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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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偏偏赶上了全国大范围的旱灾,以至于就连从不缺粮食的纹县,此时都是粮价惊人。最近,牛大户逼死佃户的故事是人尽皆知,传播速度和传媒的角色都令他觉得这里不再是顺风顺水,而是处处有着暗礁。现在这些穷光蛋们,又都像是约好了似的,天天闹事。不是点着了粮店,哄抢了粮食,就是聚在衙门前面,一定要为自己失去的地讨个说法。
矛盾不断地被激化了,一切都像是有预谋般,都在慢慢的被看不见的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挤着能量。看着面前几个悠哉悠哉喝着茶的丝绸商人,马德昌不由得来气。看似表面自己无比风光,但是又有谁知道,如今自己却也是到了抵裤子还债的地步了,大半产业被吞,为了保住自己在这的仅有的一些地产,不得已出卖了纹县农民的利益。
等等,不得已?马德昌环视一周,这里坐着三十几个到这里避难的乡绅,基本上,湘南郡吃皇粮的并且有头有脸的,就都在这里了。既然大家都这么干,我又有什么不得已,这年头没什么事是得已的。
马德昌看着外面依旧漆黑的深夜,铿锵有力的说道:“先不管上面的用意,如今招待好安郡王才是正事。我倒要看看,这群穷棒子能奈我何。如今可是我将这块地方捂着,如果我这一不捂了,我就不信,她姬家能一家平了这场子?”
“正因为不行,所以才要麻烦你马大人开道呀…”
一阵陌生的女子声音令众人惊诧,如此肆无忌惮,不免让在场之人猜测。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一戴着面具的女子,以及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让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却是在同一时间,人们看到了窗外的整齐身影,门被慢慢的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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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章内容有些繁杂,标题比较费神---
第十五章:算术(上)
离天亮只有两个时辰了,守城门的总兵却是焦立不安,半个月前,本是几个与大户抗争无果然后闹事的佃户被关押在牢房中,可是不知怎么的,就都死在了监狱里。第二天几个纹县的名流随之也与县太爷发生了口角,而后当日晚却都发生了火灾。这县太爷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又像往常一样,随便的就找几个人来顶罪。可也不知怎么这么寸,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闹的整个纹县的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不,就形成了最初规模的抗议,可是奇的是,抗议人群中的几个带头的,第二日却都死在了穷街陋巷。就像是专门要激起什么人的情绪般,整个纹县的老百姓都拿起了手里的家伙,打算与守城的士兵拼个你死我活。
对于纹县这些同僚们的做派,李总兵是十分清楚的。与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日子,他们做事是断不会如此不计后果的。但是如此很辣的作风以及这一连串的巧合,不由得让他越来越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看样子,是有人要将湘南这潭水搅浑,甚至不惜承担与当地世家翻脸的后果,这是要干什么?
一深想下去,就让他多年的高血压再一次飚高,可是一想到城门下的老百姓,他们这些日子已将富户的大宅子烧、杀、抢的七七八八,逼的除了自己,同僚们都到马郡守中避难去了。现如今,几天前自己又接到了新的命令,说是一定要制止湘南郡的老百姓出城,以防变成流寇。简单来说,就是军部发的一等密令,‘李总兵你就是死,也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李广才有些眼晕了,这几天的百姓攻城门已经让他疲惫万分,手下的士兵们也是伤亡有些惨重。李广才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罗棋布,眼中虽然映照着天上的璀璨,但是璀璨生成的却不是希望,而是一阵阵的凄凉,已经不去奢望明天的这个时候是否还能见到这样的夜景了。
突然身边出现了的陌生的声音将他吸引了过去,“李总兵今晚很是悲凉呀…”
李广才猛然转身,这是自己的营地呀,怎么会有陌生的口气出现在此而自己却无从所知,军人的直觉只是知道说话的人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杀气。但是,突然出现能在自己营地里出入自由的人,却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定睛看去,一副在黑夜里闪着鬼魅的光的银质面具首先映入眼帘,一身玄衣大裳就这样被风充盈着向着一边飞舞。硬挺如松的身姿虽然并不强悍,但是怎么都不会让看见的人觉得这副身躯会缺少力量。嘴边还似有似无的挂着邪魅的笑…对了,女性、面具,面具下的伤疤,以及这充满邪劲的笑…
李广才自看清来者,并思索了不到三十秒,便恭敬地给面前之人单膝跪地,行了军姿,“末将,湘南总兵李广才,恭迎安郡王殿下,未知郡王前来,有失远迎。”
寤桁此时倒是比较满意自己的影响力,就因为自己出名时的几个特质,就不会让别人轻易地认错。
“起来吧,趁着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派几个你手下的士兵将这些东西清点一下,然后悬挂在城墙最显眼的地方。”
“末将遵命…”话音刚落,寤桁身后的几个禁卫士兵就将袋中的东西扔到了空地上,几声沉闷以及有些地面沾水的声音,让李广才有些讶异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可当他站起身,看见了已被张开袋子口里的东西时,目眩神晕以及胃口的不适此时都统统的表现了出来。袋子里是何物?竟然让他,一个也算是经历过沙场的人也感到万分难捱。
