关心瑞王,又哪来闲事提那不相干的人。”

    果真是太后那边的人,当她听到程曲莲提起太后时,眼里明显有着敬畏,不像提起皇上时平静。

    程曲莲翘起嘴角,说:“太后提起瑞王的病就愁眉不展,特意让阿莲来照顾瑞王的起居,阿莲照顾人尚还有些本事,得了太后的看重,才有了这荣幸来到瑞王的身边。”

    符嬷嬷狐疑地看向程曲莲,但见程曲莲一副淡定自信的样子,她又怕自己真错过了太后的消息,就将程曲莲晾在正厅,自己出了门。

    约摸一个时辰后,程曲莲坐下来喝了两杯茶,正在想符嬷嬷应该也回来了,正好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高声:“太后驾到~~~!”

    程曲莲连忙站了起来,文太后一行人进了正厅,她看见程曲莲果真在这,还是愣了愣,挥手将一闲人等都等在正厅,招了程曲莲单独进了一间里屋谈话。

    符嬷嬷此时已经深信太后对程曲莲是极为宠信的,她可从来没见过太后单独召见一个宫女。

    文太后让程曲莲将门关上,颜色裂变,喝道:“皇上让你来的?”

    程曲莲点头说:“前儿皇后娘娘想喂曲莲喝绝子汤,皇上就让曲莲到这毓庆宫避避。”

    文太后怀疑地看着,她阴沉着脸说:“曲莲,若是你敢对瑞王做什么事,哀家绝不会饶过你和程府。”

    程曲莲摇头说:“皇上真未让曲莲做什么事,瑞王是皇上亲子,太后真是多虑了。”虎毒不食子,德宗也并非那丧心病狂的人,她还真不信德宗有害瑞王的心思。

    “哼!亲子?”文太后从鼻孔喷了两声。

    “太后,曲莲看瑞王身体极为不好,宫中的太医怕是一直没查出病因吧?”程曲莲又说。

    “你知道病因?”文太后一直为此事发愁,一听程曲莲这话,眼睛都亮了。

    程曲莲说:“曲莲初初看了,心底大约有数,瑞王怕是得了乳奶不适症,太后尽可信任曲莲,定会尽全力治好瑞王殿下的。”

    乳奶不适症,是程曲莲在21世纪学会的病名,是小儿常见的疾病,被称为乳糖不耐症,不能喝人奶以及牛奶之类的奶制品,小心调整饮食才可以。

    瑞王的状况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很不好,这半年来,情况越来越严重,文太后对程曲莲的医术一点也不怀疑了,她出了里屋,直接让符嬷嬷不要再喂奶,以后瑞王的饮食以及贴身起居,都交由程曲莲。

    此事,很快就传到了德宗的耳里,高公公高兴地说:“皇上,这阿莲姑娘果真是太后的心腹,这三年送了多少人进去全都折了,这次,定是会成功了。”

    德宗生生地捏断了一枝笔。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可怕的床

    第一百零一章 可怕的床

    第一百零一章 可怕的床。

    程曲莲换了个最近瑞王的屋子,就在瑞王卧寝的左耳房,而右耳房用来作洗漱净房,符嬷嬷和瑞王住在同一个屋子里,瑞王虽然过了三周岁了,可还是与奶妈睡在同一张床上,太后也觉得此事不妥,以前好几次都让符嬷嬷在瑞王睡着后悄悄离开,可是每次符嬷嬷一离开,瑞王很快就会醒过来,哭得撕心裂肺。

    但这次是要断奶的,太后用了雷霆手腕将符嬷嬷暂时调离瑞王的身边,让程曲莲陪着瑞王睡,符嬷嬷离开时,怨气都快冲上云霄了,若不是太后留了卷碧在毓庆殿,她扑上去咬死程曲莲的可能性都有。

    谁能不怨呢,一个天一个地的待遇,从说一不二一人独大的日子落到夹着尾巴躲到角落里无人搭理的日子,符嬷嬷生生地气碎了两个球的奶。

    瑞王跟个无尾熊似的跟着符嬷嬷,突然之间被隔离出来,他整整哭了一个晚上,将卷碧和程曲莲都累得够呛,后来还是程曲莲喂了些磨细的米粉,加了点糖,喂瑞王喝下,又按了几个穴道,瑞王本来就哭得累了,在程曲莲的按摩中终于睡了过去。

