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大夫-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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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曲莲回到毓庆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她的风寒真的加重了,她开了方子,拜托小环去抓了些回来,煎了喝下,她微笑着,外表云淡风轻,努力地让自己好起来。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虎毒欲食子二
第一百零四章虎毒欲食子二
第一百零四章 虎毒欲食子二
五月二十七日,文太后过到毓庆殿,她看见程曲莲脸色苍白,笑着说:“没想到阿莲装病装得这般像,若不是哀家知晓,还真以为你得了重病了。”
程曲莲淡淡地笑,她的脸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白,也很爱赖在榻上睡着,整个毓庆殿的人都将她当重病人,离得远远的,瑞王几次想通过封锁线,都被严格监视着的卷碧给抓回去了,卷碧还将符嬷嬷也调了回来,瑞王就再也没能出来找程曲莲。
“太后,曲莲要的药材到了吗?”程曲莲问。
文太后点点头,她让身后的太监将一包药材拿给程曲莲,然后说:“哀家派去程府取药的奴才回来说,如今你母亲连同一些奴才,都已搬出了程府大宅子,住到了京郊去了,程二老爷可真有些厉害啊。”
程曲莲眉毛动了动,随即笑着说:“以后曲莲还要靠着太后才能夺回家业,曲莲从南疆回来前,希望太后能派人护着曲莲的母亲。”太后放她出宫定是不放心的,将慕氏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即能让太后放心,也能保她不被程老太爷和二老爷逼迫。
文太后走时,又盯着她手中的药材,意味不明地说:“这些个药材,好像哀家从未见过,程府的内药房,果真名不虚传哪。”
程曲莲笑着说:“只是父亲年青时游历东海,碰上东瀛的药材商偶然得到的,也不过这一味罢了,于太后自是没有用的。”
文太后又接着问:“那龟息丸,需要配上黄芩用的?”
程曲莲捏着药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说:“黄芩是解毒的,是药三分毒,以黄芩配药,可以缓和药性,能让龟息丸发作缓慢,持续更久一些。”
文太后有些犹疑地看了眼程曲莲,她的眼睛还瞄向了程曲莲的肚子,随后转身离去。
文太后彻底地离开,程曲莲脚有些发软,她的手心渗出了些汗,深呼吸了一下,将药包拆开。
里面是配成龟息丸的药材,里面有一味主药是程府内药房中独有的,确是来自东瀛,她并没有撒谎,黄芩确是缓解龟息丸的毒性的,她也没有撒谎,只是没讲话讲完全,普通的人,龟息丸的这点毒性几乎可以忽略不治的,只有身体虚弱或有孕之人才需要特别配上黄芩解毒。
程曲莲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有孕,离上次假山之事,不过才过了十四天上下,可她还是决定先用上黄芩再说。
用了一天的时间,制成了三颗龟息丸,再阴凉处风干,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太后的东风。
五月二十八日,隅时,毓庆殿外传来了皇上过来的消息,小环甚至匆匆赶到程曲莲屋子,告诉她皇上过来看她了。
程曲莲与德宗之间的关系,对于毓庆宫的人都不是秘密,程曲莲病了这许多天,皇上过来看她,那自是正常的。
只是,他们却不晓得,文太后特意封锁了程曲莲生病的消息,而德宗此时过来,证明了太后心中德宗在程曲莲或毓庆殿安有人手的猜想。
程曲莲稍微整理了一下,即是病了,而且再过两天就要一命呜呼,躺在床上装虚弱才是上策,所以她也没有起床,就半靠在床上,等着德宗。
不一会,德宗就带着高公公走了进来,程曲莲稍稍起了身,对德宗行了个半礼,便又躺回去了。
“阿莲,怎么病得这般严重?”德宗的眉头锁了起来。
程曲莲心里冷笑,她不过是一个玩意,他还要装作一副担忧的模样,真真是好笑。她假意大声地咳嗽了一下,说:“阿莲多谢皇上关心,还请皇上离得远些,阿莲前几日夜里吹了风得了风寒,这几日更重了些,过了病气给皇上就不好了。”
夜里吹了风,德宗稍想了一下,脸上就有一些尴尬,他走到了程曲莲的床边,坐在床沿上,用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说:“倒是没有烧起来,有让赵太医看过吗?”赵太医是毓庆宫专职的太医,一般都由他先诊病,若是他治不好,才会再找太医院的其他太医。
“前几日就来看过了,说是再配点药就能治好,阿莲没事的。”程曲莲本身就得了风寒,赵太医自然是诊不出其他的毛病来。
德宗听了心放了下来,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高公公后退了几步,呆在门边守着。
“阿莲,帮朕做件事吧。”德宗开口。
程曲莲点头说:“好的,是什么事?”
