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民国的特工-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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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途一笑,放下酒杯,示意他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伸手帮他满上一杯酒,“李主任果然好胆色,竟然如约前來,还只带了两个人,你就对我如此放心,要知道,我们在上海滩已经血战连场,彼此的积怨已经很深了。”
李士群拿起酒杯,冲着陈宫途一晃,“正因为如此才有见面的必要,不是吗。”
上海的银行大血战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军统和七十六号因为伪中央储备银行的成立大打出手,四大银行和伪中储行都损失惨重,就连上海正常的金融秩序都受到了严重影响。
此时,英美法领事馆出面了,他们居中调停,暂时压制住了双方在租界内的争斗,周佛海也趁这个时机向重庆方面抛出了和解的信号,毕竟他也想留一条后路给自己,不想将这件事情做得太绝,而重庆方面也想体面的结束这场战斗,四大银行撤出上海已成定局,关键是以何种方法撤出,于是乎,戴笠与李士群取得了联系,促成了这次李士群与上海陈宫途的会面。
“上峰已经來电,对于贵方提出的要求已经全部同意”,陈宫途让给李士群一根香烟,“我方将默认中储行的存在,但现在并不会认购中储券,毕竟这件事情的社会舆论会很大,只能暂缓一段时间,等待时机成熟再來运作,四大银行将会暂时留守上海,营业区域只包括租界范围内。”
李士群吐出一个烟圈,满意的点点头,“出入不大,应该洠暑},我会向上边报告,相信很快会有答复,我们之间也不必再剑拔弩张了。”
两人一握手,陈宫途拿起帽子,就要和李士群告别。
李士群却按住他,“陈站长,公事谈完,现在咱们來谈点私事吧。”
“私事。”陈宫途放下帽子,“李主任的意思是。”
“林笑棠,是不是你们的人。”李士群吸着香烟,忽然问道。
陈宫途一愣,但还是摇摇头,“对不起,这个人我不熟悉。”
李士群笑起來,“陈站长,别误会,我洠в斜鸬囊馑迹抑皇嵌哉飧鋈撕芎闷妫恢币詠恚芏嗍虑楸澈蠖加兴挠白樱刮也坏貌换骋伤枪蠓降娜耍礇'有任何证据。”
陈宫途淡淡的回答道:“我也是实话实说,林笑棠是上海赫赫有名的商界新秀,我认识他,他未必会认识我。”
戴笠之前给陈宫途來过电报,要求他严密关注林笑棠的动向,尽可能的遏制林笑棠的势力在沦陷区内的扩张,很显然,戴笠也察觉到了林笑棠的野心,但此时,他在沦陷区内已经洠в卸嗌倏梢远玫牧α浚荒芙柚诔鹿緛泶锏秸飧瞿康模黧腋鹿镜拿钪杏幸痪浠埃骸氨匾笨蹋梢远云洳扇±做侄巍!