    卷碧抱着瑞王睡,程曲莲去了旁边的小榻眯了眯眼,不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两人又得起来,互看了一眼,眼下还是黑黑的两圈,所幸,瑞王睡得还香。

    在瑞王的屋子里还有一个瑞王的贴身宫女叫小环,年纪和程曲莲差不多,但是脸色却显得暗淡没有神彩,她原先住的就是左耳房,卷碧和程曲莲来了后,她就住到了另外的地方,此时,端了早食进来给瑞王,抬眼,看了看程曲莲,她的眼里似乎有些程曲莲不明白的东西。

    这小环…。总给程曲莲一种似曾相熟之感,可她又想不起是在哪见过这个小环。

    瑞王闹了好多天,越闹,脸色反而红润了,原先的那种干瘪的黄色,力气也多了不少,等太后来看他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努力地用小身体搬动地上的一块大石头。

    瑞王喘着汗都冒出来了,那大石头在他的努力下,果真挪动了一点点,太后欣喜地走过去,抱起他,帮他擦了擦汗,瑞王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奶奶”,甜甜糯糯的,太后笑着问他:“瑞儿搬那么大石头想干嘛呀?”

    瑞王扁了扁嘴,又奶着说:“那人坏,瑞儿要砸她!”太后沿着瑞王视线看去,就看见了正蹲着煎药的程曲莲,程曲莲摇着扇子,偶尔还抬头瞄向瑞王这边。

    太后问瑞王:“阿莲姑姑怎么坏了,欺负瑞儿了?”

    瑞王愤愤地说:“她坏,身上没奶,喝苦苦的汤。”他表达还不是很流畅,但太后听得懂他的意思,是在说程曲莲身上不产奶,然后整天要他喝苦药。

    “瑞儿生病了,阿莲姑姑是为了瑞王好。”太后慈祥地说。

    瑞王又扁扁嘴,嘴里咕噜噜地抱怨。

    程曲莲煎好了药,将药汁倒出来,端着走了过来,瑞王一看,脸色白了,又黑了,迈开小短腿又去搬大石头去了,呼哧呼哧地,使了吃奶的力气,就想在程曲莲走到他身边时可以搬动大石头砸她。

    一旁的众人见了都忍俊不禁,太后看见脸色红润的瑞王,转向程曲莲说:“瑞儿身体好了许多,来,赏!”

    程曲莲将药碗放下,太后带着她进了里间,从程曲莲来到毓庆宫后,太后隔一日的治疗也都移动了这里,太后可以见见瑞王,又能省了程曲莲来回地跑。

    宫女小环阴沉地看向紧闭着门的里屋,她捏紧了拳头,趁着人不注意,悄悄去了程曲莲住着的耳房,没有人知道她干了什么。

    过了一月有余,时至四月中旬,瑞王的身体长开了不少,头发也黑了很多,晚上也不再哭闹,习惯了程曲莲配出来的各种食物,对奶的依赖也基本断掉了,于是,程曲莲离开了瑞王的寝居,住回了自己的耳房,卷碧住在瑞王的外间,瑞王慢慢地习惯一个人睡着。

    程曲莲住在左耳房里,当夜,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像是腐烂,但又不觉得新鲜,总觉得怪怪的。

    而更为奇怪的是,整个屋子里还没有老鼠或虫子,她的窗子外,正对着毓庆宫的湖,照理,各种飞虫以及走蚁应该不少,在耳房的外面,她也确实发现了不少这样的动物,可是就她的房间,没有这些东西,反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久久不散。

    出于一个医者的直觉,程曲莲执著地认定屋子有问题,在四月末的时候,她专门用了一个晚上去翻整个屋子,将柜子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又打扫了各个角落,屋梁都没有放过,可是真没有发现异常,但正是这种不异常的反而更不正常,屋梁上的有驻洞,还有一个空掉的鸟窝,但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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