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大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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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曲莲想着喜宴上来来往往的人更多,她赶了一个晚上制出了特殊的乌汁,并用特殊的乌汁给猪头三洗澡,洗好后,白白嫩嫩的猪头三就变成了灰黑皮肤的娃娃,程曲莲又小心地涂了两次,猪头三就彻底黑了。
猪头三很喜欢玩水,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变黑,反而被程曲莲摸得吱吱地傻笑。等 艾菊将猪头三抱回屋子,灰喉都不敢认这小黑子就是猪头三,擦了擦眼,惊叹程曲莲的易容之术的神奇。
八月初八,程曲莲骑着高头大马去威信侯府迎亲,幸好请了一个特别有经验的官媒陪着,虽然折腾得很累,但总算一点错也没有出,将花轿接回了自己的宅子。
拜了堂,礼成,入洞房,又出来会客,一桌一桌地敬酒。
因为宅子小,德宗给的婚期又短,而且因着权贵大臣们对威信侯有关的事纷纷避着,所以程曲莲的喜宴十分冷清,统共也就摆了二十余桌,还有不少桌子是有空余的。
坐在主桌尊位的是福郡王赵玉敷,安定侯世子罗更也他坐着,罗更边上是送亲的威信侯世子花不秋,南宁郡王赵玉默不请自来,也占了个位置,就坐到了赵玉敷的对面,而程氏的族长,程二老爷坐在另几个位置上。
慕氏去了女眷那边招呼,程曲莲从洞房出来后,先坐在了主桌主位,从主桌开始敬酒。
赵玉敷先起哄,和着罗更灌了程曲莲三大杯,程曲莲悄悄咽了颗解酒丸,保持脑袋清醒。
赵玉默阴沉地看着程曲莲,端起酒杯说:“美人儿成亲,本郡王祝美人儿夫妻和睦,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在座诸人都听过南宁郡王与程曲莲有一腿的事,脸色都变得有些古怪。
程曲莲脸色不变,举酒行礼,一饮而净,然后说:“曲莲多谢南宁郡王,郡王成亲时曲莲远在外地无法亲贺,等过几天,曲莲会带着夫人到府中陪罪。”
赵玉默却板着脸坐下,冷哼了一声。
桌上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程二老爷却顺势站起来,语重心长地对程曲莲说:“莲儿一去多年,家中祖父祖母日日担忧得茶饭不思,侄儿回京几月,也不见回祖宅见见祖父祖母。”
程曲莲从回来后就完全与程府其他人没有关联,这次也只是给程氏族长去了请帖,谁知道程二老爷居然会厚着脸皮跟过来,现在还站起来说这种话。
程曲莲笑着说:“曲莲甚是感谢祖父趁着曲莲远行将母亲等大房一众人都请出了祖宅,让母亲带着几个仆人在街上吹风日晒,祖父对母亲与曲莲的恩情,曲莲莫不敢忘。”
“你!”程二老爷的脸色顿时涨得紫红的,他想着程曲莲总还要脸的,不会直接在喜宴上下他的脸,这几年他掌着的东市程家药铺生意越来越差,听闻程曲莲回来,他便想着以长辈的身份将程曲莲叫回祖宅,再让程老太爷以祖辈身份压着,谁知程曲莲连脸都不要了,直接与他撕破脸。
“你的母亲自己求去的,祖父拦着没拦住,大抵以为儿子死了,她便需要再出去找个依靠了。”程二老爷以无赖的口吻说着。
