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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攻心-第56部分

小说: 攻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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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思思这一天都过得不太踏实,脑海里反复想着早上教师办公室里前来询问的两人,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慌意乱。
    “你怎么了?”放学抄完作业表,林密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刘思思,忽然就走了过来,出其不意,“今天早上,你不会说错话了吧?”
    颇具玩味的语气,林密眯着眼,视线却牢牢地锁在刘思思身上。
    “怎么可能……”刘思思本就低垂的头愈发沉了下去,胡乱将课本塞进书包里,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诶,别走啊,”林密伸出手,刚刚好挡住了刘思思的去路,“你忘了么,今天可是你‘值日’。”
    刘思思拽着书包的手猛地紧了紧,她抬起头,墙上日历的数字晃得有些刺眼。
    “我今天真的想回家……”几乎是哀求,刘思思极为不安地踱着步子,眼泪早已在眼眶打起转来,“林密,求你了……”
    林密偏过头,一脸好笑地看着面前人,笑了,“我们是朋友嘛,当然不会不行,只不过……”
    “我……”刘思思自然知道她要什么,摸了摸左口袋,然后极为不舍地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二十块钱,“这是这个星期的全部了……等下个星期我妈给我钱了,一定,一定再给你。”
    刘思思说得诚恳,要不是人多,她甚至连向林密跪下的心都有。
    “行吧,”林密不算是好说话的人,只不过,今天上午忽然来的两个警察多少也让她有些心不在焉,猛地抢过刘思思手里拽住的纸币,便扭头朝门口走去,“要是下星期还给不出钱的话,可是按说好的规矩,在找到新‘值日生’之前,你可要连续工作一个月哦。”
    明明是威胁,却被少女用那样轻飘飘的语气呼之欲出,在旁人听起来,更多了些极为怪异的鬼魅。
    刘思思吟着泪水点点头,望着林密渐行渐远的身影,瞬然瘫倒在座位上。
    夜渐渐黑了,林密揉了揉绑得生疼的手腕,忽然懊悔起来。
    真是笨,今天出了这么多事,她怎么还这么“好心”替刘思思当班,分明是没事找罪受。
    窗外的街灯渐渐亮了起来,林密赤着身子,直觉得一阵恶寒。
    而正是想着,门外就传来了男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是叫人恐惧的斩钉截铁。
    “怎么,刘思思呢?”
    除了面具的男人,脸上的愠怒一览无遗,他垂下眼,左手轻轻抚摸过手上的糙绳,嗓音低沉而沙哑。
    “她……她说……不,不舒服,想要回家休息。”林密微微颤颤地答着,只怕说错了一个字,男人手上的绳鞭就会噼噼啪啪地落下。
    “不舒服?”男人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盯着林密,一双眸子宛若蛇蟒,“真是好理由……好理由!”
    话音未落,林密只觉得眼前一花,不过几秒的功夫,胸前就落下了一道新鲜的血痕。
    好疼。
    林密咬着牙,绑在身后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我倒是没想到你和刘思思还是什么好姐妹?”男人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手一挥,又是生生一鞭。
    林密疼得有些懵了,又因为没吃晚饭的关系,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地难受。
    “行了,别给我装,”男人丢下皮鞭,狠狠地朝林密脸上甩了一巴掌,然后出乎意料地,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赶紧滚。”
    林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愣了好久,才急急忙忙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窗外霓虹闪烁,这是A市最为繁华的街道。
    男人站在窗口,一眼就看到了门外一溜烟不见了的小小身影。
    果然,你们这些女学生,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人猛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笔记本里,翻了黄的相片上画满了道道红色的笔记。
    身着校服的女学生胸口,明晃晃的血色红叉。
    闪烁着的手机屏上是刚拨出的号码,男人眯起眼,细细地端详着手里照片,然后弯起嘴角,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十一)
    小馒头出身后,初为人父的江警司展现了非一般的学习才能。
    短短三个月的功夫,我们的江警司就包揽了所有和小馒头相关的工作(包括换尿布……和清理排泄物……),让刚来的阿姨和楼夕好不适应。
    于是。
    某天晚上。
    楼夕:以后换尿布这些事,还是交给阿姨吧?
    江炎:怎么,我做的,你不满意?
    楼夕:不是……只是……你不需要一个人做这么多的。
    江炎:(恍然大悟脸)(伸手握上楼夕肿胀的隆起)我可以。
    楼夕:(瞬间发现“咸猪手”,脸红,羞涩,憋得说不出话)
    于是,关于小馒头的话题,到此为止。
    某瞳:夜漫长啊夜漫长……夜未央啊夜未央……
    楼夕:o(≧口≦)o
    江炎:( ̄︶ ̄)

  ☆、第66章 笑面虎(五)