德宗犹豫一会,稍显迟疑地说:“瑞王是朕的嫡子,但他的身子骨一直不好,朕特地去配了些药丸,你帮朕化在他喝的汤中。”
心,沉了一下,又再沉了一下,程曲莲脸上却装作惊讶地问:“皇上为什么不直接交给瑞王身边的奶嬷嬷?阿莲最近身子不好,一直没去瑞王身边伺候。”
德宗叹了口气,说:“此药丸配之不易,朕派了专人去海外购得珍稀药材,才配出了十丸,但朕有三个皇子,若是让大皇儿与二皇儿晓得此事,难免引得兄弟不和,朕只信得过阿莲。”
程曲莲不是一个演技派,德宗说的这段话,让她想吐,可她只能忍着,她将头埋进德宗的怀里以掩饰脸上表情的扭曲,闷着声音说:“阿莲很感激皇上的信任。”
德宗伸出手环住程曲莲的腰,轻轻地拍了拍,他复杂地看着她的头。
德宗离去时,高公公过来交给程曲莲一包药,里面有十个丸子。
等人都离去,程曲莲将丸子拿出来,闻了闻,心彻底沉到了底,她联想起了王院卿屡次用药试她,也想起了德宗上一次以羊踯躅试她,原来并不是想试她是否是程曲莲,而是想试她是否识得药性。
她以前隐隐有过这样的怀疑,可是却才一起头就告诉自己虎毒不食子,但是今日却生生地将她的这种幻想打破。
这药丸,有蓖麻籽和羊踯躅为主药,蓖麻籽是一味对成人起麻痹作用,但对儿童却会致命的中药,再加上羊踯躅,瑞王食过五粒后,将会一命呜呼。
手颤抖,心很冷,德宗说她不过是一个玩意,她还能接受,毕竟帝王心术,本就是将人心玩弄于股掌,她可以认栽离场,可是瑞王,却是德宗的亲骨肉!对于亲子无情,比禽兽还不如!
