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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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夫人忍着发红的脸颊,口中嗔怪着,“死鬼,就想着这个…”
鲁大头开心的将夫人抱进了卧室。
应州城东面的另一个大将军府此时也在讨论着忍不忍的问题,内府中围坐着几个人,“它奶奶的,那个大柱算是什么东西,在我的面前指东划西的,攻城的时候,要不是老子带着弟兄们在里面拼命,他能那么顺利的就进了城?”看着白尨不发一言,青衫书生也是闭目养神,殷小易更是火大了,“那片地我占了怎么了?我有多少弟兄需要安置,咱们有多少口子要养,那个王八蛋说划了就划了,才多大的地方?就这点地方都容不得咱们,他鲁大头究竟想要干嘛?”
其他几人也纷纷说着自己这些日子的感受,“是呀,虽说这队伍是越来越壮大了,可是我怎么总觉得倒不如当年那般自在了?”
“可说呢,我也本以为只有咱土匪出身的喜欢抢,没想到,这些土包子倒是比我们还不要命,见着女人、财务…瞧这一个个的,嗯?那家伙,是什么都敢玩,什么都敢做…”
“到现在了,什么衔,什么品的,一概都不清楚,到打仗了才吩咐了谁听谁的…”
青衫书生此时睁了眼,慢慢的说道:“刚才,探子来报,说是玉晚音带了三个陌生人进了宅子,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江湖中人…”
白尨面向青衫书生,淡淡的说道:“你怎么看?”
青衫书生将几上的茶端起,在手中划着,徐徐道来,“如今兄弟们也算是走上这条道了,这打仗的滋味也都体验到了。才夺了一个州,就是这般样子,我看呀,还是忍气吞声的跟着鲁大头他们混吧…”
殷小易跳了起来,“呸,跟着他混,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白尨大声的制止住了,“小易,住嘴,听先生把话说完…”
殷小易撇撇嘴,恹恹的坐了下来,耐下心来听人把话说完,青衫书生倒也不急,依旧不慌不忙的说了起来,“兄弟们这些日子想的,我们心里都有数。现在才开始,鲁大头也断不会让我们委屈了去,不过,我先把话放在这儿,跟人同吃苦易,与人享富贵难。这鲁大头能跟大哥平起平坐也是一时的,早晚有一天怕也是要兵戎相见。玉晚音这几天的做派大家也都看到了,不容她的不是我们,倒是他鲁大头一伙儿的,从玉晚音一人去捉拿夏侯威的首级,梅娘就敢自作主张的派阮小二去‘帮忙’。玉晚音杀了他鲁大头手下的将士,我都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可是他到最后愣是忍了下来,还装着从没有怀疑过玉晚音杀人…如此心思沉的人,长着如此一副憨厚的外表…可怕呀…”
众人陷入了沉思,白尨站起身来,走了没几步停下来,转身问道:“先生意下如何?”
青衫书生不抬眼,冷冷的说道:“兄弟们相聚不易,此番我们人数少,再多的,也不是跟我们一心,要了也无用。现在我们在应州只是用于歇歇脚儿,跟着鲁大头,迟早我们都是要反目成仇,如今跟着他拼了一路,我也不指望到后来能鲤鱼跳龙门,一起享着荣华富贵。就算是他念得当年的情分,给我们几晌地,可是兄弟没了,要着这几晌地有何用?”
听着其他人赞同的点点头,青衫书生继续讲道:“下一仗就是琉州了,可是琉州也是最好打的,万里荒地不闻鸡鸣。只有没饭吃的,没有身上带钱的。总的来说,就是壮大我们实力的最佳时机。可是,话说回来,真正算是生死之战的要数会州了。会州的仗可不好打,那里不但相比应州算是物富地丰,而且离长安也是最近,要塞也是最多的。况且能人者居多,哪像这里,一个旱灾,富户就跑的差不多了。不过,我看好了会州东南角的一块地。”
这番话引起了大家伙儿的注意,就连刚才本是一脸阴云的白尨,此时都有些兴奋看着书生,希望他继续说下去,书生此时也卖起了关子,“你们听说过太子李金万的故事吧…”
殷小易第一个不乐意了,“要说就快说,我打小大字不识一个,哪听过什么太子的故事…”
不过,另一位倒是知晓这个故事,“嗯,我就听说过他一人铲平斜岭山的匪寨,后来在那里过的逍遥自在,不再回朝,且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已经派弟兄打探过了,那里是有匪寨,不过不成气候,如果我们能够杀过去,拿下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书生不再说话的样子,白尨有所顿悟的自言自语道:“对呀,与其跟着人家奔波,倒不如自己先找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兄弟们卖力气,不都是想着能有自己的家。不过…”白尨转身看着书生,“我们能有机会么?”
“攻打会州城可不易…那里的实力,我们并不清楚,据探子说,也是集两大世家合力力保,朝廷会不会再出二十万大军…不得而知。只是,听说,齐国这几天在北边也是闹腾的挺欢…我们有两条路,一是,如果朝廷强,我们就转道去斜岭山,不跟他们在这儿拼。第二条路,就算是我们一路战无不胜,到了那儿也不跟人家抢会州的地界,而是只要斜岭山。”
一番话说得再坐各位无不点头连连,“是呀,斜岭山,背靠着会州富庶之地,就算是有匪,那实力能跟我们相比?”