又来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不断,刘思思极为惊恐地缩进被子里,清汗淋漓的脸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泪痕。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是无用的挣扎,在如阴霾般不断闪烁的手机屏下,终于崩溃瓦解。
    电话那头,男人的嗓音听上去轻松得很,他顿了顿,语气沉凝。
    “怎么,先让林密替你接班,然后躲着不接我电话,你是胆子大了,还是觉得有些事情我做不出来?”
    刘思思只觉得从脚底心涌起的寒意,一时间,禁不住颤抖的身子冰凉彻骨。
    “我……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只是今天来那个了,身体,身体不太舒服。”
    “哦?”男人有些好笑地应了一句,语气里却是丝毫的不留余地,“我怎么觉得,你上周才来过月事。”
    刘思思只觉得如当头棒喝般,脑门下“嗡嗡”只向,一时间,内心的恐惧如涛似浪般迸涌而出,微微发紫的嘴唇不自觉的动了动,却怎样都给不出任何有力的反驳。
    “行了,”男人有些低吼地补了一句,明显的不悦,“二十分钟内,来我这里。”
    命令的语气,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刘思思发懵一般地瘫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举起右手,手机那头却只剩下一阵空空旷旷的忙音。
    挂了电话的男人极为满意地伸了个懒腰,重新理好了床上的绳索,又站起身,将墙角边装满了血水的透明脸盆摆上了床头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男人掐了手里的烟,原本平静的表情里隐隐显出一丝不快。
    还有五分钟。
    握着刀柄的右手捏得更紧了些,男人低下头,眯起眼睛望向窗外。
    昏暗的路灯明明晃晃,小区门口慌忙小跑的小小身影显得格外冷清,男人紧缩的眉头稍稍松了些,拉上窗帘,贪婪地吸了一口屋子里弥漫的腥气。
    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惶恐的、小心的、不敢逾越的步子,男人极为满意地站起身,嘴角浅出一丝笑意。
    小绵羊就是小绵羊,不听话可怎么行。
    终于,在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住的一刹那,男人猛地打开门,却在什么都还来不及想到的时候,被人猛地擒住了双手。
    然后“喀拉”一声,手腕上猛地冰凉。
    原本拽着刀子的右手被生生从口袋里拖出,明晃晃的刀刃划在老式的水泥地板上,大约是磨了很久的关系,“撕拉”一下就是一道轻痕。
    “刘思思!”男人猩红的眼里满满是恶意,他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楼梯口吓得哆嗦的女孩,“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
    “秦先生,”女孩边上背着身子的人缓缓回过神,语气里是镇定而又不输气势的冷静,“抱歉,需要用这种形势让你和我们走一趟。”
    “你……”秦超面目狰狞地看着面前短短而立的女人,又是卯足了劲扭过头。
    就这样刚好地,对上了江炎如深渊般的黑瞳。
    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形容的压迫感,合着因为肢体扭曲造成的疼痛,让秦超恨得咬牙切齿。
    “怎么,不够狠?”江炎眉头轻挑,分明就是一副挑衅的模样。
    而另一边,紧紧环住刘思思的楼夕也是一脸的厌恶,如果不是之后要审,她恐怕连正眼都舍不得给他。
    “行了,别跟他废话,”楼夕一用力,拉了拉刘思思,然后轻轻一甩,就背在了背上,“回去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 ——☆ ——☆ ——☆ ——☆—我是愉快的分割线—☆ ——☆ ——☆ ——☆ ——☆ ——☆
    六个小时前。
    省刑侦支队会议厅。
    江炎低头看着楼夕递上的报告,嘴角微扬。
    “不错,逻辑和分析能力都提高了不少,就是漏了些细节,”分明就是挑*逗,他脸上却妥妥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也难怪,前一段时间大家都负伤在身,细胞结合明显不足,这不怪你。”
    楼夕猛地愣了愣,从脖子根到耳朵尖,一下就红透了脸,乍一看,还以为是新鲜摘采的红富士。
    “什……什么细节……”楼夕垂下眼,真是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只好有气无力地补上一句,耳边还回荡着邵宇极力遏制的笑声。
    只是,我们的江警司却丝毫没有脸红心跳的样子,稳稳落落地站起身,抓起记号笔一阵的大肆挥毫。
    “首先,在我们去学校的时候,明明和校长要求过,需要在办公室里单独对学生进行笔录工作,然而,当到达现场的时候,秦超却出乎意料地表示学校委派他过来对学生进行一定得心理安抚,以确保笔录工作的顺利进行,这一点,和计划不符。”
    江炎慢条斯理地说着,又用笔尖戳了戳白板上零零星星的字迹。
    “其次,刘思思一进门,秦超率先就表示她在班上的受欢迎程度不高,并以此为借口,先行‘安慰’她。并着重向她强调,我们‘有件事’想要问她。这种做法,在心理学看来,不仅不能减轻被笔录对象的心理压力,反而更会加重她们内心的不安和想要掩饰的情绪。”
    邵宇和楼夕听得入神,也是随着江炎的话,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第三,当我们结束所有工作的时候,像是刻意提醒一般,秦超特意强调了一句,‘李香的事我也觉得很可惜’。一般来说,身为教师,在自己学生发生这类事的时候,首先表现的,不应该是惋惜,或者感叹,而应该是愤怒。人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己精心栽培且前途无量的学生就这么被毁了,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存在可能的‘惋惜’情绪。”江炎放下笔,目光直直落在邵宇身上,“当然,为了证明我的推断,从学校出来之后,我就让邵宇翻了翻秦超的底。”
    秦超,男,三十五岁,未婚。
    从教育学院毕业后就赴舅舅开的私立高中就职,期间,却不断收到关于“性骚扰”的学生投诉,甚至在他任职期间,班上曾有女性学生扬言“不开除秦超就自杀”。
    迫于家长的巨大压力,其舅舅只好将其开除,但是并未在秦超简历上指出任何有关“性骚扰”的黑历史,甚至还帮其润色简历,将教育功绩说得有声有色。
    离职之后,秦超又反复辗转了几个不同的学校,但都是课外补习机构。期间,他曾和一名叫“王双”的学生有过“桃色新闻”,在被机构管理层发现后,王双不仅矢口否认了两人的关系,还当着众人的面辱骂秦超,甚至带着新交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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