这样,也好,认清了离开,比还存有幻想还得好。
只是,可怜了那瑞王,她没能力保护他,也轮不到她来保护他。
程曲莲从床上爬起,睡了一天,着地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稳了稳身体,出了耳室。
瑞王睡在隔壁,外间睡着卷碧与符嬷嬷,她进不去,她只呆呆地站在瑞王的门口,无声地说:“殿下,保重。”
五月二十九日,毓庆殿的阿莲姑姑,病逝,赵太医午时赶来为程曲莲看了诊,并向毓庆殿的人宣布了这个消息。
瑞王被瞒住了,他黄昏遛食时又去搬那块大石头,搬得满头大汗,然后和一旁的符嬷嬷说等再过几日,他就能搬着大石头去看阿莲姑姑了,符嬷嬷僵笑着点头,将话题扯走。
文太后是第一时间接到消息的,她并没有让人去通知德宗,一个皇子身边宫女病逝,按后宫的规矩就是用一草席裹着赶紧扔掉,就担心病会传给他人,本来也不用去特地通知皇帝,她按这惯例处理,是占着理的。
文太后并没有亲自去送,她让寿康宫的首领太监用一个柳木的薄棺收敛了程曲莲,叫了几个太监准备悄悄地抬出宫去,但却在出宫门时,看见德宗脸色阴沉沉地站着,首领太监预先被文太后打过预防针,说是可能皇上会得到消息阻拦,但当真看见德宗出现,首领太监吓得腿哆嗦了起来。
“开棺!”德宗的声音里含着帝王之怒,威严压得其他人难以喘气。
高侍卫带着人掀开了棺材盖,德宗一步一步地走到棺材面前,当他亲眼看见程曲莲一身白衣躺在里面,无声无息,他伸出手,去摸了程曲莲的颈脖动脉,没有声息,又去探了她的鼻息,没有呼吸。
“死了?”德宗面无表情地说着。
王院卿从德宗后面走了出来,在程曲莲的脉上诊了诊,然后对德宗说:“阿莲姑娘已经去了,皇上节哀。”
德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只是盯着程曲莲的脸,然后,吐了一口血,喷溅在棺材的里里外外。
大部份的人都去扶住德宗,首领太监看见这情形,立马让小太监赶紧抬着棺材出了宫。
德宗死死地盯着棺材离去,一步一步地离他而去,他没有开口说让他们回来,只是这么盯着,任由王院卿在他身上诊着脉,周围 的一切,不在他的心上。
这些,程曲莲都不知道,她没有特意保持清醒,长久的失眠和精神上的疲惫,在她吃下一粒龟息丸后,让她彻底地熟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她已经到了京郊,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泪流满面的慕氏,两个丫环与两个小厮,也都泣不成声地围在她的身边。
“回家,真好。”程曲莲笑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莲生子
第一百零五章莲生子
第一百零五章 莲生子。
慕氏等人住的地方,与玻璃窑所在的地方相隔一个村子,程曲莲的回归,连唐娘与秦大都瞒住了,她仍然以女子的身份活着,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不出门。
由于慕氏等人是新搬来的,本身也与村人不熟,虽然总有人会在她们门口探头探脑,可慕氏等人除了买菜外,几乎都不出门了。
燕鸥出门要处理生意,也是半夜出去,半夜再回来。
原本他们想马上让程曲莲恢复身份,但一方面程曲莲身上掩饰物的制作需要特殊的材料,一时也难以找全,更重要的是,程曲莲在回来后不久就查出了身孕。
滑脉一般要有孕两月才明显,可是程曲莲本就特意留意此事,她出宫后,每日都会探查自己的体温,高温不退,又并非是高烧,等出宫半个月后,月事没来,程曲莲就把到了自己微弱的滑脉。
没人去问程曲莲孩子的父亲是谁,慕氏从宫中回来后,特意去打听宫中的各种消息,阿莲独宠后宫,引得前朝后宫议论纷纷,慕氏早就知晓的,这孩子是谁的,她心底自是有数。
程曲莲很宝贝这个胎,她与德宗*房,从未喝过避子汤,她一直想着可能会有孕,直到最后一次才终得孕,不管德宗人品如何,这个孩子都是她的宝贝。
确定有孕后,程曲莲就决定避开太后的耳目,若是让太后知晓她有了龙胎,那定是不会留着这个孩子的。
太后留了一个太监在京郊,程曲莲打算以去南疆的名义避开,程曲莲要去的是神秘的南疆,太后知道要跟住程曲莲是很难的,也知晓看住慕氏,就不怕程曲莲不回来。
文太后在程曲莲出宫的第二天就召来赵太医询问是否有把出滑脉,赵太医早前就得过文太后的吩咐,也确实没有把出滑脉,文太后听了赵太医的话才真正放下心来。
六月底,程曲莲害喜的症状严重,再呆下去可能会被太后留下的眼线看出来,她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