“也罢,有个落脚处,也总比埋尸荒野要好得多,至少我们给后人留地儿了。”
第三十五章:易
往后的日子,过的就比较快了,由于‘起义军’的领导者及时的转变了思想,于是,由往日的野蛮作风就变成了招贤纳士之地。招不招贤的两说,只是这队伍是越发的壮大了,眼看着穷人们同样是受了灾荒,在朝廷的地界没有饭吃,至少在‘起义军’那里还能混碗饭吃,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的,这应州的地,也成了穷人们的聚居地。
鲁大头更是亲民,为了招揽人,不但给自己树立了旗帜,取名为大兴,首都定为应州,还封了王,也制定了年号(不过具体叫什么,史书众说纷纭,因为,太短暂了)。由于当初在拜把子时,叫了白尨为哥哥,于是,在封王上就尊称白尨为东王,自己就为西王。举行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典礼仪式,那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别说究竟能不能成大事,就说这队伍的气势,以及装备的日趋完善,就越发的像那麽一回事儿了。
他们是热热闹闹的干革命,拉劳力,割地盘,但是,长安城这边却也安静的很。
香气扑鼻的小院,蝶舞蜂鸣,百花争艳…虽是盛夏时节,可是这院落的温度就只是如南方的梅雨时节般,湿漉漉的空气中带着热度熨帖着院中人的呼吸。
“这花儿呀,就是这么难伺候…你看看,那个‘点霜’,那个有些耷拉的,就是呀,清明时少了那么一两场雨,瞧这花骨朵打的…”老国公顺着院主人的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口中打着哈哈,“可不是么,这往年就属它的朵儿大,也香…”
看着面前的老翁要从花园中出来,国公伸手搀扶,可是这位老者虽然腿脚不利落了,但是这话还是还是很健谈的样子,“我本也想着,清明呀,少点雨就少点,我这儿也不差顿的浇着。没成想呀,可就是手懒点,没移到屋里去,这不,这该是开花的时候,花开着就是这么没精神…”
老国公接着话茬道:“这花呀活到今儿,也是托您老的福,要本怎么总说您是老神仙呢…”
还未说完,这位院主人就将扶着他的老国公急忙的引到另一处,“哎呦喂,起腻子了…”一边细细的检查着花朵的杆茎,一边还用手看着这花朵上生出的小虫子,“这花呀,不怕起腻子。要是花上没一个腻子,这就不是凡间的花,而是天上神仙的花了。可是,就是这神仙的花园,也总是出‘仙客来’(传说,神界的一朵花仙与虫精的爱情故事,经过是曲折的,结果是催人泪下的,故事的普及度在民间也是极高的)的故事来。”
话语轻松,感染身后的国公也是一脸的微笑,花园主人蹲下身子,将注意力放在了其它花朵的检查当中,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起来:“这花呀,哪能独活呢?就是这长的壮的,叶呀,杆儿的,都有腻子,可是,也没看它有个五病三灾的,这若是天生就是病秧子,你再护的好,也是难入夏呀…”
身后的国公只是面色有些灰白的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的静静的看着,只见花园主人一心扎进了花丛中,给这个花除除草,给那个花扶扶植,看着有块地有些僵了,就拿着身旁的小铲子松土…
国公在其身后默默地行了一礼,转身就走了。是带着一身寒气而出了院落,纵然这院外的气温才是正常的炎炎夏日,可是国公此时只是知道身上出了一些汗,可一点也不觉得热,心中冰冷异常。
是夜,一袭黑影越过一片房屋的顶端,后又窜入林中消失不见。守卫也只是揉着惺忪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半天就又继续走着自己巡逻的道路。
他虽然是看不见,不过,此时一人在林中也是等候多时了。玉晚音负身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心里回想的却也是童年的一幕一幕。不知怎的,原以为已有多年不去想那段事了,可是最近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历历在目。
眼眶又湿润了,玉晚音颌首,低沉的声音在这二人之间扩散开来,“属下来迟…”
玉晚音没有回头,调整了情绪,“说吧。”
“此番新皇只派了十五万,由季钊将军亲自率领。此时已经抵达会州…”
“噢,季钊将军吗?那会州…”
“郡王说了,由那两个世家坐镇会州,小主子勿虑,郡王早已安排好,只等着小主子在那里大显神威了…”
感受到身后人的轻松,玉晚音此时的心也才稍事落定,突然又想到什么般,“我得亲自去一趟会州…”不等身后人的反应,玉晚音瞥眼看着天上的月亮,坚定地神色汇于眼中,“我得亲自去看看,这究竟是不是一条捷径…”
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树林中的浑汉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小松鼠,一会儿小松鼠趁机一逃走,这浑汉竟用比小松鼠更快的速度将它擒获。到了后来,逃了几次的小松鼠都已经有些逃不动了,只能乖乖的趴在那,任由身上的那张大手来回抚弄着。
唐二是有些闷,因为今天这两位神神秘秘的。唐一自早上起床就再没见踪影,唐三更是什么话也没说,中午饭做得,就也消失了。消失干什么去?唐二撇撇嘴,就是不说他也知道,自打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在那个仙子屋里聊天的时候就说出来了,不就是要去走那条会州城墙东南角山下的横跨十里地的,并且至今无人知晓的地下墓道么?好像,通过那里就可以直接攻进会州城里了。
据说那墓道也有二三百年的历史了,还是一个国王的墓穴,当初他们哥儿仨寻到这儿时,就已经是所空墓了,唐二这么认为,可是唐一硬是说这墓还有宝贝,于是其余二人就在这跟着唐一一起继续探宝。
唐二是不知该做些什么,但是唐一和唐三却是信心百倍的样子,不停地翻着书,满街逛,甚至还跟说书的人聊天…聊的什么,唐二不懂,却也知道,就这样比他还疯的过了大半年。有一次,又是这个有一次,唐二郁闷的想起了那个他并不喜欢的‘有一次’。
就在那两位都在忙自己的事的时候,没人陪他玩,却也只能自己四处寻着乐子。没想到,在那墓穴里却发现了令他感到好玩的小老鼠,这些小老鼠可不是往常的那般,而是一群