虽然戴笠下了严令,但陈宫途毕竟还分得清楚内外之别,如果林笑棠一意孤行,那自然会有重庆以及军统方面來制裁他,但如果要是七十六号和日本人想要从他这里打探林笑棠的底细,他却只能说不,因为出卖同袍,是军统最无法容忍的行径,是要受到家法制裁的,陈宫途不想有任何把柄落到别人的手中。
“既然李主任问起这个,我也想起一件事,这也是戴老板的意思,有消息说,我们上海站的叛徒王天木已经投靠了李主任,现在,既然双方已经和谈,那么能不能请李主任将王天木交给我们处置呢。”陈宫途问道。
这也是戴笠下的命令之一,王天木在一个月前投靠了七十六号,但已经处于保密状态,他本人也被七十六号严密的保护起來,戴笠策划了多次行动,但还是洠в猩说牧送跆炷痉趾粒魑黧业那仔牛跆炷局赖那榭鍪翟谑翘嗔耍ㄖ厍旆矫嬉恍┘坏霉獾墓吹薄
李士群断然摇摇头,“不可能,王仁铿已经投效我们,这个人是个难得的人才,既然军统容不下他,他來投靠我们,我们自然要对他的安全负责,不然,以后还有谁肯为我们做事,请陈站长回报戴老板,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王仁铿,请勿再提。”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壶
这个冬天对于张啸林來说,注定是最难熬的,苏州之行铩羽而归,连张啸林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一批黄金就让自己轻易的掉进了这个原本算不上高明的陷阱,包括在知道那批货是日本人所有之后,张啸林曾经几度想抽身而出,但面对吴四宝的威逼利诱,他选择了妥协,结果证明,这种妥协是多么的愚蠢。
从一开始,吴四宝就准备拿自己做挡箭牌,拿到黄金皆大欢喜,自己不过能分到其中的一部分;拿不到黄金,他有李士群做靠山,可以轻易的从困局中脱身,现在的结果无疑是张啸林最不愿意看到、也是最为恐惧的,他无奈的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一枚弃子。
在得知参与行动的手下中有人被日本人俘虏之后,张啸林动用了自己可以动用的一切关系,一面想不择手段的将几名手下灭口,一面疯狂的联络伪政府和日本驻军中的关系,想要全力的斡旋此事,为此,他抛洒了数不清的金钱和珍宝,终于,宪兵队米多大佐同意过问此事,并答应尽快让这次“基于误会的事件”有一个“体面的结局”。
张啸林终于松了一口气,多日來的奔波让他心力交瘁,但他并洠в幸虼硕崴上聛恚暇乖诮厦拦龃蛄硕嗄辏圆换嵋蛭掣鋈说囊痪溆镅刹幌甑某信刀卸淖⒍佳股先ィ馄诩洌约旱募也萍辛似饋恚糠纸鹨溉斫桓煽康男母梗低档乃屯愀郏判チ只沽盗送蚰郑M丛诙旁麦系拿孀由希镒约阂淮危蛞簧虾S惺裁捶绱挡荻M梢缘较愀墼荼芤皇薄
万墨林满口答应,表示将立即与远在香港的杜月笙联系。
直到安排完这一切,张啸林才真正的将提着的心放回到肚子里,元旦就在眼前,按照往年的惯例,元旦这一天一大早,上海商界和上海帮会各个堂口的负责人都会到华格臬路张公馆拜见张啸林,虽然正值多事之秋,一些手下劝张啸林就暂时不要那么过于瞩目了,元旦那天,有人上门,由张啸林的弟子代为招呼一下即可,也不要大摆筵席,引人注意了。
但张啸林不这么认为,他想的是,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显现出张公馆的气派來,让上海人都看看,他张啸林洠в械固ǎ乙膊换岬固ǎ殴菡昭侨虾R坏纫坏慕沟闼凇
于是,元旦这一天,张公馆打扫一新,门生子弟一大早就站到了门口迎接各路宾朋。
早上九点钟,上门的人还是不多,而且洠в屑父鲋匾宋铮蠖际窃谡判チ钟鹨硐禄旆钩缘慕宋铮虾9ど探绾桶锘岽罄芯谷灰桓鲆矝'有出现,这让诸多门生开始议论纷纷。
张啸林得到回报,也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对劲,已成惊弓之鸟的他随即命令自己手下的两大保镖俄国人伊万和绰号猴子的刘坚给自己的心腹侍卫分发武器,让他们提高警惕,随时应对可能來的危险,原本他手下有“四大金刚”,但长衫阿五死在了沈胖子手中,和尚则在临安殒命。
侍卫们不同寻常的举动更是引起了众人的猜测,一些已经上门的宾客见势头不对,赶紧脚底抹油溜了,包括一些依附于张啸林的门客也不见了踪影,留下來的都是张啸林多年來的老班底还有他的亲家俞叶封。
但可怕的还在后边,不一会,一连串的噩耗相继传來,张啸林位于法租界、公共租界的烟馆、酒楼、妓院,被同时查抄,大批巡捕行动迅速,一看便知是准备了许久;新亚和平促进会总部被查抄,负责执行的是日本宪兵队,同时搜到的还有一些秘密账册;张啸林的门人弟子相继被捕,他在上海帮会的势力顿时被清扫一空;各处货仓被查抄,大批的烟土、鸦片和货物被查封,其中还搜到了一批军火,证实和苏州劫案中出现的武器一致。
听完这一连串的消息,张啸林已经瘫坐在椅子上,众手下也都惶惶不可终日,俞叶封刚想上前解劝几句,外边人來报:宪兵队米多队长、特高课矢泽大佐和七十六号李士群主任登门拜访。
众人都是一愣,纷纷看向张啸林,张啸林猛的站起來,指着门口一大帮又哭又闹的儿女妻妾,“滚,都给我滚,老子还洠滥兀渴裁瓷ァ!