“你个老货,给老子去死!”赵玉敷直接跳了出来,抬脚就给了程二老爷一下,程二老爷被他踢倒在地,幸得赵玉敷的精力未恢复,否则那狠狠的一脚,难说会踢出血来。
程二老爷狼狈地爬起来,看见厅中众多程氏的族人都在,他不敢对赵玉敷发火,恶狠狠地对程曲莲说:“忤逆之子,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他丢下了狠话,迅速地走了。
“继续喝酒!不要被这老货影响了心情。”赵玉敷搂着程曲莲的肩膀说。
程曲莲不在意地说:“多谢郡王,曲莲再敬你一杯。”
敬完赵玉敷后,程曲莲又去其他桌敬了酒,燕鸥帮她挡了不少,等全都敬完后,就算有解酒丸顶着,程曲莲还是有了不少醉意,走路有了些踉跄。
燕鸥趁机将她扶出了宴客厅,程氏族长早就收了程曲莲的钱财,今日就暂代程曲莲长辈的职位,帮着她招呼男宾。
宴客厅在第二进,而新房在第四进,中间需要穿过两个小花园,程曲莲出了宴客厅后就让燕鸥回去厅里帮着族长,她虽然有点醉意,但在又咽了一颗解酒丸后,经夜风一吹,她清醒了不少。
燕鸥派了小厮跟着,他回去帮族长,程氏族长对程家宅子的事都不清楚,所以大事小事还是得由他来管。
小厮提着灯笼,在前面引着路,程曲莲跟在他的后面,经过一处黑暗的的地方时,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将程曲莲直接拎走了。
程曲莲吓了一跳,正想呼救,那人却伸手将她的嘴捂住,紧紧地将她桎梏在他的怀里,从围墙处出了宅子。
这五进的宅子,本是从一个富商手里买的,墙并不像权贵人家一般筑得那般高,而且主要是用了夯土做成,并不是很牢靠,也不知何时竟然在围墙处被挖了个洞,那人带着她就从这洞里出去的。
而那引路的小厮,被另一个黑影敲昏了扔在草丛里,一切,无声无息。
正文 第一百一一一章 误了卿卿性命(僵尸写得哭了)
第一百一一一章 误了卿卿性命(僵尸写得哭了)
第一百一一一章 误了卿卿性命。
程曲莲出了墙洞就被敲昏了,她昏前倒没想着会死,因为凭着天生对人脉搏和体味的敏感,熟人若想贴身接触而不被她察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识得那人,所以当再次睁开眼时看见赵玉默,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你的身体好了很多,以前的虚症都没有了,不知道郡王用了何药,居然如此神奇。”程曲莲手脚都被绑着,可她却悠闲得像在陪着客人喝茶一般。
赵玉默随手一甩,一把飞刀贴着程曲莲的脸划过,堪堪插入她脸旁的墙上,还割掉了她的几缕头发。
“死前有什么话想说。”赵玉默把玩着手上的另一把飞刀看着程曲莲讥诮地笑着。
程曲莲环顾了四周,昏暗的内室,晕黄的灯光,靓蓝华衣的美男,经过岁月的洗礼,赵玉默越发地妖孽,在这夜里,充满了浪荡不羁绊的风流美态。
“郡王若是真想要曲莲的命,唾手可得,专门擒了来,必是有事需要曲莲去办,又何必故意吓着人呢。”程曲莲声色不动地回。
赵玉默轻轻地笑了,笑得连烛灯都颤了颤,他轻轻地拂了一下衣袖,眉毛微挑,说:“小美人儿越来越聪明了,太聪明,就会坏事。”他的纤长的指甲,划过了蹭亮的刀刃,眼里闪过了杀意。
“哧~~”程曲莲笑意盈盈,说:“郡王若是不杀我,必定夜不能寐睡不安枕,不要说身为宗族重臣与皇宫太后共谋皇位,就光光是与太后通奸一事,就足以令郡王万动不覆!”