李广才的头晕的同时,不经意的看到了面前的安郡王那依旧脸上挂着的一抹邪魅的笑,大脑神经竟然也顿时清明的起来。‘不能,我不能是这个样子,不能让她小瞧。她刚才说什么?是说要杀我么?可是看着她依旧没有换什么别的表情,而且刚才她也说了,是让我招几个手下…对了,是找几个手下,然后找一个显眼的地方来把这些东西挂起来…’李广才战战兢兢的看了安郡王一眼,重新站立起来,稳了稳心神说道:“一甲长,听令。”片刻间,就有一个将士小跑着到得寤桁的跟前,行军礼面向李广才,“末将在。”
李广才顿了顿,“那个,你现在速速着人…将…”眼神看了看面前的安郡王,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将袋中的这些东西,都…全部都悬挂于城楼上。”
将士硬声回答,“末将听令。”
可当这位将士起身站在麻袋旁边看清袋中究竟是何物时,也不由得石化了,呆立片刻,看了看李总兵,浑身颤抖着叫了几个弟兄将几个麻袋带离了此处。
翌日清晨,城门内已经聚集了打算与守城士兵殊死一搏的老百姓,只见他们有的手持剑,有的持弓,还有的手里拿着干农田的铁器,身上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流着别人的血,就这么在衣服上显眼的挂着。一个个眼中流露的是对这个生活的极度不满,再加之身边的人也是一副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更是让这次的抗争达到了群情激愤的最高潮。
可是当他们到达城楼打算与所剩不多的守城士兵进行最后的抗争时却发现,今天的城楼有些不大一样,首先是异常的平和,除了眼前所看到的,城墙的正当间挂着一块巨大的红布外,既不见城楼的森然戒备,也不见李广才那暴走的身影在城楼上的大肆叫嚣。一切都是这般的安静,安静的让所有到这的百姓们都不清楚,今天的李广才又玩什么把戏。
正当城门下的人们纷纷猜测并打算首先打破这份寂静时却发现,城墙上挂着的一大片红布被突然的抽调了。更刺激的是,出现在众人眼中的竟是一颗颗悬挂在墙上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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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处理政治,是有些随意了---并且有些不符常规,先别急,本文不是讨论对与错,而是叙述因果。
第十六章:算术(下)
粗算过去,近四十的人头数量。底下的人们刚要以为,是不是又是这些当官的为了镇压他们,而将闹得最凶的人的头颅全部都砍了下来?
正是人群的气愤程度达到最高点时,突然又有人说话了,“那些个人头怎么这般眼熟…最前面的那个是不是马郡守?”一个人狐疑的给身旁之人指去。
身旁的人将他的手打下,“怎么可能是马德昌的人头,谁死了,都不会死他的。”
最先发话的那人有些委屈的为自己的辩解道,“本来就是好像嘛。”
突然另一边的有个人也发了话,“那个…头发与胡子都白了的…不是白执事么?我认得他,就哪怕他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那个,那个不是金执事么?…就是那个长的最黑的。”
“易县令…真的是易县令…你们看。是易县令…我认得他,我永远都认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随着被认出的人头越来越多,人群的激愤也渐渐受到了缓和,突然有人惊叫道:“你们看城楼上,她是谁?”
终于有人注意到,一片萧瑟的城楼上,有个人,似是在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身边站着明显与往日见到的守城士兵不同,一个个犹如黑纱神般的气质肃然静立在这位坐着的人的两边。再加上又突然看见了城墙上悬挂着的只有在梦里仿佛才能看到的场景,一切不可思议的变数,不免的让城楼下的人纷纷开始猜测这位神秘的人究竟是谁。
楼上的人也很配合,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微微抬头,微笑着:“不急着赶路吧?”
楼下人起初很诧异,因为明明那人是在离自己较远的城楼上,可为什么说出的话却又是仿佛她在自己耳边说出一样,面面相觑一番之后,人们都了然了,恐怕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高手了。一般的老百姓只是怔然,可是对于‘识货的人’来说,就有些警惕的握着手中的武器,以防万一。
寤桁看着楼下表情不一,但是都选择集体沉默的状态后,再一次将自己的意思尽量表达完整。“我不会做官,可我只会做算术。世道逼人,你们的利益受损,自然,为了活下去就得用手中的刀再去杀人。可我觉得,如果杀了这些人的头,也许会让各位消消气。恐怕这么做,也是减少死亡的最好做法。这些够么”
楼下的百姓们更是有些不知所错了,大都选择到挂着人头的地方,细细的看着,看看是不是假的…也有些人私下低语,“这是怎么了?这位是谁?她怎么会将这些人给杀了…”
“说是呀,莫非是敌人?”
“可说呢,不都是官官相护吗?自己人怎么会杀自己人…”
别说,在一群有些纷乱的人群里,还真是有人愿意站出来问问这位陌生的女子,她究竟想要干嘛。“你是谁?”
寤桁微笑着,“看我这个记性,竟然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安郡王…”说罢,身边一人配合的将御赐的‘尚方宝剑’示与人前。
可也就是在自报家门的同时,一个安郡王的称呼顿时就像油锅里溅了几滴水,无论是其爆炸性,还是传播的速度,都使得城下的人集体陷入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如今却活生生的就在他们的眼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再看看她一来,就给他们带来了这么一份特别的礼物,也就让人们释然了,如此多的为什么,再一碰到‘鬼王爷’这个称号时,也都不再显得那么难以解释了。
可是,大家伙儿就这么回去么?虽然来了一个堪比阎王的人,但是…这时寤桁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负身利于城墙边上。人们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