说完,张啸林似乎一下子平静了,他整了整马褂的衣领,扭头对众人说道:“走吧,前厅见客。”声音中竟然带了一丝颤抖。
整个华格臬路已经被封锁了,矢泽慎一和米多带着大队日本宪兵,在李士群的陪同下走进了张公馆。
张啸林带着门人迎到前厅,看着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站满了整个庭院,张啸林的心已经落到了谷底,他向旁边看了看,冲伊万和猴子做了个手势。
矢泽和米多、李士群來到厅里,冷眼看着张啸林,并不说话。
张啸林试探着的走到米多身边,“米多大佐,您几位今天來是。”
米多阴沉着脸,“相信张老板已经知道了,我们找到了你和反日游击队之间秘密往來的证据,今天就是请张老板到宪兵队去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释清楚。”
张啸林身子一震,“这都是诬陷、是栽赃啊,皇军占领上海,是我第一个组织人员前去迎接,帮助皇军稳定上海的局面,又成立了促进会,帮助皇军筹措军需”。
矢泽打断了张啸林的话,“这样,才更可怕啊,张老板居然用这种方法获得了我们的信任,其心可诛啊。”
张啸林还不死心,他压低了声音对米多说:“米多大佐,您不是答应我要给这件事情一个体面的结局吗,你还收了。”
米多一伸手,用蔑视的眼神看看张啸林,“体面,最体面的方式就是张老板你自己了断,可我等了好几天,张老板居然一点动静都洠в校梦沂耍还衷谝膊煌恚灰爬习逶敢猓铱梢运捣冈缶屠钌#盟堑饶慵阜种印!
张啸林的眼一黑,险些一头栽倒,他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向米多,米多则转过了头,不再看他一眼。
“李士群。”张啸林手指李士群破口大骂,“都是你和吴四宝干的好事,到了最好却让我來背黑锅,你也不想想,洠в形液图驹魄洌慊嵊薪裉斓娜ㄊ坡稹!
李士群慢条斯理的回答道:“季先生前日给我托梦,说他在下边很寂寞,所以我今天特來送张老板下去陪他,早些上路吧,省得季先生久等啊,张老板。”
张啸林咬紧牙关,嘴角慢慢渗出血丝,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轻轻冲着猴子点点头。
猴子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勒住米多的脖子,手中的枪顿时顶在了米多的太阳穴上。
“都别动,都给我把枪放下。”
米多吓得赶忙冲手下高喊,让他们把枪都放下。
矢泽轻蔑的看看猴子,就像是在看一个必死之人,挥挥手,让所有人都把枪放下。
“老板,您快走,这里有我和伊万就行。”猴子高喊。
张啸林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带这俞叶封等几个人赶忙向后院跑去。
矢泽大喊一声,“今天我们只抓张啸林,其他无关人等只要蹲下投降,我们绝对不会为难,包括张啸林的家人。”
人群顿时挨了半截,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