赵玉默眉毛跳了几跳,他捏飞刀的手紧绷了些,但他不怒反笑,笑得张扬,眼里反而有着赞赏:“本王倒是看低了你,往日受了欺负都不吭声,还以为是你蠢,没料到一切你都洞察于心。”赵玉默站起来,走到程曲莲的身边,以锋利的刀锋托起她的下巴,脸凑近了程曲莲,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脸颊滑至耳旁,他押昵地说:“真想尝尝你的滋味。”说完,他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程曲莲耳垂。
“居然是粉红色的,嘻。”赵玉默立起身,嘻笑着。
程曲莲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再厚脸皮,她也是一个未经多少人事的女子,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清澈地的眼睛看着赵玉默说:“郡王,皇家之争,谁掌天下,曲莲并不在意,曲莲也相信郡王也不在意,而郡王要做的事,曲莲会助郡王一臂之力。”
“哦?你明白我想要什么?”赵玉默玩味地说。
程曲莲直直地盯着赵玉默,认真地说:“郡王之志,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所求,不过天理二字。”
“天理昭昭,天理昭昭……”赵玉默低喃着这四个字,突然脸色变得狰狞着说:“这世间没有天理,只有黑暗的人心和这肮脏的世道!我不求天理,这天,我自己会重铸个天理!”
赵玉默将程曲莲掐着提起来,暴躁地说:“帮我杀了德宗,要不然你就死!”
程曲莲被掐得快呼吸不过来了,她想吐一口唾沫在他的脸上,死也死个痛快,可是她想起了家中的猪头三,他还那般小,才四个月大,若是她死了,猪头三就没有娘了。
“杀不杀!”赵玉默咬牙切齿地将程曲莲扔到地上,她的手脚被束缚着,被他摔到地上后,手被反着碰到了地,她听见了手骨折断的声音。
好痛~~~这个疯子,程曲莲冷汗冒出来,脸色苍白。
“蠢材!”程曲莲忍着痛骂出来。
“一个蝼蚁,还敢骂本郡王,捏死你跟捏死蚂蚁般容易!”赵玉默用脚踩着她的脸,用脚底踢了她的脸几下。
程曲莲吐出了两口血,她盯着赵玉默,眼前的这人,不是弱小的玉默公子,而是被仇恨黑了心蒙了眼的恶魔。
“蝼蚁,也总比一脸聪明却被人玩弄于股掌好!你若杀了德宗,下一个死的便是你!”程曲莲大声说。
“什么意思?”赵玉默停下脚,问她。
程曲莲冷笑着说:“你以为德宗一死,太后就扶瑞王上位,然后凭着你和太后的关系,你就可以把着朝政,帮着你灭父弟夺南疆,真是太天真了!”
“我x谁上位,要你管!”赵玉默带了些狼狈神情说。
“你与太后,不过狼狈为奸罢了,老虎当前,狼狈才会为奸,若是老虎一死,狼狈为大成两虎,一山难容二虎,就算太后能容你,文家能容你?说你蠢材,还是夸你了,智力还不如一三岁小儿。”程曲莲一字一句极尽力量,将赵玉默生生地说退了几步。
程曲莲继续说:“囚你在宫中,不见天日,太后是主谋,德宗为次,与其灭德宗再借太后之手灭南疆宁王府最后再灭太后,此是下策,郡王势单力薄,与皇权相抗,唯有夹缝中求生,坐山观虎斗,先灭南疆,再让他们两败俱伤,此乃上上策。”
赵玉默退回了自己的坐椅处,坐了下来,默然不语。
“若是不用杀德宗,你也没有用了,为了保住德宗的命,你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若我是你,就先假意答应我,等恢复自由身后,再向德宗告密,一举将我拿下,这样子才是你活命的上上策,杀了我,又可以报上次害你之仇。”赵玉默又开始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德性说。
程曲莲微笑着说:“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太多,想保我的人很少,我也不过一夹缝生存的蝼蚁,蝼蚁虽小,可是古语早就有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再小的生命,也有它的生存之道,太后不敢杀我,是因为我一死,所有的秘密都将不再是秘密,曲莲已备好后路,一死,便将真相大白于天下,郡王莫要忘了,太后的胎,可是曲莲亲手落的,曲莲若将所知晓的一切说出来,这天下人,便会人人皆知你与太后之事,曲莲不怕,难道郡王也不怕?”
“凭你几句话,这天下人就信你?哧~”赵玉默讥笑。
程曲莲定定地看向赵玉默,看着他笑,看着他笑停,听着他皱眉说:“太后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每一个人都有秘密。”程曲莲神秘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